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春對趙鶴的語氣軟了下來,他想把齊蘇愚據為己有……
但趙鶴表示玩膩了自然會拱手相讓,這讓段傲春很不滿。
聽著兩人關於齊蘇愚的露骨交談,我心裏想,段傲春的喇嘛老爹很可能是個高手,這小子要給他爹通風報信……
甚至拿照片給他老爹,齊蘇愚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所以我插入話局,悄無聲息地給段傲春幫腔。
「齊關長的確是極品美人,沒得說,床上拿一顰一笑都勾魂。」
我嬉笑著說。
「連也你上過?」
段傲春聲調提起幾分。
上鉤了。
我為難地瞥了一眼趙鶴,趙鶴點點頭示意我如實交代。
「不滿段少爺,上過。」
我添油加醋,生平第一次吹噓獵豔經歷,一番添油加醋,「齊關長就是個騷貨,我第一次在健身房見她,她的瑜伽褲裏居然沒穿內褲。」
「第一次見面你就知道?」
段傲春來了興致。
「第一次我就跟她約上了,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後來都在她家做,她是幹部,不好拋頭露面。」
「中翰還在別人婚紗照下麵做過,是吧中翰?」
趙鶴嘿嘿一笑。
「李科長真會玩啊!」
段傲春氣喘如牛,「我也喜歡這麼做,一般還要射道拿婚紗照上,一般我上過兩次……
在配點春藥……
在良家的女人都會像母狗一樣。」
趙鶴連忙擺手,嬉笑著說,「可別射我老臉上啊。」
我們三人哈哈大笑。
「既然李科長都可以玩,改天也給我長長眼,趙叔叔,要是我爹知道了,那咱們都沒得玩咯。」
段傲春在我們面前穿上內褲,胡亂地把大根陽物塞進去。
「怎麼少的了段少爺,您放心,這兩天等老胡玩盡興了,我讓李科長立馬送到你府上。」
段傲春穿上一身紫紅色的亮片西裝,帶著翁吉娜三母女去上寧逛夜店了,他的座駕是一輛法拉利,和他西裝一樣的電鍍紫紅色,招搖無比。
站在車庫旁,目送著法拉利疾馳下山,我開口問趙鶴。
「這小子什麼來頭?才十來歲就像個大人一樣老成。」
「雪獅聖僧,沒聽過?密宗大上師。」
我搖搖頭,對這些宗教人士我真不太清楚……
但一看到僧裙,一聽到密宗我就知道這個雪獅聖僧不是善茬……
而且還在韓國。
「那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咯。」
趙鶴笑了笑。
「難道是分離政……?」
我不甘蒙在鼓裏,大膽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能這麼說,那幫人早就死絕了,雪獅聖僧只是個稱號罷了,段傲春的爹剛好就繼承了這個稱號。」
趙鶴清著嗓子,擺出一副官腔,「大是大非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觸碰,最起碼的底線要有。」
我不想在跟他扯虛的,咂嘴便問:「那孩子怎麼這德行。」
「嬌慣的唄,他拿禿驢老爹在他八歲就找女人給他破處了,密宗內門拿手的就是采陰補陽。」
趙鶴搓了搓手,領著我回到別墅的起居室。
「剛剛他說他大師兄的事,咱們為什麼不把陳子玉說出來,借助他們打壓陳子玉也……」
我小心翼翼問,地中海的死趙鶴和胡弘厚是算在陳子玉頭上的。
趙鶴神秘一笑,「這幫人做事不顧後果,現在息事寧人都來不及,還放狗出山?中翰你這想法欠考慮啊。」
趙鶴朝著起居室的一個壁櫥大喊,「東國,出來吧,都走了,看這麼久看,腿都蹲酸了吧?」
忽然壁櫥被輕輕推開,頭髮花白的矮個男人不好意思地朝我招手,「李科長,您來了?」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九龍甲洗髓的洞察力都讓我忽略了,這個壁櫥裏居然藏了個大活人。
「別大驚小怪,咱們的謝董事長是綠帽奴,好這口。」
趙鶴坐到茶臺主位,拿起茶壺澆著茶寵,「別在意,每個人愛好都不一樣,中翰你不要拿你的價值觀套在東國身上。」
我心底暗笑,你趙鶴也不是如此嗎?先不說謝安妮和謝安琪是不是他的骨肉,謝安琪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李科長你別在意,老謝我就喜歡看,不喜歡實操。」
