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圍捕(下)

劉佳怡使了個眼色,冷若冰一雙玉臂瞬間被身旁兩個男人,反擰到身后。

劉佳怡也探出手,卡住冷若冰優雅的脖頸,整個人向前壓了過去,冷若冰頓時后退幾步,反弓著身子,被死死地抵在一張桌面上。

女警官一時喘不過來氣,緩了緩才從整齊的貝齒間努力擠出幾個字:“大姐,別誤會,我真的……”

別扭的姿勢,也讓冷若冰玫粉色短裙向上卷起,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最大程度的展露出來,覆蓋在雙腿上的肉色絲襪。

那輕薄的質地,好似她身體上第二層水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出曖昧的光澤,近距離的男人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細密的紋路。

“像,真是太像了……”

說這話的是陳雄,劉佳怡見對方注意力全部被冷若冰吸引,醋性大發,掛在了臉上。

但陳雄根本不曾理會對方,他徑直走到女警官身前,伸出只手,在冷若冰柔嫩的大腿上來回婆娑著。

陳雄喃喃道:“簡直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冷若冰肌膚嬌柔緊致,絲襪薄如蟬翼,從手掌間傳來的美妙觸感讓陳雄欲罷不能,可被陌生人用粗糲的手掌侵犯,這種感覺傳到女警官腦海里,卻如同針扎般難受。

“放開我……”

女警官略帶痛苦意味的話語,在陳雄聽來好像林中潺潺的溪水,如此的溫軟細膩,仿佛打了一針催情劑。

他感到下身一股邪火迅速攀升起來,讓本已勃起的肉棒又極速充血,腫脹,龜頭前端的馬眼也在驟然間怒張,硬生生掙開了粘連在上面的那一小塊紙巾。

陳雄再也按捺不住,手掌猛地向上探去,透過裙底直接摁在了冷若冰雙腿間的私處上。

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眾目睽睽下被侵犯,女警官不覺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之前有過心理準備。

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她猝不及防,可是為了打消對方疑慮,她只能被動地承受著。

“……快放手啊!……”

劉佳怡見狀就坡下驢,叫囂道:“不是新來的嗎,那老娘就讓你懂點規矩!”

因為緊張和羞澀,冷若冰一雙美腿相互交疊著,將陳雄的手臂緊緊地夾在其中,抵御著對方的侵襲。

可陳雄卻搶先一步,用勾起的拇指在女警官絲襪襠部,扣了個洞,而后將整只手掌伸了進去,穿過內褲底緣,瘋狂地在冷若冰神秘禁地處揉按著。

“啊呀……不要啊!……”

陳雄顯然是個采花老手,玩過的女人多不勝數,拇指撥弄起肉芽的同時,中指也在女警官蜜穴口轉了兩圈,撫弄著那兩片嬌嫩的花瓣兒。

那感覺,真是軟糯糯,滑膩膩,接著情不自禁地往里面輕輕捅了捅,體會著冷若冰膣道內的溫潤與潮濕。

女警官私處曲徑通幽,猶如春水玉壺,陳雄中指只深入寸許便被里面,層層疊疊的嫩肉緊緊地裹住。

而冷若冰略微隆起陰阜的頂端,那蓬細細軟軟的絨毛,同樣透過手掌,撩撥著陳雄的心弦,陳雄不由地發出聲贊嘆,繼而用指尖不斷在女警官膣道內勾撓著。

“不要……快住手!……啊……”

冷若冰經受不住挑逗,嬌軀如觸電般顫抖起來,因為興奮和羞澀,原本白皙的肌膚逐漸呈現出,一種誘人的粉紅色。

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被抽走了,之前在小腹下趨于平淡的那股暖流,又迅速地聚集起來。

陳雄也覺察到這具嬌軀上,發生的顯著變化,包裹在手指上的嫩肉蹙起褶皺,并不斷收縮,他加快了勾撓的速度,并不時地探尋花蕊所處的位置。

“啊……啊!……”

女警官在桌面上翻來覆去,不停地蠕動著,桌面持續受到擠壓發出了一連串“嘎吱嘎吱!”聲。

她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發出夢囈般的媚叫和嬌喘,一股股熱乎乎的春水,也開始應聲而出。

陳雄驚異面前美人身子骨,是如此敏感,見火候到了,他用撥弄高聳肉芽的拇指,猛地朝下按去,同時中指向花蕊徑直一捅。

“啊!……”

