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美麗邂逅

七個女人與校長的絕版愛情

葉香 3371 10-24 14:56
那天下午,從京都來的那個男人在831礦招待所大門前等她了,她去了,她聽到他在喊她的名字,那么雋永、那么柔情,她抬頭一看:“怡靜,我在這兒……”

她十分拘束地走近他,“咱們今天再認識一下,我叫南晨。”說后,他向她主動伸出了手,她驚訝又熱情地把纖纖細小手給了他,他溫柔地握著她嬌柔的小手。

她感到有一股電流涌入她的手臂,并迅速漫延至全身,大腦感覺被電擊了一下。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己平常跟男生握手時從來沒有這樣驚慌失措。

“你是京都來的大領導,礦上跟鄉里沒有什么區別。出門就是泥和土,連一節像樣的水泥路都沒有。”她嘆息著。

“我感覺非常好,青山秀水,桃紅柳綠,田園風光讓人陶醉”。

“既然領導發話了,我陪你句就是啦”。

“美女,別總是領導前領導后,好不好?我也沒比你大多少?”

“好啊!我不叫你領導,你也別喊我美女,我有名字的,我叫史怡靜。”

“是不是現在,喊美女都變成了貶義詞?好,我就叫你史怡靜。”

她點了點頭。

831礦是二機部時首次開采的九礦之一,1958年在前蘇聯的緩助下,僅用一年時間建起了這個礦,為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研制、爆炸成功提供了合格的核原料。后來831礦發展很快,職工家屬最多的時候達五萬人。第一任礦長是從上海某區調來的,是一個正師級單位,那個年代,到北京開會吃的住的是要安級別安排的。831礦的領導比贛南行署專員還要高一級。凡事贛南地區開大會,主席上總是給831礦留著位置,831礦被當時的原二機部部長贊譽為“中國核工業第一功勛鈾礦”。

在距離這里500多公里之外、位于湖南衡陽、郴州兩市還有另外兩個國營鈾礦——832、833礦……

史怡靜侃侃而談:“山野之中,沒有什么好玩的。但是我們這兒的山水有靈性有特點……比如:

‘廖家灣的何家、靈山的天堂溫泉’,這兩個地方都是蠻不錯的。”

南晨說:“好啊!咱們今天就去這兩個地方,我讓你們礦辦安排一下,你全程陪同,怎么樣?”

“我聽領導的安排。”史怡靜嫣然一笑。

“都說玫瑰是燃情之物,又來這一套,說好不叫我領導的”。

礦辦給南晨派出了一輛越野車,司機小李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長得秀氣白凈,剛從部隊轉業來到831礦,分配在小車班。因為,他是局長李灃的外甥,一般情況他是不出車的,除非是接待用車。

小車班的班長阿年接到礦辦主任劉娟的電話,唯唯諾諾的,一連說了好幾個“是”“要得,派出最好的司機……”

越野車停在南晨的腳邊,阿年追了出來,說:“小李子把車開穩當的,別顛了北京的領導。”

上車后,史怡靜對小李說:“小師傅,我們去南山古村,認識路嗎?”

“認識,前期陪領導去過。”

史怡靜坐在司機的后面,南晨挨著她坐在身邊。

“怡靜,給我介紹一下南山村的風景吧”。南晨角色轉換得很快,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的情況下,他大膽地叫她“怡靜”。

也許,是因為有司機在的緣故,或許,她的內心早就有所期待。這樣的稱謂是可以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的。

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他高大、英俊、有魄力,長得有點像秦漢,她感覺比秦漢更英俊、更有男人氣。總之他是個很成熟很有魅力的男人。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感覺有一種濕潤而又滾燙的熱度,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向她襲來,她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她不得不承認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愜意,這種近在咫尺的感覺,讓她恐慌、忐忑、還有一絲讓她乏力的感覺……

幸福有多遠,她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當年的她青澀、惶恐、不安,不知道幸福在何處。現在,讓她惶恐是不是因為愛情的降臨?自己曾發誓不會輕易地愛上一個男人。

以前,生活在真空中一樣。那單調的鄉野,沒有漣漪,舉目青山,也就讓自己定在了一個自然世界里,或許,那時自己還能留一點清新,心靈上獲得更多的自由。或許,靈魂的事情,不過浮生一夢了,不可糾結過多。人總要學會快樂。對別人真誠一些,對自己好一點,才會找到更多的幸福。安于內心,活在當下,過好每天的日子,才是最真實的生活。

越野車在山道上顛簸地前行。史怡靜娓娓而談:“南山古村,感受到的不僅僅是風光秀美,深厚的文化底蘊。人才輩出,更主要的是何家人追求最好,力求第一的那種精神,從村莊的‘風水’、‘選址’到院落廳堂的設計,無不是精品力作,有人統計過用‘20’分鐘登上南山七仙頂,游完何家庭院剛要一個小時”。

“何家庭院真是人文和自然的寶庫”。南晨說后用左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史怡靜的右腿。史怡靜身子緊繃繃抽搐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鎮定了。

繼續說:“南山村地勢南高北低,高處狹窄,低處寬闊,像一只仰靠在崇山峻嶺間的大瓢。四周層巒疊嶂,草木繁茂,終年郁郁蔥蔥。一條條山澗溪流在樹林巖石間迂回跌宕,到了谷底匯成河,小河垂柳夾岸,水清見底。在山谷中蜿蜒流淌,向四周伸出許多渠灌溉層層梯田……”

南晨望著史怡靜,內心那份喜悅溢于言表。在贛南能夠遇上這么靈秀的女子,莫不是上蒼的恩賜,在這個偏僻的礦區,他們能萍水相逢,這需要多大的緣分,他希望這種緣分天長地久……

“嗯,領導。你在聽我說話嗎?”她用骼膊肘頂了一下南晨。

“在聽,也在想……”

“想什么?”

