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信你

許博快步從酒店大門走出來,遠遠的看見祁婧還在草坪邊上站著,輕舒了一口氣,一步一步踱下臺階。

已是深夜,晚秋的風透著寒噤噤的涼。許博的胸口卻隱隱發熱。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持續的疼著,好在完全不影響肩臂活動。

感受著這疼,心里竟然還有點兒說不清的快意,盼著再疼些才過癮似的。

這是祁婧給他留下的記號,自然越深刻越好,不能隨便就被消磨掉。他心里這樣想著,緩緩的走近亭亭玉立的嬌妻。

祁婧今晚能如此坦白,許博的心里是無比欣慰的。他深深懂得,兩個人只有建立了足夠深的信任甚至依賴,才能做到這樣赤誠以待。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努力,祁婧終于從懊悔與傷痛中走出來,開始勇敢的面對自己,面對內心。更毫無保留的傾訴剖白,而且還顧及許博的感受,大膽的跟他討論性愛體驗。

這足可以證明,她在他跟前已經可以做到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交流。對于許博來說,這幾乎是完美的成功。

雖然,這只是在兩個人之間發生,并不能看作徹底的療愈,后面還有很多尚未明朗的復雜境況需要應對,但是,目前兩個人的狀態給了許博極大的信心。

他必將拉著愛人的手走出深淵,找到一片陽光下的花地,另一處人生的瑰麗盛境。

然而,許博也清楚的明白,自己還不能對祁婧百分之百的坦白,無關欺騙與誠信的道德分野,而是這個世界實在是既精彩絕倫又錯綜復雜。

許博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靈光一現,想出這么個游戲。是想測量祁婧對自己的信任究竟有多深,還是檢驗程歸雁說的「階段性成果」?

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他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心血來潮,是讓心跳得更歡快的愿望暗中驅使著罷了,也可能只不過是單純的想討好這個謫塵仙妃般的人間尤物。

與祁婧在一起久了,許博越發覺得她做什么都很隨性,幾乎全無計較。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漸漸的也更能接受生活中的隨遇而安,盡量讓自己少做目的性的算計。

或許,這樣才給了生活變化的趣味和遭遇驚喜的機會吧。

涼意涌入鼻腔,喚醒了每個昏昏欲睡的嗅覺細胞。一縷暗香襲來,與越來越近的美人暗合。

許博知道這是錯覺,因為祁婧用的香水極其清淡,即使抱在懷里也只能若有似無的捕捉到那么一絲半縷,那香味兒是魔女誘惑的法術。

她就那樣安靜的站著,身上的羊絨連衣裙款式別致。袖子是與肩膀斷開的,卻在袖口的地方與一只露指頭的手套渾然一體。

所以穿起來就像一件無袖筒裙配了兩只長過手肘的套袖,露出圓潤的肩膀和半截上臂,只巴掌寬的赤膊,卻格外性感。

也許是因為沒穿文胸,垂落的左手勾著口袋形狀的手包,右手橫在胸前,抱住左臂,雙臂之間被她擁得滿滿當當。

有人說,一個女人如果又風騷又冷漠,要么是在等某個人,要么是心里有了某個人。

此刻許博尤其覺得這句話簡直至理傳神。

咫尺近前的祁婧被絲巾蒙住雙眼,順便把一頭黑云般的秀發攏在頸后,青絲微亂,螓首輕抬,輔以夜風帶起的絲巾一角,完美闡釋了風與騷是怎樣完美的組合。

在那絲光幻彩的織物下面,是半張泛著瓷器般光澤的素斂清顏。巧致的下巴堪堪抬起三分清冷,微垂的嘴角線條則勾勒出七分淡漠。

許博終于走到祁婧跟前,已經不敢再往那卓約風姿的深處流連,生怕自己恨上伊人正在等候的浪子,牽過她抱臂的右手。

「怎么去了這么久?」

祁婧并未驚慌,只是被拉住的剎那有些本能的遲疑,一邊跟上許博的步子,一邊抱怨著。拎包的左手往胸前扶了扶,就又輕松的垂下了。被輕巧勾住的手包在長腿交錯的一側輕快的擦過,歡樂的打著轉兒。

