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安居樂業】

在禿龍洞、烏戈國兩國交界處,黃小寶、阿箭與畢琥、林青榕鸴分手:“后會有期。”分道揚鑣而去。

畢琥、林青榕鸴帶著鹽巴,騎馬并肩前進。

不知不覺到了烏戈國巨大無比的山洞宮殿,土安、奚泥過來,招呼人手幫忙把馬背上的鹽巴卸了下來。

因為烏戈國人不習慣用火,萬安隱者讓畢琥、林青榕鸴親自指導土安、奚泥,把帶回來的鹽巴與那些草藥一起熬制。

萬安隱者又去南王府邸,把新情況告訴孟優、孟獲,以期盡快解除南中百姓疾患。孟節師傅把隨身帶著的《李當之本草經》留給兩人:“有時間多看看這本書,學習草藥,造福百姓。”

南中疫情解除,百姓安居樂業。

為了讓烏戈國改變飲食習慣,從原來的生食為主變成熟食為主,必須讓他們掌握火的用法。畢琥替他們想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在每個寨子里的寨主那里,建筑了一個大火塘,有專人負責供應柴火,保持火塘里面的柴火永遠不間斷地續加。誰家想用火的話,就到火塘引火種。

只關心自己小日子的林青榕鸴去洞外溪邊提了水,把陶罐放到用石頭支起來的架上,弄旺了架子下面的柴火,燒茶。

半躺在獸皮床鋪上研究藥書的畢琥發現自己對《李當之草藥經》這本書也是十分熟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地心下又起了疑心:“是不是我失憶之前就看過這部書?難道我從前曾經是一位大夫?”

林青榕鸴滿不在乎說:“你在萬安山莊養傷的那段時間,天天看書,看書無數,無意中瀏覽了這本書也正常。”

畢琥便想,可能真的是自己在萬安山莊的時候曾經見過這本書,只是看書太多,以至于不記得是否看過了。

林青榕鸴趕畢琥出洞:“別看書了,天天看書人都看傻了,到洞外平臺上打打拳耍耍劍,鍛煉一下身體吧。”

經過與蒙面人的交手、與陸瑁的交往,畢琥對自己身份產生懷疑。假如自己不是蜀國人,而是吳國或者魏國在蜀國的細作,那自己向蜀國軍營打問,豈不是自投羅網?畢琥動搖了尋找自己真正身份的想法。暫時不想這件事情。畢琥拿著寶劍出來,準備練習劍法。

“好劍法!”是奚泥帶領的一幫族人,抬著獵物過來。大家齊聲喝彩。

奚泥不理睬畢琥,而是在洞外叫:“榕鸴公主,我給你送食物來了。”林青榕鸴公主的山洞,就是原來烏戈國國主兀突骨的洞府,大家不能隨便進的。

畢琥禮貌地和奚泥打招呼:“奚泥,下次去打獵叫上我。”

“打獵需要的是力氣,不是劍術,你即使劍術再高明,恐怕也擋不住大黑熊的一巴掌,呵呵呵。”奚泥調侃著畢琥,指揮族人把獵物掛在洞外那棵粗大的歪脖子樹上。

畢琥被奚泥奚落,心里不痛快:“奚泥,如果狗熊那么厲害,你怎么沒有被狗熊吃掉?”

“狗熊再有力氣也沒有我奚泥力氣大啊。”奚泥用手中鋒利的短柄斧子把獵物剝皮。又三下五除二開膛解肚,讓同來的少年族人把內臟清洗了。

“力氣大就厲害嗎?”畢琥不服氣:“野牛力氣更大,是不是比你厲害?”

“我不知道野牛是不是比我厲害。”奚泥挑釁:“但是我知道你手里的寶劍一定干不過我掌中重斧。”

“畢琥,你不如和奚泥比試比試,看看是力氣大厲害還是劍術高明更勝一籌。”林青榕鸴出得洞府,生主意讓兩人比武,她趁機看熱鬧。

“好啊好啊。”烏戈國族人天生爭強好勝,性情豪爽,大家贊同林青榕鸴公主的主意。就一邊幫著榕鸴公主烤肉,一邊鼓動奚泥與畢琥比試功夫。

畢琥下不了臺,只好與擺好架勢的奚泥比試一番。

奚泥雖然天生神力,掌中斧子勢大力沉。但是被畢琥一兩撥千斤的技巧劍術戲弄,氣喘吁吁。

“奚泥兄弟,認輸吧。”抱著一罐子酒過來,悄悄同大家一起看半天人熱鬧的土安開口。

奚泥退后一步,把斧子短柄插在腰里,抱拳沖畢琥道:“漢人劍術果然精妙,我奚泥服了。”

“是啊,不服氣不行。”土安向畢琥道:“當年國主覓得一塊巨大隕鐵,找了高明的漢人鐵匠專門為自己打造兵器。就是威震天下的長柄斧。他老人家還把剩下的材料給我和奚泥每人做了一把合手兵器,——就是我們現在使用的短柄斧子。自從擁有了短柄斧子,奚泥還從來沒有在公平比賽中輸給過一個人。今天你是第一個。”

畢琥卻對他抱著的罐子更感興趣:“罐子里面是什么?”

土安說:“是酒啊。”

“有肉有酒,過來一起吃吧。”林青榕鸴翻動著火架上的烤肉。

大家啃著烤肉,興高采烈。畢琥喝了陶碗里的酒,味道異常香美。興奮地說:“謝謝了,再給我來一碗。”

“別不知足,我專門給公主送來的。”土安護著酒罐:“想喝酒自己去灌去。”

“真是小氣。”畢琥搖頭,問:“哪里有酒啊?”

“山上啊。”土安道。

“山上有酒?”畢琥不明白:“有人家在山上釀酒?”

“深山中,猿猴極多,善采百花釀酒,其巢穴中有酒多至數石。”林青榕鸴向畢琥道:“就是傳說中的猿酒。”

“公主,這烤肉怎么沒有前幾次做得好吃了?”旁邊自顧自吃肉的奚泥喃喃自語。

“是啊,沒有一點鹽巴的味道。”喜歡上了吃有鹽巴的食物的族人齊聲道。

“帶來的鹽巴吃完了,明天去趕圩,交換一些來。”林青榕鸴向大家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