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章 命門失守

繡工精致細巧的抹胸兒,并不能將她遮得嚴實,相反,在她胸前乳峰高高頂聳之下,抹胸顯得「小」得過分——中間攏緊了,邊緣自然收縮,以致連腰旁、肚皮等不該露的地方也四處露白。

抹胸的顏色雖艷,但色澤已顯暗舊,且為稚氣的花色與款式,我懷疑她穿戴這個已很久了,只怕從她少女時就用上了。

她是年近三十的大齡姑娘了,成熟穩重,不遜于已婚婦人,怎地貼身卻穿著這樣一件稚氣的小物件兒?

豆蔻初芽的遮體之物,本難約束瓜熟之體,何況她又「熟」得格外傲人,因過于窄小,不合身的抹胸只能系得寬松,更像道布簾兒披掛于身前。如此一來,那被紅綾遮覆的雙峰,越發失了約制,肉蕩蕩的,滿蓬鼓帆,形如兩只玉兔,呼之欲出。

那小小的布片兒,似乎只夠勉強遮擋那兩座顫巍巍的乳峰。

之前,有過系魂那次的一抱,我便知道她胸乳肥美,頗是有「料」,卻沒想到她的乳波竟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我心下突突起跳,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她攝人的雙峰挪開,她身上盡如玉環之肥的豐膩肌膚,又閃著令人心驚的白皙,眩惑著我的雙眼。

——也許,只有體肌豐滿的女子,才會有這種「亡如羊脂」的感覺吧?

我眼兒躲避著光芒一般,不敢朝她身子見肉的地方多看,尤其是兩腋之下,乳側那腴嫩的肥白……不僅使人心癢,簡直連手也會癢啊。

她體肌如此豐滿,身段卻玲瓏有致,不見肥胖。玉頸纖秀,香肩圓潤而不臃腫,若隱若現的緊致鎖骨,兩旁延伸,支起纖巧的身子骨架。豐乳下的一截腰肢,多肉卻見細條,綿軟如蛇。可以看出,她正屬于那種體格嬌小、肉多于骨的女子。

平日,這一切被嚴整的繁衣遮蓋,她看上去也僅是胸形頗豐,身姿窈窕而已,絕難想到她衣底下的風景,竟如此內秀,如許出眾!

面對這驚心動魄的誘人秘景,我腦門變得遲鈍迷糊,一時怔癡癡的,竟忘了替她解衣露懷的初衷,雙手十指也遲拙起來,木木的,老半天不敢去碰觸察視她的身子。

待心跳漸漸平伏,我方將視線落到她的紅綾抹胸上,尋查傷處。

雖然很勉強,但這小巧的抹胸兒,總算遮住了大部分胸腹,也護住了她身前要害——而兩枚佛珠,也恰好打在了紅綾抹胸上,一枚在右乳側下方,靠近兩乳溝壑之處,另一枚則險險地射在抹胸邊緣,右腹附近。

出奇的是,佛珠雖夾衣陷肉,深嵌入體,卻未能穿透紅綾,還能看見有小半珠體露在體外。

難道這紅綾抹胸兒,還有護體之用?

不管如何,見她未受穿體之厄,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大半。

我小心地褐開她抹胸下緣,衣角卻被佛珠壓著,薄衣扯緊,拉拽不起,我略略使力,微顫片刻,右腹上那枚佛珠,陡然脫離掉落。

「啊……」

霍錦兒被疼醒,身子打顫,雙眼微張,旋又咬牙閉目。

我揭開抹胸,低頭察看,只見衣下腹間,留著一個殷紅的傷洞,傷口附近,腫起如墳,卻像魚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跡,想必血水均被紅綾吸走了。

按說,綾絲不吸水的,但這紅綾抹胸拈在指尖,卻覺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截,色澤均變深、變暗,顯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覺得怎樣?」

我知道她此時閉目吁喘,只為忍痛,神智并未昏迷。

霍錦兒喘著氣,再度睜開迷糊的眼兒:「咱們還……還活著么,逃……逃出來了?」

「沒錯。」我不欲多作解釋,盯著她蒼白的容色,心下憐意難抑。

「那便好了。」霍錦兒嘴角擠出一絲虛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萬死莫贖了。」

「霍姨,」我不禁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目深望著她:「你何必這么說?」

白衣僧將我倆逼到絕境的那一瞬,我與她臨難對望,眼神交會,隱然達成「同生共死」的默契與平靜,我的心意,她不會不知,此時說得這么生分,難道是心底想逃離或是退縮了?