許博抿著笑,沒吭聲。

他去停車開房的過程中仔細的想過,要想讓祁婧認不出自己,不光不能出聲,身上還不能有任何她熟悉的特征。

所以,他換上了備在車里的一件西裝外套,還摘了手表,提醒自己,不能讓祁婧碰肩膀上的傷處。

「欸,我問你話呢,這么半天干嘛去了?」祁婧風騷依舊,淡漠已然不見。

許博邊走邊盯著她看,感覺到纏在手上的纖纖玉指倏的松開了,想掙脫掌握似的,卻并不那么堅決,原本并肩的身體也不自覺的跟自己錯開了半個身位。

忽然祁婧停下了腳步,抬起左手朝臉上摸去,卻在下巴那里停住了。腕子上掛著的手包在胸前搖來晃去,勾著許博的視線。

許博沒有強拉她,就那樣回頭看著,注意到那紅潤的下唇微微的陷進去一點兒,明顯唇齒之間幾度進退,仿若琢磨。

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其實游戲的關鍵就在這模棱兩可,似是而非之間。

終于,祁婧嘴角一勾,笑意若有似無,毅然上前一步,再次與許博并肩。

許博繼續保持沉默,引路向前。上臺階的時候,攙住祁婧的上臂,似乎感覺到那截裸露的皮膚下面傳來一絲顫動。

「先生您好!」

前臺小姐軟糯熱情的打招呼。許博點頭回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祁婧直奔電梯。

「老……老公,我們……去哪兒?」

祁婧的聲音還算淡定,底氣明顯不足,連問話都有點兒結巴了。

許博心里偷笑著,腳下的步子紋絲不亂,手里的力道也恰到好處,不過分強硬無禮,也不容隨意拒絕,就是不說話。

空曠的大廳里偶有人聲,前臺禮貌的接待語不時傳來。許博覺得手里的那條胳膊漸漸有點僵硬。

抬頭看去,攏住半只小耳朵的絲巾下面,鬢發糾纏中閃動著隱隱的水光。連著脖頸下額都透著一股油潤蜜色——她在出汗。

人都是如此,即便心里確信無疑的事,也喜歡一遍遍的求證,一旦失去了達成確認的信息通道,自然會心虛。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許博邁步往里走,感到牽著的手臂有著不同尋常的遲滯,不過并沒有過分抗拒。電梯門關閉的過程中,明顯聽到祁婧做了一次深呼吸,低聲嘟噥了一句:「裝神弄鬼……」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祁婧的高跟鞋好像生怕陷進去似的,即使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腳步仍放得格外輕。

