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章 指奸夫人

「少主,小白剛縮回原形大小,今晨不知何故竄動不安,我……我去照料!」

宋恣抬腳剛走,京東人語也請辭要去東府一趟,我見時機大好,正想留霍錦兒問個究竟,怎地我從陸府歸來,才沒隔幾天,就似乎「變心」了?霍錦兒忙借詞脫身。

「稍候片刻,我……」

這時,小荃奉霍氏之命,前來邀駕:「大公子,夫人請你去一趟!」

還真是姊妹連心啊,偏趕這么巧,姐姐卻來救了妹妹一駕!我只得放過局促不安的霍錦兒,隨小荃一道趕去前院。

「小荃,夫人究竟喚我何事?」

我心下撲撲亂跳,與霍氏有過魚水之歡后,這母子關系再非單純了,她忽然午后邀我,很是讓人想入非非啊。

「我也不知道哦……」

小荃低頭前行,神色頗是怏怏。

這也難怪,龔護院事發,意外受此牽累、遭受無妄之災的卻是眼前這丫頭。

小荃姐妹倆自幼家貧,賣身為婢,雖然始終都是奴婢之身,但往昔在賈府,尚有母舅龔護院可略作照應,而今其舅自己也成了戴罪奴才,僅有的一點依靠,也化為烏有了,還須盡量躲避他人難聽的議論旁涉于她:加上前陣子其妹妹小茵無故而亡,小荃的處境可謂極為可憐。

「小荃,我知道……嗯,若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奴婢不敢。」

小荃微聲應道,纖白的頸后微微紅了。

「小茵是我房中丫鬟,唉,我未能照應得她周全,真是心中有愧!格外看顧你一點,也是理所當然嘛!」

「奴婢多謝公子……」

小荃猛然停步回望,眼圈泛紅,淚珠盈眶,當真是楚楚動人。

「噓,莫哭!真有人欺負你?」

「不是,奴婢想到妹妹死得毫沒來由,忍不住傷心,謝謝……大公子關心!」

我心下黯然,小茵之死,究竟是怨僧會下手,還是霍氏聯同齊管家滅口,尚未分明。想起霍氏曾狠心對我這「賈大公子」不惜奪命相害,其后卻諸多曖昧籠格,如今更有秘情糾纏,到底霍氏心意如何?態度為何轉變恁快?

思及于此,我腦中浮現霍氏那粉面含春、笑亦蘊威的姿容,她所行種種,閃爍不明,讓人真是又愛又恨,檔中不由沖褲暴起,似乎憤氣下走,化為壯怒之形,恨不能即刻將霍氏按于身下,肏得她遍體開花,肏出她口中真情來!

「啊,你……」

我下體的驚人變化,被小荃察覺,羞得她臉面通紅,掩口急走。

見人傷心,而起邪欲,這叫什么人嘛!我苦于辯解不得,只有尷尬地遠隨于后。

到了霍氏居處,只見房中站立數名婆子、仆從,正聽詢議事。

「娘,你喚我?」

「筠兒,稍坐片刻,我這頭很快就完。」

情形與我所想全然不同,我微覺失望,環顧屋內,見可坐之處只有霍氏身旁,便慢慢挨到那處,移步坐下,觀其議事。

「小荃,你捧些瓜果來,讓筠兒解解口淡!」

霍氏一面聽著下人呈報,一面使喚小荃,臉上神色如常,彷佛與我「渾然無事」。

因近日走動人多,座榻前的幾案被撒走,小荃臨時搬來一個布裹軟凳,以置果盤。將果盤放落時,她的視線恰好對著我的褲襠處,當下不由一怔,視線停了那么一霎,臉色一紅,急忙轉身躲避。

被她這若驚含羞的眼色一撩,我的淫根登時不自在起來,噫!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受人垂顧」的東西就是不一般,總是那么不安分啊。

小荃未受命不便離廳,亭亭玉立地侍立于廳側,竭力不向我這邊張望,但只須她頭面一動,便感覺那是在朝我不文處望來般。一時間,我的襠處與她的眼兒彷佛結上了冤家對頭似的,她粉面微暈、身姿僵凝,我胯下藏龍、局促不安,滿堂議事者眾,內中兩人間卻僭濤暗涌,氣氛凝結到極點。

「這小妮子!改日本公子讓你瞧個全角,看你還羞是不羞!」

我暗下嘀咕,佯裝大大咧咧,一邊檢起身前瓜果嗑著,一邊百無聊賴,四下游望。

忽然,我抬動的肘彎撞了霍氏腰畔一下,忙側首望去,只見霍氏察若不覺,只顧抬眸前望。

細一打量,她今日非同一般,許是忙于府務,棄了繁衣盛裝,一身簡素伶俐。

在我身旁,她身姿微微傾提,頷首聽事,那一身的玲瓏輕俏,便從雙肩閑始,緊背細腰,翹臀飽滿,體態撩人。

一剎那,我宛若置身于棋娘身畔,香澤微聞之馀,佯裝苦思棋步,暗下卻時時走神,偷賞伊人的體態,那段日子真教人無限懷念。

似曾相識的身姿體態,棋娘含蓄約制,讓人意想無窮,霍氏則春風撩懷,教人心癢難禁。

若是棋娘,那便只能干巴巴地瞧著眼饞,霍氏嘛,既有污裙縱送之歡,解一解手癢有何不可?!

