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香消玉殞

七個女人與校長的絕版愛情

葉香 3335 10-24 14:56
她感到羞辱、滑稽,最后,她竟產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她不是沒有預感到這一點,但這仿佛如看電視一般,心里有了一個猜測。這種猜測被證實之后,是她懷上了何少豪的骨肉,素云動員著她把腹中胎兒做掉。這個老媽子,就數她最壞,現在還是不趟在水晶棺材里了,她對何少豪只是產生了一絲失落,她為素云感到悲哀。她現在清楚地知道了,那個時候自己所擔任的角色,只是一個工具。是的,是供何少豪玩樂的工具。

沒有人愿意做別人的工具,但進一步想,如果這工具在被別人運用時自己也有,則不妨一做。而她一做就做了那么久。后來,又成為了朱虎的工具,卻同樣是在為何少豪提供玩樂。

同朱虎結婚后,他們兩家只有一墻之隔。估計她跟朱虎在的戲,何少豪每晚聽得清清楚楚。有時,她是故意給他聽的,就是要氣氣他,讓他徹夜難眠。

終于,有一天下班時在電梯里,何少豪主動摟著她:“莉莉,你干嗎不理人呢?”

“您是領導,高高在上,我士難敢啊!”孫莉嫵媚一笑。

他的理智全線崩潰,用近乎于哀求的口吻說:“今晚,你來我家吧!慧琳去杭州開會了。”

那個晚上,她還真的去了。她只找了一個借口對朱虎說:“一個同學搬家,她們約我去打麻將,通宵喲。你早點睡。”

她出門的時候好溫柔地把著朱虎摟著,溫存親昵了一番后。朱虎是眼睜睜地望著她離間……

當她穿著黑色的超短裙出現在何少豪的臥室時,她的心里泛起一片潮水似的罪惡感,她還清晰地聽到了朱虎在咳嗽聲。她知道,那個夜晚是他們的情史中相當糟糕的一夜。

何少豪的思想很不集中,他的全身肌肉僵硬,雖大,卻沒有凝聚之氣,沒有把它們的挺拔展示出來。也許是心里負擔過重,說話得小心冀冀,連呼吸都不敢急促。倆個人在沙發上抱著一團,各自的手、嘴唇、舌頭……相融而忙碌了一會兒。他就疲疲地軟了下來。她竟然用她的身體鼓勵他、激發他,但沒有效果。到后來,她從他的身上強烈地覺察到了他的敷衍了事,她頓時感到了沒趣和無聊。她仍然沒有停止,但只是要把一件事情或一件儀式完成罷了。

終于,他的身體抽動一下,長嘆一聲。那是她與他在一起唯一的一次拖泥帶水、疲疲沓沓的過程。他們倆趟在,誰也沒有看對方一眼。天微微亮時,孫莉走了。而且,從他的房間走出去,一走就是八年。

她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一個人在枕頭、被子、床單上尋找,他怕她留下什么蛛絲馬跡。他終于在枕頭上發現了頭發,在確信沒有什么遺漏之后,他把窗戶打開了通氣,她正巧也在陽臺上沼花看到了他。

她調侃地說:“聽說過一個故事沒有。”

“什么故事?”他驚奇地問。

“說是,有個女人在和她的情夫之后,悄悄地把自己的頭發繞在他的扣子上,每個扣子都繞幾圈。然后,打電話給他的妻子,要和她面談,她用最纖細的頭發做成了最堅固的圈套。”

他嚇得自己急忙看衣上的扣子,沒有頭發,什么都沒有。她知道,她沒有能力破壞他們的家庭,她也未必想這樣做。因為,朱虎也是學院有頭有臉面的人物。

他對她笑了笑:“謝謝,你提醒了我,下次我有了經驗。”

她氣得當場差一點暈死過去。

素云的遺體告別儀式十點半鐘在S市最豪華的殯儀館大廳舉行,儀式的總策劃是S市的政法委書記宋杰,總接待的是他的胞弟“名苑茶樓”的總經理宋濤。何少豪的把一切事情都托咐了宋濤,前來吊唁的人,在外面排著長隊,除S省市的黨、政、軍領導以外,有來自各地區、市縣區、各局的主要領導。

素云躺在水晶棺材里,經過美容后,她微閉著雙眼,平和而安祥,她中人睡了,靜靜地躺在那兒,但依然是那么嫵媚,雍容華貴。她身上蓋著上好的絲綢被子,兩面邊是鮮花簇擁。

有人在問:“這下雪天干嗎要把時間定在十點半呢?”