許博故意放慢腳步在走廊里前進,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扭頭打量著祁婧。

她這份「膽量」許博還是很滿意的,不過纖纖玉指傳來的絲絲涼意和掌心里明顯的濕熱還是暴露了主人的緊張。

在溫婉恬靜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個調皮的小姑娘。

對祁婧隱蔽在心底的那份不羈,許博早有領教。那天祁婧在精心準備的婚禮上任性的求歡更直接刷新了他對新娘子的認知。

不過這次考驗的可不光是不拘一格的小個性,而是面對危險又神秘的未知時,那毒藥一樣發作的想象力。

許博知道,祁婧住酒店的經歷屈指可數。在隔斷視覺的情況下,被一個「疑似」老公的男人帶進酒店,拐彎抹角的尋找著一扇心照不宣的門,光是想想都足以讓她心跳加速了。

何況,在靜謐到幾乎凝結的溫暖空氣中,除了彌漫著曖昧的香料氣味,其它的感覺都仿佛消失了。黑暗中只剩下砰然的心跳和一只有力的大手,每一步都深不見底似的。

肩并著肩,許博幾乎能聽到祁婧身體里的防御壁壘在經歷著暴風來臨前的恐慌,隨時都會拉響警報。

清脆悅耳的「滴滴」兩聲蜂鳴之后,電子門鎖發出了齒輪轉動的輕響,門開了。

許博把門卡插入插槽,燈光亮起,轉身時偷偷的笑了。只見祁婧怯生生的立在門旁,右手緊緊的抱住左臂,貝齒咬住一半下唇,似乎欲言又止,早沒了進電梯時強撐的氣焰。

看著妻子那嬌怯怯的模樣,許博的心一下子變成驕陽下的冰淇淋,柔軟而甜蜜。

僅僅是對自己一句話的信任,撐著她走到了這里,應該已經逼近心理上的極限了。是應該給予適當的撫慰還是施加點壓力呢?猶豫片刻,許博還是勉強收起了滿心憐惜,走上前攬住了她。

祁婧的腰肢立馬變得僵硬,似乎她還在天人交戰中未曾擺脫,對環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完全沒有準備。

許博沒有給她仔細權衡的時間,微微使力,帶她進門。祁婧的雙腳像倔強的小動物想著后退,卻無奈沒能確認抗拒的理由,一時間失了主意,左手無措的扶了下門框。在胸脯一陣劇烈的起伏中,被許博裹挾著慌里慌張的邁了進去。

許博關了房門,故意大聲的把門反鎖,順便帶上了安全鏈。

祁婧似乎一下驚醒,倏然轉身卻撞進許博懷里。小臉脹得通紅,慌忙后退中終于忍不住抬起了手,向頭上的絲巾抓去。

許博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兩個人的動作停在了空中。祁婧并未用力掙脫,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決斗。

許博溫和的動作還是安撫了她的慌張——至少這個男人并未用強。

「老公……」

不知是哀求還是詢問,聲音輕得幾乎被喘息淹沒。不過許博還是聽清了。那一聲喃喃的呼喚里有多少凄惶無助,焦慮迷茫,卻未曾放棄也許并不存在的希望。

如果通過理智判斷,斷然不該自己嚇唬自己,可人的本能是感性的,敏銳的,對安全的渴求是無時無刻的,而安全的感覺來源于無條件的信任。

許博知道,此時此刻,每堅持一秒鐘都是在為彼此的信任夯實基礎,添磚加瓦,在兩顆心之間生出相通的血脈。

如此建立的信任或許不如天長日久的相濡以沫積累的更牢固,不過絕對高效得多。他需要幫助她撐下去,當然,還是不能說話。

松開手腕的同時,許博扶住了祁婧的肩膀,緩慢的幫她轉過身,背對自己,溫柔的攬入懷中。

在這樣的時候,一個舒服的懷抱是祁婧急需的,她下意識的攀住了環繞在身前的臂膀,身子總算慢慢放松下來。

許博把雙手交疊在她的胸腹之間,沒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只讓自己的臉貼在柔順的發絲上,下巴輕抵肩頸之間的一個小窩。

即使不去磨蹭她頸項里的滑膩,光從呼吸中漫散的烘熱潮潤里,許博也能發現她出了一身的汗。

祁婧身材高挑,卻不是那種骨感美人。豐挺的胸脯自不必說,肩胛及髖部等關節處也絕不突兀。骨肉勻停帶來的妙處就是摸在哪里都是軟的。渾圓挺翹的屁股剛好抵在許博的家伙上,兩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那迅速又蓬勃的生理反應。

