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第五章、心甘情願

平山縣西五裏外的一處民舍小宅中,嶽青煙已是被嚇得面如死灰,她並未低估過眼前賊人的無恥手段……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求死之舉竟也被對方輕鬆化解。

嶽青煙身負家族榮辱,當然知道若是失身在這賊人手中意味著什麼,見這賊人依舊在他身前討巧賣乖故意戲弄,嶽青煙本能的甩手一撐。

可那嬌弱的柔荑還未觸及賊人,自己腦海便是沒來由的出現一陣恍惚,手腳同時一軟,竟是貼著鬼骷髏的懷抱躺了下去。

“嘿嘿,嶽小姐又動氣了,我這‘春風度’可禁不得你如此呀,你越是動氣,這毒性便越是侵入骨髓,一會兒若是耽誤了……”

鬼骷髏說到這裏倒也露出笑容,連忙打住:“對對,以在下的手段,耽誤了也不打緊,不消片刻,便能讓你春風一度,百毒盡消。”

鬼骷髏越說越是得意,一只大手已然向著少女的腰身探了過去,淡黃色宮裝女袍對嶽青煙而言略顯寬鬆,男人的大手足足向裏擠壓了許久才夠到嶽青煙的纖腰柔軟。

忽的,那大手作惡一掐,一面調笑著這嫩滑手感的同時,又將那惡手伸出,直在嶽青煙的眼前擺出一個相同手勢,自顧調笑道:“這小腰當真細膩,老子一只手就能箍個完整。”

然而嶽青煙此刻卻已沒了與他爭辯的心氣,那本只屬於自己未來夫君的腰肢便被這魔教賊人輕薄。

嶽青煙自是欲哭無淚……

可這賊人明明掐腰時使了些勁……

而她卻覺只覺得腰間一陣酥軟,初時如電擊蟻噬一般抗拒……

可觸感稍縱即逝之後,腦中卻是不自覺的開始回味。

“這定是那丹藥的效果!”

嶽青煙心志仍在……

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許聯想:“這才輕輕一掐便已讓自己心生漣漪,若是真被他奪了貞操,自己還不知會變成很慢模樣,露出何等醜態?”

鬼骷髏的輕薄當然會給她太多聯想的時間,那才剛剛抽出的淫邪惡手忽的出現在她後背位置,連著腿彎附近的一陣上抬力道。

她整個身子便被賊人橫抱而起,只兩步便已陷入那還散發著她處子幽香的民舍溫床之上。

嶽青煙四肢更加無力,眼神由怨恨慢慢變得迷離,那只啊嗚叫個不停的櫻桃小嘴不斷地發出喘息之音,配上越來越弱的呼喊,漸漸的便只剩下那讓人心動的呻吟之音。

鬼骷髏聽得渾身燥熱,當下也不再忍耐,雙手自腰腹一掀,直將整個上半身衣物向上一提,立時便露出整個精壯的半身和一張滿臉猥瑣的精瘦面容。

半身衣物一除,鬼骷髏便發出一聲更為猖獗的淫笑,雙腿緩緩跪在床沿之上,一手握住一只少女蓮靴,忽的向下一提,直將嶽青煙那蜷縮的身子向他身下拉扯了過來。

“來,先給你骷髏爺爺吹吹簫!”

鬼骷髏又是一聲調笑,雙手一扯便將下半身的褲頭扯落好大一截。

一支黝黑頎長的男人堅挺就此顯露,鬼骷髏咧笑一聲,一手扶住下身站了起來,向前挪了半步,再度蹲下之時,那男人的長槍便已朝著嶽青煙的櫻唇靠近。

“不,不要!”

嶽青煙竭力的搖頭抗拒,腦海中最後一絲意識還在苦苦支撐,她奮力的閉上雙眼,櫻唇裏竟是露出一小截舌根,兩排白皙的皓齒正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夾咬自己的舌尖。

也不知是想學那傳說中的咬舌自盡,還是要靠咬舌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明。

但鬼骷髏顯然不會在意她的這般行徑,采花經驗豐厚的他只是輕輕一笑,隨即大手向那少女的胸口輕輕一捏。

“啊!”