「我……」霍錦兒臉上不易察覺地一紅,彷佛被嗆著一般,連連咳喘。

見她氣息不穩,我也不忍逼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厲害么?」

霍錦兒卻未應答,又如花兒萎謝般合上了雙睫。因失血過多,她嘴唇有些發白,傷痛使她仰著的蒼白面龐,有種遺世獨立般孤靜的圣潔,楚楚動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創之下、萎靡之馀,似乎連氣韻都變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更荏弱嬌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雖急,卻忍著沒敢驚動她。

過了好一會,才聽她細聲問道:「遠處什么聲音?」

我微微一怔,適才專注于眼前,全然顧不上其馀,此際側耳一聽,風聲中,遙遙傳來遠處的酣戰聲,隨口應道:「應是咱們東府正與敵廝殺。」

「好生熟悉的聲音啊。」霍錦兒目露遙思,道:「我能亡于陣前,總算好過深閨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語,我聽著大覺刺心,道:「不必擔心,你的傷并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霍錦兒蠕動嘴角苦笑,卻轉而皺眉,吸了口氣:「我的傷……自己知道,我本以為……血蠶衣能擋過一擊,未料那和尚內勁如此強橫……」

「血蠶衣?是這件紅綾抹胸么?」

「什么?啊,你……你怎么能……」她聞言垂頭尋望,才發覺自己身衣大敞,當下又驚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靜氣,切勿牽動了傷處。」我將她輕輕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兒:「我剛才已驗過,傷勢并沒你想的那般重,你寬心養神,我這便替你療傷。」

「不……不……」霍錦兒面色通紅,柔弱無力的雙臂極力推操。

我見她心神激蕩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態,心中又是憐惜,又是焦急,道:「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愿棄你獨生,咱倆……既是以性命相見,何須拘束于區區禮法?再說,還有什么事能大過生死之關?這些細枝末節……」

「你……你不知道。」她目光躲閃,道:「我不是顧忌什么……而是傷重難治,實在……不必多此一舉了。」

「你不讓我試,又怎知傷重難治?」

「不要再說了。」霍錦兒決然地搖了搖頭,一番掙動后,她臉上漾起病態的紅暈,仰面盯了我片刻,遲疑著,抬起一只白酥酥的手兒,在我臉旁輕輕碰了一下,一霎似喜若羞,癡癡道:「少主,若真有生機,我何嘗不眷念……只是,只是……」說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鐵了心似的認定自己沒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我是如何擊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氣,治愈你的內傷,真的!」

霍錦兒似乎倦極了,不愿再聽,搖了搖頭,閉目不語。

不能任由她這樣耽誤下去了!男女肌膚接觸,她羞縮難免,但我怎可見她傷重不顧?當下硬著心腸,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絕不能眼見你傷重不治。好了,我要行功運氣了。」說完,強行拉開她的手,將手伸入她衣底。

「你……」她遮護無力,羞急之際,抬首望來,眼中已是淚花一片。

「要是哪處弄疼了,你告訴我。」

我雙眼并不看她,暗中凝氣,轉眼掌面火熱燙人,觸著她冰膩軟綿的腹肌,傳來奇妙難言的滋味,我心間一蕩,忙屏卻雜念,專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氣散瘀,疏通經脈,再將敵勁驅出體外。

隨著我在她衣底觸體行氣,衣亂紛紛,她羞得面赧頸赤,滿身皆顫,仰面哀喘道:「少主,你聽我說。」

「我不聽。」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說!」情急之下,她終于說出了實情,道:「我……我的命門受創!故此,那是沒得救了。」

