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地下室夜總會炮火連天。

我口乾舌燥，姨媽薇拉姐嵐媽媽三位兔女郎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四處是凝固的精漿。

“中翰，你先出去，探探路，讓你老婆們知道跟我們三個老女人鬼混了一個通宵可不得了。”

姨媽很在乎自己在美嬌娘前的威信。

昨晚她們用盡了小手段還是跟我戰成“平手”。

我俯身吻了一下姨媽的小嘴，她含羞地瞥了我一眼，讓我無比甜蜜。

穿好衣服，我掩住夜總會的大門，悄悄的屏息，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躡手躡腳地縮在門後，我想偷聽一下三位媽媽對我昨晚的評價，她們私下的閨中密語很能滿足我的男人自豪感。

這也是我的情趣之一。

“別裝睡了，六點了。”

姨媽慵懶。

“什麼？六點？一個通宵了？這感情真是在包夜啊。”

嵐媽媽驚呼。

“真的是昏天黑地，我剛剛看中翰那模樣好像還想要，太恐怖了，我走不動道了，帶會讓中翰背我們，我要好好補上一覺。”

薇拉姐說。

門背後傳來高跟鞋踩地攤的稀疏聲，姨媽突然扯著嗓子大喊，“出來吧，你也看夠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正想開溜，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後傳出，那是白月舟！

“你們幾個小同志昨天真是太——太放蕩了。”

“我都忘了這茬了，昨晚上白首長一定很看得上火了，我給您沏杯茶敗敗火——哦，對了，這沒茶。”

嵐媽媽陰陽怪氣地怪笑。

“行了，中翰的槍呢？”

姨媽扯長了聲調問。

“這可是我的傑作——真龍不愧是真龍，以前老婆子我不信，今天算是大開眼界，名器，破宮，還有淫紋，玉女心經記得果然沒錯！好好輔佐和侍奉中翰，中翰以後必成大器。”

“玉女心經？不是我們林家的絕學嗎？”

姨媽問。

“呵呵，小師妹你當年不離家出走，師父興許也會教到你，可惜，這功夫落到我這個外人著，無法鑽營精進。”

白婆婆突然一改慈祥的腔調，學著姨媽她們陰陽怪氣起來。

“大師姐……”

姨媽笑著服軟了。

“行了，別客氣了，你當我找上你真是為了看你和你兒……老公的床事？”

白月舟繼續說，“我也是聽到你們三個退居二線，又和兒子住在一起，龍鳳交遇必生祥瑞，這個時候把玉女心經傳給你們，才不會讓你們受苦。”

我透過門縫偷看，三位全身只剩下破爛黑絲褲襪的兔兒媽媽晃著兔尾巴把白月舟扶到了沙發上。

“受苦？”

嵐媽媽收起了戲謔。

“沒錯，修煉玉女心經必是瑞鳳，沒有真龍承歡只能飽嘗井枯地旱之苦，說來也奇怪，你們沒有修煉玉女心經怎麼會有名器？”

白月舟問，“你們難道找到了玉女心經的殘篇？”

“中翰在五福山無名湖底找到的，是無字天書，他的老婆和我們都有了奇怪的真氣種——白首長，名器又是？”

“昨晚我聽中翰在興頭上誇你私處有肉鉤，誇你重巒疊翠，誇你那彎彎曲曲，就知道了，侍奉真龍得有名器，你們這些東西就名器。”

白月舟喝了一口香檳潤桑，“玉女心經中記載了二十四種名器和二十四小種，你們的特徵和這個幾乎一樣——五福山，的確是福地，是龍脈。”

“那白首長，剛剛說的破宮和淫紋又是什麼意思？”

嵐媽媽問。

“就是男根插入子宮，有這種子宮的女人都是雙修的鼎爐，你們要找到真正的玉女心經的話，采補的辦法能讓你們功力大增。”

白月舟說，“淫紋是你們小腹上的印記，我以前全當是師父說的封建迷信。

現在不信也得信了。”

“玉女心經，這不就靠白首長了嗎？”

姨媽雙手環胸。

“不是璞玉的玉，是駕馭的馭，並不是林家的玉女心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馭女心經就是中翰修煉的九龍甲，可惜外道李家的九龍甲功法並不完整。”

我聽得腦袋漲呼呼的，難道我真是真龍在世？應該是的，要不然也討不到這些絕色美人當老婆。

突然，門內的白月舟大叫，“小師妹，你的肚子，你們的肚子！”

我後背一緊，趕忙沖進夜總會。

雅座上姨媽薇拉姐和嵐媽媽都大起了肚子！就像身懷六甲的孕婦，脹鼓鼓的，嚇得我雙腿發軟。

三位媽媽都瞪大了眼珠，下巴顫抖。

“怎麼可能一夜就懷上？我連避孕藥都沒來得及吃。”

嵐媽媽癱坐在了沙發上。

“還這麼大？”

薇拉姐朝我苦笑。

姨媽眉頭緊蹙，她出一口氣，“木已成舟，沒辦法已經發生了——中翰，趕緊讓依琳過來。”

我的腦子裏嗡嗡直響，姨媽居然懷了我的孩子！曾經我還戲謔地開玩笑。

如果姨媽懷上就生下來，今天都成真了。

對於為人父，我並沒有任何欣喜，反而滿是未知的焦慮。

姨媽的孩子也必須姓李，小君怎麼辦？她可是姨媽的小公主，我能坦然面對這個孩子，小君呢？

“還愣著幹什麼？”

姨媽起身給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臉頰火辣辣的。

三位媽媽在一夜間懷上孩子的事情不脛而走，所有美嬌娘們都知道了，她們紛紛來到地下恒溫醫療室裏看望，她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焦愁，表情複雜地給三位媽媽剝水果……

而小君若若凱瑟琳和楚美人則沒有出現。

我坐在地下室入口的大理石地面上，腦子從清晨六點到晚上五點都是一片空白，思緒想要連接上將來……

但一想到姨媽打我耳光是眼神裏的無助，驚惶，我就六神無主，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雖然還在三位媽媽肚子裏的孩子還沒降生……

但他們也是生命，墮胎？我是萬萬不會想的……

但近親生下的孩子八層都會有遺傳病，毫無疑問。

一陣迷糊間，我居然拿起了茶几上芝瓏遺落的香煙和打火機，試著吞咽苦澀的煙鹼，尼古丁輕柔包裹我的全身。

不一會，堵住的思緒緩緩裂開了口子。

對，我是姨媽的男人，是三位媽媽的男人，應該頂天立地，必須要有男人最起碼的擔當，不然怎麼配的上女王？真龍？先當好男人，鼓起勇氣，我挺起胸膛回到醫療間。

唐依琳迎面走了過來，直挺挺地就像行屍走肉。

她擋在我面前，顫抖的唇齒微張，“姨媽和薇拉姐，還有嵐媽媽都生了。”

我心頭如遭重擊，腿一軟險些暈倒，身體不聽使喚的癱軟讓我暗罵自己無能，咬著牙，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蹚過美嬌娘，去看看我那剛剛降生的孩子。

美嬌娘們紛紛瞪大眼珠盯著三位媽媽產床前的一個小推車，然而那裏沒有呱呱墜地的孩子……

而是三顆黑色、藍色、白色的小珠子。

“孩子呢？”

我問。

姨媽用嘴巴努了努推車盤子上的小珠子。

天旋地轉中，我的身體緩緩仰頭順從重力，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