嶽青煙吃痛的大叫一聲,先前所有的防線頃刻間便成了虛無。

鬼骷髏哈哈一笑,下身順勢就要挺入到那少女芳唇之中。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陰冷的劍意自背後洶湧而來,鬼骷髏猛地一驚,再顧不得身下的絕色佳人,側身一翻就要躲避。

可他那才脫了半截的褲子卻恰好將他身形絆住,饒是鬼骷髏反應迅捷,那破窗而入的長劍亦是在他肩頭狠狠劃了一道口子。

“草!”

鬼骷髏一聲嚎叫,當即提上外褲沖出房門……

可房門之外卻是並無半點人影,正待他恍惚之時,卻聽得屋頂一陣厲嘯傳來:“哪里走?”

抬頭仰望,卻見早早坐在屋頂的摩尼教第三護法惡鬼無常縱身躍起,雙掌向下一震,目標卻是那房間的後窗行徑……

果然,隨著這一掌驚雷之威,後窗位置果然炸出兩道人影,一位自是剛剛還在屋裏受辱的嶽青煙……

而另一位,卻是與屋外的那群糙漢一樣赤著上半身,一副灰頭土臉的打扮。

“原來是你!”

鬼骷髏朝這赤身男人仔細一瞧,卻見他灰頭土臉的面容裏隱約顯露出幾分少年稚氣,尤其是那雙深邃銳利的雙眼,鬼骷髏哪還想不起來:”你又想來壞我好事!”

呂松卻是沒打算去搭理這摩尼妖人,房頂惡鬼無常的那一掌雖是沒能中傷於他……

但那一掌所顯露出的威力卻是讓他不容小覷。

他費勁心機一路尾隨鬼骷髏來到此間,一直在尋找可乘之機……

可這屋頂一直有惡鬼無常坐鎮,直到此刻,他都未能想出萬全之策。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忍住出手偷襲,鬼骷髏是色中餓鬼,嶽青煙落入他手會是何種境遇他不敢想像。

他將自己偽裝成搬工模樣,小心靠近小屋,卻正見到鬼骷髏要行那禽獸之事。

呂松哪里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辱,卻也顧不得自身安危,飛劍出手,隨即又借著鬼骷髏逃出房門之際猛地沖入房間將嶽青煙背起……

可才從後窗飛出不到兩步,他所忌憚已久的房頂護法便已出掌。

“三哥,這小子下手比咱們還陰,咱們也不必跟他客氣,把他廢了!”

鬼骷髏既是確認了他的身份,心中恨意更甚……

可礙於前兩次的偷襲之痛,這下便開始呼喝起惡鬼無常一起動手,如此確保萬無一失。

惡鬼無常也不答話,徑直便從房頂躍下,雙掌在空中來回交錯,一道道掌風連綿不絕的砸向呂松所在之地。

呂松狠一咬牙,於那開闊的小院之中輾轉騰挪……

可他雖輕功不俗……

但身上背負的嶽青煙終究成了一大阻力,雖是避過了一道道淩厲掌風……

可身形卻被惡鬼無常追到近前。

“小子,受死吧!”

與此同時,一旁的鬼骷髏也已殺至,雖是左肩頭被呂松偷襲了一劍……

但見他右手一張,指縫之間立時竄出一道黑鐵利爪,利爪瞬息即至,比起惡鬼無常還要來得迅捷。

呂松腹背受敵,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只得將長劍橫置於後阻住鬼骷髏那陰毒的爪擊,進而以剩餘氣力揮出左掌……

可那惡鬼無常氣勁雄厚,雙掌相對的刹那間便震得呂松渾身氣血翻湧,整個身體連帶著背負的嶽青煙一併飛向空中。

“啊~”嶽青煙身姿嬌弱,被人猛地震向高空立時花容失色,嘴裏不由得驚呼一聲……

可她呼聲才剛剛出口,腰身便忽地被一只男人大手緊緊摟住,也不知是感受到呂松的氣息還是體內毒素的作祟,懵懂無措的嶽青煙只覺渾身溫暖,對這越禮之舉並無半點排斥。

然而身處安逸的她卻並不知飛身將她摟起的呂松,此時是如何痛苦,眼見得嶽青煙便要先他一步落地,呂松顧不得周身疼痛,於空中調整身位將少女反摟於懷,進而自己率先跌落,以此來換得嶽青煙的毫髮無損。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

