第七章2節 兇案

原來,道長在夜半回到房間以后,擺弄了下羅盤,就發現此地不遠處有五鬼鬧門之象。他推開后窗在夜空中看了許久,最后確定要朝著哪個方向去找,就到外面扣了林采兒的窗欞,因此下林采兒才有種像是做夢的感覺。天亮以后,道長不管蕭遠他們如何鬧了一宿,自己出門而去,到街市上尋找那一處有亂象的宅院。

道長走了許久,在街市上轉來轉去,漸漸出了人群熱鬧之所,到了一個偏僻之處,就看見一處破落了的大宅院。那門庭很大,朱紅的雙扇大門風吹雨打地漸漸沒了顏色,上面牌匾上書寫的《尚書第》三個大字,已經斑駁地快看不清了。看來這家人,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出過一位尚書,只不過,現在已經敗落了。

道長輕輕推了一下門,那大門虛掩著,一推就開了。道長念了個法咒,用法眼看了看,見守門的兩個門神,都在門外兩邊的石鼓上坐著,無精打采倦頓欲睡的樣子,兵刃也扔在了地上。看樣子,這門神不司其職,已經是很久的樣子,像是被什么卸了法力。就連道長走過來,那門神也是不管,依舊是瞇著眼睛,各自睡各自的。難怪這家會敗落,道長想。

進來門,院子里除了幾棵樹,再也沒有別的東西,雖然是打掃的干凈,但也是人氣不旺的樣子。兩旁的樹枝上掛著白綾,這家死人了。

聽到了哭聲,也看到了大廳里跪著的幾個人,道長走上前去,念了聲道號。有一老夫人,頭發已漸白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突然見門口站了一位道人,激靈了一下。接著就說:“老天有眼啊!老朱家祖宗顯靈,來人管事了!”

跪著的人有三個,都回過頭來看道長。上首是一位妙齡少女,臉煞白,困頓無力的樣子;下首跪著的,像是一對夫婦,農人打扮,都披了白;棺前的靈位上書寫著:《義仆張重》四個字。道長又上前兩步,朝靈位施了一禮,念了一聲道號。

“道長你好,老身這廂有禮了。靈兒,快去給道長端一杯茶來。”那夫人站了起來,沖道長施禮,見那少女也起身,到后面去端茶。道長走到夫人面前,還了一禮,讓那夫人坐下,他也坐到了夫人旁邊的椅子上。

“貧道冒昧前來,打攪了你們,夫人休要見怪。”道長說。

“哪里能見怪呢?老身家境敗落,出了這等兇事,也想不到找誰前來幫忙。”那夫人看著道長,哀哀地說著:“沒辦法,只有老身和膝下小女守靈。那兩個,是我這去了的老仆人的兒子兒媳。”

那少女端了茶來,遞給了道長,重又跪在那里。道長看那意思,知道那棺中之人必是橫死,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敢問夫人:你這仆人是如何故去的?”

“哎!”那朱夫人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我這老仆人,跟了我們一輩子,到老了,又為了救我這小女,慘遭殺身了。”

“即是兇案,不知夫人報官了沒有?”道長問道。

“昨晚出的事,忙到了現在,還沒有想到要去報官。”

道長說:“要報官了才好,官家還有一番查驗的。”

那朱夫人點了下頭,喊了一聲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張興,你去衙門吧,把你爹爹的兇信,告訴他們,要他們來人查驗。”

那個叫張興的男人,答應了一聲,站起來,出門而去了。那朱夫人,就給道長講了一些他們家的往事。

老朱家自從不在朝廷做官,也以歷世幾代了。早先傳下來的百十畝地,由幾家農人種著,顧著一家的花費。后來家境不好,賣了幾十畝地,只留了這張重一家人。張重在城里照看著他們孤兒寡母,他的兒子兒媳在鄉下種地。日子已經是一日難熬似一日了,卻又出了這等事情。

時候不大,官府里來了幾個人,有一個捕頭、仵作,想不到后面跟來了馬三保。馬三保見到道長,驚訝了一聲:“道長,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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