冷若冰在被挾持中,還向上弓起了身子,隨著嬌軀劇烈地痙攣,檀口中亦發出一聲充滿雌性的嬌啼。

大股的愛液如同決堤的江水般,從緊窄的膣道內噴涌而出,完全浸濕了陳雄的手掌,繼而無力地癱軟在桌面上。

看著陳雄抽回了手,沾滿愛液的手指在半空中拉著絲甩出,一道閃亮的銀線,劉佳怡難掩一臉得意,她薅住冷若冰衣領,將其從桌面上拽了起來。

“小妹妹,你可真騷啊,略微挑逗幾下就泄了身,說實話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冷若冰大口喘著粗氣,依然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姐,我叫小雅,真是新來的呀……”

話音未落,冷若冰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精致的鵝蛋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劉佳怡拿起冷若冰挎包揚了揚,道:“我給你講個笑話,一個用正品限量版愛馬仕包的女人,居然還會在乎包房客人的那點小費,這得多沒出息,真是笑死我了!事到如今你還演戲,當老娘是他媽雛兒呢!”

冷若冰聽后,心里當即就是一沉,心底泛起苦澀,包是在西山別墅做客時劉香君送的,后來自己在舊庫房受傷,劉香君和蕭琳去醫院探望時,連同其他東西一起轉交給了蘇虹。

可蘇虹不趕時髦,對于品牌什么的壓根沒研究,就把所有東西統統放進了自己儲物柜。

隨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使自己再也沒有精力關注這個包,直到今天出任務,才隨手給拿了過來。

可話說回來,自己的好閨蜜劉香君出手還真是夠大方,價值不菲的東西,說送就送了。

這下冷若冰也明白在咖啡廳,那個中年男人說她有錢的真正含義了,女警官很懊悔,如果當初停下來,問明白,哪怕就只有一句話,或許就可以改變目前的處境了。

沒等冷若冰答話,劉佳怡臉陰了下來:“水賊過河甭用狗刨,老娘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剛才之所以不說破,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當眾出丑,現在點撥一下,你他媽的是個條子,對吧!”

“糟糕,徹底暴露了!”

女警官雖然心驚,卻應變迅速,她驟然間弓起右腿,踹向劉佳怡小腹,劉佳怡突遭打擊,當即倒退了幾步。

其他人頓時怔了怔,冷若冰趁機左臂化肘,掙脫束縛,徑直搗向一側歹徒面門,接著俯低身子,右拳朝另一側歹徒肋部猛擊,抻過對方手臂,給歹徒來了個大背跨。

沒等女警官再次做出反應,就被陳雄手掌用力地切在了后脖梗,冷若冰向前撲去,正好趴在了再次沖上來的劉佳怡懷中,她咒罵著又將女警官撂在桌面上,冷若冰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前一片眩暈。

陳雄不自禁道:“大意了!”

劉佳怡想問為什么,她已經消除了潛在威脅,陳雄卻擺擺手,他心中暗道:面前女警官沒有認出自己自然是再好不過,這等于變相的多出一層身份保護。

可她的身手不錯,若不是在重圍之下,又是突然襲擊,真拿下她必然要花費一番功夫。

這個女警官,包括死在自己手上的胡廷秀,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錚錚鐵骨,堅強不屈!

想到這,陳雄對海城警方有了新的認識,也對這次能否順利搭建販毒通道充滿擔憂!

“女警官,你的身手出眾,可現如今落到我手里,想必也沒有什么話可說了吧!”

陳雄表情很復雜,目光中有一絲得意,同時又帶有一絲愛憐,他用手掌輕輕托起冷若冰臻首,接著道:

“我看不如這樣,先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然后我會給你講述一個獨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故事。”

迎著女警官憤怒的目光,陳雄又道:“請放心,只要你跟著我,我會好好待你,也沒有人敢對你不利!”

陳雄正準備提槍上馬,花臂男湊過來道:

“陳先生,您開頭炮是理所當然,可我們整日里鞍前馬后,也得跟著沾點光不是?剛才您略施手段,這個小美人就嬌喘連連,不能自已,看的兄弟們心里直癢癢,何況她還是個女警官呢!”

說著花臂男抄起冷若冰一條玉腿,手掌按在上面撫弄著,順著小腿肚一直往下,最后還把高跟鞋脫了下來,在女警官足底處揉捏著。

“嘶,這小美人玉足玲瓏,簡直柔若無骨啊!”

