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誤入圈套(下)

今天客人多,害怕菜上的慢,兩個女人一大早就跑去後廚幫忙,冷若冰切墩,蘇虹顛勺,炒出來的幾樣菜還真不比專業廚師遜色多少。

待忙完手頭的事,蘇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小腿被人摸了一把,隨即旁邊響起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蘇警官,好久不見啊!”

對方聲調尖細,好像古代被閹割掉卵蛋的太監,蘇虹下意識扭過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高大千!”

“蘇警官肌膚光澤水嫩,搭配上絲襪的美腿若隱若現,有著一種磨砂的濾鏡感,真讓人愛不釋手,還有如廁時傳出的水流聲,也是叫人浮想聯翩啊!”

蘇虹聽到這下流淫邪的話語,蘋果臉驀地一下紅了,粉拳握的咯咯作響,今天是喜慶日子,她不想因為這事攪了別人的興致,當下抑制著怒火喝道:“上次的帳還沒算,如果再敢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拘進去!”

高大千想到當初蘇虹被抵在牆上,在自己舌頭攪拌蜜穴時達到高潮,禁不住將摸對方小腿的那只手,放在嘴邊舔了舔。

“上次的什麼賬,蘇警官,沒有證據你敢亂抓人嗎?”

蘇虹懶得再費口舌,當下想從一側離開,高大千往旁邊跨出一步,再次將她堵住。

“蘇警官,著什麼急走,再聊聊吧?”

“你給我滾開!”

蘇虹將其撥到一邊,快步走了過去,高大千還想糾纏,不料和迎面而來的幾人撞個滿懷。

遊俠一把將他推了個趔趄,罵道:“操你媽的,也不看看在哪,要不是今天,老子讓你橫著出酒店!”

高大千看著對方人多,又自覺理虧,憤恨地瞪了遊俠一眼,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包廂裏,李蓓隨意拽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雙腿翹在桌面上,低頭劃動著手機。

“薔薇,中午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在這種日子,我要與布萊德共進午餐……

而且是他親自把食物端到我的面前!”

“哈,他現在正忙,我相信他過會就來!”

說這話時,柳菲百無聊賴地將一只手掌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握著戰術直刀,刀尖朝下,來回依次準確地紮在四條指縫中,發出一連串“當當當!”

聲。

聽到門外有動靜,柳菲手腕一翻,握刀的手藏在了桌布下麵,推門進來的是冷若冰,她之前看見李蓓到了,趕緊過來打個招呼。

“李蓓,餓了吧,想吃什麼我讓人端過來。”

冷若冰的好意被潑了一盆冷水,李蓓都沒拿正眼瞧她,晃了晃翹在桌面上的馬丁靴,冷聲道:“離唐劍鋒遠點,你耳朵聾嗎?!”

柳菲作為李蓓心腹,自然知道矛盾出在哪里,她向李蓓努努嘴,又用手指朝冷若冰點了點:“她是這的主人,想吃什麼隨便,你算什麼東西,還跑過來獻殷勤,真是笑話!”

一句話說完,柳菲將口香糖吐到冷若冰腳邊,揚起下巴,用充滿挑釁目光的細長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你……”

冷若冰被嗆的說不出來話,卻也毫不示弱地回視過去,對方留著碎發,畫著濃郁的煙熏妝,胸脯高聳,蜂腰纖細,渾身上下洋溢著年輕女孩特有的朝氣,就像一個夜場的小太妹。

眼下,冷若冰不想理睬對方,她更想知道李蓓為什麼總跟自己過不去。

“你是唐劍鋒表妹,如果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可以當面提出來……

但你無權干涉我們兩個人自由交往!”

聽到這話,李蓓目光逐漸變得陰冷,她一把摘下墨鏡,剛要發作,蘇虹走了進來。

蘇虹拽著冷若冰胳膊:“找你半天了,怎麼還在這,菜都要上齊了,你不到場,同事們誰好意思動筷子?”

聽著兩個人遠去的腳步,李蓓在憤怒中一揚手,一把飛刀直透門板,牢牢釘在了牆上。

“這該死的女人,我要找到布萊德,馬上!”

與此同時,唐劍鋒帶著周誠和遊俠,來到另一間包廂。

馬天雷見到唐劍鋒來敬酒,立即從座位上起身,伸出雙手說道:“之前在溫泉假日山莊見過唐老弟一面,今日有緣再次相見,唐老弟真是年少老成,氣度不凡,玉樹臨風啊!”

唐劍鋒壓根沒理他,徑直走到主位上落座,周誠也沒搭理對方,在唐劍鋒身旁坐了下來,頓時將馬天雷晾在一邊。

馬天雷咬了咬牙,腮幫子上肌肉鼓了兩下,對方這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依舊忍了下來。

馬天雷陪著笑臉說道:“唐老弟,今天恰逢喜事,我馬某人不請自到,之前隨了份子沾沾喜氣……

這桌好酒好菜嘛,也算我請客了,你可不能坐在主位上,那是付錢的位置啊!”