謝東國屁顛屁顛地跑到趙鶴跟前,接過茶壺替我們斟茶。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嘛。」
我微笑點頭。
「就像我們李大科長一樣,喜歡把女人迷暈了再辦事啊。」
趙鶴喝了一口茶揶揄,他瞥了一眼謝東國,「中翰啊,你那二十億資金可不是小數目啊,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東國講,他生意上的門道多,可以幫幫你。」
「謝謝趙書記提醒,這筆資金我還是想自己運作,畢竟是第一槍。」
我聽得出來這是趙鶴在試探我的手段。
趙鶴笑眯眯地看著我,「家裏開銷一定也不少吧,我看弟媳全身上下都是當季限量款名牌,我上次看你媳婦穿的那雙Prada高跟鞋,安琪讓我買我都沒買到,女人嘛,花錢大手大腳的。」
趙鶴葫蘆裏一定沒賣好藥,我順勢扯開話題,「趙書記也懂女人時裝?」
「安琪喜歡嘛,耳濡目染的。」
趙鶴朝謝東國壞笑,「都是你把安琪慣壞了。」
「哈哈,窮養小子富養閨女嘛。」
謝東國給趙鶴斟茶,「再說,我哪敢虧待安琪,她可有您一半骨血。」
「安琪真正的父親只有你謝東國一個,我和老胡只是提供基因。」
趙鶴癟了癟嘴。
這話聽得我反胃,把鳩占鵲巢說得像雷鋒助人為樂一樣。
謝東國一張老臉笑爛了,他剛張嘴回憶謝安琪小時候的事,趙鶴就打斷了他。
「對了,這都是自己人。」
趙鶴盯著我說,「密宗有專門修煉男根的秘術,中翰,你難言之隱有救了。」
趙鶴的笑容帶著一絲玩味,他在謝東國面前暗諷我陽物猥小。
我楞了楞,意識到這是趙鶴給我拋來的魚餌……
而且這魚餌我不得不咬。
因為我已經立了「小屌男」的人設,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陽具在大一些呢?
「能長長多少?」
我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十五六七,因該是有的吧。
當然,和魯傲春那可能沒法比。」
「怎麼沒法比呢?他不也練的那功夫?」
我東拉西扯,腦子飛快轉圈,思考著趙鶴想要我付出什麼條件。
「小段那根是地龍王。」
趙鶴歎氣,「中翰啊,這世間上很多事都是天生的,龍生龍,鳳生鳳,不要太執著。」
「地龍王?」
我來了興趣,感情這陽物也有三六九等。
趙鶴吸了一口煙,突然起身當著我和謝東國的面,飛快解開皮帶,掏出了那根又黑又大的肉棒。
我驚訝得連連後縮,謝東國卻哈哈大笑。
「中翰,男人的屌也分品級,所謂龍蛟蛇蟲,你看看我這個。」
趙鶴頗有些得意,想在炫耀自己的收藏,「這叫黑蛟,雖然比不上地龍王……
但一般騷貨看見我這根都把持不足的。」
我強忍噁心,諂笑著恭維,「太厲害了,那中翰這根就是蟲……」
滿以為趙鶴會說句俏皮話來緩解我的「尷尬」。
然而他卻直白地表現出輕蔑,「沒錯,你那玩意就是一般的草蟲,小段那的秘書能讓你長成蛇,這個我是知道的,以前我有個朋友就是找他爹幫的忙。」
「真的嗎?」
我心裏厭惡但還是演出一副欣喜若狂。
「所以啊,好好招待段小子。」
趙鶴眼珠滴溜溜一轉,「這小子不缺錢,性格乖戾,女人嘛,還要上最好的。
要讓他出手幫忙,有些難辦。」
趙鶴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他一定是打著葛大美人的主意。
我主動出擊,不想讓葛大美人惹得一身騷。
「他剛剛不說缺錢嘛?趙書記,他家要辦的演藝公司要花多少錢?」
趙鶴搖搖頭,「他爹電話裏說要五個億,主要是和一家什麼網路視頻公司合夥辦選秀。」
「五億,天文數字,嘖。」
我歎了口氣。
謝東國插話說,「兩個億冠名參股,一個億打典一二,其餘留著和那網路視頻公司合夥做運作。
如果炒作得火,出那麼幾個國民偶像,事實上是賺錢的,只不過這是長期投資,要不是我手頭資金流緊張,也想參一股。」
「五億不是小數目,現在做生意都拼的是資金流,哪這麼多現金。」
趙鶴白了謝東國一眼。
魚餌來了。
我漫不經心地搭話,表現得自己心不在焉地在思考。