鬼骷髏被他偷襲兩次,原還瞧不出他的斤兩……

可如今見他以一敵二尚有救人氣力,顯然是自己看走了眼。

但不管他再如何了得,此刻他已受了惡鬼無常一掌且身邊還有一位累贅,鬼骷髏兩人合力要將他拿下還是不成問題,當即揮舞利爪,雙腳一踏,再度朝呂松殺了過去……

而同一時間,惡鬼無常雙掌齊出,兩道雄渾掌力各自拍向呂松兩側,他已看出呂松輕功了得,故而改變策略先將他逃跑的路線封死,進而再做纏鬥。

呂松本就氣息不暢,如今又被這兩掌逼得進退兩難,唯有站定原地與鬼骷髏的利爪糾纏,好在鬼骷髏先前受他一劍難出全力,呂松長劍揮舞,憑著全身氣力向外一掃,竟還能將鬼骷髏的單爪逼退……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鬼骷髏才剛退兩步,伺機而動的惡鬼無常便一掌迎來。

呂松此刻手臂酸麻,氣力難繼,又哪里能硬接,身形陡轉急欲躲避……

可惡鬼無常經驗老道,早已算出他的退路,右掌才收,左掌又起,直接拍在呂松的後腰之上。

“噗~”呂松被這一掌打得血氣一湧,終是沒忍住覆倒在地……

而那翻湧的血氣頃刻間噴灑而出,直賤得自身一片血紅,那本就喬裝打扮過的臉色此刻更顯陰森,他勉力轉過身來,長劍橫在嶽青煙的身前。

雖是靠著大口喘息來緩解內傷……

但那只握劍的手已然開始不斷顫抖,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呂……呂公子……”

而便在這時,躺倒在身側的嶽青煙朝他竭力呼喊起來:“你不用管我,青煙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事不可違,切莫因我丟了性命。”

嶽青煙雖是未曾習武……

但自幼身在江湖,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能分辨出眼下呂松的處境,若是單打獨鬥或還有幾分希望……

可眼下他面對二人合擊,幾乎已無勝算,如若沒有自己在一旁拖累,想必還有脫逃的機會。

“要走,一起走。”

呂松沒有回頭……

但那略顯低沉的聲音傳入嶽青煙的耳中卻是格外溫暖,然而她的感動還未持續多時,摩尼教的兩大護法已然同時殺至。

呂松持劍相抗,三人一掌一爪一劍,便於嶽青煙身前穿插交錯,哪知這呂松竟能越戰越勇,好幾次在那掌風與爪襲的險境裏殺出一絲生機。

然而鬼骷髏與惡鬼無常終究不是泛泛之輩,三人過得數十招後便隱約摸出了呂松的招式路數,二人互視一眼,當即便有惡鬼無常繼續以掌對攻……

而那鬼骷髏卻是身形一轉,竟朝著嶽青煙的方向撲了過去。

呂松自是猜到對方用意……

可偏偏嶽青煙那邊他又不得不管,情急之下只得長劍一擲,雖是一劍逼退鬼骷髏的利爪……

可身前惡鬼無常的掌法突然變得更加淩厲,他連接兩掌之下已然氣力難繼……

可這邊鬼骷髏突的攻勢一轉,利爪趁虛而入,直在呂松後背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呂松長嘯一聲,整個人疼得跪倒在地,口中獻血不斷湧出,內外傷勢交複,幾乎連站立都成問題。

“不要,呂公子,不要再打了。”

嶽青煙在旁看得更加急切,語聲中已然帶著幾分哭腔:“呂公子,青煙欠你的,你莫要再打了。”

“……”

然而呂松卻是沒有絲毫退意,倚靠著長劍駐地,他緩緩站起,雖是雙腳隱有顫動……

但仍將長劍橫在嶽青煙的身軀之前:“要死,一起死!”

此時天色已近破曉,呂松的背影在嶽青煙看來越發清晰偉岸,恰如年幼之時的父親將她護在身後一般。

一念至此,嶽青煙腦中猛地一嗡,她突然響起,十年前那個夜晚,除了拼死守護她的父親,還有一位少年,將她從岳家宅院裏背出,一路不離不棄……

而她當時似乎因為驚嚇暈了過去,醒來之時,卻只記得世子蕭琅率人趕往岳家,助她平定內亂。

“我想起來了,是你,那晚背我出去的是你!”

