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白鼠立功

我撇下眾人,徑回宿處,一路想著,偌大東府,高手眾多,從此不免淪為錢奴,臨安商肆,多了這么一幫不通商事而貪財心切的虎狼之輩,商海大興風浪,那是不用多說了。

早間對小漁一番侵擾,余意未盡,如今這「活寶貝」在我心底更珍重幾分,心下有惦念,腳步也不由加快,匆忽間,我邁進了新房院內。

因明日陸小漁回門,浣兒、藍藍與小菁在幫仆婦們整備物儀,陸小漁則與姚姑姑在屋內說話。

姚姑姑出奇的嘮叨,對回門儀節的每一細處均要反復提上好幾遍,陸小漁又敬她年老,故作天真,每事必問,兩人於是愈加「情投意合」,簡直旁若無人,我在姚姑姑身后候了半晌,幾番張嘴,卻連話也插不進一句。

姚姑姑難得對新婦施教,恨不得將陳谷爛麻一一掏出,全都塞給陸小漁,滿腔熱懷之下,對我未加留意原也難怪。陸小漁則多半是裝出來的,許是日間遭我突襲,她眼角瞥見我進屋,面色騰地紅了。一邊大睜著眼,聽姚姑姑說話,一邊卻神色不安,水汪汪的眼波瞟來瞟去。

我在姚姑姑身后,朝她呲牙裂嘴,盡使鬼臉兒。她竭力不動聲色,乘姚姑姑不注意,時而對我目以戒告,時而故作怒色,兩人隔山搭橋,姚姑姑竟毫無所覺。

「你瞧,這色絹帶兒,還是當年柯家未敗時出坊的,雜織綾絲,瞧著又亮又鮮,如今的人家卻嫌它乍眼了,取色都不如這個紅,這紅的呀,俊!洗都洗不褪,新婦拿來系在裙腰上,不知有多提神,喜艷艷的,那才叫個好看呢!」

姚姑姑說著,俯身從身旁打開的衣箱里翻撿她的「絹帶兒」。我身法一動,瞬間繞過她,如一陣風般閃到了陸小漁跟前,她仰擡面龐,正自錯愕,紅潤潤的鮮嘴兒就被我啜定了。

喘氣夾雜躲閃,陸小漁既羞且亂——我早忍她許久了,方才看了她半天又嬌又假的模樣,我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

「唔……」

僅有的一點聲息,也因姚姑姑近在跟前,被她生生咽下了,我正是欺她有所顧忌這點,才這般大膽。

姚姑姑人老耳背,行動又遲緩,等她絮叨著直起腰身時,我早已放開了陸小漁,站得玉樹臨風,從容而笑了。

「啊,小主人」姚姑姑滿是驚詫:「你幾時進來的?」

「剛到。」我微微一笑,背頂著陸小漁如刀的目光,施施然走出屋子:「不擾了你們了,你們好好聊。」

在門口旋又轉身,向陸小漁使了個鬼臉,陸小漁臉上余紅未褪,目光幾欲殺人,卻奈何不了我,只能暗下咬牙。

我得意一笑,鬧過陸小漁一回,心霽意暢,哼哼著回了屋,在榻上搭腳翹足,躺了片刻,自入賈府以來,罕有這般輕松愜意的心境。數日來,我不僅道識上因廣聞多見,心有所得,而至「蟄變」,且采丹入氣,功力修為亦是大進,今日更是撥云見霧,陡如新生。諸事皆順,看來似有轉運之象,哎呀,「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吧!

