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暴風雨前的寧靜(下)

下午蘇虹利用空閑時間,跟幾個女警員去訓練室鍛煉。訓練室擺滿了各種健身器械,這里是警員們用來鍛煉身體素質,提高身體反應能力,從而應付突發危險的地方。蘇虹在指導蕭琳格斗動作的同時,也和冷若冰等人在進行力量練習。

王斌抽空也過來瞧瞧,看著蘇虹被健身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婀娜身姿,以及用背肌訓練器時,她腋窩下那蓬略微濃密的腋毛,讓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王斌下身不由起了反應。

蘇虹在鍛煉時,發現王斌正傻愣愣盯著自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王斌自覺失態,有些尷尬地退了出去。

顯然,蘇虹沒有察覺自己中午發現她的行蹤,王斌想弄清楚她都做了些什么,而直接詢問冷若冰和蕭琳肯定不是明智之舉,蘇虹或許會刻意隱瞞,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讓她有了防范。王斌相信憑借自己就能找得出事情真相,他轉身走向蘇虹辦公室。

這時蘇虹手機正放在桌上,屏幕上偶爾會跳出幾條工作群組內的信息,王斌想解鎖手機,查看通話記錄,卻又不知道解鎖密碼。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忽然屏幕一亮,一條短信引起了他的注意,王斌在大為光火之下將其牢牢記在心里。

他拉上小趙,倆人來到個背人的地方嘀嘀咕咕。

王斌滿臉懊喪:「哎兄弟,果然被你猜中了,蘇虹背著我有事,有人給她發信息叫她別生氣,還約晚上到東郊城中村有事相談呢!」

「操,怪不得嫂子當時出來氣呼呼的,我感覺八成就是中午那人,不過……」小趙頓頓又道:「那家伙應該不是咱系統內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是誰呢?」

王斌嘟噥著:「就中午這點時間,倆人還相約到那么好的地方下頓館子,說不定那小子兜里真有倆臭錢。」

小趙也瞎琢磨起來:「可這也不對,倆人晚上約會應該到個酒店,去城中村干什么呢?難不成對方打算要對嫂子做點什么,還想隱蔽點不被熟人看見?」

王斌聽后頓時火冒三丈:「操他媽的!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撬老子墻角?!」

他越想越氣,掐腰踱步,對小趙道:「找幾個靠得住的兄弟,晚上開兩輛車,和我一起先到一步,非讓他張點記性!」

小趙猶豫道:「可王哥,咱是警察,這樣打擊報復,合乎規矩嘛……」

「去他媽逼的規矩,天塌下來老子頂著!我這輩子非蘇虹不娶,我追她都七年多啦,換成是你,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把她劃拉走嘛?!」

「干他媽的!」小趙也來了精神:「我從原來特巡支隊也叫上幾個兄弟,正好有段時間沒見了,等把對方捶一頓,咱找個地方喝頓大的!」

晚間,東郊城中村。

兩輛汽車停在路燈光亮之外的陰影里,王斌看看表,使勁嘬了口口香煙,把煙頭彈出窗外。

「時間到了,我下去看看,待會等我信號,把對方捂住,我倒要看看是誰那么大膽子,敢勾引我的女人,非拆零散這個狗娘養的!」

王斌走向狹窄道路中間,那里電線桿上有盞路燈,路燈下已經站了一人,正是短信上兩人約定的地點。

王斌走過去問身前那人:「是你約蘇虹在這里見面?」

那人有點錯愕,心想對方應該是個女人,不知怎地卻換成了一個爺們。

「我是受人之托,要見面的另有其人呢。」

王斌心里犯起嘀咕,難道自己搞錯了?這都盡是些什么玩意?

他疑惑地問:「你是認真的?」

「我還騙你不成?人就在道路盡頭房子里,你瞧那里還亮著燈呢!」

那人邁著四方步,一步三搖晃地走在前面,王斌跟在身后。看著道路盡頭房子里透出的昏黃燈光,他謹慎地觀察四周,雖然四下里一片安靜,但總是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在對方指引下,王斌來到房門前,房門關著,他一推門,門就吱啦一聲開了,他正要走進去,忽然里面燈滅了,身后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接著出現幾條幽靈似得身影,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結合之前冷若冰遇襲,王斌知道上當了。如果把自己換成蘇虹,那么眼下情況將更加危險,然而他并不懼怕,反倒覺得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趟個雷而感到由衷自豪!