「命門受創?」我大吃一驚,修練者最忌命門被擊,那確是足以致命的,不由急道:「那……那是何處?」

她紅著臉兒,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點頭,神色頗是窘迫。

聽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緣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無語。

命門是元氣的根本所在,修練的起步,便是始于命門:隨著功力見長,命門也越來越重要,一旦命門遭外襲,則有「破氣」之危,全身功力潰散,難以活命。

故此,命門是修練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終生須小心守護的首處要害。

世間各門各派,功法不同,命門位置也有異。大多根基淺顯的門派,命門即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后丹田為多:而所謂「丹田」,本為聚氣結丹之所,其實全身處處都可以視為丹田,可因氣行而異,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沒有固定不變的部位,許多道法高深的門派,為了不讓他人輕易找到命門要害,往往將命門修練至更隱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臍、胯下、腳底,或其他易守難攻之處。

乳山派的命門便在中丹田,即胸口的膻中穴。將命門設于此處,看似毫無道理,因所處太過顯眼,不易為防,但其中也是頗具苦心的:乳山派傳人皆為女子,一來女子呵護胸前,乃天生本能,不用刻意也可嚴加戒備:二來但凡修道高手,向來不屑對女子的避諱處出手,此處反倒成為最安全之地。

霍錦兒十四歲由乳山出關,投身從軍,其師不能相攔,唯恐她于亂軍中有何閃失,特意尋得世間罕見的血蠶絲,送給了她。血蠶絲刀槍不入,吸汗沾水后,更是堅韌無比:由霍氏巧匠制成這件寶衣,貼身而穿,遮覆命門,形如護甲。

霍錦兒以身遮擋佛珠,一方面是情勢危急,護我心切:另一方面也因血蠶衣在身,有所恃仗之故,才會犯險行此一舉。不料,佛珠來勢太疾,終慢了半步,她身形來不及全然躍起,未能避開胸前命門要害。

血蠶衣雖使她免受了致命的外傷,卻不能阻擋佛珠的內勁在她胸口爆發。

「少主,敵勁……已侵入靈墟,到了這地步,便是華佗再世,也難救治了。」

霍錦兒目光黯淡,垂睫道:「你想,死便死了,我何苦再白受一番折騰?」說著,她面色又不由微微一紅。

「靈墟?」我聽了,卻是心下一陣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是說,敵氣走的是靈墟?」

「嗯。」霍錦兒困惑地瞄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他娘的!」我不禁脫口罵出聲,心中格登一下輕松不少。

靈壙穴,正是胸口命門膻中穴旁的一個穴道。靈墟之靈,神靈也:與鬼相對,所指為天部之氣。墟,土丘或故城遺址,指穴內空虛荒蕪。靈墟穴可謂易守難攻,一旦遭外氣侵入,會使人煩悶、嘔吐,若解救不得法,則內氣漫散,危及性命。

在別派武學中,靈墟穴是比較不太受人注重的穴道,因其既非人身三十六致命穴,又非七十二大穴,但神龍門倡導的是人身沒有哪個穴道是無關緊要的,尤其是離魂附體術,對靈墟格外關注,因其與心脈相通,是十分關鍵的要穴,故此我對其極為熟稔。

靈墟離命門膻中極近,但不屬于同一經脈。依傷口所處的方位看,佛珠恰好打在胸口的靈墟、膻中、乳根三穴之間,殘留的氣勁竄走靈墟,未往四周均衡擴散,那么,最弱的命門膻中實則得到了一定程度保護,即使靈墟棄守也是兇險萬分的事。

「不要擔心!」我信心大增,目爍灼光:「敵氣若走的是膻中或乳根,我或許便要束手無策了,但恰好是靈墟!簡直與本門……」

我一時失口,忙咽住了,頓了頓,道:「靈墟向來繁難,有奇奧之名,但正因其繁,衍發沖擊較緩,尚可著手施為!」

「當真?」霍錦兒半信半疑:「你莫哄我。」

我將靈墟失守后應有的細微癥狀,與她一一印證,實際上靈墟導入適微量的元氣,煉氣化虛,有虛靈頂勁、提魂合道之效,正是我們神龍門獨得的修練竅門,在這方面,我自然體會極深,她聽了顯然大為信服,一時沉吟未決,緘默不語。