我發了一聲京東人語似的感歎,挺身而起,此時野心勃勃,不愿浪費片刻好辰光,便取出青陽丹,勞駕小白替我引逗出青陽氣,又開始臨窗采練。

待沈入冥思,周身若虛,就辨不出過了幾多時辰,依舊是小白難以承受,先行躍開,我才斂功罷手。正欲起身,忽然有一剎那,我腦門發飄,身子虛浮,險些向前栽倒。

歸靜之后,才發覺氣涌而龐,有收攏不住之勢,急將丹氣在體內布運疾走,如此盤坐不動,運氣數周,那氣浮之感才勉強壓下。跟著我喉嚨漫漫作癢,唇口不由自主地抖顫張開,我心知這是嘯發前兆,恐驚了府中人,忙撲出屋外,沈入地面,異嘯陡然迸發,隨著我於地底飛速地奔行,尖亢之聲大作,如怒濤滾滾,綿綿不絕。前向遇阻,也不知是東府院墻設禁還是撞到將軍廟了,我心下清明,有苦難言,當即掉頭改向,又是狂奔,只因氣涌咽喉,實在是非如此不足以舒散胸間郁結之氣。當下回遇阻,又再掉頭,我就像被火燒著了屁股似的,如此來回馳騁,嘯聲則一路相隨,沒有片刻停歇。

在地底足足怪叫了一炷香之久,嘯聲終於漸隱漸歇,我滿身疲憊,躍出地面,大口喘氣,心道:「他娘的,太……太過貪心了!不過還好,若沒有院墻設禁,這一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回都回不來!」

正俯身喘氣,突然身邊極速地掠過一道身影,我擡頭喝問道:「是誰?」

那人停步回身,卻是霍姑娘,她道:「啊,少主你在這呀?我去那邊瞧瞧,不知從哪飛來一只呆鳥,不曉得飛高脫身,愣是來回撞擊我設的法障!」

我哭笑不得:「呆鳥就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看來要找到它,那是很難了!」

塵土不能對我有絲毫侵染,但適才地底穿行,依稀記得有經過腐臭之處,總覺身上不潔。我也不去管霍姑娘閑事,當下快步走回院子,叫來仆婦:「快燒湯,我要沐身!」

那仆婦大概從未遇見催喚沐湯如此著急的人,舉頭望我,卻是發愣,我只道她尚未聽清,朝她逼近,道:「燒湯去呀!」

「咕咚」一聲,那仆婦竟后仰栽倒,隨即連滾帶爬,形如丟魂落魄:「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我搖了搖頭,心道:「世間女子,為何人一旦丑起來,連腦袋也笨了呢?」

總是今日諸事太順,臨未了,才有這么一難。

我半刻也不愿忍挨,先將外袍脫了,只著中衣中褲,在房中等候。這時回思仆婦栽倒的情形,卻有些蹊蹺。

細加尋察,才發現吐嘯之后,我說話聲的音色都變了,有些沙啞,當然是怪叫太久之故,但沙啞之外,添了種由丹田而發的悶沈,瞬間將原先清越尖脆之音壓下來不少,變得入耳微震,威嚴成熟了許多。而我整個身形,如出鞘利劍,秀拔英挺,有咄咄逼人之氣,舉足邁步,忽如而前,直似飄行,乃是念力通達,現於舉手擡足之間。想來朝那仆婦說話時,我身動如魅,吐聲蘊威,又氣勢奪人,她不嚇得栽倒才怪。幸虧我當時心念未存威迫,否則,只念動之際,那丹田真氣自口中噴發,就足以奪去她性命!

此乃功力突進時應有的「變相」,便如當初我在宗陽宮內竅初開時,耳目靈通,煥然一新,二者其實都是暴發戶氣象,真正融會貫通后反倒不會這般意態飛揚、鋒芒畢露。

練功練到瞬間「變相」的程度,那么,離走火入魔也就不遠了,我不由深自警惕:「那巨蛇少說也修煉了數百年,我連著兩日采丹,委實貪功冒進,奪人百年之功,沒被丹氣爆體,已屬萬幸了。」

但警惕歸警惕,功力新攀之喜也是實實在在的,逃過了險劫,更足一賀!沐身過后,我精神奮亢,很想與人分享心底這份喜悅,想來想去,此中詳情,畢竟不宜與外人道。立於窗口,我翹首仰望,只有遙對星月,癢癢自喜了。

