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落單愛情

七個女人與校長的絕版愛情

葉香 3383 10-17 20:25
何少豪不再說話了,他躺在沙發上,隨手拿過一本雜志無心地翻閱。他太了解慧琳了,這是在氣頭上,惟有冷處理,讓她自然而然地消消氣,這種對抗日積月深。他沒有吃飯,仍然在想剛才“玫瑰餐廳”那一幕尷尬的畫面,不能再這樣玩了,這樣一點也不好玩,玩過之后,沒有什么新鮮感,他是在玩火呵!他深知玩火者自焚,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道理。

肖媚媚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如何向她解釋今天的事情呢?

見是不能去見她了,那發一條短信吧!看了一眼在餐桌上吃飯的慧琳正在跟兒子鬧著,匆忙之間發出了短信。然后,毀滅了證據。他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兒子,跟媽講什么故事,娘兒倆樂呵呵的。”

“媽說,你像傻瓜,外婆煮了好吃的,你居然不吃點。”

“我兒子長進了,說話還會用詞了。”

“老爸,我都能背五十首古照詩了。”何帥一邊吃飯,一邊背了起來。慧琳在他的手上打一下,“吃不言、睡不語。你走開,別逗兒子了。”

慧琳有再多的不滿情緒,只要看到兒子,立刻就會煙消云散。

“爸,我吃好了,送我去學校。”何帥用手抹著嘴唇。

“你的衣服不要了,剛換的。”慧琳又給兒子手上打了一下。

“媽媽壞,你不會說呀!干嗎動手就打?”何帥的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這一回,何少豪從進房之后,看到了妻子第一聲笑,慧琳的笑淺淺的甜甜的,腮上顯出兩個酒窩。咋看,妻子還是蠻美的……

“還不送兒子去學校”這是慧琳跟他說的最溫柔的一句話。兒子讀的是寄宿學校,每天星期日晚上必須送回學校。

何少豪送何帥上學去了,房子就只有素云與慧琳了,一下了就沉寂了。

慧琳坐在一旁抹眼淚:“媽,少豪變了……這樣一個男人,我不知道怎樣待他……”

“閨女,聽娘一句話,要說酸,娘比你心酸呀!你父親跟電視臺那個叫秀秀女人都有好些年了,我是擔心呀!怕出事。”

“怎么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是的,春風得意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有什么辦法呢?他們在外面養女人叫作。跟女人叫做應酬,我們女人就不一樣了……”

“待爸回來后,我要說他的。”慧琳替母親憤憤不平。

“閨女,媽早習慣了,會聽你的嗎?別費唇舌了,陪媽去江邊走一走。”

倆來到了湘江邊,涼風習習,江面點點魚火,江岸的高樓都亮起了彩燈……S城的夜景打開了……

素云跟她講湖南的人文,“翻開泛黃的歷史,湖南人就像最耀眼的星星點亮近代歷史的天空。近百余年來,湖南豪杰翻覆巨掌興云弄雨……

慧琳哪里聽得進去母親說的那些大道理。她在心中暗暗祈求,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細膩的素云知道她有很重的心事,便給她講了一個:“帝子尋夫”的故事。這個故事,慧琳曾聽父親說過,卻沒有素云講的全面。素云說:“‘帝子尋夫’這個哀婉的傳說叫人一遍一遍地回味而又一遍一遍地感傷。娥皇與女英是堯的女兒,舜的妻子。舜南巡死于九嶷山,他們倆追到湘江邊,‘以涕灑竹,斑竹盡染’,自沉湘江,死而為神。”

“媽,這個愛情傳說很美。”

“是呀。娥皇和女英還在望眼欲穿守候丈夫吧?也許是因為現代的女子遺忘了本該有的忠貞,她們悲哀了,傷痛了,她們的濁眼擠出了最后一滴淚水,染混了湘江。”

慧琳心想,人生在世,還有什么遺憾的呢?為什么心要悲戚戚呢?愛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既然愛上了何少豪,就要為他付出一輩,守他一輩子,一抹熱淚終于奪眶而出。

都說人生是因為生活的風塵,生命的積累釀造,那輕意讓人喝下去的一杯紅酒,喝下去人會醉,淚就會飛。

肖媚媚從“玫瑰餐廳”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無論沈文婷如何敲門,她就是不開。

沈文婷急了,她坐在門邊使命地喊:“姐,你讓我進去吧!”

人常說:“男人是理*的動物,女人是感*的動物。”這話一點都不假。

她躺在,起風了,懶得去關窗戶,她要讓何少豪看著她,她是怎樣為他傷情……

一個人很無助地想起了她與何少豪的這段感情,也許,注定今生無緣,注定為他落淚。因為,她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對于愛情,那個用情最多那個注定就是最心碎的人,每一次她都對自己說,忘了他,就是放過自己,然而,她依然不夠爭氣。每次看見他,讓自己窒息,看著他的*情,軟軟的心疼,不再言語……

“姐姐,你可別嚇我啊!……”沈文婷還守在門邊不停地叫她。這一次,她從爬了起來,慵倦地打開了門:“你喊什么?姐不會死的,就不能讓我清靜一下嗎?”