“哐當!”

一聲,一個物件從遊俠手裏扔到馬天雷面前,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隨的份子錢。

唐劍鋒指著高大千鼻子說道:“高大千是吧,你要再讓我知道用哪只手動了蘇虹,我就把那只手切下來喂狗!”

“你……”

馬天雷腦門上青筋跳了兩下,按住高大千,眼珠子一轉,隨即笑道:“唐老弟,都是誤會,老高只是仰慕蘇警官多時,情急之下才做出過分舉動,卻又忘了蘇警官和冷警官情同姐妹,真是多有冒昧,多有冒昧啊!”

馬天雷示意旁邊的服務員倒上酒,接著道:“我自罰三杯,向他替你賠罪!”

看著馬天雷連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高大千道:“唐老闆,我們老大有誠意,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呢?”

“我只喝白水,不喝白酒!”

高大千譏諷道:“這麼大老闆不會喝酒,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呵呵,好,既然你那麼說,我就意思一下。”

看著唐劍鋒只是用酒沾濕了嘴唇,高大千不滿道:“再深點,都喝幹,透嘍!”

遊俠一個箭步躥過去,不等對方兩個馬仔動作,就將傘兵刀抵住高大千腰眼,揚聲道:“我們唐總夠意思了,你是不是也該跟一個呢?!”

“你他媽……”

馬天雷拍著高大千肩膀:“老高,喝了!”

高大千憤恨地將酒一飲而盡,把酒杯重重拍在桌面上,遊俠這才撤了刀子。

“酒也喝了,剛才的事情咱們就此翻篇,唐老弟……

這麼說吧,在海城道上,沒有人不知道我馬天雷,今天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海涵!”

說著,馬天雷將一張銀行卡推到唐劍鋒面前。

“實不相瞞,此次是受人之托,替人來說情的,當年程天海跟著我出道,如今也托我捎個話,之前對冷若冰和蕭琳多有得罪,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這卡裏有八百萬,權當賣我個面子,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聽了這話,遊俠氣得渾身發抖,邊軍和三棒子的死,蕭琳所受的屈辱,都跟程天海息息相關,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同時遊俠也清楚,馬天雷是在試探唐劍鋒的虛實,事實上……

這就是一場不動刀子的爭鬥,是馬天雷知難而退,還是唐劍鋒露怯撒手,就看兩人在酒桌上的較量了……

而遊俠對唐劍鋒是完全有信心的。

從李蓓轉述高兵臨死前的那番話,唐劍鋒就知道程天海是當年設伏林玫的元兇之一……

而對方口中提到的胖男人,也很有可能是面前的馬天雷。

因為二十五年之約快到了,自從馬天雷帶著阮勇第一次出現在溫泉假日山莊,唐劍鋒就將那個人的特徵牢牢記在了心中,就像阮勇也將唐劍鋒的特徵記得一清二楚一樣,他們似乎都知道,兩人天生就是冤家對頭,將來必有生死之爭!

此刻,唐劍鋒起身來到窗邊,仰望著湛藍天空,目光中出現了一種看著親人才會有的溫暖笑意,緩聲問道:“林玫,百合,放過程天海,你們答應嗎?”

忽然一陣大風刮過,透過窗戶的縫隙,發出了尖銳的嘯叫,仿佛她們在回答唐劍鋒的話。

而唐劍鋒的臉上,笑意也越來越濃,手朝馬天雷一指,說道:“聽見了嗎,她們替我回答你了,我唐劍鋒說程天海得死,程天海就必須得死,誰攔我,誰死!”

一句話說完,唐劍鋒的臉色,忽然冷如冰霜。

馬天雷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心想對方果然是為了尋仇而來……

可轉念又一想,雖然季老四,葛老蛋,高兵都死了……

可他們在自己眼中全是小人物,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沒有想到,唐劍鋒這個外來人居然拒絕了他,還如此目中無人,根本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當下心頭惡念四起,再也無法忍耐。

此時,忽然兩個女人走了進來,女人一高一矮,一身黑衣,外加黑紗蒙面,馬天雷一愣,隨即笑出了聲:“唐老闆真是好雅興,事到如今,居然還請脫衣舞女過來暖場子!”

這句話說完,馬天雷對身旁馬仔遞了個顏色,那個馬仔忽的一下站起來,一伸手從腰間拽出黑星,往酒桌上一拍,沉聲道:“唐老闆是嫌錢扎手嗎,錢再扎手,也總比沒命好吧!”

氣氛一下子僵了下來!