不經意間,目光越過湖面,望到對面的屋子。那處房舍,卻是藍藍歇宿的小院,這兩日小菁與藍藍同宿,也在那。

「唔,把小菁晾在一旁,還沒朝她問話呢!」

我想起前事,便忙走出房門,去尋小菁。

我居住的這片宅院,依湖而建,數個小院背朝湖水,呈扇形排開,院前與府中各廳院有小道四方通連。陸小漁所居的新房居中,是主院,占地也較大,其他小院,浣兒占了一個,也就是我現在的歇處,藍藍本是隨嫁的大丫頭,陸小漁如今卻不大使喚她,有事只叫小丫頭,并且安排藍藍住了一間小院,顯然是有意將她當姨娘看待,遲早要我收入房中的。這本是越禮之舉,但陸小漁行事頗古怪,有時極為守禮,有時卻逾矩胡來,但她身為少夫人,這片宅院便是她的天下,縱有不妥,也不會有誰違抗於她。

行經主院,我向內望了一眼,見里頭燈火昏暗,想是明日回門事多,陸小漁早早睡下了。但到了藍藍的小院,卻見院內也是一副燈熄人寢的景象,我方醒悟:「原來我采丹作嘯,一番鬧騰,竟過了這么久,此時恐怕早過了三更。」

我一路走來,本存了不期而訪、讓小菁與藍藍都吃上一驚的心思,甚至臆想到了之后,茶果相待,與女夜談,別有情致。兩名女子,一個是我早已採擷的花朵,一個遲早是我口中肉,便拿逗幾句,亦是不妨的。

如此美好的愿想竟然成空,望香閨而止步,這番惆悵,實在心有不甘。

離去既不心甘,在外彷徨一時,夜風吹人,四方悄靜,我忽生歪念:「我何不來個深閨偷香?嘿嘿,小漁既把藍藍放到姨娘的居處,我便將她真個變為姨娘,豈非妙事一件?」轉念又想:「藍藍看起來不好惹,性子又強,若是不從,嚷嚷開來,丟臉是一回事,就怕她心底從此不痛快,不過,我的小菁乖乖,戲她一戲,卻是一大樂!」

想到這里,心頭更癢,當即躍墻而入,辨出藍藍臥房,悄無聲息地掩近,戳開窗紙,運足目力,果見小菁與藍藍并頭而臥,睡得正香。

門從里邊閂上了,這卻難不倒我。我指發真氣,凝聚如實,從門縫里透進,輔以念力,輕易便將門閂拔開了。邁步入屋,初次作賊,難免心虛,左張右望,最后目光投向榻上睡得香噴噴的兩女,心上既喜又癢。

嗯,還是我的小菁乖乖睡得老實,中衣整束不說,仰面噴氣,面容沈靜,睡姿也正。那藍藍則整個兒花枝淩亂,她睡在內側,一人卻占了大半榻面,勾著頭,身子蜷曲,一只雪白藕臂長長伸著,身上四處露白,嘟著嬌唇,竟輕聲作鼾。

我望著藍藍露著的閃閃而光的白膩腰肌,以及腰下翹臀,喉間咕嘟一下咽了口水:「這死妮子,腰段如斯之美,肌膚也很白嫩,竟不輸給浣兒,我還真是走眼啦!」

可惜艷花帶刺,我嚴妻的閨閣麾下,不是那么好惹的呀,還是先來疼一疼我的小菁乖乖罷!我躡手躡腳,俯前而近,月下細看,小菁雖穿得嚴實,她體肌豐滿的優勢卻顯露出來,便是仰躺著,她怒脹的雙峰也將中衣撐得飽飽的,花團嬌軟,摸上去,定然蕩漾生波,緞褲之內,腹下隆突,牝丘之飽,畢顯桃肥。

只這么近處一張,我胯下塵根,徑直由綿貼到昂舉,中間無絲毫停滯,我心道:「哇,這是怎么?人說食蛇能壯陽,想不到,采了巨蛇靈丹,其效更著!」

揉了揉胯下,梆梆鐵硬,一點都不打含糊。

「小菁你有福了,今兒讓你先嘗嘗公子鐵棍!」

我暗道一聲,便去解她中衣,褪其緞褲,在念力揮指如意之下,幾乎是觸手及處,紛然回應舒解,不一會,她被我剝了個上敞下光,兀自甜睡不覺。

月色微映,比之燭下觀景,又是一番滋味。小菁遍體淒白,毫無雜色,那月色照不到的暗處,漆黑模糊,更添誘惑。

我輕輕扶高她腿彎,一臂兜著,捋褲掏出滴滴垂涎的孽根,往小菁華黑淒淒、迷丟丟的腿間塞去,以龜涎涂抹片刻,潛攻進去,正覺肉暖牝肥,小菁痛醒,我早有防備,掩遮其口,壓低聲音道:「小菁,莫慌,是我!」