「是……是你嗎老……我知道肯定是你啦,你……干嘛要……嗯……」

沒等祁婧期期艾艾的說完,許博已經伸出舌頭,濕漉漉的叼住了一朵耳垂兒。滾燙的氣息噴得她縮起脖子。那一聲難以自抑的輕吟好像把自己嚇了一跳,祁婧的身體又繃緊了。

「別……別玩兒了老公,要做……咱們……你這樣我有點兒怕……」

終于把「怕」說出了口,祁婧的聲音開始哼哼唧唧的有點兒耍賴,也不知這種半帶著求饒的語氣能不能緩解她的無助和忐忑,在許博聽來,卻只有難以抵擋的誘惑。

一股轟然而至的興奮順著脊椎迅速的爬行,他分不清是惡作劇的快意還是欺凌弱小的渴望,只覺得沉默背后有讓他激動無比的東西再也藏不住了。

雙臂不自覺的收緊,胯下的堅挺一點點陷入酥彈的軟肉里,無比愜意。

雄性的基因天生渴望攻擊,然而人力有窮,利用自己的智慧一步步把獵物引入陷阱,再啟動圍殺的絞索,這是只有人類才會癡迷的游戲。

或許是終于明白求饒和被動的抵擋只是徒勞,祁婧想要掰開身前的雙臂,才發現竟然紋絲不動。

她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不自覺扭動起身軀,雙手卻只能不知所措的攀住許博的胳膊。

許博能明顯感覺到,她只需要一個明確的信號,證明抱著她的是親老公,就會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撒著歡兒的配合自己行云布雨了,可游戲就是游戲,怎能壞了規矩呢?

許博的唇舌已經無法不保持沉默,它們在忙著吸吮祁婧耳后頸前的細汗,卻在忙亂中把肩頸鬢旁弄得更濕更癢。

祁婧胸腹間的大手只剩下一只,卻摟得更緊了。另一只手正在她身上來回巡游,看似漫無目的,卻巧妙的避過了所有要害,輾轉騰挪間,居然牢牢的牽引著她起伏不定的呼吸,讓她不時發出輕嘆嬌喘。

「先放火,后殺人,這樣更省力氣!」

莫黎是這樣教誨的,說話時媚眼如絲的神秘笑容讓許博的理解和記憶都更深刻透徹,他覺得從前的自己就像個小學生一樣無知。

懷里不斷扭擺的身體溫度明顯越來越高了,祁婧兩只手忙活著救火,卻因為看不見,怎么也追不上許博放火的速度,被調理得又羞又急,香汗淋漓。

「老……老公,等等……不要,先讓我看看……看你一眼行嗎?我不……我想……啊!不要……」

許博的雙手好像聽到了集結號,同時撲向了祁婧云波水漫的雙峰。

那里早就沒有了文胸的保護,除了一層薄薄的羊絨裙,什么都沒有。

那嬌柔酥顫的涌動,軟中帶硬的蓓蕾,讓人上癮的美妙手感,再伴著一聲凄婉舒暢,難以自抑的嬌吟,簡直是人類最原始的藝術享受!

祁婧的雙手第一時間扣在了許博的手背上,想要把它們掰開,卻好像反而成了幫手,許博揉捏得更起勁兒了。

「別呀……哎呀……不要,我不行……喔——」

許博冷不丁的捏了一下嬌嫩的蓓蕾。雖然隔著衣服,正在勃挺嬌嫩的當口兒,怎禁得起摧凌?祁婧登時咬住一聲嗚咽,渾身一顫,好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軟在許博懷里,不停的細喘。

這兩個寶貝是祁婧的罩門。如果考慮到備受矚目的位置優勢,遠比下面那個銷魂穴還不堪招惹。許博對她們習性的掌握可謂了然于胸。

那回聽程歸雁講,有的女人只需要撫摸乳房就能達到性高潮,覺得匪夷所思,結果在那個看夕陽的傍晚一試,竟然一舉成功,讓他對程教授欽服不已。

不過在莫黎那里,無論嘗試多少手法,也只是讓她欲火焚身而已。可嘆,造物之神奇完全在人類的想象力之外。

許博清晰的感知著祁婧的身體反應。那不自覺的扭動和顫抖的喘息充分說明她已經不堪撩撥,但仍留有一絲清明。

尚未確認身后男人的身份,咬碎銀牙也不敢放心的去體驗魚水交歡,只能拼命忍耐。

趁著祁婧一時綿軟恍惚,許博擁著她走到了床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繼續求證,輕輕一推。

祁婧雙膝一下抵住床沿兒,身體向前跌去,不由得一聲驚叫,連忙放開許博,雙手撐在了床單上。

極富彈性的床墊讓她瞬間明白了自己已經站在深淵的邊緣,一顆心立時跳得像擂鼓。

這樣的姿勢正是許博想要的。他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拎起祁婧的裙子,掀過了祁婧的頭頂。