對方領頭的是個壯漢,他問道:「那個女人在什么地方?」

王斌盯著眼前這些氣勢洶洶的家伙,喝到:「你們膽子不小,想襲警嗎?勸你們哪涼快哪帶著去,抓緊滾蛋!」

「我去你媽的,兄弟們上,先把他弄起來再說!」

一群人張牙舞爪撲地上來,王斌左右開弓,放倒了兩三個,可黑暗中看不清對方動作,片刻后挨了幾下,被人按在地上。

壯漢走過去,甩了王斌兩個耳光。

「我們要找的是那個女人,不是你這個傻逼,記住沒事別強出頭,否則廢了你,滾蛋!」

他抬手示意馬仔放人,王斌一躍而起,采用摔跤手法,雙臂箍住對方膝彎,手向后拉,肩膀往前猛頂,將壯漢向后掀翻在地。

他跨在壯漢身上,一雙鐵拳玩命似得連續擊打在對方臉上,壯漢始料未及,發出殺豬似得嚎叫。

但是很快王斌被其他人扯開,拳腳雨點般落在他身上,持續受創下,王斌只能蜷縮在地上,用雙手護住腦袋。

壯漢這時也被馬仔扶起,他吩咐手下人拉開王斌手臂,揪住他的頭發,一頓老拳將之前挨的胖揍又給還了回去,直把王斌打的蒙燈轉向。

「我看你是活膩了!」壯漢指著王斌惡狠狠地道:「老鼠舔貓逼,沒事找刺激是吧?!那老子就廢你一條腿,讓你張點記性!」

汽車里,小趙看到路燈下出現一個女人身影,她還穿著白天那條深藍色連衣長裙,有所不同的是,或許為了步行方便,將原本腳上那雙高跟鞋換成了黑色尖頭小皮鞋。

沒錯,她就是蘇虹。

見蘇虹在燈下站了一會,往巷子深處走去,車上另外警員用胳膊搗搗小趙。

「我說兄弟,那不就是蘇隊嗎?王哥進去那么長時間了也沒動靜,別再出啥意外啊。」

小趙也沉不住氣了,他招呼所有人下車,在遠處悄悄跟著蘇虹,也往巷子深處摸去。

房間里,壯漢接過一根馬仔遞過來的粗木棍,讓手下人抻直王斌一條腿,作勢要砸下去。

王斌咬緊牙關,腦門上青筋都躥起來了。

壯漢用棍子點點王斌膝蓋,猛地揮出,卻又在半空中卸了力道,哈哈笑道:「小子,再給你次機會,如果叫我一聲爹,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王斌吼道:「少他媽屌廢話,有種就整死我!如果老子皺下眉頭,就不是刑警支隊長!」

壯漢怪叫道:「嚇唬我是吧?真當我不敢?!」

王斌盯著對方手中木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痛苦。

可就在此時,一個馬仔驚叫起來,眾人扭頭望去,只見后面不遠處立著一道人影,月光在她光潔額頭上映出細密的汗珠,飽滿的酥胸也在劇烈起伏著,顯然她是聽到叫罵聲急忙跑過來的。

「唉吆喂!這就是咱們要抓的妞嘛?真自己送上門來啦?」壯漢仰天大笑:「快,快,別讓兄弟們動手,自己走過來,一會陪哥哥我喝花酒去!」

蘇虹冷冷地盯著眾人,一字一頓道:「把他放了!」

王斌在人從中聽出是蘇虹的聲音,心里充滿喜悅:「蘇虹,當心啊!」

他剛掙扎幾下,臉上又挨了一拳,發出一聲悶哼。

壯漢狂笑道:「沒問題,小妞,只要你乖乖過來,等會陪大哥喝完花酒,再美美睡上一覺,我就放人,哈哈!」

「我再說一遍,快點把人給我放了!」

蘇虹向前逼近過去,在邁步同時,順手撩起裙擺,隨便挽了幾下,塞進腰間束帶中。月光照在一雙被淺咖色絲襪包裹著的圓潤玉腿上,泛出朦朦朧朧的曖昧光澤,顯得性感無比。

當前的馬仔喊道:「抓住小妞啊!」

沒等其他人反應,蘇虹搶步上前,一拳砸在對方鼻梁上,馬仔仰面躺倒。另一個馬仔剛要動作,便被蘇虹一腳側踹,踢中下肋,對方捂著肋部蹲下身子,痛苦呻吟著,再也站不起來。

「我操!」

壯漢見勢不妙,親自下場,手中木棍朝著蘇虹頭部橫掃過來,蘇虹身子一矮讓過木棍,貼身近前,一記膝撞頂在壯漢胸口,趁對方吃痛時,又是一記手刀劈在對方脖頸。

壯漢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發出一陣鬼哭狼嚎。

其他馬仔看著老大受創,想要聯手攻擊,蘇虹也做好了御敵姿勢,這時呼啦啦沖進八九個便裝警員,把一伙歹徒牢牢控制起來。

「別動,市局刑警隊的!」

「特巡支隊的,老實點!」

「剛才是你動的手對吧?」小趙把壯漢從地上揪起來抵在墻上。

對方被眼前陣仗嚇倒,頓時酒醒了大半。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警察啊,今天晚上喝多了,有人在酒吧里給我們錢,讓我們……」

「我操你媽啊!!!」

未等對方說完,小趙全力一記擺拳發在壯漢臉上,特警出身的他單打能力出色,這下勢大力沉,對方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顫了一下,巨大沖力直接讓壯漢后腦勺磕在墻壁上,發出「邦!」地一聲響,斜斜躺了下去。