我刻意俯低了頭,以便讓她看清我的面容。

小菁瞪眼望我,她迷糊初醒,起先只顧極力掙紮,一會辨出當下情形,又羞又驚:「你……你……」手上推拒卻是軟了。

「噓……莫要出聲!」我向旁望了藍藍一眼,一邊挺腰大進。

塵根闖進毫無防備的花房,枯辣之中,別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密實滋味,只苦了小菁,緊眉咬牙,聲聲打顫:「不……啊……疼……你輕些……」

我以唇封其唇口,喘氣之中,聲音含糊:「好小菁……美死我了……乖乖……讓我再這么插上幾下……啊……啊!」

我哆嗦打顫,不肯停下。小菁見我如此消魂,便將忍羞忍痛,咬牙勇受。

「嘻!」

我正撐臂擺臀,美美弄著,身畔藍藍呼出了一聲長長鼾響,我忍不住打鼻里噴哧出響笑。

小菁忙用小拳擂了我胸口一下,歪頭緊張地暗窺著藍藍動靜。

藍藍這時呼吸忽然停了一停。

霎時,小菁全身都繃緊了,皓臂將我抱實,一對纖足也盤上,死死勾住我后腰。她本就比一般少女豐滿,又不比嬌養的小姐,平日慣於操持活計的,情急陡發之力,很有幾分可笑的蠻勁,我竟被她箍得喘不過氣,動彈不能。我的塵根深投牝中,有種被埋得密不透風的感覺,緊熱之中,絲絲快意,如蟻爬蟲齧,又好似雪融冰化,癢而奇美。

「男露其牡,女張其牝」,陰陽之道,其在此乎?我埋頭藏臉,趴在少女豐膩而綿的雌體上,一動不動,靈思俱被交接處融會媾合的奇妙變化吸引,不知不覺地,神思飛躍,心念間身擬「蟲」形,愈「縮」愈小,整個人似乎變成一截燒旺的陽根,藏伏於小菁牝內,汲取著花心吐蜜,仰受著母性的滋潤、施布,去其燥,存其盛,騰騰然滿身鼓脹。

這只是極短的一瞬,在無聲之中,卻似過了許久。

隨后藍藍輕鼾依舊,小菁也隨之將身放軟了。

小菁一旦放松,整個身子酥軟如綿,肢體柔動,四下呼應,無不如意,仿佛天地萬物皆「活」了過來,連她的肥牝也咻咻柔動——在我存念中那熱燙的「身蟲」烘煨之下,她早已淫水汩汩,泛濫成災了!

「呵!」

我過了「神定」關口,吐氣出聲,拋開玄思,臀起臀落,放縱抽提,一時水乳交融,淫媾之聲,歡然大響。

「啵哧~啵哧~!」

我怒聳的陽根戳出一聲聲淫響,漿聲蕩漾,我身醉如搖,洋洋乎如登仙造極。

我禦過的眾女中,小菁最是水肥,初次與她一夜三度時,次日小菀摸被尤濕,真不知她哪來那么多的水兒可流。

牝水繁盛,往往印證婦人之淫,但小菁多情則有之,論風流放蕩,尚不及浣兒含羞開胯的直露,看來我該加把勁,好好調弄調弄她。

款洽之間,只聽小菁竭力忍藏的聲息,如吟似泣,飄搖不絕。

「乖乖,你且叫開喉嚨,讓公子聽聽!」

我伏身貼著她耳邊,一邊聳動,一邊喘道。

「唔……不敢哦……羞死人了……」

我連著沖上幾沖:「叫吧……把公子的魂兒提起來……」

而小菁只勾頸歪面,一片暗喘。

這幾下大動,卻把藍藍從睡夢中驚動,輕鼾響一時,停一時,弄得我格外緊張。她鼾聲響時,我便揮鞭大弄,她鼾聲停時,我便屏息匍匐,或是潛行緩抽,這偷歡採擷之樂,更有無窮刺激。