嶽青煙忽的大叫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中情毒,竭力的向著呂松的身軀挪動:“呂公子,青煙欠你的,青煙欠你的!”

“不,你不欠我。”

呂松見她情緒激動心中多少有些溫暖……

但眼下深陷絕境,也已無心敘舊,只淡然道:“你我恩情早已了斷,救你,是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四個字,無疑自然是少年此刻的真心告白。

呂松幼時遭難,除了因他蒙難的姐姐和一路相伴的苦兒外,便只有這位心地善良而純真的岳家小姐,十年前,他便能豁出性命救她逃生……

可又因地位懸殊在她安全之後便不辭而別,這十年間呂松也時常悔恨當日若是未能選擇留下,直至這次隨苦兒師徒下山,他才有幸見到這位讓他牽掛了十年之久的少女。

對他而言,即便是力竭身死,也絕不能讓眼前這些摩尼妖人傷她分毫。

但嶽青煙卻是心中複雜,她自是感念呂松的愛慕與恩情,甚至此刻若是能自行了斷,她也絕不願成為拖累……

可偏偏自己這些年來與蕭琅相知相識,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又豈能做出背離之事,當下不由得心中暗苦,只得閉目不語,心中一遍遍的默念著:“呂公子,對不起。”

“哼,好對苦命鴛鴦。”

鬼骷髏自是不知嶽青煙的心思如何,只道他二人死到臨頭還在你情我濃,當即嗤笑道:

“放心放心,這嶽小姐用不著你救,你死之後,老子便當著你的面破了她的身,就不知道她這被我肏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你還是否心甘情願,哈哈哈哈!”

說到那污穢之事,鬼骷髏自鳴得意的大笑起來……

但三護法惡鬼無常卻是面目陰沉,緩步向著呂松靠近,對他而言,眼前這小子的出現多少是個變數,儘快解決才是穩妥之道。

“老三!”

然而便在惡鬼無常即將靠近出掌之時,遠處卻是傳來一聲渾厚的呼喊。

惡鬼無常與鬼骷髏同時抬首望去,卻見著不遠處一人一騎橫刀奔來,卻正是他們的大哥,摩尼教排在首位的護法怒驚濤。

“大哥!”

見得怒驚濤來此,二人均是面露喜色,只覺眼前局勢更加明朗……

可讓二人沒想到的是,怒驚濤飛馳近前,卻並未朝地上的呂松和嶽青煙看上一眼,直接朝著惡鬼無常與鬼骷髏喝令道:“教主有令,即刻回山!”

“啊?”

鬼骷髏聞言一愕,旋即便指著眼前癱倒的男女問道:“那他們?”

“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然而怒驚濤語聲肅然,隱有雷霆之威,鬼骷髏微微咂舌,卻再不敢出言質疑,只得朝著地上的嶽青煙瞥上一眼,心有不甘的“呸”了一聲,隨即便與惡鬼無常一起,朝著怒驚濤的身影追了上去。

昏沉的夜色緩緩露出一線曙光,望著這三名摩尼護法就此消失在模糊的視線之中,呂松心下稍安,雖是不清楚摩尼教妖人的用意……

但他終究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可就在他要閉目躺倒之時,耳邊卻是沒來由的傳出一聲嬌哼呻吟。

“嗯~”不知何時起,嶽青煙的臉上便已紅得發燙,此刻蜷縮在地,整個身軀縮成一團,雙腳竟已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還不能躺下,她,還中著毒!”

刹那間,呂松神識清明了許多,他緩緩支起身子向著嶽青煙挪了過去,雙指在她那凝脂皓腕上輕輕一搭,臉色立時變得沉重起來。

鬼骷髏所言不差,那“春風度”雖只是一門春藥……

可卻能最大化的加速女子氣血流通,催化陰元外泄,鬼骷髏煉化此藥,除了增加床笫之歡,想來更是要竊取女子陰元提升修。

然而這藥太過霸道,服用女子若未能陰陽相交,這氣血便會翻湧而出,直至七竅流血。

“當真卑鄙!”