我心下一個激靈,暗暗留意,自己身前有高高的軟凳遮擋,凳旁置有兩盆大葉花木,將仆從與主人隔開間距,對座榻這邊也有所掩映。從迎面望來,即便站著,也是看不見我胸部以下的。再說,榻面甚寬,霍氏身后離榻背上有大片空處,我在后邊尋摸閑玩,也不足為奇啊。如此想著,便猴了賊膽,我一只手便貼著榻面,移到了霍氏身后……

「龔余氏!」霍氏忽然將身一振,臀肌繃縮,提聲喚道。

我唬了一跳,忙將手從她滑突突的香臀上移開。

卻見一個姿容頗俏的仆婦臉色一白,顫聲應道:「是,夫人有何吩咐?」

霍氏頰面微暈,借著環視仆從,側瞄了我一眼,微微咬牙,意似沉吟,道:「你初來乍到,我也不知你究竟擅長什么……」

「啟稟夫人,龔余氏工于女紅,尤擅刺繡,前陣子,老奴還想薦她入府教丫鬟們女紅呢!」說話的人正是賈似道乳娘林婆婆。

「啊!」霍氏失口一聲叫出,掩口的纖手落下,好似驚詫:「那太好了……

時值涼秋,正可領著眾丫鬟備辦冬衣。」語畢,狠瞪了我一眼:「筠兒,你房中的丫鬟也不可恃寵而驕,偷閑躲懶,屆時一道喚來!」

「是!」

我自然知道那一瞪眼的本意所在,我的半截手掌被她沉落的豐臀坐實,掌上玉瓜,又飽又綿,讓人煞是銷魂,當眾干鬼事,我心間如火燎原,大燒大燃起來,道:「娘怎么說,便怎么做,孩兒還敢不依么?」

「你最胡鬧,己霍氏斥了一聲:「不要又借著下棋呀、捉蟲呀,替你房中丫鬟推托。」口中吐言,依然是只有我能聽懂那「胡鬧」兩字。

嘿嘿,你也有今日,落到了我手上!我瘋癡癡地暗念著,她越是機敏善遮掩,我越想戲鬧于她,一時間,五指活動,在底下更加「胡作非為」起來,忽然,我靈覺察到小荃氣息不穩,身子微微發顫,腿也在抖,那丫頭莫是看見了?

滿廳之中,也只有她立身的角度能望到這邊更多些,不知為何,我對她沒有絲毫顧忌,相反,一個更大膽的念頭升起。

「小荃呀小荃,你好生看著,權當我替你妹妹報仇吧……」我心下作念,對霍氏我很有幾分無奈,即便查知小茵確是死于霍氏陰謀,我也不能、當然也不會將霍氏怎樣,這也算聊以報復吧,所謂世事無奈又無常,人間正道在淫掌……

抽出手來,真勁運處,霍氏腰后衣裳被我無聲撕開,露出一片白生生的玉肌,我的魔爪由隙口鉆入,魂不溜丟地向下探去,腰凹一過,兩瓣又柔又綿的玉臀起如峰巒,抓一手,似欲流汁流蜜,溝壑間微微陷落處,開綻得幾欲繃裂,肌膚摸起來又緊又滑,油光潤澤。

這時,霍氏的臀肌擺動,極力躲閃我的指頭勾探聲氣發顫:「罷了……我身覺不適,你們……且都告退罷!」

「夫人萬安!」

「夫人,我尚有一事,片言即可。」

我的指頭向下勾滑,在她玉臀疊壓榻面的一線,忽然探到緊突密簇的后庭菊,那處肉兒又嫩又熱,吸人指面,火已燒到喉頭,我干咽了一口氣,一根指頭無法無天就隙揉入。

「快說!」

霍氏幾乎支撐不住,身腰抖抖地,身姿微抬,氣息已見促亂。她身子一輕,我感覺她好似掙扎著活在指端,又好似我的指頭將她整個人頂起了。霍氏身無落處,以巾掩手,向旁一扶,藉機地在腿旁狠掐了一把,我則報復地向內挺進,首個指節全然陷沒,于菊洞中輕拖慢拽。