「你這是干什么?!」蘇虹問。

「嫂子你別管!」小趙扭頭對其他警員道:「王哥是我發小,我拿他當親哥,待會回警隊去審訊室時,都把執法記錄儀給我關了,全當沒看見,我他媽非拆零散了這幫狗逼不可!」

「好嘞!」

其實小趙不說這話,其他人也打算這么做。

「你有病啊,瞎起什么哄?!」蘇虹推了小趙一把:「別忘記你的身份!這么做和歹徒有區別嗎?!」

接著蘇虹又指了指其他幾個警員:「還有你們,別以為和王斌走得近,我就不好意思管你們,下次再讓我發現這樣,趁早都調到別處去,大案隊不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眾警員一陣沉默,可小趙還想爭辯,王斌沖他使了個眼色,他悻悻地帶著人走了,只留下王斌和蘇虹兩個人。

「你們怎么在這?」蘇虹問完就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看著王斌,又道:「你偷看我手機?」

「呃,也不是……中午我和小趙從分局回來,在路上看見你和一個男人走進酒店……我不放心行吧……算我多疑……」

蘇虹不知說什么才好,她仰面看著天空點點繁星,許久之后發出一聲嘆息:「呵,你把我當什么了?」

「不,不,蘇虹,你千萬別多想,我也不是為了你的安全嗎?如果剛才你自己來這,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蘇虹搖搖頭:「和我見面的人叫陳建民,發信息的也是他,他找我是為了馬天雷屬下金沙灣洗浴中心營業的事情,對方想買通我開綠燈,被我拒絕了。」

王斌問:「你懷疑這是對方在打擊報復?那你為什么不早給我說呢?萬一……」

蘇虹打斷他:「我做事不會那么欠考慮,若冰她們可都在不遠處等著呢!」

說完,蘇虹放下束在腰間的長裙,走向房子一側拐角,從地上拎起挎包,翻出一塊潔白手帕,仔細地為王斌擦拭著臉上和嘴角的鮮血:「疼吧?疼就忍著點,都是你自找的!」

「不疼,呵呵!」

其實不疼是假的,王斌感覺自己臉都變了形,但此刻,他內心卻能感到濃濃的甜蜜。

「咳,王哥!」小趙又過來了。

「呃,外面那幾塊料一嚇唬全撂了,對方就是一群小混混,在酒吧喝大了吹牛逼,有人塞給他們一把錢,打賭敢不敢來這里綁女人,對方本來還猶豫,可被人一激就上了套。」

頓了頓小趙又道:「嫂子,你說得對,我剛才做的事情欠考慮,你可別讓我寫檢查,腦仁子疼!」

「行了,行了,下不為例,你們先在車子那邊等會,我和蘇虹還有點事。」

打發走小趙,聯想到一天內發生的事,王斌不禁道:「用一群無關緊要的人來投石問路,成則已不成則罷,這種手段真是高明,看來對方城府很深啊……」

「對,中午馬天雷手下的高大千也給我同樣感覺……啊,你這是要干嘛……」

身處幽暗的環境的刺激和來自纖纖玉手的觸感,讓王斌暫時忘卻了傷痛,其實在蘇虹剛出現時,王斌就一直盯著她在月光下的那雙美腿,現在更是不顧一切將對方摟在懷里。

蘇虹極力壓低聲音:「王斌,你傷害的我還不夠嗎?!快放開我!」

「嫁給我吧!」

王斌雙臂加力,他想把懷里的玉人揉成一個小小的面團。

「呃,你弄疼我了!」蘇虹掙扎著道:「既然你和廷秀都在一起了,這又是何苦呢?」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胡廷秀為了在抓捕馮軍的案子中救了她,來我家感謝我,我們喝多了,一不小心做出糊涂事……」

「呵,都感謝到床上去了,你知道我在門外的感受嗎?我在你家樓下整整站了一夜!」

「從那以后我們見面你就繞道走,手機除了工作,其他信息也不回,我一直沒有機會給當面你道歉,對不起,蘇虹,你就原諒我吧!」

兩行淚水從蘇虹眼里流了下來,她咬緊嘴唇,倔強地搖搖頭:「太遲了……」

「為什么?我都等你七年多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就一次!」頓頓王斌又道:「難道七年等待還換不來一次原諒嗎?就算你是塊石頭,放在心口也該捂熱了吧!」

「不是!」想到對方等她七年,蘇虹確實有點心軟了,但是她下意識握了握胸口那塊玉佩,哽咽地說:「是我配不上你總該行了吧……」

「說什么傻話?到底怎么回事!」

「沒什么,快放手!我要喊人了!」

王斌豁出去了:「你喊吧,周圍都是咱倆的人,他們才不管!」

「你不要面子,我可要臉,快放開我!」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給你跪下,只求你原諒我一次行嗎?就一次!」

渾身傷痛讓王斌齜牙咧嘴,但他依然彎腰屈膝,握著蘇虹兩條玉腿,慢慢跪了下去。

蘇虹不忍心看對方這樣,她攙住王斌胳膊:「快起來,別人會看見,松開手,我原諒你。」

「真的?」

蘇紅點點頭。

王斌撒開手,身體周遭疼痛讓他起身不穩,向一側躺倒在地,蘇虹抽泣著跑開了。

收隊后冷若冰見蘇虹眼圈紅紅的,問她怎么回事,她借口打斗時被灰塵迷了眼搪塞過去。

回警隊時蘇虹撥打陳建民電話,結果對方關機,她只能囑咐警員監視這個電話號碼。

蘇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這里快拆遷了,自建二層小樓里租戶都搬走了,原本熱鬧的院子冷清下來,讓她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打開房門,按下吊燈,拉上窗簾,屬于蘇虹單獨的空間與外部世界隔絕開來,房間內被她布置的既舒適又溫馨,空氣中還彌漫著淡雅的清香。

