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酒后亂性】

難怪阿詔對畢琥林青榕鸴的態度這么好,原來是因為兩人無意中幫助阿詔留下了她心愛的牦牛的生命。

三人返回了玉碧峰。冬逢從阿詔口中得知她在西繳山發現了一口大型鹽井,龍顏大悅:“太好了,這一下傀渠帶回來的鐵鍋可以派上用場了。”

亭子前邊,從山下回來的傀渠正帶領著阿賭、阿犀一眾寨丁把那些大鐵鍋放進新壘好的炊灶上。奇怪的是,感覺阿詔自看到遠處的一個高大的背影的時候,就一直在發呆。

畢琥瞧著傀渠身邊的那個男子背影也感覺熟悉:“那個人是誰呢?”

忽聽得林青榕鸴沖那個背影大叫道:“奚泥,你怎么來了?”

那個人轉過身來,果然是奚泥。奚泥向這方走來:“榕鸴公主。”

真真切切看清楚奚泥模樣的阿詔身體微微發抖,臉上表情喜怒悲驚恐變幻不定:“是你?是你,……。”

“我怎么了?”奚泥隨意地望了因為吃驚而張大嘴巴的阿詔一眼:“哈哈哈,是我的丑陋模樣嚇著你了吧?要是我大哥土安來了,還不得嚇死你!”說著話,同時做了一個鬼臉嚇唬阿詔。

“奚泥不許胡鬧,她是邑君冬逢大哥的妻子阿詔。”林青榕鸴警告奚泥。

“土安呢?他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畢琥問奚泥。

“土安跟著花鬘去交州了。”傀渠道,“所以只有奚泥兄弟一人跟我來與你們會合。”

“這是怎么回事?”林青榕鸴問奚泥,“土安怎么不回去烏戈國也不來這兒找我?”

“烏戈國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奚泥道,“聽傀渠說,你們這兒昨天晚上挺熱鬧的。哎,我和土安這次跟著花鬘去打仗太不劃算,白白耽誤了這兒的一場好戲。”

“斯都縣那兒的仗進行的怎么樣?聽說那個張嶷很厲害的。”林青榕鸴道。

“就是因為張嶷威名太大,大家還沒有動手,那幫反抗蜀漢政府的家伙就很窩囊地投降了,沒有勁。手癢的土安沒有過癮,又跟著花鬘、關索李恢去交州了。”奚泥道。

“殺害了龔祿的部落首領李求承呢?”兔死狐悲的冬逢關心地問。

“張嶷抓到李求承后后‘數其宿惡’,找個借口把他斬首示眾了。”奚泥淡淡地說。

“花鬘、土安他們去交州干什么去了?”畢琥問,“那兒士徵已經投降呂岱,李恢將軍也撤回來了,還有什么熱鬧?”

“好像是關于爭搶戰略物資的事情。花鬘、關索跟著李恢一起去交州碼頭護運一批物資。”奚泥一知半解。

“所謂戰略物資,極有可能是一批鹽巴。當今的軍隊行軍必須帶足夠數量的鹽巴才行,作戰的士兵和戰馬都需要鹽巴保持體力。大概魏國細作探知蜀國缺少鹽巴,就讓魏國派來殺手搞破壞,專門破壞東吳國通過交州碼頭與蜀國的戰略物資的交易。”傀渠的得力手下阿賭推測道。

“應該是這樣。”畢琥道,“有了充足的鹽巴,南中百姓就能夠安定下來了。”

“這下你們可以安心住幾天了吧。走,我教你做乳餅去。”阿詔對林青榕鸴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瞟了奚泥一眼。

林青榕鸴跟阿詔學習了制作乳餅的技術,驕傲不已。已經是下午了,阿水伺候幾個男人的酒筵已經進行了半天。畢琥的酒量不行,比不過傀渠、冬逢兄弟,盡量能推辭就推辭,就是這樣耍著賴也喝了不少。拿著自己親自做的乳餅和阿詔進去酒席間的林青榕鸴發現勢頭不妙,堅決制止東倒西歪的畢琥繼續喝酒,逼著他品嘗自己的最新成果,就是剛剛做好的乳餅。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工夫到了晚上。沒有吃晚飯的林青榕鸴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把畢琥拉進臥室,讓畢琥躺在那兒睡覺醒酒。