「其實即便命門被正面擊中,若解救得法又及時,也不是無可挽回的,況且你的命門僅是受內勁波及?」我趁熱打鐵,道:「不能再延誤了!霍姨,你且放松周身,不要與我的外氣相抗!」

說著,我不由分說,大掌滑入她衣底,舍了腹部的傷先不管,逕奔她胸口的致命傷而去。血蠶衣被我頂起,嵌體的佛珠便滑然掉落。我的手觸到她隆起的乳根,動作不由變得十分小心,緩緩地移動摸尋著。霍錦兒此際再難阻攔,只得閉著眼兒,忍羞道:「右……右邊一點。」

「嗯!」我低應了一聲。其實憑著目測,我大致也清楚,傷處還應往右些,只是指掌已侵臨她乳丘之沿,再往右便爬上豐滿的乳峰了,心有顧忌,一時不免遲疑:現既得她「出言指點」,那更算師出有名了。

我吸了口氣,手指沿著她隆起的乳肌一點點摸上。

此舉雖為療傷,不得不然,但也可說是侵犯著她的胸前禁地,我心下不禁「怦怦」狂跳,待那脂膩軟滑的乳波蕩漾于手底,我的喘息更是粗重起來。

「要不……還是先將血蠶衣脫下了?」

紅綾看似松敞,真要伸進一只手掌,卻無隙可入,我的指掌硬生生擠入后,她豐乳登時一陣搖蕩變形,形如以巨力抓捏,手掌被繃緊的衣料約束著,在里頭著實不便,更別說行功走氣了,我只覺進退失據,甚是尷尬。

霍錦兒聞言大駭:「不要!」

「霍姨,這樣很難著手……」

「你……」她此時既羞又怨,哪還說得出話來。

我生恐她再扭捏推托,白耽誤工夫,便趁她失神之際,另一只手迅疾松了她抹胸系帶,將血蠶衣一把扯脫,只見兩只白馥馥的雪乳,顛頭擺腦,羞顫不已,敞露于我眼底。

「啊!」霍錦兒驚叫一聲,羞急欲哭,道:「你……無賴!」

「事……事急從權。」我慌亂地應了一聲,驚異地盯著那兩只顫巍巍的大白兔,掙脫束縛后,正活突突地奔動跳躍,那鮮滴滴、紅嫩嫩的乳頭,傲立峰尖,舒然挺立,一議人恨不能撲下去哨上一口。

乳上的傷與腹部不同,因乳肌飽軟,只留下一個深紅的傷印,看上去就像一粒大大的紅痣,點染在毫無瑕疵、蓬然欲涌的肥大雪乳之上,顯得異常艷媚。

一時間,我整個身子如木塑了似的定住,欲動不能。霍錦兒眼角窺見我的呆狀,更是羞藏無地,憤然道:「你……只顧看個什么!」

我臉上一熱,定了定神,琢磨白衣僧所說的話,極力回思彼時出掌之狀,冥思迅速進入朦朧之境,試圖找回那奇異的「空明」氣感。

所謂陽極生陰,陰極陽生,彼時油盡燈枯,應是真氣一哀竭至極處而新生的氣勁,那氣勁極弱,本不足擋擊白衣僧指勁,然而卻偏偏將他指勁降服,想來「空明勁」乃是超出一個層次境界的真氣。

