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迷情之夜

七個女人與校長的絕版愛情

葉香 3330 10-24 14:56
何少豪從宋杰辦公室出來時,他提了兩點要求:“一、希望宋書記親自抓這件事情。暫時別把朱虎的案子移交檢察院,能在反貪局說清楚的,讓他把事情說清楚;二、別把朱虎送到外地關押,這樣對于取證調查都不方便。萬一是別人誣陷就不好辦了,朱虎畢竟是黨培養多年的高級干部,對于保護干部不利。”宋杰想了想,朱虎雖然有問題,但目前尚沒有調查清楚,又是省管干部。加之,如果朱虎亂咬人,萬一把其他的干部攪進去了,到時候想幫何少豪也恐怕力不從心,他是怕對不住自己的恩師慧一民。

他不再含糊,干脆就給何少豪交了底:“你放心吧!這類問題我們查得多,不會牽扯到太多的人,有新的突破我會讓工作人員跟你們學院聯系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也難……”宋杰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兄待我的情意我心領了,我打心眼里表示感激。”

“何院長,你也為官場多年,有些事不用我教你……”

何少豪聽明白了宋書記講話的含意。當他再次來到朱虎被關押的房間時,在門邊他站住了。

李灃書記被朱虎氣得坐到了候一邊,只聽見他對朱虎說:“你這是什么態度,對你沒好處。”

“到了這兒,我還有好處嗎?我敬愛的李書記,我雖然不知道誰是幕后指使者,真是欲加之罪,后后患無窮。”

“我的同志,我的兄弟,你這樣很危險。人都會出錯的,出了問題不可怕,怕的是需要有承擔認錯的勇氣。”

“我錯了嗎?我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為學院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落得這般下場,令人心寒哦。”

“好了,朱副院長,你冷靜點,我改日再來看你。”李灃自知再勸無益。

“朱副院長,你怎么能這樣跟李書記說話呢?你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請你到反貪局來干什么?”朱虎把頭埋在了,一直不語。

何少豪看到他有所認識了,便繼續開導他,畢竟他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干部,總不能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黑。

“出了問題怕什么?就像李書記所說的一樣,誰不犯錯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何少豪說話的語氣很強硬得讓朱虎,一次又一次地點頭應答。這樣的攻勢原本就是何少豪的強項,何少豪講話思路清晰,邏輯嚴明,他是幫助他,也是在給朱虎打預防針……

朱虎心知,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拜何少豪所賜,他是有恩于他的。如果何少豪說?不幫他了,他只有死路一條,在“華夏傳媒”是不會再有第二人個替他說話的。

他覺得自己很無奈,很痛苦。

“你也別太悲觀了,我剛才替你找了宋書記,好好配合組織把問題搞清楚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有些事我幫不了你,知道嗎?但我絕對不會不管你的,你是我的門生。”何少豪說后顯得很傷感,不知道他是有意這樣表演?還真情所至。

李灃書記出去時,何少豪給了他一封信:“這是史湘云給你的信,我可是安全地把她送到了新加坡,她的工作、生活我都替你安排得妥妥當當。”

“謝謝,謝謝您,我的兄長,我的恩師。”朱虎的雙眼已流出了淚水。俗話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朱虎是真的感到了絕望。

“你放心,他們母子平安,日后等你相見。”何少豪又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句。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在告訴朱虎,他對他有恩,而這些話,又像刺一樣扎在他的心尖上。

“您放心,何院長,朱虎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您的知遇之恩我終生難忘。我只是希望您能夠再拉我一把。”朱虎近乎于哀求。

何少豪回到了“凝園別墅”,素云早就在那兒等候他。

一切都如素云的心愿,她的面龐掛滿了燦爛的笑容,她為自己的睿智、聰慧而自豪。

“少豪,雖然,你都給他們打了預防針,但我認為還是不可大意,你得想辦法把她們母子倆送到國外去。”素云心中有了自私的想法,這種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去哪個國家好呢?”

“去拿加大、澳洲都可以的。”

“這兩個國家我都去講過學,有幾所大學校長關系不錯,關鍵是戶照一時難以辦到呀!”何少豪對素云說。

“戶照的事我來辦,先讓慧琳辭去城建局長一職,就說陪同我去澳洲治病。”素云爽快的地答應了。

他們倆一起吃了晚飯,素云讓何少豪給慧琳掛一個電話。何少豪卻裝傻地問:“她知道我來你這兒了嗎?”

“她哪里知道?”

“那我怎么跟她說呢?”