可憐祁婧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羊絨筒裙已經堆在雙臂之間,完美的配合許博表演了一把金蟬脫殼。

「啊!」

祁婧驚慌失措,還沒弄明白手里纏繞著什么,一雙大手實實在在的捉住了胸前的大白兔,雙臂用力又把她撈了起來。背脊光溜溜的撞進男人的懷里,皮帶扣和襯衣紐扣生硬的壓在脊椎骨上,一陣驚心動魄的涼。

「誒呀……不行!別……別玩兒了,我還不……嗯嗯……」

顯然,貼肉的廝磨蹂躪比隔著衣服更難忍也更羞恥,許博一邊享受一邊在祁婧背上親吻,完全不顧祁婧的哀求,吻得她抻腰拔背,左扭又擺。

這時,祁婧的右手終于擺脫了衣服的束縛,猶猶豫豫的去抓頭上的絲巾。許博看她到了如此境地還在遲疑,忍不住笑著,心里卻愛極了。

已經兵臨城下,豈能功虧一簣,伸手把兩條胳膊搬到了背后。兩下解下領帶,把那雙纖細的腕子纏了個結結實實。更一不做二不休,「唰」的把彈性十足,野性也同樣十足的緊身褲連同丁字褲扒到了腳踝。

先把莫老師「慢慢兒脫」的教誨放在一邊,事急從權,許博的動作一氣呵成。眨眼間,兩條極長的美腿撐起的豐滿腰臀高高的撅在了面前。

「欸!你干嘛?」祁婧抗議著,不得不匍匐在了床上,「啊!不要,啊——」下身濕涼的悚栗還沒傳到大腦,那里已被一條舌頭舔了個來回,頓時水深火熱,急得一雙高跟鞋跺得像架子鼓。

祁婧的私處夾在兩半豐腴的臀股之間,像極了一顆壓扁的水蜜桃,早已彌漫著粘稠的液光。

蜜桃中間的一線縫隙里,兩片濕噠噠的肉翼軟塌塌的賴在那兒一動不動,被許博的舌尖兒勾個正著。

在一聲無比凄慘的哀叫之后,水蜜桃變成了石榴,被舌頭擠開的是個粉嫩嫩的世界。鮮潤飽滿的籽粒顆顆晶瑩剔透,浸潤在不斷汩溢而出的美味汁液里。

許博像個三天水米沒打牙的乞丐抱起了粥碗,吸吸溜溜的邊舔邊喝。

「啊……呀!不行啊!你……不要……嗯啊!」

祁婧雙腿被牢牢抱住,背后的雙手只能堪堪摸到許博的頭發,一通亂抓根本無力阻撓。

隨著許博頭臉的顫動,兩條長腿一陣比一陣劇烈的哆嗦。淋漓的汁水順著野蠻的唇舌與蜜桃貼合的縫隙滴滴答答的流到床單上,眨眼就潤濕了一大片。

聽著祁婧一聲高過一聲的隱忍哼唱,許博自認為是高山流水最稱職的知音。

那代表舒爽歡暢的音符不時被惶惑與糾結打亂,總是不能一氣呵成,連成樂章,所以必須不斷的鼓舞激勵,將她引入忘我的境界。

于是,許博把舌頭做的指揮棒從進行曲的節奏變成了搖滾。祁婧的哀鳴瞬間跟著提高了一個八度。

就在祁婧的叫聲拔著尖兒幾乎鉆進云朵的當口,許博放開了她,站起身利落的解除了所有武裝。

祁婧那最后一聲驚嘆沒著沒落的飄在半空,喘著氣半天沒緩過神兒來,剛想起身,卻被一個光溜溜的身子抱了個滿懷。

「啊別!你究竟……老公……老公……」

祁婧氣喘吁吁,似乎想問又問不出,帶著哭腔一遍一遍無助的念著老公,好像多念幾遍就會相信似的。

許博聽著她的哀求一陣心疼,又愛極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松開領帶的同時,偷偷的把那根比降魔杵還硬三分的家伙伸進了祁婧的雙腿之間。

