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留下過夜

七個女人與校長的絕版愛情

葉香 3343 10-24 14:56
何少豪漠然地讀著,仿佛這一切跟他無關,沒有多少意義的文字。他念完了,又看,看了,又念,這樣反來復去的,不知念了多少遍,他一直坐在那兒,拿著手機,房間里燈光暗暗的,娜娜的身影一直浮現于他的腦海,她那迷人的春色以及嬌靨暈紅在眼前晃動,柔美鮮潤的香唇,欲說還羞的妙態,仿佛是遠古時期的一幅油畫,她正風姿綽約地向他走來……他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他終于在那黑色手機的屏幕上寫下了幾個字:“我會想法幫你調到另一所大學去的。”

點擊發送后,他靈活地關上了手機,那白晰透亮的外殼,浸透了水似的,泛著光,看上去沉甸甸的,當然,更沉的還是他顆泛濫的心……

何少豪的岳父從中央黨校進修回到了S市,當上南方省的大省長。

素云在S市更是春風滿面。

何少豪剛放下新加坡東吳大所學校長吳守信的電話。素云的電話又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少豪,你都一個多月沒來看我了,你岳父從北京回來,晚上你跟慧琳一起過來吃晚飯吧!何帥,我讓司機去接一下。”

何少豪本想解釋他晚上有應酬,沒想到素云掛了電話。

他其實沒有什么應酬的,只是有點想史湘云了,他想去看看史湘云這個清純的女子。

南京之行,他一直想史湘云怎么會有那么,千嬌百媚、婀娜于人,真的是女人如花,花如女人,讓人身不由己,也許是她生長得更嫵媚了,女人味也越來越足了……是啊!女人花不見風雨,只見彩虹。

可是,他既然擁有了她,這朵花早就開在心里,何必去窺視她開放的過程呢?其實好花還是歷程風雨的好。他雖然迷戀花,但他不癡狂。“迷時花渡,悟時自渡”。何少豪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不停地在想同一個問題,為什么一樣的女人,都是才貌雙全的女人,她們對待愛情的想法卻是千差萬別。

娜娜懷孕了,史湘云也懷孕了,她們都說是他的情種……

可是,娜娜肚子里的胎兒處理了,湘云卻是那樣堅持,他無能為力。他知道:她的個性堅強,容不得半點委屈,既然她如此固執,他只好由著她去了……

何少豪的電話又響了,是岳母打來的:“你怎么還沒來呀!”素云的聲音很甜美。他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他在埋怨自己,真傻。這真是幾輩子的福氣,娘兒倆共同伺侯他,他竟然還不知足!

他怏怏地離開了辦公室,在樓下的車庫邊,沈文婷走了過來,她笑得很燦爛,似乎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等著他去采蜜:

“院長,不是說好今天晚上陪我們一起去K歌嗎?”

“對不起,我岳父從北京回來,得去見見泰山大人。改日陪你,怎么樣?”

沈文婷只好低著頭答道:“您得說話算話,改日一定要單獨請我的呵!”

何少豪當然聽得出她的話中話,婷文婷有意把“我們”改成了“我”,這不是明擺著要投懷送抱嗎?

何少豪微笑著把車子開走了,他的心里卻像秋日的陽光,炙熱。一向自持高傲的沈文婷沒想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如此平庸。

他又唉了一口氣,為自己,也為沈文婷!

素云早就把門打開了,站在門邊迎著他:“怎么才來,何帥等你老半天了”。素云有點輕怨。

“爸爸,給我買玩具沒有。”小何帥倚在外婆的身后。

“何帥乖,爸爸剛下班,外婆明天帶你去買”。

來到客廳,何少豪從提包里拿出了一個小飛機,何帥蹦蹦跳跳坐在地上玩。

素云解開了身上的圍裙,也來到了客廳。她坐在何少豪的對面。

“少豪,許久不來,來了就在不停地打電話,也不陪我說話。”

“媽,您也不看我在給誰打電話?”

“給誰?”素云不解地問。

“當然是慧琳。”

“她晚上不過來,提了一個局長,現在是忙得不見人影子了。”

“她說是省里面的一個領導來城建局檢查工作,她是局長還不得陪著。”“怎么了”。

“是啊!這女人就是不能當官。”

“你這是什么話?就你們爺們能干的事,我們女人就不行了。”素云有點生氣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何少豪忙著解釋,素云哪里能容他解釋。

“最壞的就是男人,你岳父說好回家吃一個團圓飯,一個小時前打電話說,今晚不回來了,去D市視察。我估計,又是去了那個狐貍精家了,聽說這次她還調入省委辦公廳當副秘書長了……”素云仍在叨嘮著,可何少豪沒有心思聽她說話,他一味地在想,沈文婷的那些話,暗藏玄機。如果,今晚,能夠跟她在一起共進晚餐,說不定,他就可以……

“少豪,我跟你說話?你在想什么?”素云對著他大聲喊道,嚇了他一跳。

“沒,沒,我沒有想什么。”

