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解風情】

畢琥、林青榕鸴、土安、奚泥、阿水、傀渠,幾人醉醺醺地騎著馬,在空曠的大街上邊走邊聊。

“傀渠老弟,你挺大的個子怎么騎了一匹這么矮的馬?看來你不但經常欺負人,還欺負馬,并且專找好欺負的欺負,哈哈哈。”奚泥取笑傀渠。

傀渠笑了:“嘿嘿,你見我什么時候欺負人了?咱倆打架也是你非要跟我打的,不是我主動動手。還有啊,你別小看我的矮個子馬,它比你騎得高頭大馬有力氣,有耐力。”

“吹牛皮說大話一點都不臉紅。”土安撇嘴,“沒有一個正常人會說一只山羊比一只馬的力氣大。”

“我這是馬,不是羊。”傀渠反駁,“這矮種馬是我們那兒特有的,只有一千多匹。它們非常善于在山間羊腸小道載重行走。就你們騎的大馬,嘻嘻嘻,在我們山溝里,別說奔跑,甚至壓根站不穩,一下子就摔進山澗,摔成肉餅。”

“這是實際情況,在崎嶇山路,個子低的反而站的更穩。”畢琥點頭稱是。

“畢琥兄,我們部落最喜歡交結江湖朋友,相信我大哥知道我結識了你們這樣義薄云天的朋友,一定很高興。”傀渠驕傲地大聲道。

“夸獎了,兄弟才是性情中的漢子。認識你這樣的英雄,我實在榮幸。”畢琥客氣著。

“林青榕鸴妹妹,你們烏戈國距離這兒比較遠,今天晚上就到我們那兒歇一晚上吧?”阿水幫著傀渠邀請林青榕鸴、畢琥。這一會兒功夫,阿水就把傀渠的家當做了自己的家。女人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倒是認命。

“對對,我們蘇祁雖不是十分富裕,但是也有不少特產,如果畢琥兄賞臉,就去我們那兒做客,我們會好好招待朋友的。”傀渠趁機盛情相邀。

“要不,下次吧?……。”畢琥和林青榕鸴商量。

“有沒有鹽巴給我們啊?”奚泥不甘寂寞地搶先開口質問傀渠。

“是啊,客氣沒有用途,我們需要的是實惠。”土安也直接。

“呵呵呵。”林青榕鸴、畢琥笑了。

“哈哈哈,到了山上,鹽巴隨便你們搬運。”傀渠豪爽道。

說話間,幾人到了鎮子西頭的大車店。店門前倆個個子矮矮的男子探頭探腦地朝這個方向觀望,是等待傀渠返回的阿賭與阿犀。

傀渠把自己騎的矮種馬交給同乘一匹馬的阿水后,他請畢琥、林青榕鸴、土安、奚泥也下馬,命令部下道:“阿賭,阿犀你們今天你們住在店里不用回去了,在這兒給我的兄弟看好馬匹。明天一早,你們去項老爹那兒取了鐵鍋,背著上山。”

接著轉頭對畢琥林青榕鸴幾人道:“六個人,三匹特種馬,正好倆人一匹,咱們一起上山。”

此時,遠處響起了人馬噪雜的動靜。一小隊人馬疾奔而來。畢琥、林青榕鸴,阿水識趣地靠路邊站定,等這隊兵馬通過。土安、奚泥不知死活地大搖大擺地站在大路中間。

隊伍最前面是一男一女。那女子望見了土安、奚泥,喝停坐下馬匹,沖土安、奚泥大叫道:“兩個大個子,跟我們打架去不?”

“花鬘?是你啊?”土安道,“半夜三更的,這么著急趕路干什么去?也不怕擾民!”

“胡說,天才黑,怎么就是半夜三更了?”花鬘反駁。

醉眼迷離的畢琥、林青榕鸴看清楚了,毫無顧忌地吆喝土安、奚泥的女子是關索的妻子,花鬘。

“關將軍,今天有任務啊?”畢琥問花鬘旁邊的關索。

“張嶷將軍去征討叛軍李求承,作為張嶷的好朋友,我們要趕去助他一臂之力。”行色匆匆的關索道。

“張嶷將軍不是在定笮辦理鹽巴的事情嗎?怎么有功夫征討李求承?”林青榕鸴疑問,“據說定榨渠帥狼岑心中不服張嶷,一直傲慢無禮地對待派去招撫官員,狂傲的張嶷會輕易放棄這個強硬的有挑戰性的對頭?”

“斯都耆帥李求承造反,殺害了越嶲郡太守龔祿。作為龔祿的好兄弟,張嶷將軍不得不暫時與狼芩和解,急急忙忙帶領兵馬回來為龔祿報仇。”花鬘說的比較詳細。

“對了,聽花鬘說畢琥兄弟是走散的軍人,請問你是是哪位將軍的部下?愿意不愿意重新歸隊,一起為國家效力?”關索忽然問畢琥。正值用人之際的他一定從花鬘口中知道了畢琥功夫了得

“這個,……。”畢琥的內心在掙扎著。這段時間,他表面看起來一派無所謂,好像對于自己真實身份不再關心,其實心里仍然非常糾結。如果能夠利用關索在蜀漢軍隊的勢力查明自己身份真相,應該是個好途徑。

林青榕鸴卻自作主張地替畢琥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們烏戈國重建需要他的幫助。另外,我們正準備去做客,沒有時間參加你們的軍事行動。”林青榕鸴有自己的擔憂。——萬一畢琥的身世后面隱藏著出乎意料的情況,以后豈不是永遠不能擁有快樂的日子了?說實話,與畢琥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讓她不愿意再冒任何風險。

“我看,是你舍不得這么優秀的男人離開你吧?哈哈哈。”心直口快的花鬘一針見血,說得臉皮不薄的林青榕鸴面紅耳赤。

關索認為花鬘的話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就不再勉強:“畢琥兄弟,后會有期。”作勢離去。

“打架這種好事豈能少了我們!”土安、奚泥也不換馬了,翻身上了自己的大馬,追上花鬘、關索。

“這兩個家伙,那兒熱鬧就去那兒。”林青榕鸴不會食言的,就對阿水、傀渠道:“走吧,我倆跟你們去蘇祁。”

計劃趕不上變化。傀渠面對變化的情況,重新安排:“畢琥兄,你和林青榕鸴妹子就換騎阿賭、阿犀的矮種馬吧,每人騎一匹。我跟阿水還是共騎我的馬。”

“我們也騎一匹馬好了。”林青榕鸴對傀渠道,“剩下的那匹馬讓阿賭和阿犀明天用來馱著鐵鍋上山,省些力氣。”

“阿賭和阿犀習慣山路,背著那些鐵鍋不會累著他們的。”傀渠道。

看傀渠不解風情,阿水笑著拉了拉傀渠,低聲道:“笨啊你,林青榕鸴妹子想和畢大哥合騎一匹馬。”

“哈哈哈。”傀渠樂了,“好好,隨便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