放下挎包,換上拖鞋,蘇虹在房內踱了幾步,看到墻壁上還貼有自己小時候手拿獎杯的照片,那充滿稚氣的臉龐正掛著燦爛的微笑。歲月如梭,仿佛白駒過隙,一切都好像停留在昨天。

蘇紅已經28了,她感嘆時間過得太快,仿佛轉眼間自己就從女孩變成了女人,想到這,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蘇虹解下發繩,晃動幾下烏黑的秀發,讓緊繃一天的神經放松,爾后抽掉腰間束帶,從脖頸后拉下拉鏈,撩起裙擺,從頭上脫了下去。又把雙手拇指埋在褲襪腰頭下面,將褲襪從腰部向玉腿間慢慢卷起來褪去。

蘇虹動作既輕柔又舒緩,仿佛微風吹過柳條緩緩搖曳,又似停留在葉尖上的露珠慢慢墜落。隨著動作持續,淺咖色絲襪也玉腿間被卷起的漸漸變粗,那晶瑩剔透的樣子,就像兩只套在腳踝上的玉鐲。

關閉吊燈,擰亮臺燈,讓房間里光線由明轉暗,蘇虹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向院內望去。

空蕩蕩的院子只剩自己,四下里一片靜謐,她很享受這種寧靜時刻,仿佛靈魂也得到了沉淀。

潔白浴巾包裹著成熟嬌軀,蘇虹端著盛滿洗漱用品的臉盆下了樓,用鑰匙打開獨屬自己的浴室,輕腳閃了進去。

淋浴頭「嘩嘩」地放著熱水,浴室內空氣氤氳。

隨著水溫升高,蘇虹渾身毛孔逐漸打開,一張俊俏的蘋果臉被水蒸氣蒸的紅撲撲的,她仰著臉,輕蹙著黛眉,用雙手不斷向后攏著濕漉漉的頭發,讓水流持續沖刷她那具赤裸豐滿的胴體,滌去一天的疲憊。

眼下,蘇虹用浴花給全身擦上沐浴露,柔和的薰衣草氣味甜美優雅,在浴室內飄蕩,那種寧靜的清香給人安撫的力量。

花灑再次噴出熱水,雪白的泡沫正一點點從她身上沖去,露出溜光水滑的肌膚,在燈光下泛出晶瑩迷人的光澤。清亮的水流,正順著烏黑的秀發,落在蘇紅圓潤的肩頭和光滑的脊背,穿過了堅挺的椒乳和高翹的盛臀,順著她勻稱緊繃的玉腿流向地面,在地漏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浴室內熱氣騰騰,如夢如幻,蘇虹回想著往事……

數天前,幾個要好的女警和她開著玩笑。

「蘇隊,你的臉色有點發黃,氣色不好,是不是身邊缺男人呀,別不好意思,快找王隊疼疼你吧……」

昨天,冷若冰開車送她回家,兩人一起在這里沐浴。

當時自己正在為她搓背,冷若冰有些俏皮的岔開雙腿,迎著水流,用手掌劃過那片神秘的芳草地,仔細地清洗著私處,那兩片嬌柔的花瓣,被她手指撫弄著翻來覆去。

「蘇姐,你瞧,我可是越洗越純潔了呢……」

在神情恍惚中,蘇紅關掉熱水,用那塊潔白的浴巾,隨便擦拭了幾下身子和濕漉漉的頭發,然后為自己套上一件鵝黃色棉質睡裙,睡裙輕薄的質地,被殘存在乳尖上的水跡浸透,在胸前映出了兩粒酸棗般大小的紅點。

抹去鏡子上的水汽,蘇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神有些迷離,臉蛋紅的有些發燙,隨著花瓣靜悄悄地張開,她甚至能夠感覺來自私處有節奏地顫動。

蘇虹美目緊閉,一只纖手開始不自主地隔著睡裙,揉搓挺拔的椒乳和酸棗般大小的乳頭,另一只手則撩起裙擺,探向兩腿之間。

在濃茂的陰毛下,淺棕色花瓣正被一根手指在上面畫著圓圈,片刻后插進膣道,或深或淺抽送攪動著,大量晶瑩的愛液順著手指,淅淅瀝瀝的滴在地上。

「呃……哥……我好想要……」

蘇虹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又用兩根手指捏住陰阜頂端的肉芽輕輕地揉捏著,完全沉浸在自慰帶來的快感之中。

「啊!……」

蘇虹大叫一聲,此刻她雙乳緊繃,脊背和大腿上的肌肉跟著輕輕顫抖起來,膣道內收縮的嫩肉,也緊緊裹住了手指。

剎那間,一種高空墜落的感覺充斥著蘇虹內心,一股滋生于陰蒂部位的極度快感象觸電般自盆腔向全身擴散,她高潮了!