呂松暗罵一聲,才剛剛鬆散的拳頭再度捏緊,他這十年來隨師父學過一些醫術,若是尋常丹毒他或許還有辦法……

可這等狠辣春藥,他卻當真無計可施。

“難道真要與她?”

腦海之中自有旖念閃過……

但呂松很快便搖頭否決,他十年來未踏出念隱山門半步,又哪里會這男女之事……

而即便他會,此刻的他也已身衰力竭,連走路都已費力,又哪里還敢想那越矩之事。

“嶽小姐,呂松無能,終究沒能救下……”

思慮無果,呂松心中一陣黯然……

可就在他自責之時,耳邊卻是再度傳來幾道馬蹄聲響。

“籲~世子,那邊有人。”

“世子,是呂少俠。”

“世子,那邊好像是嶽小姐。”

馬蹄聲快速靠近,當先奔來的卻是滿臉焦急的世子蕭琅……

而後隨行的護衛裏,徐東山位居其首,先前城外與怒驚濤的一戰雖未得勝……

但機緣巧合撞破了摩尼教“陰兵”套路,如今也更受蕭琅重視。

“你們……”

眼見是蕭琅前來,呂松多少松了口氣……

但出於警惕,多少還是要問上一句:“怎麼來的?”

蕭琅此刻卻是沒有答話,眼見得嶽青煙蜷縮在地,立時便沖了上去將她抱起……

可還未來得及摸清佳人病情,卻見嶽青煙整個人便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手腳並用將他牢牢抱住。

那張幾欲要熟透了的嫣紅嬌唇自蕭琅的脖頸處輕輕吻咬,似乎想以此來緩和身體的燥熱……

但她終究未經人事,就算藥力再強也無法自行領會那男女交合的方法,只得將手腳蜷縮得更緊,唇齒吻咬得更重。

“是那位苦兒姑娘發現的,”徐東山代蕭琅回答,他們一行趕回縣衙時已尋不到眾人蹤影,幾經巡查,終是那位念隱門的小徒弟,在井邊說是聞到了他家少爺的氣味。

眾人一番查探,這才發現這井下別有洞天,竟是連接著一條出城的密道,蕭琅心系嶽青煙的安危,只吩咐了一眾江湖人士守護縣衙裏的賑災糧草,只帶著王府侍從便跟了過來。

呂松呼了口氣,腦海裏不禁浮現起了苦兒在縣衙裏焦急等待他的模樣,幸而那摩尼教妖人及時撤走,要不然自己當真命喪於此,苦兒那小丫頭還不知該如何傷心。

“煙兒,你怎麼了煙兒。”

而正當呂松感慨之時,另一側的蕭琅卻是突然發出呼喊,不待呂松回應,徐東山便是主動上前查探,見嶽青煙面色緋紅,氣息不暢又全身抽搐,當下便有了判斷:“嶽小姐似乎是中了毒。”

“什麼毒?”

蕭琅雖是問詢徐東山……

可目光卻是不由得朝呂松望了過來,隱有求助之意。

呂松雖是對他不甚好感……

但涉及嶽青煙的性命,他自然不會隱瞞:“是一門叫‘春風度’的春藥,能牽引女子氣血,若三個時辰內未能行房,有七竅流血之危。”

“……”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啞然,這樣詭異的毒藥自是聞所未聞……

可就在眾人感歎魔教妖人手段詭譎狠辣之時,徐東山卻是哈哈一笑:“那有何妨,世子如今便在,世子與嶽小姐早已情投意合,世子為嶽小姐解毒自然再合適不過。”

蕭琅聞言略微有些猶豫,目光不禁朝著身後眾人掃了一眼,他雖是對嶽青煙有意……

但仍顧及嶽青煙的名節,好在在場眾人都是自己親信,唯一例外的呂松也是江湖俠士,多次歷險救人,想來也不會將此事宣揚,心中計較已定,這才有了決斷,沉聲道:“東山,你帶人在外守著。”

“是!”

徐東山聞言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笑容:“世子放心,有東山在,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誰也不能壞了您的好事!”