可恨的是,我急出了滿頭大汗,試了多遍,卻再也難召回心身皆空、撫化萬千的空明氣感,不禁又是狼狽,又是氣餒。

「說了不行的,還是……還是算了!」

我著急,霍錦兒更急,忍受我推捏拿胸的她,又羞又氣,打起了退堂鼓,要結束這羞人的處境。

彷徨無計中,我忽然想起,消弭白衣僧指勁時,頗有同質而化之感,與采煉青陽丹情狀相似,遂改以采煉聚氣之法,在她傷處附近貼膚施為。

「嗯……」

火熱的掌心不停地推擠著她柔軟的酥乳,霍錦兒無奈地閉目隱忍,身抖不已。

我的一對掌兒彷佛化入她豐膩的腴脂之中,那團軟堆堆的雪白美乳在我手底,千姿百態地生出許多迷人的形狀,腴紅鮮麗的乳頭更是無奈地仰頭歪顫,彷佛在埋怨什么。

縱然在運功行氣中,不能分心,我體內的沖動還是如潮漲起,胯下冬蛇蘇醒,不安地在她平躺著的腰下挺伸脹直,硬不可擋。

霍錦兒紅唇喘張,如哀似怨的眼神四下羞望,彷佛在尋找令她不安的來處。

「不要動了。」

忽然,手底癢絲絲的若有響應,我加緊催掌運功,一面出言止住她掙動。

過得片刻,貼著她肌膚的掌心,氣感滋蔓更盛,我心下大喜,全力施為:不一時,白衣僧所遺氣勁終被我一點一點地從靈墟拔除,隨即我又依法拔除了她命門膻中、乳根諸穴的殘馀外氣。

「好了。」

她外傷本不重,大部分敵勁被我拔除后,除了暫時不能驅動內息,總算是脫離了險境。腹部之傷更是不妨,適才我行氣時已查過,傷口周沿并無要穴,雖然紅腫,也僅是外傷的延伸,只須敷上藥將養幾日,傷口就能愈合。

我氣喘吁吁地凝息收功,戀戀不舍地將雙掌自她胸口移開,被壓迫的雪乳如充盈的水袋一般瞬即彈回舒展飽聳的原狀,她乳波大得驚人,卻未肥蠢走形,有著極為優美的聳翹之態,所謂胸前養兔,養的是如此肥白可愛的雪兔兒!

「哼……」

霍錦兒壓抑許久,此際終得解脫,不由大口喘氣,胸前大起大落之下,乳波搖麗萬端。她一手揪過身畔的血囂衣,欲系遮上身,卻桃腮酡紅,喘而無力,眼兒瞇成一絲,不敢睜開,似望非望的,其態媚不可言。

令人驚異的是,雪兔上那一對乳頭,腫脹挺立,乳暈一圈,幾如要脹破皮兒地鼓滿,煥發誘人之極的粉色,那分明是情欲燒撩的灼艷。

我心口一熱,體內氣血飛走如流,迷迷糊糊的,彷佛見她那粉紅苞頭舒然張舉,如被叼吸,而那滿蕩蕩的玉乳離我越來越近,愈見雪白豐龐,直至白花花的滿堆淹沒我的視線……

「啊!你……你干什么!」

猛然遭她叱喝,我神智一驚,只見羞亂掙扎的霍錦兒無所依憑,其身自仰,胸前那瑟瑟欲顫的紅嫩乳頭近在我的唇邊。

「嗯……」

此情此景,像極荒唐的夢境一樣,讓人不克忍耐,我略一張口,紅櫻桃般的妙物兒便脹滿了我整個腦際,霎時我滿身心都飛旋著醉意的瘋狂,模糊地抒發著滿足的輕古了。

「……不要!」

哀嗚聲中,霍錦兒花容失色,手中猶揪著血蠶衣,雙掌軟軟地來推我的雙肩。

迷亂間,我隱約知道,定是那失控的念力作怪,適才我行功方歇,體內真氣行走兀自活躍,微一起意,念力便迎合了我的欲念。事已至此,我什么都拋開不管了,隨著我貪婪的猛吮,連她幼嫩的乳尖部分也一道吮進了,彷佛一下將她整個神魂吸入了口中。