持續的刺激讓雙腿支持不住酥軟的身體,令蘇虹差點栽倒在地,她急忙用手撐住洗手盆臺面,大口喘著粗氣。

「嘿嘿!」

來自門縫后的竊笑讓蘇虹從高漲的情欲中幡然醒悟過來。

「誰?出來!」

顧不上羞臊,蘇虹在門邊蹬上一雙平底鞋就沖了出去。

院子里輕悄悄的,忽然身側人影閃動,一只麻袋片朝自己兜頭罩來,蘇虹單手一撥,將麻袋片扯到一旁,同時撩起一腳朝對方胯下踢去。

「唔!」那人捂著襠部跪倒在地,神情痛苦,發出陣陣狼嚎。

旁邊有人揮來一拳,蘇虹迅速變招,左手纏住對方胳膊一翻,將對方來襲手臂架高,右手一記擺拳砸在對方臉上。

另一名歹徒從旁邊繞出,在身側薅住蘇虹脊背上的衣服,蘇虹反手一記手刀切在對方后脖頸上,順手抓過對方衣領將其扭摔在地。

一個高大身影見女警官接連放翻三人,急忙跑了過來,蘇虹聽到身后腳步,感覺有人迫近,來不起過多思考,松開地面上歹徒,在轉身同時,反手上撩一拳,直取身后那人面門。

怎料皓腕卻在半空中被對方單手抵住,另一只手也趁機托住她的臂肘,兩手同時發力,向后猛擰。

「哎啊!……」

蘇虹口中發出痛苦呻吟,她上身前傾,整條手臂被反關節拉直在身后。

那人用力壓著蘇虹胳膊,抬腿向上猛踢,連續兩下都落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巨大力道甚至讓蘇虹腳尖離開了地面,爾后又是一下,踢在她的臉上。

蘇虹仰面躺倒,臉上火辣辣地一片,看到對方弓腿抬膝,急忙就地翻滾,剛擰過身子,一只穿黑皮鞋的大腳就結結實實跺在地上。

蘇虹站起身,下肋又挨了一拳,她彎著腰后退,盡管腳步踉蹌,但依然忍痛抓住來襲手臂,迅速切近對方身體,用翹臀抵住對方腰胯,把對方拉向自己,然后腰身一扭,背麻袋似得給對方來了個過肩摔。

沒等蘇紅轉身御敵,一根橡膠警棍就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將她砸倒在地。接著蘇虹被兩個男人拉起來,開展雙臂,抵在墻上。

「臭娘們功夫不賴嘛!」

雖然自己有些發蒙,對方也蒙著面,但那副公鴨嗓,早已讓蘇虹記在心上!沒錯,這人中午自己見過,他就是高大千!

「誒,這妞皮膚不錯嘛,腿真滑溜啊……」

蘇虹挺直身子,晃動著腦袋,讓自己神志清醒了些,她發覺有兩個歹徒蹲在面前,肆意猥褻著自己身體,四只粗糙的大手,正順著自己小腿向睡裙底部伸去。

「你們這些畜生!」

蘇虹在高喝中猛弓起條腿,左右兩下分別蹬向兩個歹徒,將他們踹翻在地。

沒等蘇虹做出過多反應,挾持她兩條手臂的歹徒各騰出一只手,用暴風驟雨般的下勾拳,連續擊打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片刻后讓蘇虹本已挺直的身體漸漸癱軟下去。

女警官嘴角滲出鮮血,持續的猛擊讓她神情有些萎頓,但她依然冷冷地盯著眼前這伙蒙面歹徒,高大千與她四目相對,看到她那凜然不屈的樣子,也不由微微一怔。

他吩咐另外兩名馬仔各挾持住女警官一條美腿,同之前挾持對方兩條玉臂的歹徒一起,把蘇虹呈大字型牢牢抵在墻上。

高大千審視著面前女警官,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不斷在蘇虹身上掃來掃去,他發現這個女人太有味道了。

濃顏系長相的蘇虹中等身材,體態豐盈,膚色略深,擁有一張五官精致的蘋果臉,黛眉下清澈明凈的杏眼燦若繁星,散發出聰慧的光芒。

她頭發烏黑,秀鼻長直,嘴唇豐潤,貝齒潔白,玉腿圓潤緊繃,而那對高聳的酥胸也在鵝黃色棉質睡裙下顫顫巍巍。

眼下,沐浴后的女警官如出水芙蓉般美麗動人,濕漉漉的頭發一縷縷貼在臉上,依然蓋不住雙頰泛出自然而誘人的紅暈,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

此時高大千肉棒早已硬的跟鋼釬一樣,回想起中午在酒店看到女警官那雙圓潤的美腿,他忙不迭蹲下身子,脫下蘇虹一只平底鞋,將她裸露在外的玉足捧在手中細細把玩。

蘇虹的玉趾凹凸有致,充滿了玲瓏的曲線美,尤勝椒乳豐滿,更勝美腿圓潤,她的足底有些寬厚,然而正是源于這種寬厚,與肥厚高翹的盛臀一起,支撐起蘇虹豐盈的身姿,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嫵媚風情。