雙手在祁婧身前交叉捧起受了半天冷落的嬌彈盛乳,許博讓自己跟嬌妻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無限溫柔的輕憐蜜愛,沒兩下便惹得嬌喘愈深。

鐵杵每次滑過蜜桃的裂隙,祁婧的身體都在懷里經歷一次震顫。她并沒有再去解頭上的絲巾,緊緊攀住許博的胳膊,身子像弓弦一樣繃緊。

蜜桃上的廝磨往來不過三五遭,許大將軍已經給澆了滿頭滿臉的桂花洗頭水。

許博手口并用,卻不再像剛才那樣狂野生猛,他的舌頭只在祁婧的耳后蜻蜓點水的勾撩。大手虛握著沉墜的乳瓜,讓那嬌嫩的蓓蕾在手心兒里打著旋兒。指力卻只在雄峰的邊緣流連,偶爾才出其不意的配合著下面戰場的深磨淺啄大力揉那么一兩下。

每到這時,祁婧的呻吟都伴著身體的顫抖格外的動情,卻又壓在嗓子眼兒里,纏綿凄婉,又焦渴難耐。

「親愛的!我信你,你說什么我都會信!快來吧,要我!」祁婧的聲音迷幻而堅定,幾乎每個字都冒著焦煙,身體透濕火燙。

許博心下一陣激動,依舊沉默,屁股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那滑嫩嫩脆生生的穴口就被頂開了。

祁婧立時仰起了脖子,雙腿叉開,一聲嗚咽懸在半空,仿佛墜落前等待最后的牽絆被風卷走。

「女人都是迷信的,尤其在床上,她們渴望男人像命運一樣不可違抗,擁有災難般摧毀一切的力量,然后,你就會看到她們最美麗的樣子!」這是莫黎帶著久久難以平復的顫抖說給他聽的,說話的時候,果然美極了!

許博深吸一口氣,腰腿使力,毫不猶豫的長驅直入。

「啊嗷——」一聲長嚎撕開淫靡的夜。

從來沒聽過祁婧叫得這么慘烈,即使被那個巨無霸插入的時候也沒有過,但是許博聽出了那叫聲里迸發的暢快,依戀與享受。

雖然腔管異常的緊仄,可豐沛的汁液依然讓他一下就頂到了盡頭。只一下,祁婧的雙腿已經在不停的抖,熱燙的淫汁像蠟油一樣滴在許博腿上,他不假思索的提槍策馬,開始了沖鋒。

「啊——啊——啊——」

祁婧的叫床前所未有的高亢,聽上去驚惶無助其實是極致的喜悅,每一次沖刺,都好像根本承受不住了,如果不叫出來身體就會崩解似的。而在退去的間隙里不及婉轉低吟,必須趕緊恢復力氣,搶在下一次的進攻前做好準備,根本沒有喘息的余裕。

許博左手托住一只拋甩跳躍的沃乳,右手掐在祁婧的腰上,進入她身體的瞬間,那絞纏的力度和熾熱的水溫就讓他明白,這是一場注定會白熱化的決戰。

他極盡纏綿的抽離,又兇悍無比的盡根闖入,不急不徐,又穩又狠,速度與力量的平衡帶來的感覺是最強烈的,只聽得「啪啪啪」的撞擊干脆響亮,漿水飛濺。

「啊——啊——好棒!嗯——」美麗風騷的許太太從措手不及走進歡快的暢想。

在許博挑起她驚人一鳴的瞬間,祁婧的姿勢已經完成了奇異的微妙變化。沉墜奔涌的乳瓜并沒有拖累她仰起的上身,雙腿叉開繃得筆直,右手死死的抓住許博的胳膊,左手則勾住他的脖頸。

雖然看似勉強支撐不倒,卻透著母豹伺獵發力的瞬間危險而近乎完美的矯健,翹起的豐臀在每一次承受撞擊的剎那激起炫目的波動,壓低的纖腰不停的扭擺,仿佛下一次撞擊就會把它折斷似的。彎折的弧度讓汗濕的脊背上浮動著夢幻般的光暈。

「哈——哈——壞蛋!啊——」嬌憨任性的許太太又美又浪,不畏強暴要反抗!