「呵!」

無可比擬的銷魂滿足,讓我喘吐出聲,濕漉漉的乳頭從口中滑了出來,我又將它「吞沒」,同時被「吞沒」的還有我的耳頰,陷入了一片致命的柔軟中。

「啊你……你亂來……」

霍錦兒音帶哭腔,身子像被點了麻穴,僵凝中不住痙攣發顫,臂力軟軟地推了片刻,卻絲毫推按不動,便舉起粉拳紛亂地捶打我肩身。

她傷體無力,柔弱的推拒非但無法阻止情魂如燒的我,反激起我雄性的獸欲,同時,我驚異地發現,她縱然在抗拒中,身體的反應依舊十分火熱敏感。

「嗯……不……嗯……」

霍錦兒夾雜痛楚似的嬌吟,聽在我耳中,恰似人間至美的樂聲。一且吟聲中,她揚起的粉拳,越來越無力,雖兀自拍打著,再落下之際卻似軟趴趴的扶在我肩上,漸漸又滑向了我頸后,尖利的指甲一陣茫然地樞掐、抓撓。

朦朧中感覺到她的拒意不堅,甚至頗有接納,我又驚又喜,更是情興昂然。

正如草原遼闊,放縱了駿馬馳騁:她豐美過人的胸前,像一片碧波蕩漾的大湖,一讓人忘情載入,迷游不返。我像孩童般一陣大肆噙咬,沉醉留連,直到她聲聲喚疼,才驚覺自己狂亂之下,不小心碰痛了她的傷口。

從她腴美的雙乳抬起頭,只見她嬌喘吁吁,欲訴不能,濕亮的眼波羞怨地一閃,扭頭躲開我的視線:纖纖粉頸之下,那雪脯上紅紅白白,涎水濕亮,被我哨咬得一片狼籍。

「霍姨!」

我大口喘息著,雙目灼亮,激動的雙唇又尋向她粉唇,卻親到她閃躲的臉腮,嫩滑的腮邊將我的唇抹得一嘴甜膩。

「不可以……」

她羞逃的唇被我攝定,發出微弱的含糊的抗議,口中的芬芳隨著她吐氣漫了出來,讓人沉醉。掙動中我瞥見她嬌柔的舌頭,腦際又是轟嗚一聲,就勢低頭埋下,舌尖侵入她香津津的口中,她被動地承接著我狂亂與火熱,間雜著「嚶嚶唔唔」的掙扎聲,聽在耳中,極是銷魂。

糾纏中,不唯我情欲如焚,霍錦兒也迷亂了:最讓我發狂的是她幽一兄的閃躲眸色,黑白分明卻游移不定,里邊幾乎藏著她全部的隱羞與驚亂、矜持與渴望。

我著了魔般四下追擊著她掩藏的嬌羞,她的眼神躲到哪,我偏往那處逼堵,直至她無處可逃。

我小心地壓著她的身子,看似豐滿的她,卻顯得如此嬌柔婉轉,每一番貼緊,都似乎能把她呻吟著的魂魄壓擠出來!

我不停地摸索、揉搓,豐膩綿軟的腰肢、飽滿圓翹的嬌臀、細嫩舒滑的大腿,她身體每一處都帶給我莫大的新奇與激動,激起我強烈的反應,陽根壯碩,悍不可遏。

而方從死亡關口逃離的她,情欲似乎格外旺盛,身子又如熟透的果子,極為敏感,全然無力阻擋我的侵襲,整個人潰成了一灘酥軟。

若非顧忌她傷體虛弱,我定然無法收停止步了。

一番捕捉與侵略后,我大口喘氣,她細喘幽幽,激情的馀韻許久未從兩人身上消褪。

「把手拿……拿開……」

她仰面嬌喘著,半啟的羞眸兀自不敢直迎我的視線。

我依言將手從她裙中緩緩撒回,卻禁不住那光滑柔膩的肌膚誘惑,大掌又潛然滑入,方及飽嫩的大腿,被她的手緊緊按住了,我的掌面翻過,隔裙捏著她的幾根軟尖指頭,她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就那樣停著不動了。

