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擴大戰果

「王隊,接到報警,郊區水庫里發現一輛被人遺棄的面包車。」隨著話音小徐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正在進行案件分析的警員們抬起頭,感覺抓住了一條線索。

警員們之前根據調取監控的結果,發現李薇薇從快餐店出來的時間是十點五十五分,而通往她所租住的小區道路有五到七分鐘步行的路程,是一段沒有路燈比較昏暗的街面。

李薇薇離開快餐店被監控拍攝的畫面顯示,在她踏上回家道路后,不久便有一輛白色面包車駛了進去,幾分鐘后又開了出來,李薇薇從此后沒有出現在小區門口的監控畫面中,而且這輛是面包車,與之前在拋尸現場技偵組根據車轍確定的車輛類型相符,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走,去現場!」王斌披上件衣服站起身來,率眾人出了門。

郊區鐵道旁的水庫邊,一輛被遺棄的面包車被拖車拖了上來,地上還殘留著不少水漬,幾部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靠在附近,四周還拉起了警戒線。

一部好端端的車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里,無疑是故意有人遺棄。幾個技偵組的警員,正忙著對面包車進行拍照取證。

「有什么發現?」王斌問。

一旁的技偵組警員搖搖頭道:「四面車窗都被打開,水直接灌了進去,浸泡的時間也久,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根據車架號和發動機編碼查查車主是誰。」王斌對小徐說。

小徐走到旁邊打了幾個電話,一會走過來對王斌說:「我聯系了車管所和交警隊,對方查到了,車主是程天海。」

程天海這個人王斌不用看刑釋人員檔案也知道他是個社會上掛了號的老混子,于是道:「馬上對程天海進行傳喚!」

晚間,公安局的審訊室內,燈光幽暗,程天海面向審訊的兩位女警吐出了一口煙霧,并把煙灰彈進煙缸里。

他有一搭無一搭的應付著問話,實則注意力全部吸引在審訊臺上的兩位女警身上,負責記錄的胡廷秀穿著便裝,制式皮鞋的腳面上露出了一段肉色絲襪的邊緣。而穿警服負責問訊短發女警是冷若冰,在警服的映襯下,顯得莊重還帶著一股英氣,此時正神色凜凜的望著程天海。

「程天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還有你的白色面包車去了哪里?」冷若冰問。

「我昨晚喝完酒后就在家里睡覺,面包車被人偷了。」

看到程天海不懷好意的亂瞅,胡廷秀用筆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老實點,接著問:「車丟了為什么不報警?」

「我一覺睡到今天下午,這不還沒來得急嘛,在里面接受了政府的思想再教育,出來以后打算重新做人,順帶自己做點生意養家糊口,最近一段時間正忙著找點活干。面包車買的是二手的,本來也不值多少錢,等以后做生意有了錢,再換輛更好的。」

一段時間過后,程天海依然扯東扯西的胡亂回答著,冷若冰和胡廷秀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好把程天海放了,臨走時交代對方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隨時接受再次傳喚。

兩人轉到隔壁房間,與蘇虹等人進行交流。

「之前他在哪兒?」蘇虹問小徐。

「跟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去了他家,這家伙正摳著腳丫子看電視,就把他弄過來了。」

「他就是個色狼,而且明顯地在胡攪蠻纏!」想到程天海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冷若冰憤憤地道。

「說說你們的想法。」

「拋尸用的是面包車,而且從水庫里拖上來的那輛,明顯是被人遺棄的嘛!直覺告訴我他在故意隱瞞什么!」

「這些大家都知道,但只憑直覺說話不能解決問題。」

「我還沒說完!」頓了頓冷若冰繼續補充道:「都還記得蕭書記遇險那晚吧?也就是一伙人和張猛槍戰的那晚,根據蕭書記等人提供的線索,與張猛展開槍戰的那伙人就是駕駛著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兩起案件罪犯所駕駛的車輛會不會是同一輛?」

「有這可能。」蘇虹示意冷若冰繼續往下說。

「而張猛推斷是彪子一伙人下的手。彪子,程天海,白色面包車,如果能證明這三者之間存在著關聯,那么槍戰的主謀就找到了,同時我們會離著兩起奸殺案的真相更進一步!」

「很好,我們需要查找一下彪子同程天海的之間存在的社會關系!」

「不用查了,前一陣為了張猛的事兒,我把彪子的社會關系已經捋了一遍,這小子在服刑期間和程天海曾關在一個號子里!」王斌道。

「即使這樣,我們把程天海盯住,甚至再抓進來也解決不了問題,因為我們還缺乏最直接的證據!」

經過警員們的努力,線索到這里沒斷,反而愈加清晰起來。處于對刑事案件的嚴謹性,接著在王斌與蘇虹的帶領下,警員們對整起案件又進行了一次梳理。

尸體上分屬幾個人精液的DNA對比結果出來了,與程天海檔刑事案上的留底并不匹配,但是警員們沒有灰心,經過擴大范圍的比對結果,一條令人欣慰的線索又浮出水面。

于傳杰,男,二十歲,一年半前因為尋釁滋事曾被勞教,警員們調取他的檔案后發現與現場精液的DNA吻合,這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使線索再次中斷,蘇虹建議先從于傳杰的社會關系入手展開調查。