花臂男又將足尖和鞋子堵在鼻子上,貪婪地嗅著,剎那間,只覺得一股淡雅的芬芳直撲口鼻,沁人心脾,不自主地發出了滿足的哼哼聲。

女警官在桌面上掙扎,可是她已被幾個男人死死按住,重新控制起來。

“你們這群變態的畜生!”

“充什么貞潔烈女,不過是個故作冷傲,內心放蕩的賤貨罷了,還引得幾個大男人動了情,要我說,抓緊扒了,干完,捅了!”

“有種你們現在就殺了我!”

“老娘先來伺候伺候你這個小婊子!”

劉佳怡說完邁步向前,雙手抓住冷若冰衣領用力一分。

小西裝的扣子被崩飛,里面輕薄的打底衫,也被豁開個大口子,露出了深藍色胸罩上沿和深陷的乳溝,纖細的鎖骨下和胸罩邊緣處,暴露出大片欺霜賽雪般賁起的胸肌。

“身段正啊!”

“我操,真他媽極品啊!”

旁邊的男人們喉頭翻動,不斷地吞咽下口水,就連陳雄這個采花老手也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可接下來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正當眾人愣神之際,一小團纏著電線的物件從女警官西服內襯里滾落到桌面上。

劉佳怡拿起來,疑惑地道:“這他媽什么東西?!”

陳雄劈手奪過來看了看,神色大變:“這是竊聽器!”

“糟了,還有條子在附近,搞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劉佳怡惡狠狠地盯著冷若冰,又道:“留兩個人看住她,剩下的抓緊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話音剛落,還來不及轉身,包房門被踹開了,一大群人呼啦啦地涌了進來。

小趙端著手槍一馬當先,緊接著是手持DV,身穿制服的轄區民警,后面是蘇虹,再后面是眾多巡特警和武警戰士。

“別動,海城公安!”

“巡特支隊的,雙手抱頭,老實點!”

可能是吸食毒品的緣故,花臂男從腰后拔出刀子朝人就捅,槍聲在密閉的空間內響起,振聾發聵,小趙92手槍槍口冒著青煙,花臂男膝蓋中彈,側著翻倒在地上,刀子也脫手甩出去老遠。

又是一槍托砸花臂男臉上,巨大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警察殺人啦!”

小趙吼道:“褲襠里拉二胡,扯雞巴淡!你他媽當眾襲警,全給錄下來了,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現在就敲了你?!嗯?嗯?嗯?!!”

小趙每嗯一聲,就拿槍口使勁戳一下對方腮幫子,火藥味傳到鼻子里,花臂男耷拉著腦袋,徹底慫了。

小趙笑道:“我再點你一句,這是抓現行,加上竊聽器里話音明明白白,完活后直接正式批捕,不需要口供!別說剛才,連你他媽之前造的孽交代不交代都無屌所謂!”

“若冰,你沒事吧?!”蘇虹跑到冷若冰身邊,搖晃著她的手臂。

“蘇姐,我沒事。”

冷若冰轉到劉佳怡面前,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目緊緊地盯著對方,劉佳怡懾于那道正義的目光,慢慢將頭垂了下去。

“我問你,毒品呢?!”

劉佳怡目光閃爍,但就是不吭聲,旁邊幾個警員聽后走了過來,看樣子是緝毒的,他們將DV或者記錄儀對準了她,可見到對方是個女人,上身不著寸縷,紛紛又把頭扭向別處。

“我,我不知道。”

“哼,不承認是吧,剛才分明在桌角有兩包毒品,而你距離那里最近!”

冷若冰邊說邊在對方雙腿上摸了幾把,裙子下面沒藏東西,但她心里有數了。

“雙手抱頭,蹲下,再起來!”

劉佳怡聽到這句話,雙手環抱在胸前,護住了她那雙母牛般的奶子,悄聲道:“別,我上面沒穿衣服。”

“你還知道害臊?!”

冷若冰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像大錘一樣重重地敲在劉佳怡的心坎上。

見對方還不為所動,冷若冰低喝道:“我說了,蹲下再起來,怎么,還需要我幫忙嗎?!”

女警官語氣威嚴,鏗鏘有力!

