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
趙鶴用那只摸了屌的手遞給我一個小錦盒。
“真的假的。”
我裝作欣喜若狂。
“不要拉倒。”
趙鶴打趣。
“要要要……
當然要。”
我強忍噁心把盒子收了起來。
“喔——愚妹,你的屄真他媽敗火,喔!
喔!
操死你個騷婊子!
操死你!”
客廳那頭的胡弘厚大聲叫喊。
“不放心可以拿一丁點化驗,我事先說明,歡喜胎的成分是一種黏菌,害怕就別吃。”
趙鶴起身關上茶室房門,回過頭又朝謝東國使了個眼色。
紫檀香的煙嫋嫋飄起,關上房間後茶房靜悄悄,我等待趙鶴開口說出他坑害胡弘厚的計畫。
“趙書記,您是不是該講一講你的計畫?”
“計畫?
什麼計畫?”
趙鶴攤了攤手,“哦,你說那個啊,不急,還有些細節我要安排妥當,放心……
這事我比你關心。”
在謝家坐了一會,我找了個藉口告辭……
然後侯在湯賢一品社區門外等到了晚上,齊蘇愚才出和我碰頭。
“又在吃零食?”
齊蘇愚挎著小包一雙胭脂紅的高跟鞋托著筆直美腿亭亭玉立。
“餓了嘛。”
我隨手扔掉薯片,“齊媽媽上車說。”
開著車,齊蘇愚詢問起趙鶴那頭的情況,我如實相告,老練的情報員幾乎沒花一分鐘就一針見血的說出趙鶴有問題。
“我也這麼覺得,按理來說,他應該告訴我他的計畫,什麼細節還要安排,我覺得是托詞。”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望瞭望四周,淩晨兩點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
“我估計,他是想等到你吃下那藥引子後,再給你談。”
齊蘇愚把小包放在裙擺間遮住可能外泄的春光,坐姿淑女。
“我可不像吃那玩意。
如果真是齊媽媽說的那樣……
那他就應該看得出來藥引子有沒起作用。”
我想起那玩意是趙鶴那根黑黢黢的老屌射出的精液,就止不住反胃。
“嗯,留個心眼是好的。”
齊蘇愚頷首,“不過,其實這種控制他人身體的蠱藥,現在的生物學都研究的很清楚,實際上是資訊素作祟。
如果白首長能破解這個資訊素,你也可以偽裝成藥效起作用的效果。”
“是這樣啊。”
我早就想到了,之所以停下車,還說廢話是想拖延一點時間,因為我想多和齊蘇愚待一會。
“沒錯,總參現在發展一些不忠誠的線人,都靠這類似的蠱藥……
當然是特別機密的行動。”
齊蘇愚說。
“我明白了——齊媽媽還沒吃飯吧?
這麼晚回去開鍋動灶的太麻煩,要不,咱們對付兩口?”
我舔了舔嘴唇,車廂裏微弱的霓虹透過厚實的樹蔭灑進來,光線昏暗,我偷瞟齊蘇愚那黑絲大腿的眼睛更倡狂了,她的腿真的像瓷器一樣,黑絲朦再上面也看得出那釉子般光滑的皮膚。
齊蘇愚攏了攏大波浪長髮,長吟了一會突然輕輕拍手,“對了,阿姨給你帶路,我知道一家大排檔非常好吃,以前啊,我跟你爸爸常去。”
“跟我爸常去?
這得開多少年了?”
我打燃引擎。
“咯咯……
當然是老店了。”
車子順著齊蘇愚的指引開到了日僑城,齊蘇愚給我解釋當年許多東瀛的電子工程師來華,一紮堆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街區,上寧本就是一座移民城市,城市管理本來就開放,東瀛人一紮堆一來二去頗有些小銀座的風采。
這個街區的街道都是上個世紀遺留的,狹小得只能勉強當雙車道,東瀛人打造出了效果,區政府索性把這設成了步行街,站在街口往裏望去,密密麻麻的小燈箱五顏六色應接不暇,人群擦肩接踵,四處可以看到片假字。
我對日僑成也算熟悉,只怪東瀛菜這幾年是上寧上流的心頭好,裏頭有不少米其林日料,我在KT時經常光顧。
“都這個點了,還這麼多人。”
我見前頭人頭攢動,紳士地擋在齊蘇愚前頭給她開路。
“以前人沒這麼多。”
齊蘇愚笑著說。
來到一家掛著一串掛白燈籠的小店前,立面整潔有精緻的木條板包裹,完全看不出是一家餐館,齊蘇愚輕輕掀開頭頂的暖簾,我跟著齊蘇愚走了進去,站在吧臺後的老闆立馬朝我門鞠躬,用日語招呼。
“儀式同小姐,哎呀,稀客稀客。”
齊蘇愚也微微鞠躬……
然後輕輕撫平身後的包臀裙裙擺,坐在吧臺上,“中翰,快來坐。”
帶著廚師帽的老闆眼睛一直盯著我,突然他瞪大眼睛,“這不是……李桑嗎?”