次日,海城大學內,出現了兩個窈窕的身影,她們是蘇虹與胡廷秀,走在樹蔭的小路上,看著不時出現拿著書本走向教學樓的學生,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那時沒有來自破案的壓力,沒有與歹徒充滿危險的較量,大學的生活回想起來是充滿快樂的往事,兩個人想到這里一時思緒萬千。

來到學生處出示了身份,接待她們的學生處馬處長對胡廷秀還有印象,因為張猛的事情,之前他與小徐來過一次。

「胡警官,這次來還是為了李凡的事情?」馬處長問。

「不是,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另外一個人,他叫于傳杰。」說著胡廷秀拿出一張于傳杰的照片,并說于傳杰也在海城大學的學生。

馬處長根據提供的姓名和照片,找到了于傳杰所在的院系,并找來了輔導員來提供關于于傳杰的相應情況。

輔導員是個戴眼鏡圓臉的中年人,這個年齡在多數充滿朝氣的年輕輔導員隊伍里算是少數,他對于傳杰的印象是毀譽參半,值得肯定的是于傳杰的腦子挺聰明,之前看過于傳杰的檔案知道他有被勞教的經歷,

但是比起一無是處的混子,于傳杰個人還算是優秀的,起碼能在相對簡單的成人高考中脫穎而出,考進了海城大學。

但是入學后他沒有改掉之前的惡習,經常在宿舍內喝酒抽煙,除了調戲女同學還與別的院系的學生產生過摩擦,而且經常曠課,自己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說起這些輔導員也是一臉的無奈。

了解到上述情況,兩個人又去了于傳杰父親創辦的華宇進出口貿易公司,在華宇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明亮會客室內,接待人員請兩人就坐后端來了咖啡,不久,二人見到了于亞豪,兩人出示證件后,于亞豪顯得有些錯然,不解的問:「兩位警官來此的目的,是不是本公司的經營出現了問題?」

蘇虹笑了笑:「如果真是公司經營出現了違法狀況,是由經偵介入,而我們是刑警,這次來是為了于傳杰。」

聽到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來,于亞豪不僅長嘆一口氣,向蘇虹二人講述,孩子于傳杰成長在單親家庭,在很小的時候他與妻子就因為性格不合離了婚,于傳杰歸自己撫養,為了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他獨自一人下海經商,取得成功的同時卻疏于了對孩子的管教。

「不知于傳杰這孩子犯了什么事,讓你們親自登門?」于亞豪問。

「我們懷疑他與一起輪奸殺人案有關。」胡廷秀道。

聽了自己孩子犯了那么大事兒,于亞豪差點癱了:「說于傳杰不學好我認,但我不相信他敢殺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之所以這次來找你,是因為經過之前的調查取證,在于傳杰身上發現了作案嫌疑。」蘇紅解釋著。

「那你們要我怎么做?」于亞豪問。

「我們之前對于傳杰的學校進行了走訪,學校方面證實最近幾天他沒有去上課,所以我們到這里來,想請您見到于傳杰后讓他去公安局配合調查。」

「二位警官放心吧,我一旦見到他,馬上讓他去公安局配合你們的調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從華宇進出口公司出來,胡廷秀問:「蘇姐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之前于傳杰的電話沒開機,所以我們無法對其進行定位,現在通知技術組讓他們監控于亞豪父子的手機,看看有沒有聯系,一旦于傳杰的手機開機,定位成功,我們馬上采取行動。」

「是!」

于亞豪送走兩位女警后心里忐忑不安,直覺告訴他,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這回攤上了大事,他拿起手機一連播出了幾次于傳杰的電話,均顯示關機,焦急萬分的他又給于傳杰發了短信,語氣嚴厲的責問他在外面又造了什么孽。

「彪哥!不好了,今天下午警察去找我爸了。」一家黑網吧內,于傳杰偷偷的打開了電話,接到幾個未接電話的提示后,又看到自己老爸發來的信息,警察的介入讓他驚恐萬分,急忙的關閉手機后,他用一部公用電話聯系上了彪子。

彪子兇狠地道:「這是哪里的電話號碼?」

「公話。」

彪子嘿嘿的笑道:「小逼崽子,你還有點小聰明。不忘大哥那么培養你。」

「彪哥,怎么辦,我害怕!」

「這么快就忘記操李薇薇帶來的快感了?按我說的做,你才能活命,別忘記李薇薇身上留有你的精液,自從你跟了我,咱們就是一根繩上栓著的螞蚱,去老地方等著,有人會帶你離開,明白嗎?!」

「大哥,于傳杰這小子被警察盯上了,咱們怎么辦?」掛掉電話后的彪子向程天海問道。

「你不是想先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嗎?然后……」程天海招呼彪子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妙,秒啊!大哥智慧過人,一石二鳥,怪不得把問話的警察溜得像條狗哈哈!」彪子奉承道。

待彪子走后,程天海不禁想到在之前對自己傳喚訊問中的兩個女警,一個便裝穿肉色短絲襪的女警嬌小可人,另一個是短發穿深色警裙的女警,淡淡的膚色長襪包裹著她迷人的雙腿,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無疑對方都是個美人兒。想到這里,一絲邪惡的笑容浮現在程天海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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