每次被又脆又滑的腔道緊密的纏裹吮吸,許博都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暢快淋漓中感覺自己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勇敢!

微微拉開的馬步,似乎更暗示著斗士般的昂揚無畏,猛獸一般沖進血管里的快感,瘋狂的撕咬著許博的神經。

若是在從前,他早就在祁婧叫魂兒一樣的哀鳴中繳械了,可是現在,每一次勁力十足的挺進都像是經歷著鍛打,胯下似乎生了一根定海神針。

前天治療結束后,程歸雁說的「階段性成果」許博還沒機會檢驗。祁婧挨的是第一槍,從她的反應來看,效果出奇的好。

許博的腦子里倏然現出那個大口罩上方又黑又亮的眼睛,笑得似有深意,不禁更加得心應杵的橫沖直撞起來。漸漸的,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掌控還是被誘惑操縱,把握節奏的究竟是誰,已經無暇計較。

「哦——哦——用力!啊哈——爽!」英勇頑強的許太太燃燒起小宇宙,就是不怕流氓!

寂靜而陌生的黑夜里,每一聲近似痛嚎的叫喊聽來都像是崩潰的前兆,祁婧卻總能在一波波暢爽的浪濤中撐到下一次進攻,一次又一次。

許博難以置信她的身體在這樣激烈的刺激下還能保持如此強韌的狀態,而這具美麗的身體帶來的無比爽利的快感正迅速漲滿,撞擊著他丹田中的堤壩。

腰桿已經隱有酸意,喘息早已無法維持平穩,卻不得不奮力向前。

時間的感覺在激烈的交媾中被沖刷成空白。那幽谷中的溫泉逐漸變得稀薄清亮。花瓣深處的震顫裹夾越來越劇烈持久。許博開始意識到,祁婧受不住多少下了,而自己必須維持節奏。

「啊哈——啊哈——老公!我要死了……嗚嗚——」直面死亡的許太太爽到哭了!

汗水順著祁婧纖巧的下巴滴落,撞碎在跳蕩奔涌的奶脯上,又不斷匯往不停晃動的櫻紅豆蔻,拋灑進歡叫連連的空氣中。

隨著一聲格外拔尖兒的歡呼吊在半空,祁婧忽然沒了動靜。

許博緊緊抵在谷道的盡頭,一陣強力的收縮襲來,感覺被一股灼熱包圍箍緊。吊在身前的祁婧伸直了脖子,上身微微搖晃,腰臀雙腿開始劇烈的顫抖。

許博忽然福至心靈,迎著縮緊的肉壁狠狠的頂了一下,抽出了家伙。

「啊哈哈哈——」

伴著一聲無比尖利的嘶喊,一道亮白的水柱從祁婧的兩腿之間激射而出,「嘩嘩」有聲的噴在地板上,竟然比后海邊上那次更加勁力十足。

潮水一波比一波減弱,祁婧的歡叫也變成了哭喊,整個屁股一陣劇烈震顫,雙膝一軟,雙手倏松,身體向下墜去。

許博立即撈住她的腰身,讓她跪在床上。

「快!」——那是她在哭叫中說出的唯一一個字。

許博并未遲疑,再次揮戈而入,掐住她的腰臀抽添得又快又狠。

祁婧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叫聲立即連成酥麻的一線,身體持續的像通了電一樣輕顫。被洪水沖刷過的谷道一陣陣的收縮仍在繼續,長槍摩擦肉壁傳來的感覺分外清晰,許博瞬間被快感吞沒。