可唐劍鋒好像沒看見那把槍似的,回到座位上,先看了看表,然後和周誠一起,默默地喝酒吃飯,完全將那個馬仔晾在了一邊,隨後唐劍鋒輕蔑的看著那個馬仔,眼神中盡是嘲弄。

“馬天雷,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手下將那破爛收起來,別影響我喝酒的心情!”

馬天雷獰笑道:“我這兩個手下,都是猛人,刀頭舔血的日子過慣了,做事絕,語氣沖,眼裏只有錢,有時候我說的話也不管用,唐老弟你就多擔待吧!”

馬天雷剛說完,那個服務員忽然轉身走了出去,隨手關了上了包廂門,隨即高個女人毫無徵兆地身形一閃,向前急縱,手中靈巧短劍已然亮了出來,往前一紮,“噗嗤!”

一下,橫紮在馬仔脖子上,她的身手實在太過淩厲,猛地一轉,短劍直接在對方脖頸子上劃了個半圓,鮮血呼啦啦的噴灑出來!

另一個馬仔剛要動作,矮個女人一抬手“砰!”

的一槍,正中要掏槍出來的馬仔腦袋,彈頭從前額鑽入,後腦飛出,直接被開了一個血洞,紅的白的飛濺的到處都是,對方吭都沒吭一聲,已經躺在椅子上不再動彈!

“什麼聲音?!”

小趙警覺地從座位上站起。

“咚,嗒!”

又是一聲。

幾個人跑到窗邊,推開窗戶,冷若冰看到一身白衣的劉香君捂著耳朵喊話,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十一點十八分,吉日良辰,高朋滿座,開業大吉!”

接著鞭炮聲劈劈啪啪響個不停,刺鼻的硫磺味頃刻間傳了過來。

鐘磊坐在座位上,連動都沒動。

“都回來坐下,喜慶日子,別犯職業病了,當心神經過敏,攪了別人雅興!”

馬天雷包廂內。

矮個女人褪下手槍彈匣,拇指彈了兩下,兩粒黃澄澄的子彈先後落在馬天雷面前的湯碗裏,又將彈匣推入槍身。

馬天雷面色慘白……

這種場合,他示意馬仔拿槍出來,無非想壓一下唐劍鋒的氣焰,萬萬沒有想到,唐劍鋒居然會那麼狠,和刑警隊的人樓上樓下吃飯都敢要人命,簡直就沒把王法放在眼裏!

高大千更是不敢動彈,他心裏清楚,那兩粒子彈表示自己只要一動,下一個腦袋開花的就是自己!

唐劍鋒和周誠喝起了酒,還不時碰一下杯子,順便把高個女人也摟了過來,好像滿包房的血腥氣和兩具屍體,完全沒影響到他的胃口。

“我這個女人,天生就有刺客的基因,身體內流淌著殺手的血液,做事淩厲決絕,殺心很重!

在她眼裏,人只分為親友和敵人,從未有過第三類!”

沒錯,個子高的女人是李蓓,矮一些的是柳菲,之前的對話,通過無線耳塞,被她們聽得清清楚楚,眼下,李蓓的氣消了,她給唐劍鋒倒酒,柳菲給周誠夾菜。

唐劍鋒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幹,將杯子一放,罵道:“我喝白酒,只是不願意和白癡喝酒,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他媽都說了,別影響我喝酒的心情。

我要真想殺你,和碾死只臭蟲差不多,馬天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帶話給程天海,他遲早會死在我手裏!”

“還有,如果你也跟當年的那件事有關,無論你躲在哪里,我的人都會把你翻出來,然後擰斷你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

馬天雷眼中露出驚駭的目光,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額頭上現出豆大的冷汗,他慘白著臉走出酒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臺階上。

“老高,唐劍鋒就是個瘋子,咱們趕快離開這裏……

等回去了再從長計議!”

唐劍鋒幾個人,一直吃飽喝足才離開包廂,他們前腳剛走,後面就有人進來用兩個黑色垃圾袋將屍體裝走了,隨即有人將牆壁和地面清理的乾乾淨淨,屍體被塞進了汽油桶,又澆灌了速幹水泥,裝在車上從後門離開了酒店……

等晾透之後會裝在船上沉入海底,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傍晚,蘇虹家。

兩輛車停在院門口,四個女人下了車,蘇虹集訓的日子裏,唐劍鋒派人將這裏整修,砍了歪脖樹,擴寬了院門,鋪設了地面,還安裝了攝像頭。

重建的院牆,下麵為青石,上面是板磚,坐北朝南的房子上雕樑畫棟,飛簷挑腳。

冷若冰一拍蘇紅肩膀:“行呀蘇姐,怪不得不想搬過去和我作伴,

拆遷款都用這裏了,藏得可夠深的。”

“別貧嘴了,都快進來吧!”