高大千忍不住了,他一把將蘇虹玉足塞進口中啃咬著,靈巧的舌頭上下翻飛,不停吮吸著玉趾跟趾縫,品嘗著女警官玉足上薰衣草的清香。

「唔,咸滋滋的,你這小妞愛出汗嘛……」

一段時間后,他的舌頭開始向足底進發,蘇虹略微寬厚的足底,在白皙中透著紅潤,如玉一般的光澤,滑膩柔軟,嫩得就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相比玉足其他部位,散發著更加濃郁的異性氣息,讓高大千變得癡狂無比。

眼前男人用邪惡舌頭持續舔舐足底,讓蘇虹感覺猶如跗骨之蛆般難受,渾身汗毛直立起來,冷痱子也起了一片,盡管被箍住雙腿,但她還是努力蹬踹著,直至把腳尖戳在高大千上顎上。

「你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噢……噗!」

腳尖頂破上顎,高大千舌頭轉了轉,吐掉口中血水。

「怎么,起性子啦?那就讓老子好好陪你玩玩!」

說罷,高大千撩起蘇虹睡裙,身子往前一探,野豬拱食般鉆了進去,將整張臉頂在蘇虹下陰上。女警官渾身除了睡裙,下身未著寸縷,嬌柔的花瓣面臨著邪惡舌頭的直接侵犯。

女警官濃密的恥毛,與高大千鼻尖親密接觸,讓他覺得在細密柔軟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而高大用千舌頭舔著蘇虹之前分泌的愛液,感覺滑膩膩,黏糊糊的,聞上去仿佛還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

他在如癡如醉中,將其混合著口水,一股腦吞進肚子里。爾后將蘇虹兩片花瓣整個含進嘴里,賣力吮吸著,發出一連串「咂咂!」聲。

對方堅硬的胡子茬,剮蹭在細嫩的私處,讓蘇虹有說不出的難受,她渾身像觸電般顫抖,扭動著身體拼命掙扎,檀口中發出因羞恥和興奮交織在一起的呻吟。

「哦……不!……你這個畜生啊!……」

「哈哈哈!」高大千在裙底含糊著狂笑:「你這個騷娘們剛才在自瀆中又插又扣,淌了那么多,還浪叫著哥哥我想要,那就讓哥好好疼你吧……」

高大千粗糲的拇指按壓在蘇虹勃起的肉芽上不住地捻動,用繃緊的舌頭分開那兩片淺棕色嬌柔的花瓣,徑直挺進緊窄的膣道內使勁攪拌著。

「你們這些禽獸!……哦……不!……呃……」

高大千舌技非比尋常,在他持續挑逗下,被挾持四肢的女警官扭動身體的幅度越來越大。

她黛眉緊蹙,握緊雙拳,揚起脖頸,繃起身體,貝齒深深陷入下唇,雖然極力抑制,可仍不自主地腰身向前猛挺數下,一對椒乳就像倒掛在胸口上的兩個鳳梨,不住地上下亂顫,從檀口中也發出一聲充滿磁性而又綿長的媚叫。

「啊!……」

頃刻間,蘇虹膣道內愛液如同開閘的洪水,噴涌而出,晶亮的淫水持續灌進高大千喉嚨,也掛滿他的下巴。

「哈哈哈!這娘們泄身啦!」馬仔們見狀興奮地大叫。

高大千站起身,又用手指在蘇虹私處摳弄幾下,他掃了眼女警官因高潮過后劇烈起伏的胸口,扳正了對方因羞恥而扭到一旁的腦袋,目光中透著得意。

「蘇隊長,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表面有多正經,內心就會有多放蕩!」

「呸,你這個只會用無恥手段挑逗女人的畜生!」

「還他媽嘴硬?」

高大千把沾滿愛液的手指在月光下晃了晃,上面亮晶晶的拉著絲兒,他把手指往蘇虹秀鼻上抹了把,讓她體會自己愛液的氣味。

「看到了吧,想不到我略施手段你居然就會潮吹,蘇隊長,你這是有多壓抑,多饑渴,多缺男人啊?哈哈哈!」

先是自慰時被歹徒偷窺,后又在當眾褻玩下達到高潮,蘇虹為自己不爭氣的身體感到羞臊,內心充斥著巨大的恥辱感,她感覺自己臉在發燒,皮膚發緊,在悲憤中留下眼淚。

高大千繼續挖苦道:「喲,蘇隊長居然哭了,這與剛才的那副銷魂享受的模樣反差巨大,不合常理呀。」

「高大千,你這畜生,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高大千一愣,他想不出哪里出現紕漏,使對方認出自己,不禁暗暗佩服起女警官的心思縝密。

「蘇隊長,你看你,高潮都使你神志不清,開始胡亂猜忌了。而且說狠話沒有意義,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換個地方好好享用你,我要操遍你身上每個窟窿,讓你心甘情愿變成我的女人,而且還有眾多的兄弟等著光臨你的身子呢,呵呵!」

「你們這些王八蛋!畜生!不得好死!」

高大千不顧女警官叫罵,吩咐馬仔將女警官雙手反剪著捆好,一雙猿臂牢牢箍住蘇虹雙腿,像抗麻包似得舉起,搭在自己肩頭上,向院門走去。

這時,院外閃出一條人影,他是王斌,前面押送那群混混回警隊,結合近期內一連串事情,職業的敏感性讓他感覺說不準還會有意外發生,為了防止再出幺蛾子,他從槍械庫領了把配槍。