無法估計高潮持續了多久,許博感覺自己的家伙一定磨得通紅,精關安危只懸于一線。祁婧的叫聲里忽然多了幾分驚恐,開始晃著腦袋語無倫次。

「啊哈哈……啊呀……不啊……不行了……壞了老公,老公饒命啊哈哈……嗚嗚」

淅淅瀝瀝的水流從未斷絕,祁婧像個尿床的小姑娘,只知道一邊哀哀的哭泣,一邊向著身后慌亂的揮手。

又一次強力的收縮襲來,她只仰了仰脖子,已經沒力氣叫出聲了,而許博再也受不住,酣暢淋漓的面朝大海。祁婧被熱流一燙,發出一聲驚叫,終于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把軟得像面條一樣的老婆放在還算干爽的一側,解下絲巾,蓋上被子,許博這才從窗臺上拿過手機,把剛錄制好的視頻保存好。

緊貼著嬌妻的裸背,疲憊洶涌而來,很快睡著了。

睡夢中,許博躺在一個明亮的房間里,給好幾個人圍著。

莫黎站在自己的左邊,眼神曖昧而幽怨。程歸雁站在右邊,還是戴著口罩,眼睛笑成了上彎月。羅薇穿著護士服笑吟吟的站在床尾。她身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個穿黑色套裝的女人,正逆著陽光轉過頭來,竟然是歐陽潔!她很奇怪的笑著,并未看自己,而是盯著床,眼神熾熱而危險。

這時,許博才感覺到自己的家伙正包裹在一個不停蠕動的溫暖肉壁中,一低頭,原來,是祁婧低頭含著它,正忘情的吸吮。

「小騷貨,不是剛喂飽你嗎?」

祁婧聞聲抬頭,嚇得許博一激靈,那握著自己的大家伙滿嘴洗亮的女子竟然不是祁婧,是唐卉!

許博一下給嚇醒了,睜開眼發現窗簾的縫隙透出亮白的光線。

天已大亮,跨間的家伙怒指蒼天,還被一只綿軟的素手握持著。趴在他胸口上的祁婧也睜開了明媚的雙眸,嘟著小嘴兒,自下而上打量著他。

「你是夢見誰了?」祁婧捏了捏粗壯的把柄。

「你唄,喂不飽的小妖精!」

許博回想著夢里的那張臉,自己也有點恍惚了。祁婧的臉上容光煥發,早沒了昨夜的凄楚疲憊,一抹嬌紅春意飛上眉梢,白了許博一眼,卻飽含著敬仰與褒獎。

「切,誰能證明是你喂的?你看看它龍精虎猛的,像是交過租子的么?」

昨晚的記憶在她腦子里只是一片綺麗癲狂的黑暗,而身體里一經回想就兇猛抬頭的戰栗感覺足以證明,那持續高潮的極致體驗已經留下永久的印記。

「哼,就怕你賴賬,我有證據!」說著,許博拿起床頭的手機晃了晃。

「你個壞蛋,不良嗜好還不少,居然敢拍我的春宮,交出來!」祁婧撲上去就要搶。

「哎哎哎!慢點兒,別閃了我兒子,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給你看。」

祁婧一聽,又縮回許博的臂彎里,逗弄著他的乳頭嘟噥著:「心可真大,昨晚……干那么狠,就不怕閃了你兒子了?天天你兒子你兒子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他是我兒子……」

「小點兒聲,別讓我兒子聽見,破壞我們父子關系哈!我天天給他按摩,跟他說話,怎么不是我兒子呢?」

「你有本事,有資格,你們爺兒倆一條心行了吧?說,什么問題,快問!問完我好看春宮。」

「昨天的游戲好玩兒嗎?」許博眨眨眼睛,盡量顯得像個正經人。

「啥游戲,我失憶了,不記得了!」祁婧的手慢慢撫摸上許博的肩膀,那里的傷口已經結痂,像是個奇異的吻痕。

「真嚇著你啦?」許博用五指耙梳理著祁婧的頭發「嗯……我知道肯定是你,可我還是好怕。」祁婧的長睫毛撲簌簌的顫動著。

「我看你想摘絲巾來著,怎么沒堅持呢?」許博攬住祁婧的肩膀,愛憐的揉捏著。

「因為,你說摘下來就能看見你,我也怕……怕看見你好失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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