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傻傻地看向齊蘇愚。
“老闆,他可不是那個李桑,他是李桑的兒子。”
齊蘇愚掩嘴直笑。
我也微微鞠躬,來到齊蘇愚身邊把她和另外一個食客隔開,“我爹經常來這吃飯呢。”
“你父親有二十多年都沒來過咯,老頭我沒見過你父親那麼帥的男人,所以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你比你父親還要一表人才。”
老闆用毛巾擦著手,眼睛來回在我和齊蘇愚臉上打量,“儀式同小姐,不對,該叫李夫人,你兒子還有那麼幾分像你。”
齊蘇愚楞了楞……
然後朝我擠眉弄眼嬌笑,“是吧。”
我也順竿爬,“我跟我媽不像,還能跟誰像啊。”
“嗯,把你母親和你父親的優秀的基因都繼承了。”
老闆開心地點頭,“李夫人經常一個人來,說是你父親工作忙,都沒有空,我們店當時生意不好,就靠他們幫襯。”
我瞥了一眼齊蘇愚,她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落寞,原來這個女人偽裝成自己和李靖濤平平淡淡結婚生子,偽裝成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
“媽,我要吃我爹經常點的。”
我嬉皮笑臉地說。
齊蘇愚撲哧一笑,“老闆,弄五串鹽燒鳥,一份酒蒸蛤蜊。”
“媽,咱們喝點清酒吧,待會我叫個代駕。”
我繼續口無遮攔。
“好好好,老闆開瓶久保田。”
齊蘇愚徹底被我逗樂了,索性陪我演下去。
我吃了一口烤雞肉串,一口就吃出那雞腿肉是不太新鮮的凍貨,雖然經過烹調……
而且這個價格也無傷大雅……
但這種味道不能算平平無奇,也不是什麼特別好吃的出品,聽薇拉姐說,齊蘇愚會坐懷石料理肯定也懂,她來這店情懷大於味道。
三杯清酒下肚,微醺的酒意爬上齊蘇愚的俏臉,她一直再偷偷看我……
那眼神就像在看二十多年前坐在他身邊的李靖濤,也不說話,也不挑起話題,故意保持著氣氛沉默。
我長得很像李靖濤……
而齊蘇愚把我當成了一個歷史的“全息投影”,我也含情脈脈,儘管在旁人眼裏是對母親的溫柔,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被李靖濤上身,奇妙的曖昧讓我心頭浮起暖意。
但當老闆忙過後,齊蘇愚打開了話匣子,她像是換了個人,語氣活潑了不少,斬男色的紅唇幾乎沒被閉過,一會和老闆閒聊起店子的近況,一會又說起當年李靖濤的往事。
“啊,我爹和我媽第一次在這約的會啊?”
我癟了癟嘴,“太不懂浪漫了。”
“你爸爸當年沒吃過什麼日料,他覺得我一定想念家鄉的味道,就找到這。”
齊蘇愚掩嘴的小手輕輕一撇,女人味十足,“老闆無心冒犯,我兒子嬌生慣養的,他哪知道以前物質生活可沒這麼豐富。”
“理解,理解,要我……
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也不會找路邊攤約會。”
老闆哈哈大笑。
“回去我也告訴姐,我爹那麼優秀的人都這麼把你拿下了,她還挑三揀四的,我那姐夫請她吃的都是米其林,她還嫌別人俗。”
齊蘇愚捧腹大笑,“好……
那小夥子人不錯,也挺帥的,人品也好,我也認他當你姐夫。”
“這就對了嘛,你多給她吹吹耳旁風,歲數也不小了,再不嫁以後可挑不了男人了,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咯。”
我繼續挪瑜。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誰呢?”
我吞了吞口水回過頭,一個身材高挑,乳房豐滿的冰山美人雙手環胸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