王斌從其他警員那里得知蘇虹已經回家,之前她已經原諒了自己,王斌打算回家時繞道來蘇虹這里吃點東西,順帶兩人說點知心話。

院子里傳來女人叫罵,王斌聽出那是蘇虹的聲音,眼下他扔掉手中提著的酒菜,從公文包里拽出手槍,頂上火就沖了過去。

一腳踹翻走在前面的歹徒,王斌雙手握槍朝其他人大喝:「別動,扔掉手里東西,都給我雙手抱頭,靠墻站好!」

「我去你媽!」

一個歹徒見他立足未穩,手持警棍砸向王斌腦袋,他側身躲過,用手中槍托狠狠砸中歹徒腦門,并順勢勒住對方脖子,站在對方身后,朝天放了一槍。

「啪!」

92式手槍那清脆的槍聲在黑夜中傳出老遠。

「我他媽說了,都雙手抱頭,靠墻站好!」

幾個歹徒相視一眼,扔掉了手中警棍和木棒。

「王斌!」

蘇虹被高大千抗在肩膀上,聽到王斌聲音,她拼命地扭動身體,亂蹬雙腿,從對方肩頭滑了下來,但她依然無法擺脫控制,被高大千勒住脖子,用槍抵住腦袋。

「把我女人放了!」

王斌厲聲吼道,看到蘇虹被歹徒挾持,他眼珠子都紅了。

「哈哈,小子,你說她是你的女人?」

高大千狂笑著繼續叫囂:「看來你沒滿足她嘛!我剛來時她正在自瀆,下面淌的到處都是,我添了一把火,稍微挑逗幾下她就再次泄了身!你說說,她這副騷樣,有多缺男人啊?!」

「操你媽的,給我放開她!」

聽到心愛的女人被對方玩弄,王斌把牙齒咬的咯咯響,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一槍斃了對方,可無奈蘇虹作為對方人質,令王斌投鼠忌器,只得僵持下去。

「王斌,別聽這畜生胡說八道……唔……」

蘇虹話音未落,便被高大千將粘有愛液的手指塞進檀口中滑動起來,她表情痛苦的晃著腦袋,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還死要面子?嘗嘗自己淫水的味道吧,哈哈!」

高大千轉向王斌又道:「小子,識相點的話就放下槍,不然我轟碎你女人的腦袋!」

蘇虹掙扎著吐掉口中的手指,喊道:「王斌,別管我,開槍,開槍打死他,他就是高大千!」

見王斌還在猶豫,蘇虹喊叫聲變得凄厲:「王斌,你就是個窩囊廢!我看不起你,你還要是個男人,就開槍,開……啊!……」

蘇虹發出一聲慘叫,高大千用槍托狠狠砸在她脖頸上,讓原本高亢的叫聲戛然而止。

「你敢再動她一下試試?我他媽斃了你!」

王斌死死盯住對方,因為激動,握槍的手有些發抖。

「啪!」高大千先朝王斌腳邊開了一槍,打出個深坑,54式手槍拋出一枚彈殼,落在地上叮咚直響。

「你他媽以為我真不敢殺她?!」高大千頓頓又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三個數,咱們同時放人,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他媽弄死她!」

見王斌不吭聲,權當默認,高大千用槍低著蘇虹,讓她往前走,王斌也松開挾持對方馬仔的手。

「一、二……」

「三!」

高大千使勁將蘇虹往前一推,讓她向前踉蹌幾步,趴在王斌懷里,同時朝他倆扣動扳機,可是槍沒響,他和幾個馬仔奪路而逃。

「你他媽敢騙我!」

王斌本想追上去,可見蘇虹神情委頓,臉上淚痕未干,他將她一把抱住,關切地問:「蘇虹你怎么樣,受傷了沒有?」

「我沒事,還能挺得住。」蘇虹喘息幾下又道:「王斌,你是支隊長,要記住,剛才那種情況你要放下槍,那我們……」

王斌捂住她的嘴,會意的點點頭。

海城市公安局。

蘇虹和王斌回到警局,召集所有警員歸隊,抓捕高大千,冷若冰等幾個女警也在半夜中接到電話趕了過去。

此刻,冷若冰正坐在沙發上,用酒精棉球為蘇虹擦拭著嘴角干涸的血跡。蕭琳和胡廷秀站在旁邊,也是滿臉心疼神色。

徐家龍在屋內踱著步,對蘇虹和王斌的魯莽表現大動肝火,他用手指點點蘇虹。

「小蘇,你從警快八年了,從工作表現突出臨時代理中隊長,到如今提拔成副大隊長,怎么做事還那么沖動呢?!」

接著話鋒轉向王斌,指著他兩毛二的肩章道:「你是支隊長,是小蘇的領導,也是我和鐘磊親手帶出來的徒弟!能不能在辦案過程中不夾雜過多的個人因素和感情在里面?!作為刑偵的二把手,你比其他人更要知法懂法,我就問你,搜查證呢?拘留證呢?!」

王斌搖搖頭。

「你抓人前和我商量過嗎?!征求我過意見嗎?!什么都沒辦就把人抓來了?你把警局當成什么了?!我看你小子簡直是目中無人了!」

王斌爭辯道:「可徐局,蘇虹說高大千中午找過她,讓她為查封的金沙灣洗浴中心開綠燈,重新營業!蘇虹當時就給拒絕了,于是對方晚上趁蘇虹自己在家,上門打擊報復,這是因果關系,合情合理啊!」

「打擊報復?因果關系?還合情合理?!」

徐家龍暴怒:「我剛才過來時在走廊上就聽幾個警員議論,說你們抓了一群小混混,對方把你打了,結果小趙要為你出頭,還揚言要把對方給拆了!你也不勒令阻止,這是不是打擊報復?這是不是因果關系?這是不是你說的合情合理?!