我也起過念,要點了藍藍睡穴,免她驚醒礙事,但臨陣戰戰之感,卻讓人極為迷醉,隨即便打消點她睡穴的念頭。

如此緊一陣慢一陣,身下小菁被逗得死去活來,吁吁哀喘。

「咯」的一聲,想是見了藍藍的嬌憨睡態,小菁既羞且樂,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又拿拳擂我胸口。

我則回之以狠狠一聳,小菁腰身都被我挑高,擂我的手變作緊揪我前襟,將我拽下,我耳邊只覺溫熱的吐息:「你就愛使壞!」

怨音之中,透著的卻是獎勉的羞嗔,激起我更猛烈的爆發。

「啊……哦……癢死了……人家……好……唔……」

不知是因藍藍在側,激發了她,還是離開了那邊府上,作客於東府,少了許多拘束,小菁終於依從我的教導,羞聲低叫,叫床聲雖略嫌生澀,卻很有幾分蕩意。

「小菁……這幾天……你想……想我了沒?」

「沒……沒有。」

「真沒有?嗯?」

「啊!人家想……也……公子你娶了少夫人……還惦記著奴婢作甚么……」

「原來你是吃醋……」

「小婢不敢……哎喲!」

「啵哧~啵哧~!」她底下濕得透了,每一聳弄,都聲聲打浪,

我一邊美滋滋弄著,忽然想起此行本有話問她:「……你來這邊,老爺有什么話交代?」

「啊……嗯……是……是三姨娘打發我來的……哦!」

「你……竟敢騙我,瞧我……給你好看——三姨娘讓你來干嘛?」

我換了個勢子,將小菁俯身按向榻面,撈起她白臀,至后攻聳。

小菁的聲音壓在下方,在我的亂棍鞭擊下,更加模糊不清,語不成調:「要我……給陸姐姐……捎……禮,三姨娘還說……說她身子不適……你抽空回去瞧她一趟!」

原來如此,三姨娘是賈大公子親娘,與新媳情分不同,自然有私下珍物交付兒媳。她要我回去瞧她,想來定非尋常小疾,莫非有人要害她?想起賈府前陣子的種種蹊蹺,那邊定然不是風平浪靜呢。

尋思中,我動作一笨,腿后觸到有物,唬了一跳,轉頭來瞧藍藍,見她縮了縮藕臂,翻了翻身,全身近於俯趴著,美臀偏又拱高,腰后褻褲,因繃滿飽脹,滑下一截,臀溝半露。映著月色,那微失之陷,令人噴血。

「是死是活,也就這么一下!」

我火到咽喉,不克忍耐,前頭擺弄著小菁,后邊悄悄伸出一只祿山之爪,向藍藍后臀摸去,沾手如脂,膩得人臉皮起麻,這一著手,更難收回,往溝下探了探,極難深入,便沿她腰邊,勾著她肚皮,尋幽覽勝,通臂皆是快活。

「哼……唔……」

不知藍藍是否睡夢中覺著舒快,竟嬌哼出聲。

「哈,人說「夢里神仙手、醉中日月天」,說得不是我吧?」

得意之中,我暢其抽提,沐滿全身的窒息緊快之意將我逼到了盡頭,一邊按著小菁翹臀,肆意馳騁,一邊摸玩藍藍身子,也顧不上輕重了。

「啊……公子……我……我……不行……啊!」

小菁白臀連連升躍,腰身起伏如浪,牝水之盛,已到泱泱而流的地步,顯然,她也到了緊要關頭。

我正要挺腰爆發,藍藍這時翩然而醒,擡臂轉首,迷離的眼色與我對望了一眼。

我唬了一跳,全身繃緊不動,連塵根也不敢從小菁牝中拔出,就那么傻不楞登地沖藍藍僵笑了一下。

「啊——!」

足以媲美我嘯聲的尖叫撲耳而來,聲線還往上直拔!

我身子一抖,一邊抽出塵根,一邊四處噴射,更亂的是,小菁被藍藍尖叫所驚,也跟尖聲大叫。

「莫叫,莫叫,是我呀!」

我捂著了藍藍的嘴,卻顧忌念力強橫,舉動不免放輕猶豫,被藍藍拉下手臂,又是長聲驚叫!