“沒想什么?只見你魂不守舍的。”

沒想到素云竟然會坐到他的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一雙嬌嫩柔軟的紅唇已貼向他的面龐,起初她磨蹭著他*感的唇瓣,羞澀地添吻著他英挺的鼻尖。他呆坐在那兒任由素云擺弄,像一團冰山,除娘伴老的素云更能夠準確地把握玩弄男人的尺度,她的唇瓣、舌頭,毫無章法地,一股清新愜意的感覺在他的五臟六腑中流竄……

吃過晚飯,何帥吵著要回家。素云是舍不得他們走的,尤其是舍不得何少豪,她不能讓他走,這一個月來她飽償了思念之苦。

素云讓保姆早早地打掃了:“凝園別墅”。這是一個讓她心花怒放的夜晚,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她不知熬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早已過不惑之年的她,懂得怎樣去生活。生活里沒有絕對的痛苦,也沒有絕對的快樂,只要善于編輯生活,生活就是一首快樂的歌。

一直以來在事業、家庭之間奔波,為老人孩子操心;如今人老珠黃,丈夫有丈夫的大世界,女兒有女兒的小天地,她也應該讓生命豐盈,讓心靈快樂。

如果,當初不是何少豪動了她的身子,她也許一生都會對丈夫從一而終,做一個如烈的女人。如果女兒在生孩子時沒有把子宮端掉,如果,許許多多,

如果,就是這些如果加在了一起,才讓她迷戀上自己的女婿,在何少豪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那是靈魂深處的驚顫,是讓人欲生欲死的縱情歡樂。今天的她覺得自己擁有這段感情,是理所當然。并不覺得對不住慧琳,因為,她深深地知道,她不擁有何少豪,少豪也會到外面去找女人。不對!應該是那些女人找他,他太優秀了。

想著這些,她反而覺得自己的心境很平靜,是啊!她需要淡泊的心境,坐看云卷云舒,閑看花開花落,她覺得自己應該嫻靜如花,靜美如云,不為外界的所干擾,不為世俗的物欲所迷醉。平平淡淡,從從容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尋找一份恬淡、一份靜默、一份雅致,不求別人的欣賞,只愿心靈芬芳如花。煩惱的時候,讓抒情浪漫的音樂洗濯一下自己的心情;孤獨的時候,讓少豪陪陪她,哪怕不度巫山,只是陪她說說話;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愿活出一份輕松、一份愉悅、一種心情。

她牽著何帥的小手,慢步在湘江的堤岸。涼爽的風吹弄著她的長發,心情卻格外舒暢。

此時,素云的心是湖,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她的品質是蓮,只可遠觀。她的語言是綠茶,不適合去喝,只適合去品。

“少豪,你有多久沒有陪我散步了”。她用手輕拂了紛飛的長發,對跟在身邊的何少豪說。

“大概,有幾個月了吧!”何少豪心猿意馬地回答。

“今晚我們去凝園別墅睡,行嗎?”

“岳父跟慧琳?”

“慧琳喝高了,睡在賓館,那個老東西又去狐貍精家,哪里還會想我?”

“哦”何少豪低垂著頭,沉悶地答道。

“少豪,你不會嫌我老了吧!”

“沒有,您還是光彩照人,風韻猶存”。

“姥姥你跟爸爸說什么?”何帥歪一個小老袋問素云。

“沒說什么?”素云用手輕撫著何帥的頭。

“小孩子,別多嘴,我跟姥姥在講大人的事情”何少豪輕訴著孩子。

“那天,我看到你把姥姥弄哭了,你要負責。”小何帥的一句話,把兩個大人逗笑了。

“少豪,你看帥帥多聰明啊,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在我面前獻媚的男人很多的,我自愿沉迷于小小的陋室,惟吾德馨。對喧囂的世界,按下靜音,自陶自醉。人生如夢,歲月無情,原來以為可以輕易忘記的一切,卻深深地銘刻于腦海,耳畔飄揚著音樂,隱藏在夜色里,其實每一份感情都很美,將唯一的心,烙下了愛的痕跡,每一程相伴也都曾令人迷醉。”

素云也是一個很健談的女人,平淡的臉上,總是微笑的,腳步總是從容的。

中年女人需要知識的濡養。莎士比亞說:“書籍是全世界的營養品”,當不再面如桃花,當不再身材窈窕,女人應該從書本里吸收營養,用知識的甘露為自己美容,用知識的清泉給人生滋養。

中年女人的美,美在內蘊,美在知識的豐富與充盈。所以,素云其實是在為何少豪構建一座精神小屋。在這間小屋里,何少豪可以找回青春的浪漫和激情,可以體會中年的睿智和成熟;可以體會到長河落日、大漠孤煙的壯美,可以體會尋尋覓覓、冷冷清清的凄苦;也可以欣賞“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的豪情。坐擁書城,他可以飲清風,吸夜露,思接千載,縱橫古今;他可以與佳人談心,于智者交流,傾聽她靈魂的聲音,在過去與未來之間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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