考慮到蕭琳和馬劍纓之前也幫忙照應賓客,為了答謝,冷若冰又帶回不少菜,一起在這裏進行聚餐。

“蘇隊,什麼時候和王隊結婚?”

“暫時不考慮……

等等看吧。”

看著蘇虹出去拿飲料,冷若冰掐了蕭琳一下,低聲道:“師傅說你臨場應變不足,還真一點沒錯!”

“怎麼了?”

“今天沒看到王隊給蘇姐獻殷勤,她一直不搭理嗎……

這都好長時間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兩人要掰了。”

蘇虹換了睡裙回來,彎腰擺放餐具時,冷若冰看到她胸前掛繩上的無事牌,起身將其握在手裏。

“哎,蘇姐,新房新車,你真是活通透了,加上這吊墜價值不菲,感覺比唐劍鋒送我的戒指還要貴重,不如借我戴幾天吧?”

“那可不行!”

“你說車能換著開,為什麼吊墜不能換著戴?”

冷若冰略一沉吟又道:“哼,還勝似親姐妹呢,我就知道……

這吊墜的價格一定在新車之上!”

馬劍纓道:“行了,別鬥嘴了,快吃飯吧。”

雖然這樣說……

可馬劍纓之前一直在蘇虹這裏住著,對方集訓前沒有聯繫過任何施工隊伍……

這段時間內,有能力整修院落的當屬盛唐集團,結合兩個人身上的戒指和吊墜,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到酒店內遇到的細長眼睛的女孩,又聯想到背後的老闆唐劍鋒,馬劍纓不禁對眼前姐妹倆未來的命運,隱隱有著一絲擔憂!

“吃呀蕭琳,愣著幹什麼?”

蘇虹問:“你有心事?”

房間裏都是女人,眼下蕭琳不再有顧忌,她放下筷子,吐露出心中的疑慮。

“我承認自己臨場應變不足……

但我想說的是今天遇到一個人,還與我父親相識,他叫馬天雷。”

聽到此人,冷若冰和蘇虹相視一眼,剛想說點什麼,被蘇虹按住,示意蕭琳繼續講下去。

“冰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之前在溫泉假日山莊,你也見過對方。”

蕭琳啜泣道:“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日子,被一個胖男人強暴過幾十次,雖然當時對方蒙著面……

可我清晰記得……

可他的聲調與馬天雷如出一轍……

而且身高體型也極為相似,你們放心,我當時的表現,對方沒有覺察出破綻。”

“你怎麼不早說!”

冷若冰埋怨道:“在你沒加入警隊之前,馬天雷就已經被警方列為懷疑對象,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罷了!”

“還有那個高大千,今天居然揩油蘇姐,我知道後想找對方算賬……

可終究被她攔住了!”

蘇虹恨聲道:“當初我在家中遇襲……

可以斷定對方就是高大千!”

馬劍纓問:“怎麼沒把他抓起來?”

冷若冰歎口氣道:“還不是因為證據不足……

當時開了槍,事後我們有把握從高大千身上取得突破……

可對方反偵察意識很強,現場遺留的彈殼上沒有發現指紋,加上又有提供不在場的人證,只能抓了又放。”

“高大千不愧為馬天雷的軍師,真是老謀深算!”

馬劍纓接著道:“馬天雷在海城市經營多年,交際面廣,做事謹慎,和很多頭頭腦腦關係密切……

而且與境外販毒組織保持著聯繫,之前我從事緝毒工作,臥底在毒販內部,很多潛在證據都指向了馬天雷!”

蕭琳也補充道:“當初跑到冰姐家禍害的馬達,還是馬天雷的親弟弟!

李凡也告訴過我,程天海早年間是被馬天雷帶著出道的……

這些年雖然分了家,很有可能明分暗合,私下裏保持著聯繫!”

“這群畜生!”

一想到當時母親被姦污的慘狀,冷若冰不由握緊了拳頭。

“冷若冰,你是個優秀的警員……

可你知道當初在舊庫房,是誰救了你嗎?”

看著馬劍纓笑意盈盈的眼睛,冷若冰露出敬仰的神情,脫口道:“難道是你?”

馬劍纓點點頭,轉而又道:“當時我們四個,被人稱作四朵金花,短時間內瓦解和破壞掉了數個販毒團夥,被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遭受到了極其猛烈的報復!

我的家人被殺害,林玫的犧牲,許若楠和陳麗冬被俘,甚至……”

說這話時,馬劍纓看著蘇虹,見對方漸漸將頭垂了下去,只得歎道:“我實在心有不甘啊!”

冷若冰道:“警方封鎖的如此嚴密,程天海一夥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方能躲藏在哪呢?

我感覺只要以馬天雷為突破口,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說得對!”