外邊院內已有回應,有人起夜開門。我慌不疊的撈上褲子,像一陣風一般逃出了屋去,拉開院門,狼狽急奔,隨我一道逃出院子的卻是一只不知從哪竄出的老鼠!

「我身法如此快,該沒人看到吧?」

怪異的是那頭老鼠,乘我拉門,它倒跑到了前頭,而以我的掠行之速,它竟還能趕上,忽左忽右,尋向亂竄,幾次險些被我踩到,我煩躁起來,一俯將它撈起:「你這小鼠,倒也伶俐敏捷,正好拿你去與小白作個伴!」

逃回屋中,我驚魂甫定,回思方才情景,不覺好笑,心中既覺甜暢,又感尷尬:「這事鬧開,明日定是沸沸揚揚了,公子乘夜偷香的豪舉,瞬即名揚天下!」

打開籠門,將小鼠放入,這才發覺,小鼠一身黑皮,黝黑精亮,竟不似尋常家鼠的皮毛,與小白一黑一白,對映成趣,仿佛是天生的一對。

黑皮鼠一入籠子,小白騰地一下抖聳一身皮毛,四爪抓爬,便欲躍起,鼠目蘊威,定睛而怒。黑皮鼠在小白身前急速繞回,候在一角,望著小白,四肢打顫,瑟瑟發抖,模樣十分可憐。

「喂,小白,不要欺生嘛!」

我笑著斥喝了一聲。小白卻毫不聽命,緩緩立起,朝前逼近幾步,停于黑皮鼠身前,以目威逼。黑皮鼠竟不敢逃開,屈足伏地,縮成一團,鼠目閃著驚恐之色,全然任人宰割的樣子。

想不到小白也有抖威風的時候!我有趣地打量著籠內兩鼠,看小白欲待如何擺弄黑皮鼠。

這時,卻聽得身后「咯咯」數聲輕響,臨院的前窗無風自開,窗沿「噗」的一聲,搭上一件軟軟的物事,五指爬動,竟是一只人手。

「是誰?」

此景太過詭異,我不由脊背發寒,驚聲喝問。

沒人應聲,我只覺心跳加快,臉皮起麻,只聽窗外喘息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我硬著頭皮,湊前一步,正欲探看,窗口倏地竄上一張人臉,長發亂披,趴在窗邊,喘氣不止。

我驚退數步,但見窗外那人面寬而瘦,整張臉如刀切了一般扁平,眉頭一皺,眉棱陡然凝結高聳,目現厭戾之氣,似要躍身撲起,兩肩收緊片刻,卻身抖無力,吁吁喘氣。

「閣下……」

此人來得既奇,形貌又讓人厭憎無比,但其來意不能不問,我強忍心下不適,戒備地發聲盤問,然而與他目光一觸,喉間一堵,聲音不由吞下,鼻間同時嗅到一股腐熟的氣味,悶悶的極是難受。

那人望也不望我一眼,只狠狠盯著鼠籠,似有滿腔憤恨,卻又畏懼無奈,過了片刻,那人目凝兇光,陡發一聲怪叫,彈身而起,從窗口竄進,我不及細想,念動發掌,尚未觸敵,窗外有人叱喝:「不可碰他身子!」

我忙收掌避躍,雖如此,那人被我掌勁一擊,「噗」地跌落在地,卻似身不能行,軟成一癱。我這一掌遙擊,雖由倉促而發,但發掌之際,腦中閃過前日以掌遙擊時水面舟陷的意象,勁擬心念,這一掌,少說有數百千力氣了,夠他一受的。

霍姑娘身形由遠而近,自窗口射入房中,落於我身畔:「好險!得虧我來的及時,此人一身瘟氣,恐怕是以自身作器,在自己身上布了厭咒之術,觸之即遭疫染!」說著,拉著我又退開了些,斥道:「何方妖人!膽敢闖入我府中,意欲何為?」

那人伏貼於地,聞聲回望,滿眼俱是兇歷憎恨,喘了幾下,又似心有不甘,以臂撐身,躍起三尺,伸臂一撩,將桌上鼠籠撥翻,小白厲叫一聲,繞著籠身急竄一周,咬住要欲逃出籠口的黑皮鼠,將它拖翻朝上,黑皮鼠蹬足掙紮。