作為一個刑警,又是大案隊成員,他一點法制觀念都沒有,我就問你警局是什么?是國家機關,不是江湖碼頭!給我抽空好好管管你手下的這群兵!!!」

徐家龍一頓咆哮讓王斌徹底泄了氣,腦袋垂得低低的。

蘇虹站起身,來到徐家龍身前:「徐局,之前您說的那些都對,可我認得出高大千的聲音,他的嗓音有些特別,而上門挾持我的歹徒,跟他的身高體型也十分相似呀!」

徐家龍嘆口氣:「小蘇,我知道今晚你受了委屈,我也想為你主持公道,可人證呢,物證呢?」

徐家龍頓頓又道:「刑警破案要講究證據,不能單評猜測和主觀臆斷,要用強有力的事實根據,不斷敲定之前的論證才行,否則要多出多少冤假錯案呢!」

蘇虹不甘心道:「證據我們有,對方開槍時掉落的那枚彈殼!」

徐家龍搖搖頭:「技術科對那枚54手槍彈殼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那枚彈殼上就沒有發現指紋,看來對方反偵查意識很強啊!」

他接著補充道:「而且對方有不在場證明,我剛才接到市委黃秘書的電話,他與高大千和馬天雷整晚在軒緣茶社喝茶聊天,期間高大千并未離開,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均能提供人證,看來這件事,確實不好辦呢……」

蕭琳不服氣道:「對方把蘇姐欺負的那么慘,絕不能放過他們,我這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問問黃秘書,今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徐家龍不滿道:「蕭琳,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也是一名警員,蕭書記之所以同意你來警隊,是讓你來接受鍛煉,不是讓你無故添亂!」

王斌問徐家龍:「那我們抓的高大千怎么處理?」

「人呢?」

「還在審訊室呢!」

「抓緊放了!」

王斌瞪大眼睛:「就這么放了?太便宜他了吧?!」

「不放還能怎么樣?沒證據的前提下,你還想和小趙一樣濫用暴力,打擊報復,讓對方屈打成招嗎?」徐家龍接著道:「抓緊放人!之前開會說過,馬天雷身份特殊,現在我們過激的反應,已經打草驚蛇了!搞不好對方會告到市人大和檢察院,讓我們工作徹底陷入被動!」

當高大千從審訊室被帶出來時,他與蘇虹打了個照面。蘇虹能從對方臉上察覺到一絲恐慌,而高大千卻看到女警官恢復了昔日從容平靜的神色,他覺得要徹底擊垮眼前女警官的心理防線并不那么容易,而他也相信,兩人以后還會再次交鋒!

數天后,海城市公安局。

警員們發動群眾,征集線索的做法取得了初步成效,根據群眾舉報,一個嫌疑人走進警方視線。

會議室內,警員們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投影儀。

王斌指著投影儀上的照片:「馬達,男,36歲,馬天雷的親弟弟,身高175,在外潛逃多年,一個地道的亡命徒,根據群眾舉報,最近在南郊磚廠見到過疑似此人的蹤跡。」

下面警員們聽后議論紛紛。

「前段時間開的分析會說,馬天雷可能參與搭建新的販毒通道,現在他這個潛逃已久的弟弟都回來了,我看這事兒八成是真的吧?」

「這可是條大魚啊!……」

王斌補充道:「馬達與馬天雷一樣,為人狡詐多變,之所以能夠逍遙法外如此之久,是因為他很了解我們辦案的那套流程,對公安機關破案方法都經過仔細研究和分析,除此之外還善于總結得失。」

小趙接話道:「喲,這么說來,對方還是個厲害角色?」

王斌點點頭:「之前分局抓到過他團伙一個成員,據對方交代,當時馬達為了能繼續作惡和潛逃,還買了不少諸如刑事案件現場勘查,刑事偵查學,物證檢驗等書籍來充實自己,

而且此人擅于偽裝,雖然是個作惡多端,攜帶武器,身背人命的潛逃重犯,然而見到他的人都說他還戴眼鏡,談吐文雅,能說會道,還喜歡攀關系論事故,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一打眼看上去就整個一文化人。」

小趙聽后不禁感嘆:「我操,牛逼克拉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研究生呢!」

蘇虹緊緊盯著投影儀上的人物肖像,之前因高大千偷襲得手,讓自己身負恥辱,她暗下決心,經過精密部署,這次一定要將馬達繩之以法,從而借機揪出馬天雷一伙,為海城市徹底鏟除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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