劉佳怡開始極不情愿地雙腿彎曲,俯低身子,接著站起。

兩個來回后,兩包用塑料袋盛放的白色粉末從裙底“啪嘰!”一聲,掉落在地上,在燈光照射下,上面還泛出亮晶晶的水跡。

冷若冰緩緩呼出口氣,朝旁邊警員們笑笑:“剩下可全看你們的了。”

桌面上還有未吸食完散亂的毒品,單憑這條也是人贓俱獲,夠對方喝一壺的。

私藏的毒品,遲早會被搜出來的,而冷若冰的舉動,無疑當即又給捕獲的歹徒們增加了一項鐵證。

“你給我過來!”

蘇虹抓著冷若冰胳膊,把她拉到包間外,外面走廊上站滿了人,甚至還有分局其他中隊的,冷若冰暗暗咋舌:今天這場面可真夠大的,看這密度,快趕得上春運了,恐怕連只蟋蟀也蹦不出去吧?

容不得她多想,就被蘇虹帶到隔壁包房,又被推倒在沙發上。

“蘇姐,你干嘛呀,都弄疼我了!”冷若冰揉著手腕,一臉埋怨地看著蘇虹。

“你是肉疼,我是心疼!”

蘇虹頓了頓又道:“你心思不細致,做事太冒失,今天這事完了以后,我寫個報告,回頭和王斌碰一下,把你調別處去!”

“我偏不,今天這事什么結果,我能預料,心里有數!”

王斌把包間門推開條縫,探頭進來問:“你們倆跑這來嘀咕什么呢,呃,若冰她沒事吧?”

蘇虹沒好氣道:“有事!”

“啊,什么事?!”

“把門關上,女人間的私事兒!”

王斌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搖搖頭走了。

“還嘴硬,我看你是真蠢!”

蘇虹使勁地戳著冷若冰腦門,又道:“如果我們今天晚到一會,你非吃大虧不可!也不動腦子想一想,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爸媽怎么辦,唐劍鋒還會要你嗎?!”

這個問題冷若冰不是沒想過,眼下她沉默了,但片刻后她抬起頭,攏了攏秀發,眼里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咱家欠唐劍鋒的情分大了,不說他救我兩次,爸之前出現排異反應再次換腎又是他出錢出力,單憑劉香君替我當人質的情分咱們也還不清呀,這擱以前我和她可就是割頭換命的交情了!別忘記,劉香君也是唐劍鋒身邊的人,一切都是為了咱家,如果有一天出了意外,即使他瞧不上我,我也會死皮賴臉跟著他,為了這種男人付出,我覺得呀,值!”

蘇虹心底一直裝著件事兒,那就是找個合適的契機,向冷若冰坦露自己心里也有唐劍鋒的事實,原本想著旁敲側擊聽聽態度,再不濟也是借著話題往這方面引一引。

可聽到冷若冰對唐劍鋒一片癡心,語氣還如此決絕,不禁感到現在還遠不是時候。

除此之外,蘇紅甚至還覺得,這種撬墻角的行為,面對好姐妹,一旦自己說出口,能在道德上站得住腳嗎?

冷若冰接下來的話,讓蘇虹徹底無言以對。

“蘇姐,我不傻,知道你是為我好,咱媽被歹徒強暴了,當著我們的面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心理壓力嗎?這時候你把我調出一線,她會怎么看我?難道你不想把與那群歹徒相關的人全部繩之以法嗎?你也別忘記,廷秀她剛走沒多久,還在天上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等著我們為她報仇呢!”

冷若冰的語氣哽咽了,蘇虹的眼圈也紅了,她只能把苦水咽到肚子里,姐妹倆抱著頭在包間角落里,小聲地啜泣著。

忽然,冷若冰想起了什么,連忙擦干眼淚,拽住蘇紅衣角,疑惑道:“蘇姐,那個女人,她怎么會知道我是警察?”

蘇虹聽后也蹙起秀眉,緩緩道:“對,竊聽器里傳出的聲音聽得真切,對方開始就識破了你的身份,只是沒有立即點明罷了!”

冷若冰接著道:

“不僅如此,現在回想起來,我與她之前打過照面!她的語氣,她的做派,很像我們一直以來尋找的老對手,直覺告訴我,她與廷秀犧牲脫離不了干系!更是我們破獲整個海城市地下犯罪鏈條的關鍵!!而這個人就是劉佳怡!!!”