“想……”南晨欲壓。

說話間,南山村到了。

他們下了車,司機小李對他們說:“我去洗一下車子,就不陪二位領導了。”

內個村莊錯落在山坡上,映掩在樹林中。

“不錯,這兒真是一個好地方。”南晨伸了伸懶腰。

“有一首小詩是這樣描述春雨里的南山村:“煙籠層林山無形,柳黃已綠桃花明。穿雨歸來燕,田下扶犁是新人”。

“這首詩,很貼切,很形像。春日清晨,碧野青山薄霧橫流,村舍如在云中。雞鳴嘹亮,炊煙縷縷,冉冉升起的朝陽拉開霧帳給萬物罩上一層絢麗的金色”。

“你眼光獨特,才到南山村,就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這兒鳥語花香,山鳴谷應,樹翻綠浪,竹搖輕舞。春去秋來,稻香魚肥。流影如帶,曲徑通幽”。

“一路上你一直推介,我耳濡目染,也可以想像得到的”。南晨說后,沖史怡靜笑了笑。這一笑包含了太多的深意,可以理解為欣賞,也可以理解為接受和喜歡。總之,在他的內心深處,史怡靜開始占有一席之地。

“深秋時節的南山村,野菊花恣意綻放,黃燦燦的蔓延開來,崖邊、坡上、路旁都鑲上了花邊,田野里彌漫著芬芳的氣息”。

“這樣的風景,在我的記憶里,曾出現過千百回,我出生在南方,家鄉的九月就是你所說的這么個景象”。

他們并肩來到了小塘村,這兒有一座陳舊的廊橋亙在樹木幽深的山溝里,橋岙為木地木柱瓦頂。路旁山坡上有一個巖洞,巖洞洞口很大,里面非常寬敞,從洞口向下望去,有鐘乳石和因水浸蝕而成的“袖珍梯田”等各種奇觀。

南晨轉過身望著史怡靜:“怡靜,在我的老家,也有一個這樣的奇洞。”

“哦,真有這么巧嗎?”

“是真的,小時候,我聽奶奶說過,在國民33年時,日本鬼子打到了我們村時,”全村的男男女女都跑到山上去躲避。巖洞的洞口很隱蔽,生在一株古樹旁邊,洞口很少,洞內卻很大,能夠容納好幾百人藏身”。

“在南方,這樣的山區,像這樣的地方還真不了?”

“你的家鄉呢?”

“沒有這樣的山和洞,我生長在太湖邊。”史怡靜說后,優雅地一笑。

這一笑驚魂蕩魄,南晨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太湖是一個好地方,難怪你長得這么鐘靈毓秀”。

“謝謝!”

他們攀上了小塘村最高的山坡。南晨說:“我參加工作的頭一年,出差時到過太湖,可惜我那時不認識你啊!”

“……”史怡靜立在一塊青石上對他一笑。

“這個村莊的名字也頗有講究。”

“怎么過講究?”南晨好奇地問道。

“原來這里是廖姓人家居住的莊落。隋唐時期,南昌郡的何姓人氏。辭官后不歸故里,卻偏偏看中這個地方,攜家帶口來此結廬耕讀。后來何氏一脈在這兒開枝散葉,繁衍后代”。

“這兒真是人杰地靈。”

“是的,自隋唐之后,文官武將人才輩出。建造了這座至今仍讓人稱道的村落。不知從何時起,廖姓從這里消失了。全村只有客家何姓一族。”

“這肯定有其實的原因,一個姓氏怎么會平白無故消失?”

“這里原來有一個典故。據說何姓前輩智者將此村改名“材料村”,諧音“裁廖”,這樣的大智慧只有何氏祈先想得到的。”

“我明白了,難怪在村子的入口處,豎起了一塊牌子,‘廖家灣何家’原來是有去處的”。

南晨與史怡靜從小塘村河谷的磚砌門樓下走過,小塘村數百年歷史的文明撲面而來。小橋流水,村巷縱五八橫。他們徜徉在曲折深幽的巷道里,看到的幾乎全是水磨青磚到屋頂古味濃郁的高大瓦房。隨便走進一個大門,廳堂寬敞明亮,石砌天井,木格花窗。外墻上的磚雕,大門和廳堂上方的匾額,廳屋頂部的雕花藻井,屋里擺放著的老式家俱陳設,顯示著昔日的富足和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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