「真像作夢一樣啊……」

我勾頭埋在她肩窩,微微身抖,暢吸她身體的芳香,對自己如此攻破她的關隘,兀自不能置信。

這突破界限的秘情,彷佛將人領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四處都充滿了狂喜與甜蜜。

我心里久久蕩著感恩的悸動:她的豐美,她的柔媚,像一座迷人的寶藏,恩賜給了我,盈滿的心是無與倫比的。

沉醉半晌,我抬眼瞧去,卻見她張目望空,神若有失,天邊初升的晚霞,似乎落了一塊在她臉上,使她猶帶馀醉的臉兒絢麗,而不可方物。

「錦兒……」

我不禁癡迷地直喚她的名,以確認這段秘情的真實,一邊將手從她裙內抽出,在她身上四下輕撫。

她既未應聲,也未推拒:靜了片刻,悄然把我的手兒推開,將分敞的衣襟合掩,又無聲地坐起,烏發散亂,眼睫覆垂。

我心中微有不安,追視她的舉動,輕搭過一只手。

「你胡鬧……乘人之危……」她背過身去,頭垂得很低,聲音也低如怨訴。

「是我魯莽,」我道:「可是……錦兒,我心里真是歡喜極了……」

霍錦兒飛快地回望了我一眼,又徐徐回轉頭,低頭不語。

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香肩,見她沒有反應,又探起身,從身后將她擁進懷,將臉兒貼著她耳根,心意激蕩,輕聲道:「錦兒,你怎地不說話?」

半晌,才聽到她憤有馀羞的一聲:「教我說什么?全……全都被你攪亂了!」

的確,被攪亂的不僅是身子,更有姨侄、主仆之分。主仆倒也罷了,畢竟錦兒并非真為奴仆身分,頂多算是客卿:這姨侄關系,加上年齡差距,倒真教人不好意思了,雖非血緣之親,但名分卻切切實實地擺在那。

「錦兒……」我一時不知以何言相慰,伸手輕撥著她耳后細發。

名分之限雖不能拘束于我,但對她卻是莫大的難題,我的心也隨之沉重起來,然而沉重之中,我心間某處卻時時涌動兩情初證的甜喜與沖動。眼前玉人,容貌雖依舊,情態卻因嬌羞幽怨而煥然一新,坐在那兒的動人身姿,對我是簡直個心癢難禁的存在。

我輕撫她,憐惜她,撩撥她,幾番勾攀,她雖不言不動,但被我一扯之下,身兒卻也如風吹倒,轉瞬,我的少年俊秀,她的成熟豐沃,又是一番糾纏,我貪戀不舍,她似乎也漸漸放任自己于這初嘗的歡情中了。

男女肌膚之親的力量極為奇妙,一旦突破那層戒防,施加于身的層層牽系負累全都打碎了、剝離了,除了眼角偶爾的含羞嗔怨,她平日的神氣再難擺到臉上,更多的時候,是沉靜的羞默與柔順。

「羞死人了,我們這樣……」她幽幽道:「究竟算什么?」

當激情稍退,籠罩在兩人頭上的陰云,再次讓她感到迷惘,輕憐蜜愛的甜蜜中夾雜了難以言喻的不安,她清亮的星眸時時露出如哀似怨的眼神來。

「不要想太多了,總會有法子的。」她那眸色讓我既心疼又癡迷,只不斷以親昵的小動作來緩解:「不是……也有父子同娶姊妹花的佳話么?」

「佳話?」她微微咬牙,丟過來的滿眼嗔惱,卻因嘴角微翹,看著像隱含說不出的春意:「你……欺姨犯上,似乎還唯恐大家不知道?」

不知為何,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竟然倍具淫褻的意味。

話中隱涉的藩籬,既是禁忌,卻更是燃劑,讓人心生莫名的熱意與邪勁。

我又鼻息喘喘地逼近:「我就犯上了,我就欺姨了……」

「啊……」

四片火熱的唇再次黏在一塊,我只覺滿山傾倒,霞空壯闊。風中不時傳來遠處隱隱的鏖戰聲,更襯得我們像逃離人群、避世偷歡的男女,無所顧忌……

设置

  • 閱讀背景
  • 字体颜色
  • 字体大小 A- 20 A+
  • 页面大小 A- 800 A+
  • 語言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