蘇虹將粉拳握得咯咯作響,沉聲道:

“若冰,在舊庫房你受傷住院的日子里,我們仔細地勘察過現場,提取了一切可以得到的物證,當時人手不夠,王斌還特意請求技術中隊過來支援,在自建別墅咱們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她,這只狐貍呀,跑不了!”

夜已深,海城市公安局辦公樓內還是一片燈火通明,警員們都在忘我工作,所有筆錄都要錄入上傳,所有的審訊都要視頻資料同步。

王斌在走廊上踱著步,心有所思。

小趙走過來,說道:“王哥,除了受傷送醫院的那人還不知道情況以外,為防止串供,剩下的人被分別關押,你還別說,我套了套話,這些人死硬,一聲不吭呢!”

王斌沒答話,默默地掏出煙盒,拿出兩支香煙,遞給小趙一支。

小趙點上煙,又道:“要不然咱上點手段吧?”

擔心王斌有顧慮,小趙又補充道:“王哥,放心,該怎么練我心理有數,你讓兄弟們把記錄儀關了,保準到時候看不出來外傷!”

王斌深吸口煙,說道:“扯淡,你以為是原來在特警訓練搞突入呢?!”

“不是一直強調簡單、有效,才是硬道理嗎?”

“你那是簡單粗暴!就拿上次抓那些混子來說,你們沖進去幫我就算了,看住人還動什么手,而且你小子下手沒輕沒重,要知道那一拳下去,對方直接休克了,回來還揚言把人拆了,弄得世人皆知,為此我還挨了龍哥一頓批,蘇虹也幾天沒甩我好臉子看!”

小趙嘀咕道:“你被打了,我替你出頭,捶他沒毛病,當初還說天塌下來你頂著,就應該干挺他!”

王斌擺擺手:“算了,過去了不提了,我琢磨著吧,單憑咱們這事兒可能辦不利索,得單獨上預審啊!”

小趙呵呵了一聲。

“你別不服,這可是門技術活,有經驗的預審員一杯茶兩盒煙,對方口風再緊,從聊家常開始,怎么也能全掏出來,我等會就給預審科的人打個電話。”

王斌又想到什么,問:“對了,老吉下午又單獨給你說啥了?”

“哦,大雞叔啊,他那邊生意好,缺人,說我如果在這干的不開心的話就去給他幫忙。”

“操,別拆我臺,你家還缺錢啊?就你那急性子,先把你自己家生意搗鼓明白了再說吧!”

“嘿嘿!”

蘇虹走過來一臉嚴肅:“聊什么呢,既然報告你們都看了,為什么不讓我和若冰繼續審?”

王斌關心的說:“蘇虹,這段時間你狀態不好,這樣,我準你倆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

“我沒事,還是聊聊案子吧。”

之前蘇虹和冷若冰走進拘審室,把存檔留底和現場采集比對的指紋鑒定報告,重重摔在劉佳怡面前桌子上時,兩人就明顯感到對面女人狐媚眼睛里,升起的那一絲懼意。

她不停地搓著雙手,眼角在抽搐,這種無意識的小動作,或者生理反應讓蘇虹覺得,對面女人思想壁壘產生了松動,兩人覺得就應該趁熱打鐵,然而卻意外接到了王斌的電話,讓她們暫停審訊。

聽完蘇虹敘述,王斌道:“你怎么也沉不住氣,對方都是重犯,讓這些人先做足思想斗爭,滲一會再說。”

蘇虹有自己的考量:“可這些人的落腳點其他嫌疑人也知道,今晚動靜那么大,沒準這時候,其他嫌疑人已經驚了,如果不盡快拿下,讓其他人逃出海城市,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抓回來了!”

“我們已經封鎖了各個車站和水陸碼頭,對方想潛逃出去也絕非易事。”

王斌又補充道:

“還有一點,咱們刑警隊本就是個神奇的地方,來這里做筆錄的受害人都會感到緊張,更不用說嫌疑人了,之前你說劉佳怡害怕了,這很好!人一旦有了怕的感覺,就容易想得多,想的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綻,咱們應該把自己代入嫌疑人的角度,用嫌疑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這才往往是刑警破案的新思路!”