可是酒量不是一般的大的奚泥把傀渠冬逢灌得酩酊大醉仍然不依不饒地發酒瘋。阿水攙扶著閉著雙眼,嘴角流涎的傀渠休息去了。矮胖子冬逢人事不省,死豬一樣沉重,阿詔一個人拉不動,叫了阿賭、阿犀把冬逢拖進他自己臥室。

林青榕鸴聽見奚泥一個人在酒筵上拉著沒有走脫的阿詔勸酒:“你別走啊,陪著我再喝一杯。”

“好好,我陪著你喝一杯,喝完之后你趕快去睡覺,啊,睡一覺就好了,胃里就不難受了。”阿詔柔聲柔語地對奚泥道。

“睡覺啊?你陪我睡一覺就舒服了,啊。”奚泥對手里抓著的阿詔胡言亂語道。

“太不像話了!”林青榕鸴暫時顧不上畢琥了,她進去酒席那兒教訓奚泥。

“我瞧你怎么這么面熟啊?咱們認識對不對?”奚泥正瞇眼望著阿詔發癡。

“奚泥,你喝醉了,趕緊躺那兒去!”林青榕鸴不好意思地向阿詔道歉,“對不起,奚泥喝醉酒就胡說八道。”

“我知道。”阿詔無意識地說。

“什么?你知道?”林青榕鸴一怔。

“是啊,每個男人都一樣啊,喝醉酒全都胡說八道的。”亡羊補牢的阿詔臉蛋發燙,看上去那么性.感。

“哦。”林青榕鸴讓奚泥松開阿詔的手,“奚泥,放開人家的手,我扶著你去休息。阿詔嫂子,還有空置的房間嗎?哎呦,你真沉啊!”嬌小的林青榕鸴差點被奚泥壓趴下。

“去亭子那邊的房間。”阿詔沒有把自己的手從奚泥手里掙脫出來,而是幫著林青榕鸴拉起來奚泥,“聽話,去休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把身體巨大的奚泥拖到亭子旁邊的空房間。

“渴死我了,水。”奚泥咂巴著干干的嘴唇。

“我去端水。”阿詔起身回去酒席。

跑回來的阿詔喘著大氣對林青榕鸴道:“妹妹,畢琥兄弟好像要吐酒了,你快去照顧他吧。”

“那就麻煩你喂奚泥喝水了。”林青榕鸴不放心畢琥,匆匆離去。

林青榕鸴進去臥室,恰好看見畢琥伸長脖子,“呃呃”地吐酒。端了水讓畢琥漱口,拿了陶罐接著畢琥吐出來的污物,倒掉臥室外面。扔了污物陶罐返回臥室一看,嗯,舒服一些的畢琥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林青榕鸴忍住惡心打掃地上的臟東西,打掃完臥室又去廚房端來開水,給畢琥預備著一會吐酒后再喝。忙前忙后好久,累了的林青榕鸴趴在畢琥床頭睡著了。

被尿憋醒的畢琥沒有推醒床頭趴著的林青榕鸴,他輕輕下床,把林青榕鸴抱上床,讓她好好補一覺。

去石頭亭子那邊找地方撒尿的畢琥聽見亭子旁邊的房間里有動靜,就偷偷通過門縫往里面瞧,看看有沒有意外情況。這一瞧不當緊,驚得畢琥差一點把一泡尿尿到褲子里。——一雙精巧的白腿緊緊勾住奚泥碩大的屁股,赤身裸體的奚泥趴在那個白乎乎的肉體上劇烈運動著!女人雙手在奚泥流著汗的背上使勁抓撓著,瘋癲地叫:“嗷嗷嗷!”

雖然沒有看見女人的面龐,但是憑借傳出來的嬌喘聲音,依稀感覺里面的女人就是蘇祁邑君冬逢的妻子,阿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