林婆婆道:「齊管家已失蹤離府多日,他的屋子是否讓人清掃一下,以備他用?」

「嗯……暫且不必……退下罷!」

霍氏有氣無力,只能略抬玉臂,稍作揮擺,那臂還是抖的。

「夫人臉色很難看,要不要緊?」

「羅嗦!」

遭霍氏情急喝斥,眾仆忙都慌退。

「小荃……呃!你……你去老爺處問問,晚間回這邊用膳呢,還是……依舊與道士食素?」

霍氏忍到此際,已是花容失色,說話磕磕絆絆,小荃聽了吩咐,如釋重負,臉上卻不敢顯露什么,低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去了。

廳內一空,霍氏倏然轉身,揪住我胸衣,粉面似笑似怒:「小惡魔,好大的膽子!你老子都沒碰過的地方,你……你也敢胡來?」

沒了旁人,我倒氣焰大落,縮了手,訕笑耍賴道:「好些日沒見娘了,孩兒念想得緊!既是娘一直留著的,那便舍給孩兒罷!」

「呸!虧你還說……」霍氏臉色一紅,閃了一眼大開的窗扇、廳門,低聲逼喝:「我不叫你,你便不來看我,是不是?」

這避人耳目的聲氣讓我心間一蕩,渾身又熱了起來,滑了手在她臀上滿候游移:「娘不能怪孩兒,娘這邊總是很忙,就是今日,也還有這么多人……」

忽然,指尖觸到一處湯濕濕毛茸茸的所在,微微一怔,更覺筋骨提拽,氣息急促道:「娘既已恩賜甘露……便給孩兒嘗嘗……」

「放開你的臟手!」霍氏大羞,吐著氣,豐臀扭甩,柔臂撐推,道:「叫你來,可不是讓你亂來!坐好了,有話……跟你說……」

「那好,」我抽出濕膩的手,將她按身于榻,似笑非笑:「咱們娘倆邊「敘」邊說……」

「你……」掙動紛亂間,霍氏身已淪落,仰面盯著我俯逼而下的俊容,亦不無情動,微微咬牙,手在下方一掏,捉住了我怒起的淫根,暈布雙頰,眼波流蕩:「你老實給我說,去過三娘那里了沒?」

「長幼有序,孩兒自然先來看娘!」說著,我火急火燎,掀裙翻開,扯下她小衣。她胯間奇葩,驚唇羞張,惑人眼目,我舉著她兩腿略略分開,秘唇更是盛放如迎,我心一緊,就勢掏出搖頭顛腦的淫具,急不可耐地朝那扎去!

霍氏神氣迷亂,急道:「小冤家,莫要在這里!」

「偏在這里!」

廳內門戶大開,但我的靈覺鋪展甚遠,只須有人靠近,必可先行察覺,絲毫不擔心有人會撞見。

霍氏卻毫不知情,瞻顫心驚,鳳目大睜:「老天!你要害死娘嗎?」

我一聲不答,挺著怒槍,落在瓣唇繁密的花苞處,如刃切腐般捅入熱融融的緊鮮牝戶!