當警察加班沒錢,但管飯,王斌叫蘇虹先回辦公室歇會,讓小趙去食堂再弄兩份盒飯,撿好的來。

蘇虹和冷若冰還沒吃,蘇虹上樓梯的時候,還聽見王斌好像是給預審的人打電話。

“喂,老杜嗎?是我王斌,什么?我們這邊剛捂到人你就知道了?消息還真夠靈通的,我剛才還想到你,趕緊過來吧,一會辦個手續……這回有多少肉我還不敢說,但肯定是塊難啃的骨頭……人到時候就交給你啦!……”

等蘇虹吃完飯,王斌叫她一起去提審陳雄。

在去拘審室的路上,蘇虹感覺王斌的思路是對的,叫陳雄的這個人肯定是用的化名,被捕時他也顯得最為冷靜,從行為意識上來說他應該是這伙人的關鍵,一旦他被攻破,勢必對一系列案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拘審室里已經有了一個人,蘇虹和下面科室的人不熟,但從之前聽到王斌打電話說的,那人應該就是老杜,蘇虹和王斌坐下向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準備審訊。

這時王斌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號碼,拿著手機走了出去,蘇虹翻動著筆記本,慢慢抬起頭注視著陳雄,而陳雄也在同樣注視著她。

一道鐵柵欄將兩人隔開,陳雄坐在對面椅子上,帶手銬的雙手被牢牢固定在椅子前面的小桌上,他兩只腳踝上也被砸上了銬子,中間還栓了一只鐵球。

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那雙禿鷲般的眼睛,在蘇虹身上掃來掃去。

蘇虹與他對視了片刻,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看到鐵柵欄旁邊的小門還開著,蘇虹起身走了過去,扣上了鎖,轉而走出拘審室。

王斌正好打完電話,蘇虹迎上去問:“誰來的電話,打那么久?”

王斌笑笑:“跟出來查崗?以為是某個警花?”

“哼!自作多情,別貧了,說正經的!”

“市委黃秘書打來的,里面不方便接,我出來了。”

“都說了些什么?”

“還不是和下午蕭琳在金海馬的事情有關,既然咱們順藤摸瓜捂到了人,領導關注也是應該的,問了問具體情況,再就是傳達蕭書記的指示,全力偵破,一經核實,從嚴從重處理。”

蘇虹又問:“里面的人是你電話里說的老杜?”

王斌笑了:“你耳朵可夠好使的,他也算老人了,自從干上這個活,落到他手里的沒有一個不撂的,任憑對方鐵嘴鋼牙,到了他這里就沒有一個不開口的!”

蘇虹欣慰地點點頭,兩人推開拘審室的門,蘇虹發現老杜趴在了桌子上。

一種不祥的預感剎那間籠罩在心頭,她連忙向鐵柵欄那邊望去,陳雄還是坐在鐵柵欄后面椅子上,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上,一雙禿鷲般的眼睛依然在盯著自己。

“老杜,老杜,你怎么了老杜?”

王斌叫了幾聲對方沒答應,就去拉對方的后脖領,老杜順勢后仰,靠在了椅子背上。

他的脖子被劃開了,估計是動脈斷了,還在呼啦啦地往外冒著血,而之前趴伏的桌面上,已經匯聚了大大的一灘!

王斌咆哮著:“怎么他媽的會變成這樣?!”

“真是活見鬼!”蘇虹也叫出了聲。

蘇虹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抹了一把看看房間里的攝像頭,又看看鐵柵欄上的小門,攝像頭紅色的信號燈還在亮著,將軍鎖還在牢牢地掛著。

有限的時間內,陳雄根本不可能把手銬腳鐐都打開,再跑出來去殺掉一個面向自己的人,即使對方疏于防范,搏斗中也會鬧出點動靜,況且自己和王斌就在門外,總該聽得到啊!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殺!!!

果不其然,當蘇虹翻開老杜的右手,對方手指間夾著一把帶血的刀片。

“天啊,這到底是為什么?!”

小趙和幾個警員跑了進來,他們顯然是從攝像頭反饋的屏幕上發現了異常,看到這場面,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因為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叫你們這里最漂亮的女警察過來,就是之前做臥底的那個,我只和她說!”

話是陳雄說的,他接著道:“我會給她講一個故事,一個多年前關于海城警方四朵金花的故事!”

蘇虹聽后身子晃了晃,連忙用手扶住桌面才使自己沒有摔倒,她回到自己辦公室,木然地跌坐在轉椅上。

淚水在蘇虹眼眶里打著轉,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一片朦朧,思緒又回到了過去,四朵金花的故事她曾不止一次聽過,而自己逝去的父母也與四朵金花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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