“我只是關心你,想跟你說說話。”

她沒有再理沈文婷,隨手取出一張紙折了一只紙鶴。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故意吧。她竟用了灰白的紙。她想,她真的不知道,灰白代表什么?老死不想往來,亦是她的人生本身就是由一張張花白的紙片經上帝之手創造的,亦是她的世界從此一片灰白。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眼里涌出了淚水,她把它丟在書桌上。

沈文婷看在跟里,其實,她的心也很痛。但她不能說,因為,何少豪也曾讓她過動心……

“姐,塵世的東西,往往使人覺得太過于命運了,而現實卻使我們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一秒鐘發生改變的事情實在很多很多。事業也好,愛情也罷,而我恰恰不能左右的是我們的前途……我認為,放棄一段感情何嘗不是一種幸福……今天擁有一切,并不能保證你明天不是一個窮光蛋。”

“小妹,你說的話姐懂,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

“姐:男人未必能用一生的真情來守護,來守護你這一指的柔情。你這么善良,恐怕受傷的永遠是你呀!”

不知不覺,她已經折了一大堆紙鶴,然后,拿著紅絲線穿了起來,把它掛在窗戶邊。晚風吹著那一串紙鶴,它就在那兒擺動。她就佇在那兒,想著,想著——她感到它微微地振動翅膀,它想掙扎,它想飛翔,遨游天空。可它掙脫不了紅線的牽制。然后,她親手取下一只紙鶴,把它放在喝水的杯子上,那是裝著大半杯水的杯子。而它?僅僅用兩翅膀架在空中,吃力地支撐著。她感到它的無奈,它的力量的微弱。而潔白的它不知道,靜靜地等候它的是一片海洋,一片足以讓它丟失生命的葬身之地。那水太像水晶,太剔透了。紙鶴只知道欣賞它的美麗。它太純潔,它太過相信自己,也太相信別人了。而不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什么都是美好的。可憐的紙鶴,尤如屋檐上的瓦片,有隨時掉下來的可能。

她的所有的舉動都被站在窗戶邊的何少豪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讓他心痛的男人,此時此刻多想飛過來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刻,她真的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當然知道:“人與人之間,能相遇、能相知、能相愛,是多么有緣份的事。無論相處一段多么短暫的日子、多么開心或多么不開心的日子,都應該感謝上蒼。這一段生命充滿了精彩、那么地豐富、多么的美好!無論最終的結局是聚、是散、是有緣、是無份!”

突然,她聽到了對面樓傳來了謾罵聲,緊接著就是“咚”一聲炸響,把她從夢境中驚醒。

那一聲“炸響”并非何少豪家傳出來的,而是來自隔壁朱虎家,孫莉用手機砸向朱虎,朱虎側過身,沒想到手機竟然打到了梳裝臺上的鏡子……

孫莉此時,已坐在地上大哭。

朱虎罵道:“你就是一個潑婦,不可理喻,越來越難伺侯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是無賴,是垃圾……”孫莉怒訴著。

俗話說:“相罵無好言,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

“這日子沒法過了……”孫莉原本不是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朱虎是有責任的。

女人不能貫,不能寵的。朱虎跟妻子幾乎沒有什么秘密。俗話說:“朋友面前沒說假,妻子面前不說真。”這話雖不全對,但也一定的道理,你總不能把學院里所發生的大事小事,能說的不能說的,下班之后,就像竹筒倒豆子,全數向妻子匯報吧。結果,孫莉倒成了他的軍師和幕后人。

孫莉對付朱虎有三招:一是查手機;二是看包;三是搜身。

朱虎其實是一個比較粗心的男人。手機被孫莉查到了發給史湘云那條曖昧的信息,提包里找到了“南苑小區”的構房合同,身上搜到了“水云間”的房卡。三頂證據擺放在朱虎面前,你說,他該不該倒霉……

“別鬧了,這樣影響多不好。”

“行,你跟我講清楚,房子是買給哪個狐貍精的。”

“這不是我買的房子,是我表弟的。”好在構房合同上還真不是他的名字。朱虎的表弟是一個房子的開發商,學院的基建項目,大的工程幾乎是他一人承攬了。

“你表弟的,上次他們送的那幾十萬元錢咋不見了。”

“哦,你原來為這個生氣呀!”

“你這不是廢話。”

“他目前手頭有點緊,暫時借給他了,不過有利息的。”

“多少呢?”

“一分。”

朱虎再笨再無能,但糊弄一下孫莉,他還是有這個本事的。沒有想到“一分”的利息居然能讓孫莉不哭,也不鬧了……

這是一場游戲,他們的愛情是紙札的,是經不起風吹,經不起雨打,輕風能把他們刮走,滴雨把他們融化。朱虎佇在窗戶前,真有點殘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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