與此同時,地上的那人渾如身受,也同黑皮鼠一般,在地面打滾抽搐。

霍姑娘見了,眸光一亮:「原來如此!」走近鼠籠,向小白施了一禮,展顏笑道:「多謝長老相助!」從小白身下將黑皮鼠揪在手中,高高拎起。

我奇道:「你叫小白什么?——長老?」

霍姑娘道:「你不知道么?鼠壽三百歲,滿百歲則色白,如此靈獸,凡間難得一遇,役物者尊之如神,都稱它為「長老」。昨日宋恣向我求藥,我原不知是白毛「長老」有疾,否則定要來求見一番的。」

「好哇!三哥胡吹大氣,解藥原來是向十妹求來的!」

我聞聲望外,只見轅門獸、宋恣、胡九三人,到了屋外。趕來的數人,居處均在東府西南,看來那人是從西南方入府的,霍姑娘布下的法障,雖不能阻擋外敵,卻有警知之效,幾人聽到動靜,立時便趕來了。

宋恣面色尷尬:「醫者只察根尋由,找到對癥解救之物,誰說藥草一定要是自己的?」

「哪你隱瞞不說,豈不埋沒了十妹的功勞,哼,強辯無用,偷名竊譽,不就是小偷么!」

宋恣傲然道:「懶得與你相辯,十妹,那人是何路數?」

霍姑娘道:「你們且走近看!」說著,自囊中掏出一枚金針,在黑皮鼠身上一紮,地上那人團團打滾,哀嚎不已。

宋恣聳然動容,皺眉道:「傀儡秘術,以鼠作探?」

霍姑娘道:「不錯,幸虧「長老」施威,將役鼠鎮住,引出施術者,否則咱們都要被他蒙在鼓里!」

胡九怒道:「這等下作伎倆!定是東華派賊子所為!」

我則想起那聲稱「役使萬千生靈」的讀靈者,不由心下一凜。

宋恣道:「此人被制,訊問一下便知道了!」

胡九怒吼一聲,愚公拳至窗外打進,喝道:「說!是不是東華派指使你來的!」

那人身受拳風一擊,全身縮得更緊,在地面瑟瑟作顫。黑皮鼠則在霍姑娘手中掙紮起跳,吱吱痛叫。

幾人斥住胡九魯莽,霍姑娘道:「他們倆是傀儡一體,你再打一拳,這役鼠要被你打死了!」

胡九道:「打死便打死了,留著那髒東西作甚?」

霍姑娘不悅道:「我還要用它!」說著,至隨身百寶囊中掏出一罐紅色血粉,撒於那人身上。

那人「啊」的一叫,嘎聲道:「你……你好狠毒,為何破我役術?」

霍姑娘冷笑:「免得你生出歪念,殺害役鼠!」

那人慘然道:「看你也是此道中人,不瞧同道份上,留人余地,竟絕情如此!」

霍姑娘斥道:「虧得你有臉跟我攀什么同道?役物神術,如今被人稱為旁門左道,還不是受你們自甘墮落、行止齷齪之累,哼!你是陰山門徒還是蛇山余孽?」

那人啞聲道:「你……你莫非是乳山……」

霍姑娘道:「不錯,我拜的是天機神君,今日代神君罰你,你該認罪伏法了?」

那人尖聲亢叫:「你們乳山一脈,以女色事人,又比我們乾凈到哪里去!壞在你這淫姑之手,我死不瞑目!」

霍姑娘怒喝:「我們敬事神君,潔身明凈,豈是你所能中傷?也罷,讓你瞧瞧,也好教你死而無怨!」說著,捋袖亮出一截雪白藕臂,殷紅的守宮砂鮮艷醒目。

那人擡首環視,吃吃慘笑:「好……神君在上,凡今夜目見我者,皆瞎,凡殘害我者,皆亡,瞎不復明,死無完……屍……」語畢,目現厲色,口吐血沫,垂頭而亡。

我聽了他臨死前的怨咒,不禁心生寒意,窗外幾人,也是面色一變。

宋恣皺眉道:「十妹,何不先攔住他,訊出他受何人指派?」

霍姑娘搖了搖頭,歎道:「沒有用的,功敗身亡,乃是他們的行事規矩,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還好,役鼠還在……」低頭一瞧,忍不住急叫:「糟了!此人垂死唱咒,我險些被他瞞過,他一邊念咒,一邊卻對役鼠暗施毒手……」忙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將藥粉傾入黑皮鼠口中,向我道了聲:「須請長老勞駕一趟!」