馬劍纓接話道:“不僅如此,還有可能解救出被俘的許若楠和陳麗冬,要知道,當初我們遭受襲擊的地點位於邊境地帶,事發後各個口岸增強了協查力度,很長時間內都沒發現偷渡出境人員,她們或許還被秘密囚禁在海城市的某個地方!”

蘇虹沉吟道:“此前蕭琳被綁架,警方將注意力都放在程天海身上,忽略了馬天雷,他是企業家,又是人大代表,馬天雷知道有這頂帽子,警方在沒有確鑿證據下不敢輕易動他……

更不用說突擊搜查,他會不會以此為掩護,在家中藏匿著些什麼?”

說到這裏,幾個與歹徒有刻骨仇恨的女警官彼此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又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蕭琳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在沒有搜查證的前提下,硬闖進去吧?”

大家把目光都落在了馬劍纓身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便裝偵查,順便還可以檢驗一下集訓期間的成果。”

馬劍纓繼續道:“擇日不如撞日,說幹就幹,今天馬天雷和警方同在酒店吃飯,肯定想不到晚上我們就摸到他的住處,大家謹慎些,一旦發現蛛絲馬跡,注意留存好證據,到時候任他再樹大根深,也翻不起浪了!”

“好,我們先吃飯,養足精神!”

深夜時分,海城市南郊,一輛馬自達轎車,悄然行駛到主碼頭區附近的小山下,四個女人下車後步行,順著綠樹成蔭的小徑蜿蜒而上,為了不使別人生疑,她們走到一半,就選擇潛入到鬱鬱蔥蔥的樹林裏。

接近目的地,幾個人俯身在樹叢後,蘇虹朝前一指:“是這裏,沒錯了!”

黑色別墅院門緊閉,大石獅子一邊蹲著一個,兩邊還有穿黑西裝的馬仔面向而立。

“夠氣派的……

這麼晚了還有人在門口守著!”

四個女警官避過監控,圍著大院轉了一圈,別墅依山而建,她們順著地勢,選擇了一處院牆相對較矮的地方爬了上去。

女警官們趴在牆頭,借著燈光,觀察院內情況,院子裏青磚照壁,石亭石橋、竹林鯉池,無不彰顯著別墅主人家大業大。

忽然,別墅大門敞開,走出四個馬仔,分成兩組,在院子裏來回流動巡邏。

蕭琳指著其中一人手裏的五連發,低聲道:“槍,他們居然有槍!”

“如此戒備森嚴,說正常鬼都不信!”

馬劍纓將手機閃光燈關閉,進行拍照,同時吩咐大家小心,趁兩組馬仔錯身而過,走遠的空檔,女警官們紛紛跳下牆頭,快速隱蔽在別墅大門附近的陰影裏。

馬劍纓探出身子,看到四周沒人,輕輕推開別墅大門,確認安全後招了招手,其他人依次魚貫而入。

“真會擺譜……

這傢伙攫取了多少不義之財!”

蘇虹還沒感歎完金碧輝煌的大廳,就聽見角落的一扇門後響起了腳步聲。

馬劍纓遞了個眼色,其他人隨她一起,貓腰快步躲藏在會客沙發後面。

“兄弟,看你公糧交的快,褲襠裏的貨不多啊。”

“不是貨不多,是那娘們太能捱,被關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每天接待多少人,愣是沒見她叫喚出聲過幾聲!”

“歇會再去玩玩?”

“算了吧,高老大喜歡獨自宣洩,他下麵那玩意挺特別,跟條蛇似的,也夠那娘們喝一壺,哈哈!”

等兩個馬仔上了樓,幾個女警官才從沙發後面現出身子。

“這所別墅簡直是罪惡的泥潭,還不清楚有多少無辜女性在這裏被糟蹋,真是畜生!”

“聽上去那邊只有一個人了,過去看看!”

蘇虹一馬當先,其他人跟在後面,剛推開那扇門,就碰見一個迎面而來的馬仔。

“你們?!

……”

趁馬仔震驚的瞬間,冷若冰迅速搶前,手肘抵著對方下巴,將他死死頂在牆上,迫使其不能發聲示警,與此同時,蘇虹也向前躍出一步,一記手刀切中了馬仔的頸動脈!

“唔!

……”

馬仔手抓腳蹬,卻在昏厥前觸動了牆上的機關,驟然間,前方平坦的地面上,凸起了一片密密麻麻,半尺來長的刀尖!

“糟了……

這可怎麼辦?!”

“事已至此,後退便等於前功盡棄,看我的!”