也有人在答“聽說慧省長的飛機十點正才能到S市機場。”

來這兒為素云送別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要不是她的生前好友,要不是關系到自己的仕途前程……

慧一民在北京開會時得知妻子去世后,他是傷痛不已,也沒有向中央請假。他在電話里跟女婿說:“少豪,你岳母的不幸病逝,我們一家人很悲痛。我不在家,你得好好照顧慧琳。請按照我三條意見辦:一是喪事從簡,二是只擺三天,三是不收禮金。因為,我要第三天才能趕回來。”

說實話這三天喪事還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既沒有唱,又沒有鬧,白天只是放點哀樂,晚上找一些人打一打牌。

古時候的人們相信靈魂不死,他們認為死亡僅僅是靈魂擺脫了的束縛,必須使靈魂有一個安頓之處,演變到后來,便出現了靈堂。人死后,喪家在家門口搭建靈棚,或在廳堂內設靈堂,使死者靈魂有安息之處,也是親友吊喪死者的場所。

素云的靈堂設置很氣魄。宋濤把S市有名的靈堂布置高手都請來了,光是札紙的工匠就是十幾個,靈堂布置了一天一夜,終于搞成型了。前來吊唁的人進入殯儀館大廳就像走進*府,靈堂外面有牛頭馬面守護,十殿閻王,垂吊的紙幡就有幾十進,各色燈籠相互交錯。初入靈堂的人,膽少的還真的害怕。靈堂上方高掛著素云的遺像,下書斗大的"奠"字,左右兩邊高掛挽聯。香案、蠟燭、三牲及供品等,兩邊是鮮花與花籃,后方高懸橫幅,肅穆莊重,文明整潔。靈堂門外左右兩側置長桌,一邊為收禮處,一邊為簽到處。

古人云:“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意。”父愛如山,母愛如海。父母含辛茹苦,廢寢忘食地把子女拉扯成人,子女百般回饋也是“寸草難報三春暉”!當父母離開人世的時候,子女大都是肝膽俱裂,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嚎啕大哭。然而,慧琳卻有哭泣,她穿著黑色的外衫,手腕著她的父親慧一民。慧一民顯得很憔悴不管怎么樣畢竟是與同共生活了近30年的結發妻子走了,雖不說肝腸寸斷,但其內心的痛是不一般的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前來吊唁的各級領導和新親朋,圍著素云的水晶棺財轉了一圈,在棺財的右邊再與他們父女倆握手,似乎每個都是商量好了一樣:“節哀。”

他們才到簽到處去簽到上禮金。宋濤在那兒接待這些來賓:“感謝各位,慧*長有指示,不收禮金,今天中午在名苑茶樓設薄酒招待,請各位屆時光臨。”

告別儀式結果后,宋杰書記致悼詞,那悼詞出自何少豪的手筆,寫至情至性,哀艷凄絕。宋書記讀得纏綿緋惻,慷慨激昂。

參加追悼會的人,個個是哭紅了雙眼。

都說女人柔情似水,不錯,素云是具有水一樣的品格,她“清爽似簡,清淡似菊”溫柔可人,她用單薄的肩膀擔負著繁重的家務。何少豪在想:素云的優點確實太多,她的含義太深。她好高騖遠,對生活有著透徹的理解,對生命有著深刻的感悟。她立著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坐著是一幅柔美的畫;走著就像一首飄逸的詩……

她氣質之美,韻致之美,總是讓自己為她感動,她的驕傲,是因為她天生麗質才情并茂,是上帝的寵兒。她不怕美,越美越好,更多的是怕自己美的不夠。

這樣一個紅粉知己,就這樣離開了他。今后,他的人生一定黑暗透頂,再也不會有好的心情來享受春的嬌羞,夏的溫馨,秋的嫵媚,冬的溫存。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在喊:“親人再最后看一眼吧!”是慧琳的哭聲把他從遐想中驚醒。

“媽……我的媽……您走得好快啊!”那哭泣聲撕心裂肺,哀矜凄絕……

親人與朋友堵目相送,慧一民父女被幾個人撐扶走了。

素云被四個高大的漢子用白布裹著抬到了豪華煅燒爐的皮帶上。瞬時便送進了煅燒爐……

人的一生,總會把最美的或是最慘的事情,沉淀在記憶里。那個瞬間可以溫暖,激勵自己一生,成為人生永恒的動力。何少豪望著岳母的遺體被送入煅燒爐,其心之痛,其情之哀。天地可鑒,日月能表。

母親去世了,慧琳絕望在寂靜的深夜里,淚水淹沒整個夜空。她沒有去名苑茶樓吃飯,那兒一切都交給了何少豪打點。

何少豪每次都是借這樣的機會在世人面前顯擺自己,上次是素云40歲日,這次是素云去世。

宋濤與宋杰兩兄弟也是借這樣的機會炒作自己,讓世人讓同行們看到他們兄弟跟慧家的關系不一般。

雖然是白喜事,但來名苑吃酒的各路人仙的絡繹不絕。為什么不來呢?省長夫人去世,自己又沒有送禮,要送的全是辦公室主任打點的,況且在公開場合,慧省長是沒有收禮的,來名苑只是喝茶,只是何院長對岳母去世,在她老人家治喪期間的朋友同事幫忙的一種感激。

來賓們,只要看桌上的酒煙就知道,酒席的檔次價格不扉。慧一民省長沒有來茶樓,只有何少豪和宋杰書記在那兒招呼來賓,二樓的大廳站了一排服務小姐,凡是來喝茶吃酒的人都被服務小姐領去了總經辦,宋濤坐總經辦等著這些人簽名,他們送來的禮金幾乎全是用牛皮信裝包裹的,只是簽一個名字,然后,領一個紅包和一包香煙,再被服務小姐領按照宋總的指意,送到包間或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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