我的確在思考。
趙鶴表面雲淡風輕……
但說話的口氣無疑是想借助我的資金去幫雪獅聖僧,這樣他既給了人情,又讓我能得到強壯陽物的好處。
五億的確不是小數目,KT的錢是肯定不能動的,真要拿出這筆錢只能動我自己的小金庫……
但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趙鶴悄悄地和謝東國交換眼神,過了半晌緩緩說,「中翰家裏一定都是正派的軍人,沒人做生意,湊不出來這麼多錢吧——沒關係還有其他辦法。」
我意識到他要把話題引向女人。
「老胡不是交給你二十億了嘛?那筆錢可以運作運作,只要以老謝公司的名義,就可以在老謝公司財報公佈的下一個週期——暫時避開監管資金。」
趙鶴把玩茶寵,「但這麼做有風險。
如果突擊檢查,老謝公司帳面多出五個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謝東國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確,這麼搞,胡書記非得把我撕了不可。」
「也不一定。」
趙鶴微笑地癟嘴,「證監會的楊疏東我認識,只要把他搞定,突擊檢查就能避開。」
我的心思早就抽離了談話,趙鶴和謝東國一唱一和的對話再我看來像是一道考題似的,他們到底在算計著什麼?
趙鶴肯定是不希望何鐵軍贓款的事情暴露的……
但他極力讓我出頭做這筆生意是什麼意思?我想不太通。
「中翰,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分給那老禿驢一些,你自己也能賺一些……
而且嘛。」
趙鶴戲謔地瞥了我胯下的褲子一眼,「那個東西,男人嘛,活在世上就爭這口氣。」
「所以,趙書記你有什麼高招,提點提點中翰。」
我給趙鶴斟茶。
趙鶴挪了挪屁股,一臉正色,「中翰,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權當我放個屁。」
我望著他一臉困惑地點頭。
「你也看到了,我老婆女兒給客人上,魯傲春今天就是帶著他們去什麼毒窩濫交,我趙鶴眼都不回眨。」
趙鶴語氣凝重,「女人……長得漂亮只是資本,這個資本是可以利用的,中翰,玲玲就是個大美人。
說實話,我趙鶴閱人無數,玲玲的姿色那肯定和齊蘇愚是一個檔次的,你要利用起來,什麼金山銀山得不到,什麼達官貴人攀附不了?」
我咬緊牙,已經顧不上表演了。
如果不是何鐵軍的贓款我真想一槍轟了這老雜碎的腦袋。
「你別生氣,你聽不進去算了。」
趙鶴擺手,仿佛意識到理虧,他回避我的眼神,又指了指謝東國,「你看老謝,他沒發家錢就是個裁縫,他能靠女人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更何況你起步這麼高?」
「趙書記,您這提議,中翰真接受不了。」
我從牙縫裏蹦出這句話。
「接受不了就算了,草蟲也罷,地龍王也好,肏個女人也是肏,別太在意。」
趙鶴摸了摸鼻子,「其實,我跟證監會的楊疏東也是有那麼些交情的,靠人情讓他高抬貴手,也不是不可能,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給你打點。」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趙鶴死活都要給我下這個套。
但我轉念一想,拿何鐵軍的贓款去運作,跟魯傲春開娛樂公司,這件事本來就相當於把胡弘厚趙鶴捆在一條船上。
即便是證監會那頭瞞不過去,趙鶴也是會來救場兜底的。
不過在那之前,趙鶴肯定是想逼著我把葛大美人獻祭出來,否則胡弘厚知道,我好不容易打入敵人內部的成果就泡湯了。
踩這個全套對我其實並沒有多大風險。
即便趙鶴逼宮,我就拿出五億填坑就行了。
當然,我拿自己的私房錢跟魯傲春合夥,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步棋怎麼下?需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