一句話說完,馬劍纓脫下半高跟皮鞋,深吸口氣,向前一躍,穩穩地落在那片刀陣上,隨即張開玉臂,作為平衡,用黑色絲襪包裹著柔軟的秀足,踏著寒光四起的刀尖,緩緩向前移動。

看著馬劍纓艱難前行,又看到從她香腮上滾滾而落的汗珠,幾個女警官著實捏了把汗!

“師傅,當心呀!”

路程走過大半,馬劍纓也愈發步履維艱,就在她身體加劇搖擺,無以為繼的時候,忽地向前縱身,半空中翻轉身形,換了口氣,才堪堪落在刀陣外。

馬劍纓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子,在對面牆壁了摸索了片刻,朝下一按,那片密密麻麻的刀尖,又頃刻隱沒在地面。

幾個人連忙跑過去,蕭琳將鞋子遞給馬劍纓,稱讚道:“師傅,真厲害,好俊的功夫!”

馬劍纓緩了緩,才擺擺手笑道:“比起當初可差遠了,剛才好險……

這些年來東躲西藏,幾乎沒時間進行系統訓練。”

幾個人繼續前行,轉過拐角,發現腳下全是臺階。

“這裏難道通往地下室?”

“動作輕一點!”

害怕有人聽到聲響,引起警覺,幾個人放緩腳步,試探著臺階,小心地向下走,經過了幾十級階梯,又轉過緩步臺,前面出現了光亮,女警官們放低身姿,探頭向裏面張望。

地下室的空間很大,通往這裏的門也不止一扇,除承重用的水泥柱外,馬天雷幾乎將整個別墅下麵掏空,數盞大功率電燈,把中間一塊區域照亮的如同白晝。

一個皮膚光滑白嫩,健壯豐腴的女人,渾身赤裸,高舉雙臂,被從天花板垂下的兩條鐵鏈銬住了手腕。

一雙粗壯卻又不失線條柔美的大腿,也相應地左右分開,腳踝分別被鐵環銬在地面凸起的水泥墩上。

女人低著頭,散亂的發絲遮擋住了面部,讓人看不清容貌……

可即便如此,從她有些臃腫肥胖的身材上判斷,也早已過了妙齡歲月,是個不惑之年的熟婦。

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貼在女人身後,將一只手繞到前面,大力揉搓著豐滿的乳房,另只手也撫弄起她腰腹間的贅肉。

男人嘴巴湊在女人脖頸上,貪婪地舔舐著,隨著弓起的身子向前挺動,一根又細又長的肉棒,就像一條毒蛇,也瘋狂地在女人雙胯間不停穿梭。

“叫,給老子叫啊,我他媽就不相信幹不出你聲來!”

男人顯然到了噴發的邊緣,額頭上的青筋都閃了幾閃,他一邊歇斯底里吼著,一邊刻意加快了抽插速度,雖然如此暴虐姦淫著身前的女人……

但對方身體除了前後聳動帶來的一陣陣乳浪,卻始終一副冰冷漠然的樣子。

男人氣急敗壞到了極點,一雙猿臂上面勾住女人脖子,下麵箍住她的腰身,進行著更為猛烈的衝刺,終於,女人呼吸變得略微急促,從喉嚨裏擠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哦!哦!哦!”

男人腰身又挺動了數下,終於將精液悉數射入膣道深處,他拔出疲軟的肉棒,看著女人大汗淋漓的身體,像泛出一層油亮亮的光,指著旁邊地上的瓶瓶罐罐,得意地笑著道:“之前除了雷爺小臂粗細的傢伙外,還沒人把你幹出聲……

可經過老子堅持不懈地藥物調教,你也終於開始服軟了,哈哈!”

看著對方不答話,男人又拿過來一邊的筆記本電腦,自顧自道;“你之前被擒時,連BP機,大哥大都是稀罕物,殊不知,現在網路已經普及了吧?!”

男人點擊觸摸板滑鼠,刻意將螢幕移動到女人眼前,接著道:“這些照片作為調教留念,已經盡數上傳到國外論壇,流覽的人數何止萬計。

當對方看見一個女人,不斷經過催情調教,擁有碩大的乳房,濃密的恥毛和腋毛,硬幣般大小的乳頭,漆黑的乳暈,以及黑紫的陰唇,每天還在一眾男人輪奸下苦苦掙扎,心中肯定充滿好奇吧。

如果我再將你真實身份公佈出去,對方會作何感想呢?”

這些話說完,男人看到女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感覺吃定對方了,繼續道:“這樣用不了多久,就會世人皆知,你就等著還健在的家人們,欣賞自己被輪奸的慘狀吧!”

“畜生啊!”

看著成功將女人激怒,男人笑意更甚:“我們早已獲悉你當年保守的機密,即使有不知道的,也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演變成毫無價值的垃圾,奉勸你還是多考慮如何將我們服侍的更快活些,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肉便器吧,哈哈!”