蕭琅不理他的打趣言語,當即將地上的嶽青煙攔腰抱起,疾行幾步朝著那民舍小宅走了進去。

天色漸明,遠處深山裏隱有雞鳴響起……

但奔波了一夜的王府侍從卻是並未有絲毫倦怠之意,一行二十餘人有序站立,直將那小屋圍在中間,卻如徐東山所言未有半分差池……

而除此之外,侍衛們當然也知道小屋裏將要發生何事,故意將護衛的距離向外拉開了數步,只留著徐東山與呂松二人靠坐在院落裏。

呂松眼見得蕭琅就此將嶽青煙抱入小屋……

而周遭侍從護衛得如此周全,一時間卻也無言以對,只是那顆才剛剛燃起的真心不由得泛出幾絲苦澀,他雖對蕭琅心有惡感……

可無論從身世背景、情感基礎還是言談氣度來講,蕭琅才是嶽青煙的最佳選擇,如今嶽青煙身中淫毒,再耽誤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條。

由他來解毒,也是再合理不過,只是,只是一想到自己豁出性命救下的女人,卻要投入他人懷抱,呂松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徐東山卻是不識趣的朝他走來:“你說你是從摩尼教兩位護法手中救下的嶽小姐,我怎麼聽著不信呢?”

呂松正自心中煩悶,見徐東山似有挑釁之意,只得淡淡道了一句:“不信便不信罷。”

言罷便是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的小屋望了一眼,心中仍舊有著幾分牽絆。

徐東山見他態度有些桀驁,心中已然有了怒意……

可恰好又瞧見呂松此時的彷徨模樣,心中一咕嚕便猜出呂松心中所想,當即心中冷哼: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惦記世子的女人。

可他雖是頭腦簡單……

但嘴上終究還不太笨,見呂松對他不願搭理,他便硬湊上前去言語刺激道:“呂兄既然從摩尼教護法手中救下了嶽小姐,又知曉這解毒的方法,為何不先救人呢?”

還不待呂松應答,徐東山卻又故意露出恍然神色:“哦,我知道了,想必是呂兄久居深山,對這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吧?”

說著便是放聲大笑,他言語聲音極大,圍在外圍的一眾護衛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雖是堅守崗位……

但大多伸出手來捂住口鼻,以免發出笑聲干擾了屋子裏的蕭琅。

可徐東山卻沒有如此覺悟,他越說越是得意:“呂兄這我可要說你了,男子漢大丈夫,這等事情可不能耽誤啊,對了,你身邊不是還有個活潑動人的小侍女嘛,你要是不行,也莫暴殄天物,不如送給徐某如何,包管給你調教得……”

“夠了!”

呂松發出一聲冷喝,手中長劍一揮,卻是直接朝徐東山攻了過來。

徐東山哪里料到他有如此一擊,一時間毫無防備措手不及,當即身形連退。

然而那長劍劍鋒卻並無殺意,只將這徐東山逼退了數步之後,呂松回身收劍,卻是朝著那小屋之上縱身一躍,兩三步便飛上屋頂。

那是先前惡鬼無常駐留的地方,視野開闊方便偵查,同時也能避開徐東山的耳邊聒噪。

可讓呂松沒想到的,他才邁上房簷頂沒多久,一處微弱的燈光卻是自身下直直射來,那是屋子裏蕭琅點燃的燭火,燭火安靜的立在小屋的木桌之上,略有閃爍……

但終是將那幅呂松最不願見到的場景完好的映照出來。

自步入小屋點燃燭火後,蕭琅的身子便再沒離開過嶽青煙半步,那嬌嫩的紅唇此刻早已因津液氾濫而變得濕濡無比,在他脖頸臉頰上早早留下了無數的香津唇液,蕭琅在屋外或許還有幾分顧及禮儀……

可直到進入這民舍之中,他立時便暴露出風流世子的本來面貌。

只聽得“嘩啦”幾聲,他每向床上攀爬一步便將女人身上那早已浸濕的衣物扯落一件,直至那淡黃宮衣完全散落在地,蕭琅才堪堪停手……

可他還未來得及欣賞一番佳人的欲拒還迎模樣,神識不清的嶽青煙便早已撲了上來,嬌唇自他脖頸一路向下吻咬。

蕭琅那才剛剛袒露出的雄性肌體,對嶽青煙的唇舌來說,似乎有著天然的吸引,嬌唇不斷親吻的同時更是自覺的伸出少女香舌,無師自通的用那香舌在蕭琅的半身敏感處舔舐了起來。

“嘶……”

