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山的東面也是一個山坡……
但比別墅群所在的南邊更陡一點……
所以這裏也一直空著,小君她們倒是喜歡來這裏的大榕樹下野餐,草地的地線消失在藍白白雲裏,頗有些大草原的感覺。
柏彥婷讚不絕口地誇著五福山的風水,她前所未見。
“簡直就是各種巧合都湊齊了,中翰,風水寶地,風水寶地啊!你要知道。
當年我找尋青丘看過無數的山,這五福山……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柏彥婷大跨步地走在草甸上,忽然她站定轉身面朝我。
“那太好了,中翰以前還不知道,不過,五福山山清水秀的,風水不好也無所謂,住的舒心就行。”
我提著水壺和午餐籃緊跟。
“剛剛那個湖心島是龍穴,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也是龍穴,那是龍頭,這兒就是龍尾。”
柏彥婷跺了跺腳,“看見這根樁子沒有?也不知道誰釘的,太缺德的了。”
“柏首長,您是什麼意思呢?”
我湊過前蹲下身,仔細看著那不起眼的木樁,看上去像是人工削出來的,不是隨處可見的斷枝。
“這是伏龍木,把伏龍木插再龍尾巴,限制這裏的風水,這塊,這塊,地脈都流通不暢了。”
柏彥婷揮手指來指去。
會是誰呢?我端詳木樁,看樹皮的模樣不像是近年剝出來的,不會是來修山莊的工人搞的,山莊裏的美嬌娘們更不可能,只有可能是從前還住在五福山的山民們弄的。
“那就拔了唄。”
我順手就拔掉木樁。
“等等……”
柏彥婷驚慌地伸出手,向前撲來,險些一個踉蹌摔倒。
突然我感覺到了腳下一陣震顫稍縱即逝。
“傻小子。
這種東西不能隨便拔,要選黃道吉日,我的天,算了。”
柏彥婷歎氣,“拔了就拔了吧,改天我想個法子,在這山坡上修道水渠,改改這風水。”
安頓柏彥婷在後山的別墅,我便驅車下山回到喜臨門,這幾天放假我一直沒有空著手那份提交給胡弘厚的洗錢計畫。
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必須潛下心做那份企劃了。
“哥——”小君慌裏慌張地朝我跑來,她的小短裙裏朝著及膝的緊身打底褲,跑起來絲毫不在意走光。
“怎麼了。”
我扶著小君的額頭幫她刹車,可這妮子還是故意一頭撞進我的懷裏,我索性攬住她的小蠻腰。
“剛剛地震了,你沒發覺嗎?”
小君氣喘吁吁抬起小臉蛋,小妮子今天化了個馬卡龍粉的汽水妝,眼影亮晶晶的,額頭上貼著汗濕的劉海像動漫裏走出來的美少女,很可愛。
“胡說八道,看看地震台官網?咱們上寧又沒在地震帶。”
我抱著纏在我身上的樹袋熊朝門口走去。
辛妮穿著睡袍,披著坎肩從門口小跑出來,和我們撞了個滿懷。
“老公。
剛剛好像爆炸了。”
“你們一個地震,一個說爆炸睡午覺都能做噩夢?”
我沒好氣地把辛妮也攬進懷裏。
辛妮女神嚶嚀著掙脫我的手臂,“真的!剛才我在床上都震起來了,感覺是從喜臨門的地下室發出來的。”
“這下該相信了吧。”
小君癟嘴說,“哥,要不咱們去看看?”
一大一小美女挽著我的手,生拉硬拽地把我拖進喜臨門的入戶大堂,轉過偏廳朝著地下室走去。
順著樓梯間的暖色燈帶和大理石梯步,我們來到了會所的門口,常年禁閉的雙扉大門此時大開,裏頭燈光四作。
我們剛一跨進去,踩在軟綿綿的天鵝絨地毯上,一陣我熟悉的金屬機械聲就從我耳畔傳來,那是槍械上膛的聲音。
“是中翰。”
薇拉姐收起了槍,“怎麼小君和辛妮也在?”
“薇拉姐,您這是要演哪一出啊,嚇死我了。”
我都準備運起步法奪槍了……
但餘光瞥到那頭淡金色的大波浪長髮才松了一口氣。
“喏。”
姨媽此時也從昏暗的舞臺角落走出來,她用手中的真氣槍指了指吧臺處,那裏漫著淡淡的煙塵,還開被開了一個一人來高的大洞,“這痕跡像爆破過的,我們懷疑山莊來外人了。”
小君像個小兔子一溜煙又跑到姨媽纏到姨媽懷裏了。
“媽,真的有外人進來了嗎?”
小君抱著姨媽的水蛇腰躲在了她身後,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
“還不清楚,我已經讓芝瓏和夢蘭去召集大家去避難了。”
姨媽胡亂地揉了揉小君的頭髮,“小君待會寸步不離跟著媽媽,中翰你好好護著辛妮。”
姨媽帶著小君靠近洞口,小君伸長脖子往裏望了一眼,“好深啊,是不是地心人啊。”
“胡說八道。”
姨媽蹙著眉頭嗔怪。
薇拉姐拿出了手機,朝洞裏打光,一道丁達爾效應匯成的光柱瞬間照亮了洞內,洞穴裏一條石制階梯向下鋪展,遠遠地看不到頭。
“老公。
這是不是當時建別墅時留的地下室空間啊?”
辛妮掖緊睡袍。
“沒有啊,弄這麼一個地下室有什麼用——難道是古墓?”
我瞥了一眼姨媽,關於這座五福山,我知道她瞭解得更多。
姨媽沒有回應,她輕輕掰開小君攬在她腰上的小手,“小君去你哥那,媽去拿個東西。”
姨媽從吧臺的暗格裏抽出了一個手提箱,那是一個總參標準行動的裝備箱,裏頭藏著求生裝備和一些必要的偵察小設備。
“你媽的受迫害妄想症還真起作用了。”
薇拉姐嬌笑。
姨媽的確有“受迫害妄想症”,她睡覺都要把槍藏在枕頭下……
但當和我同房就保留不了這個習慣了。
因為她喜歡把枕頭墊在腰下,讓我肏得瓷實。
“這會所當初打造的時候就是準備當一個核掩體的主艙,留些工具有什麼奇怪的。”
姨媽埋頭打開手提箱,從裏面取出了一支螢光棒,掰斷扔進了洞裏。
亮黃色的光芒順著梯步呈拋物線,微微照亮了四周的石欄。
不一會全部沒入了黑暗,消失不見了。
我有九龍加目光敏銳,定睛一看,那螢光棒亮起的灰塵大小的光線,推算一下洞口距離洞底足足有三十多米。
“我的天,喜臨門的地基就落在這個洞上面的?”
我心裏暗暗咒罵起當初來搞勘察的設計院。
薇拉姐剛像張口。
突然我們面前洞穴的牆壁上磚塊掉落,嚇得我感覺抓起小君和辛妮向後退了兩步。
當磚塊掉落的灰塵散盡,一個原型的石制拱門出現在我們面前,拱門上刻著龍飛鳳舞的花紋,帶到我和姨媽走近才發現那花紋哪是龍鳳,居然是一對對雕刻形象的男女正在用各種姿勢性交。
就像古代的春宮圖一樣,或是狗交後入,或是螞蟻上樹,觀音坐蓮……
“咳咳——”辛妮遮著小君的眼睛,臉蛋微微俏紅,“好像是老東西……不會是墓道的入口吧?天天住在墳下麵也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