霍氏身涌如浪,聲抖抖地哀吟一聲,頰面宛如流下一道紅光,王頸染暈,聲息卻被她咬唇止住,鳳目如怨如嗔。

「娘怎地不叫了?」

我正欲大起鞭撻,尚未抽動,便覺有人自長廊快速走來,一升嚎一聲,極不心甘地將濕淋淋的槍身提出,忙亂收拾。

霍氏不知就里,抬目怨望,兀自在那吁吁而喘,忽然一霎也明白過來,也慌亂起身整衣,急掠頭鬢。

「夫人,老爺來了!」

小荃從窗口行過,好像在廳外絆了一下,尚未入廳。

霍氏急向內房走去,剛到房口,賈似道從廳外走進,霍氏折身回迎,笑道:「老爺怎地回來了?」

「筠兒也在?」所幸門戶窗扇大開,賈似道環看一眼,絲毫不疑:「方才聽林姑姑說,夫人身子不適,到底如何?」

「還不是這陣子忙的,」霍氏不緊不慢地走近:「歇息一會就好了,林婆婆也真是,一點小事,就傳嘴傳舌的。」

「你不要怪她,她也是關心你。」賈似道走近座榻,轉身望見霍氏身背揚起的碎衣,道:「咦,你衣裳怎地劃破了?」

「啊!」霍氏臉色一紅:「午后園中被樹枝扯了一下,以為沒事,原來竟破了。筠兒,你也瞧見了是不是?也不肯提醒娘一聲!」

「孩兒不好意思說。」

霍氏狠狠白了我一眼。

賈似道呵呵一笑,撩袍落座:「筠兒,你來得巧,宮內賜來佳釀,咱們爺兒倆個一起嘗嘗。」說著,命小荃道:「傳話下去,整備酒食。」

「老爺今兒不吃素了?」霍氏笑道:「你們父子聊會兒,我先去更衣。」

「爹爹,老太太身子可有轉安?」我襠中猶有黏濕,此時與賈似道并坐,心覺極為怪異。

「暫且不能見風,其它一切尚好。」賈似道略略皺眉嘆道。

一時,酒食在西廳備好,三人移步就食。

三人坐定,賈似道就席一望,忽道:「啊,忘了叫笙兒、蕓兒一起來,也算小團聚。」

「別提笙兒,」霍氏怨道:「日日纏著我,叫幫忙弄幾只上品蟋蟀,說是再過十天,要去迎戰本年最后一次促織大賽。我這頭哪忙得開?這不將筠兒喚來,東府那邊什么人都有,找起來也容易!」說著撩眉撩眼的,向我望了一望。

我微微一笑:「我會吩咐他們盡力找一找。」

「對了,」霍氏忽然想起,向賈似道說道:「你那里從任上帶回不少,給笙兒兩只,不就是了?也不必驚動大伙為些許小事亂忙,說出去給人笑話!」

「促織之道豈是小事?怡情養性之雅,也不怕人笑話。」賈似道肅然道:「不過,我求得的那些盡是齊魯異種,備著下月月圓之夜,皇上來府中同玩共賞的,豈能給笙兒拿去玩?」

霍氏疑道:「到了下月,促織還能存活?」

「這是我新獲的本事,天下沒幾人能做到,如今宮中養蟲之法也是傳自我這里。」

說到這個,賈似道頗見得意:「從今往后,秋季過了,尚能玩蟲賞斗的,普天下就皇上與我二人了,哈哈!」

「皇上來府?唉,又得大忙了!」霍氏神色說不清是喜是憂,還是喜憂兼具。

「夫人,我正擔心此事,你身子不適,乃因事忙勞心,身衣劃破,只怕也是行步匆忙,腳不沾地之故,須得盡快找個幫手。」賈似道執杯沉吟道:「沒找著合適人選前,何不放手讓林姑姑幫你?她一向管領著眾丫鬃,經事極多,面面俱到。」

「又是你的林姑姑!」霍氏神氣有些異樣,不悅道:「婦道人家,有我足夠了,你不怕將她寵上天了?」

「你不用便算了,當著孩兒說這些作甚?」賈似道顯然有些情虛:「好在龔余氏入府,也能幫你些忙。」

霍氏垂頭低聲道:「都是一路貨色!」

「罷了!」賈似道愀然不樂:「我也不管了,你自個拿主意。」說罷,朝我道:「筠兒,你已成人,我同樣不便管你,但既為人父,有些話也不能不說,我上回給你一個「理」,凡事依理而行,有理走天下,違理不可長。今兒呢,我再說一個「禮」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師敬道,均須切記,國有國禮,家有家禮,萬事妥諧,否則倫亂綱常……」

霍氏白了賈似道一眼,打斷道:「筠兒沒讀書么?老生常談,何須細講?喝酒罷!莫待放涼了!」

我心上亂跳,若非前些日與解道樞沖撞,賈似道斥我「無禮」,我定要以為賈似道別有所指了。

當下三人話頭不盡投機,轉為品酒閑談,桌底下,我與霍氏偶爾抵足傳意,偷來紅杏別有香,家和酒歡喜盈堂,大享天倫歡聚之樂。

我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一出廳外,夜風吹面,皓月當空。從被霍氏撩起的、幾欲將我焚燒的火熱情欲中脫身出來,站在廊外,忽然格外想念其妹霍錦兒若即若離、有如皎月般的幽情——那月色就像錦兒明眸的波光,明靜照人。

「你去其它房罷,我這陣子身子不適。」

「嗯,你累啦,好好歇一歇,三娘那里我去過了,她卻是常病。唉!」

「二娘盼你許久了,你何不去坐坐?」

「這些天,娘病沒大好,我心焦得很,還是夜里讀些書,更能入睡。」

「對了,你在江州任上新娶的小九李氏,幾時到府?」

「呃,慧娘得待調任的旨意到了,收拾任上的東西再回,應能趕得及下月的圓月之賞。」

嘿嘿,賈似道與霍氏不知我靈覺過人,私話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知道賈似道不會相擾我的兩位美娘,我心里舒服了多了,沿著園中緩步走去,明月隨我一路。

回到自己院中,聲息比平日冷清許多,忽然想起,宋恣去了宗陽宮,京東人語回東府,而胡九,更早便回府養傷了,今夜此院中,除了幾名丫鬟,便只有此刻我心中最惦念的錦兒,她肯不肯出屋陪我賞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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