“蒼天有眼,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風乾的鴨子,實屬嘴硬,老子先去泡個澡……

等會讓你嘗嘗紅粉佳人的厲害,那滋味著實美妙,足以讓一頭大牲口崩潰發情,實不相瞞,之前一位女警官體驗後,連續泄身了六七次呢!”

看著男人從另一側房門離開,幾個女警官從黑暗中探出身,看著地面上快感液,升仙水,塞陰丹的空瓶子,渾身血液憤怒的快要燃燒起來。

她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先沒去看被囚禁的女人……

而是打算擒賊先擒王,悄悄尾隨男人,來到他自己的房間,對方剛要抬腿邁進浴室,從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高大千!”

“誰?!”

聽到女聲,高大千心裏一驚,下意識轉過身,忽然頸下一涼,脖子上多了一把軟劍,隨即看到蘇虹那張俊俏的蘋果臉。

“蘇警官,你怎麼在這裏?”

蘇虹冷聲道:“你要沒事,我會來找你?

哼,警方的政策,你肯定清楚吧!”

“清楚,清楚!”

高大千道:“首惡必辦,脅從不問,反戈一擊有功,改過自新無罪,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少扯沒用的,我問你,上次在家中襲擊我的,是不是你?!”

“這個……呃……”

見對方不答話,蘇虹將軟劍一橫,逼著高大千倒退了幾步。

“蘇警官,有話好好說,咱們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只是對你仰慕之情由來已久,才出此下策,還望你……”

高大千說著,眼中閃動著奸詐的目光,往旁邊一撥蘇虹手臂,作勢就要逃竄,馬劍纓眼疾手快,一腳蹬在對方大胯上,將高大千給硬生生踹了回去。

“再耍花招,就對你不客氣!”

“老實交代,被囚禁的女人到底是誰!”

說這話時,冷若冰和蕭琳也走了過來,四個女警官將高大千圍在中間,看到對方如此陣仗,自己斷然再無逃走可能,高大千只得低下腦袋。

“是,是多年前的女警官,許若楠……”

“你這頭披著人皮的狼,我宰了你!”

馬劍纓說著奪過蘇虹手中軟劍,就向對方當胸紮去,蕭琳見狀連忙將她拽住。

“先綁起來,他遲早會接受正義的審判!”

冷若冰解下裙子束帶,對折後反剪高大千雙臂,將他捆的結結實實,看著蘇虹又冷著臉向自己走來,高大千早已心膽俱寒。

“你,你要幹什麼,姑奶奶饒命啊!”

蘇虹將一只絲足從高跟鞋裏拿出來,蹬在茶几上,撩起裙擺,開始順著大腿往下卷絲襪,淺咖色長筒襪劃過圓潤的小腿,襪筒越卷越粗,像極了一只黃玉手鐲,她抬起光潔的腳跟,一把將絲襪扯下來,團了幾下塞進高大千的嘴巴。

“你個變態,不是喜歡絲襪嗎,品嘗一下這東西的味道吧!”

女警官們押著高大千返回地下室,剛推開門就看見兩個歹徒正在姦淫囚禁中的許諾楠。

此時許若楠就像被夾在漢堡中的雞腿肉,被兩個歹徒一前一後頂在中間,兩根粗大壯碩的肉棒,連續貫通著她膣道和後庭,隨著對方近乎於瘋狂的動作,她高大豐腴的身體,好似暴風驟雨中的一截枯枝,在大力抽插中不停地前後搖晃。

“哦哦……”

前面一個歹徒在急速抽插中率先達到高潮,他雙手攥住大把的乳肉,身體哆嗦了幾下,噴射出一股又一股骯髒腥臭的濃精。

“畜生啊!”

看到這副慘狀,馬劍纓目齜欲裂,快步沖出,趁兩個歹徒不備高高躍起,一記飛踹,正中後面還在進行交媾歹徒的脖頸,落地時又打出一拳,狠狠砸在另一人的肋條上。

空氣中彌漫著尿騷味、汗臭、體味、愛液和濃精混雜在一起的各種氣味,讓馬劍纓數欲嘔,她卻對此不管不顧,看了在地下翻滾哀嚎的歹徒一眼,就快步來到許若楠身前。

“若楠姐!”

聽到呼喚,許諾楠在片刻後才吃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人熟悉的面容,遲疑道:“你是……劍纓?”

“是我馬劍纓,若楠姐,我來晚了!”

許若楠披肩發散亂無比,其中還夾雜著少許銀絲,健壯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囚禁和淩辱變得肥胖臃腫,原本平坦的雪腹也在蹉跎的歲月中生出了肚腩。

可相較而言,許若楠後背那些因拷打而留下來的傷痕,尤為明顯,馬劍纓心疼地婆娑著,淚如泉湧,抽泣道:“若楠姐……

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聽到這裏,許若楠眼中也流出了眼淚,哽咽道:“來了就好,劍纓,如果你再不出現,我可能真的要挺不過去了啊!”