“那是你的事,要我教你嗎?你平常在外面風花雪月,騙騙慧琳還行,是不是也想胡弄我?”素云有點怨懟。

何少豪當著素云的面撒謊騙慧琳,說自己晚上得去活動一下,找相關領導。

慧琳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獨處,況且,這件事鬧得她早已六神無主了,她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她連忙在電話里說了三聲:“嗯、嗯、嗯。”

何少豪真的想離去,他沒有一點興致陪素云。于是,他又找了一個籍口:“岳父,今晚不回來嗎?”

“他呀!下午就飛北京了。”素云猜到了何少豪的心思。

接著又問道:“你是不是不想留在這兒過夜呢?我不勉強你的。”

她轉身走了浴室,把何少豪一個人留在客廳里。

肖媚媚從何少豪辦公室出來后,她獨自回到了公寓。沈文婷不在房間,她暗暗罵道:這個鬼丫頭,越來越不象話了,每天都看不到人,想找一個人說話也難呵!

肖媚媚知道朱虎被抓對于自己來說,目前正是人生的一個坎,能不能過得去呢?她不知道,如今她心亂如麻。

佛說:“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一土一如來,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凈,心是蓮花開。”其實有許多感情從開始到結束,不管結果如何,她想只要有過曾經讓自己心靈為之震動的感覺,這本來就是一種富有,一個溫暖的感情礦藏,一種生命中最厚重的擁有,畢竟曾經交換過彼此的快樂和寂寞,不要再難過,人總得去面對醒來的一切。

肖媚媚洗完澡后,穿上了棉織的睡衣,靠在沙發上,想她跟何少豪的過往,想表妹沈文婷怎么跟自己的命運如此相似……她害怕表妹步她的后塵,害怕她也轉入這場無休止的情感糾葛中,害怕她再犯同樣致命的錯誤。

肖媚媚從來沒有象仿晚這樣困惑、無奈、無緒。

她站起來打開了CD,她很喜歡聽徐譽騰演唱的《等一分鐘》這首歌,或許是因為那種遺憾中透著絲絲傷感的歌詞更打動她心,“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你會不會,永遠沒有說再見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軟,經不起風浪……”若今天的她能回到昨天,她不會被朱虎拉下水的。錢,錢,錢……都是因為父親的病故,因為家庭的貧困,因為沒有錢給母親治病……有的時候,真的希望時光可以重來一次,那樣的話她就可以重新選擇一切,面對相同的時間里發生的相同的故事不會再重蹈覆轍,不會再走這樣的心路,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如果沒有經歷過遺憾,又怎么能懂得珍惜?如果不是遺憾,又怎么可以那么刻骨銘心地去記住一個人?有許多事必須要親身經歷過才會懂的。有了遺憾,才有了可以回憶的片段,才有了令我們一生也無法忘懷的東西,它會在內心深處產生共鳴。

生命只是滄海之一栗,然而,它卻承載了太多的情非得已,聚散離首,不甘心也好,不情愿也罷,生活一直都是一個任人想象的謎,因為不知道最終的謎底,也只能一步步地向前走。

昏昏沉沉的,她睡下了。她夢見了母親,那是一個明媚的凌晨,她從家鄉走出,開始了她的遠行,母親送她到村口的老槐樹下。口中一直在叮嚀:“媚媚,天涼了,注意添衣裳,人在外,不要跟別人生氣……要正直做人,心底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山路彎彎,她三步兩回頭,望著母親那瘦小的身軀。母親駝著背,舉著小手,在向她招呼。可是,母親曾經的美好容顏已經消失殆盡,歲月留給她的是一臉深淺不一的溝壑和風霜摧殘后,瘦弱多病的身子。當她越來越靈秀的時候,母親卻在歲月的蹂躪中越來越瘦小。

她醒來時,陽光已透過窗欞照在了房內。她睡眼惺忪,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感到有些害怕,她擔心母親的身體,擔心腦顱手術后會出事。于是,決定回家去看看母親。

肖媚媚的家在湖南清泉縣城,沒想到這個冬天,她又去到了那個小城。

那是一個很寧靜,也很純樸的小縣城,屬于她喜歡的那種氛圍,所以她只要有假,她是很愿意回去看母親的。

母親是她的避風港。她是一只小船,當夜幕降臨,狂風暴雨襲來時,她會安靜地停泊在母親的避風港里。她為她擋去了所有的風雨,讓她感受到愛的溫馨。當她失敗時,母親會鼓勵她不要灰心;當她成功時,母親會提醒她別讓暫時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現在,她又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只有回到母親的身邊,她的委屈,無奈與痛苦,才會得到很好的慰籍。每當她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中時,母親總會靜靜地聽她訴說,輕輕地安慰她。母親就是用他們最簡單,卻最真摯的方式愛護她、關心她、呵護她,那時她才真正體會到家是由關愛編織而成,家中時時刻刻都充滿了愛,讓她每分每秒都沐浴在愛的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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