說著,彎身從那人嘴角采了汙血涂在黑皮鼠鼻尖,又各撒了些粉于黑皮鼠與小白身背,便將黑皮鼠放落,旋即拉開房門,兩鼠一追一逃,均竄出屋外。

霍姑娘急急追出,掠動中傳聲道:「時候不多,你們誰跟我去追探敵源?」

胡九正欲發聲,宋恣按住他肩頭,道:「我去,十妹輕功,你跟不上!」轉瞬亦閃身追去。

落下我與轅門獸、胡九怔怔隔窗相望。如此詭道異術,錯非霍姑娘懂行,旁人真不知如何著手。

胡九盯了屋中死屍一眼,道:「少主勿憂,我與六哥拖去埋了!」

我忙道:「不可,霍姑娘說他的身子不能碰的。」

轅門獸道:「等十妹回來處置罷!少主,此屋不能再呆了,請到別房休息!」

我點了點頭,小心繞開那人屍身,取了青陽丹等要緊物事,掩門上鎖,以免仆婦不知情,誤入染穢。

在院中等了一會,估計霍姑娘與宋恣沒那么快回來,幾人走出院門,正欲各自分別,暗中一人沿院墻急速潛行而至,我背向朝敵,護體真氣警然而生,罩布全身,心念電轉:莫非賊人還有同夥?回身劈掌,喝道:「誰?」

那人推掌回擊,也喝道:「哪來的賊子!」

掌勁相撞,砰聲巨響,我與那人均身搖步晃,斗了個旗鼓相當。我沾了先發制人的便宜,那人則一路沖來,氣勢占優。

胡九與轅門獸聞聲而動,各自回身,占定方位,圍住來敵,轅門獸喝道:「你……你他娘的是禿鷹?」

胡九已擊出愚公拳,斥道:「禿鷹,你膽敢偷襲少主?」

「啊,是少主?」禿鷹失聲叫道。

幾人罷手,禿鷹喘道:「我聽到動靜,追來察看,想不到是你們,更想不到少主……」

我打斷他道:「禿鷹,虧你還擔負護衛之責,若等你醒來,天都亮了!」

轅門獸擡望天色,笑道:「果然天快亮了,禿鷹,我們在院內鬧了半日,你此時才察覺么?」

禿鷹頹然歎道:「我怕心目神通為敵所乘,故不敢輕用,不料,沒了心目神通,我耳聽目力竟退成這般,比常人還不如了!」

誤會冰釋,我道:「罷了,都回房歇息罷!」禿鷹、轅門獸與胡九自歸宿處,我則去叩擊陸小漁的院門。

丫鬟舉燈開門,小漁與浣兒也都醒了,披著衣裳,倚門驚問:「怎么回事?

我們好像聽到鄰院有叫聲。」

我笑道:「沒甚么,有賊闖進來,鬧了半天,霍姑娘她們已追去瞧了,兩位娘子,快回被窩,替我暖暖腳!」

陸小漁推著我胸,笑道:「日間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倒又纏人來了——你要睡,便去睡罷!天亮了,我們正好起來,將熱被窩讓給你獨享!」

我歪纏許久,她們才肯披衣擁被,坐陪兩側,我左擁右抱,暢享兩位娘子微拒之羞、嬌嗔之樂,倦意襲來,稍稍合眼睡了一會,雞鳴時又醒了,再無困意,只等霍姑娘他們傳回消息。

企盼之中,也有些隱憂:「若查知是那讀靈者所為,難免又是一場風波。」

直至天色大明,霍姑娘與宋恣才趕回來,一瞧兩人神色,我就知道事非尋常。

宋恣面色凝重,道:「這回麻煩了,對頭是怨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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