蕭琅向天微微仰頭,沉浸在少女香舌舔吻下的他自然不會發現屋頂上的窺視目光。

蕭琅一面享受著嶽青煙的口舌服務,一面開始褪下自己下身衣褲,直露出一條細長光滑的白龍來。

那長物色澤白皙,與尋常肉棒頗為不同,又細又長,棒身微微向上彎曲,才一露出立時便將嶽青煙那熾熱的目光吸引過來。

但嶽青煙雖是心隨意動……

可終究沒試過口交是何滋味,滿是欲火的雙眼朝著那白龍不斷上下打量,卻是並未有何實質動作。

蕭琅微微一笑,倒是對中毒已深的佳人表現出的這一絲清明感到有趣,隨即故意將棒身一挺,直湊到嶽青煙的櫻唇小嘴之前,也不說話。

只是讓那白龍順著小嘴邊緣來回撫動,卻是要瞧她反應如何。

果然,春心難耐的嶽青煙立時便感應到了這細長白龍的炙熱溫度。

當白龍掃過第三遍時,她再也忍耐不住,當即一手將那長物捉住,小嘴微微張開,還未待將這白龍吮入口中,那小嘴裏卻是率先流出幾絲香津正滴在白龍之上,蕭琅還待呼喚她小心行事……

可嶽青煙便已如破閘而出的猛虎一般整個腦袋低了下去,白龍終是入得少女溫唇之中,那才滴落津液的小舌兒毫不客氣的覆了上去,沿著白龍真身輕輕掃動了起來。

“啊~嘶~啊……”

佳人口舌侍候自是讓蕭琅舒爽萬分……

可才掃弄兩下,不擅此道的嶽青煙終究還是沒能避免牙關觸碰,蕭琅立時發出一聲嘶叫,小心翼翼的用手按在少女額前,示意著她將口中的寶貝吞吐出來。

嶽青煙似懂非懂的張開唇舌,蕭琅這才好拔出白龍,看著她那散亂的髮髻與迷離的雙眼,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忍:“哎,在這樣的情形下得了煙兒的身子,終究有些對不起她。”

然而這念頭轉瞬之間便煙消雨散,還不待蕭琅自己動手,停滯下來的嶽青煙便自覺的操持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撫弄全身,自那白皙嫩滑的雙肩向下,直觸碰到身前抹胸之時才堪堪停下……

而下一刻,她卻將雙手繞至身後,褻衣絲帶自行解開,水藍綢緞只在劃過乳蒂時稍稍一顫,待得盡數落下,一對雪白渾圓的乳球頓時便晃蕩在蕭琅的眼前,直讓人目眩神迷。

可還不等蕭琅盡情享受眼前這一抹美豔春光,嶽青煙卻似乎是覺著仍不能解心中燥熱,雙手再度向下撫摸探索。

直至尋到腰身褻褲位置,全身上下最後一處遮掩似乎在此時的少女看來成了最後的累贅。

她毫不猶豫的雙手探入其中,並沿著下身美腿的光滑肌膚,一點點的將褻褲退了下去,直至褪到腿彎,終是將少女最為私密寶貴的聖地袒露在蕭琅眼前。

蕭琅微微咽了口口水,雖是早對嶽青煙的美豔身材有所估計……

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怦然,胯下白龍一陣充血般的膨脹,隨時都有一飛沖天的豪情壯志。

見得嶽青煙仍在她那具絕色胴體上撫摸不止,蕭琅猛地一記翻身,直將佳人壓在身下,昂首的白龍立時對準了少女身下那處芳草聖地,沿著那早已濕透了的嫩滑蜜縫緩緩挺入,身軀同時下壓。

直到頭身與嶽青煙挨在一起,四目相視,一個滿臉淫欲,一個風情迷離,正是那男女交合的最好徵兆。

“煙兒,我來了!”

蕭琅語聲溫柔,一聲言罷,結實的肉臀猛地向上一翹,隨即便狠狠的向下一頂,胯下白龍立時長驅直入,在那少女初穴肉膜上猛地鑽出一道口子。

“噗!”

白龍入體,直墜花芯。

“啊啊~”

“呂公子,不要,不要管我,啊~”

可讓蕭琅萬沒想到的是,在他為嶽青煙破身的一瞬間,佳人口中呼喚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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