這時,冷若冰幾人也跑到兩人身前,馬劍纓拉過對方,解釋道:“若楠姐,你看,她與林玫像不像?”

接著又握著蕭琳的手,說道:“快看……

這是素蘭的孩子。”

最後又介紹起蘇虹,繼續道:“她是指導員和陳姐的女兒。”

“指導員沒和你們在一起?”

聽到這話,蘇虹不禁悲從心來,眼角滑落下兩行熱淚,黯然道:“我的父母……都犧牲了……”

許若楠一震,想不到指導員夫婦已經與自己陰陽兩隔,忙安慰道:“好孩子,別難過,你長大了,遲早會讓那些畜生付出代價!”

看到對方情緒激動,馬劍纓寬慰道:“若楠姐,節省體力,有話回去再說,我們這就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扇門後,響起了中氣十足的聲音。

“馬劍纓,丟你老母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快隱蔽!”

馬劍纓話一出口,蘇虹和冷若冰跟她一起,分散躲藏在水泥柱後……

但蕭琳沒有動……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鞭策著她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恥辱。

隨著門被推開,一個胖男人帶著幾個馬仔出現在眼前。

蕭琳朝他一指,冷喝道:“馬天雷!”

馬天雷看到被囚禁的許若楠身邊,站著一個纖細高挑的女孩,柔婉的眼睛裏閃著寒光,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蕭警官,你果然來了,之前我就料到,自己的聲音瞞不過你!”

接著手一揮,沉聲道:“拿下她!”

一個馬仔握著棍子沖上來,照著蕭琳肩膀就是一下,女警官身體一偏,讓過棍子,同時雙足點地,輕靈躍起,背後一記飛腿將馬仔踹了個大馬趴。

“這小妞還他媽挺厲害!”

馬仔說著,顧不上撿起棍子,再度沖了上來,掄起手掌朝女警官脖頸劈去,蕭琳單臂一架,馬仔中路大開,女警官趁勢纖手化掌,給予對方胸腹間猛烈一擊!

“唔嗷!”

馬仔感覺自己五臟廟由內而外都被震顫了一下,捂著肚子倒退幾步,跪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這叫打蛇撒尿!”

“臭娘們,你找死!”

話音未落,另一個馬仔雙手舉棍,下了死手,一招力劈華山砸向蕭琳腦袋,女警官身形急退,又是一閃,馬仔兩下走空後,忽見對方身子一矮,蕭琳兜起一腳直掛對方下肋,隨即翻身而起。

“哼……

這叫白馬蹬蹄!”

蕭琳又道:“許阿姨,有我在這,他們誰都別想動你!”

“好孩子,我之前教你的招式都沒忘!”

馬天雷面沉似水,看著對方堅毅的眼神,他意識到面前女警官已今非昔比,陰聲道:“都給老子上,我倒要看看她能對付多少人!”

隨著馬仔們向前沖去,水泥柱後又現出三條人影,一陣短暫激烈的交手後,持械的馬仔被盡數放翻在地。

“馬天雷,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話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馬天雷循聲望去,一道嬌小的身影距他十步之遙,駐足而立,女人容色俊美,卻難掩一臉英氣,尤其是冷峻沉著的眼神,加上玉頸間繞了兩圈的麻花辮,把整個人襯托的凜然生威,顯得格外堅毅自信。

沒錯,此人正是馬劍纓,隨即蘇虹和冷若冰也一左一右躍到她的身邊,加上蕭琳一共四人。

馬天雷的嘴角,浮起了陰森笑意:“看來都到齊了,一老帶三新,又是四朵金花,怎麼,是要亮底牌了嗎?”

馬劍纓向前跨出一步,冷聲道:“馬天雷,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加上蕭琳和若楠姐所受的屈辱,新仇舊恨,連本帶利,今天也該算一算了!”

聞聽此言,馬天雷隨即面色一板,變臉極快,眉宇之間,陰狠之色頓顯,哈哈大笑道:“好,海城的女警官,果然有骨氣,既然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那你們就一起留在這裏吧!”

馬劍纓聽的心頭一沉,對方這話說的,口氣極大……

而且底氣十足,他說的不是和自己血拼一場……

而是將她們全都留在這裏,顯然說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並提前做好了準備。

想到這裏,馬劍纓心底隱隱泛出一絲不安,脫口道;“不好,有埋伏,姐妹們,救出若楠姐,我們一起沖出去!”

隨著話音,馬劍纓向前一躍,打算擒賊先擒王。

馬天雷對此似乎早有預料,急忙向後掠去,同時昂頭喝道:“高手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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