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補救計畫進行，當那兩人醒來，還沒起身就大大地松出一口氣。

「嚇死老子了，媽的，真把老子嚇死了。」

年長的男人拍了拍腿上的灰塵，「Alex，你表現的很鎮定，按著程式走，就不會錯……」

「我也差點尿褲子了，吳哥，這些人什麼來頭？」

「估摸著是反間諜部門的，或者……你看那個叫程興華的一身肥膘，看著就像個貪官，肯定是追討的人，咱們還是不要動他們為好。」

「話是這麼說。」

年輕人猥瑣地笑了，「這倆女的，身材太他媽正了，hotsmoking，反正我下周部署期就結束，我留點種？她們也會應該自認倒楣，想追究也找不到我。」

「唉！別搞出格。」

「吳哥，你別太死板啊，你看這奶子，我操他大爺的，我沒見過這腰臀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我是說要戴套，別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哈哈。」

「搞大就搞大，我不信她們不去墮胎，吳哥你看這小姑娘，也是個美人胚子，那眼睛像會說話一樣，你也搞一個，我保證不亂說，她們現在迷迷糊糊的，知道個屁啊。」

「行！站長馬上就到，我出去望風，你搞完替我。」

年輕的男人解著褲腰帶，還好他那身祭一穿脫麻煩，剛把自己褲子解下，外頭的機械門就應聲而開。

我們三人同時睜開眼睛，若若筆直修長的美腿一記朝天蹬把那那人下巴踢脫臼，我則掐住那人喉嚨讓他發不出聲，陳子玉身形如鬼魅沖出了房間。

把兩人押出地下室，我們正準備使一點狠手段繼續拷問，忽然收到了小君的通訊。

「哥，你們一直聯繫不上，我和子璧都想來找你們了，怎麼回事啊！」

「出了點小狀況，沒大礙，你們繼續警戒。」

我按下PTT。

「有三輛黑色SUV來了，停在教堂門口。」

「完了。」

我剛歎氣，教堂的大門就被推開，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堂。

我拉著若若藏進長椅下，屏住了呼吸。

「出來吧，媽的。」

詹姆斯朝著教堂深處大喊，回音震耳欲聾。

我看向走道對面的陳子玉，和他交換眼神，拔出槍。

詹姆斯踢翻遠處的長椅大吼，「李中翰，出來！我知道是你。」

我並不在意被詹姆斯察覺，如果他在事發後還不知道是我幹的，那他就和低能兒無異，我只是怕落下證據，甚至被抓個現行。

抬頭望向教堂的穹頂，我準備用槍打破上方的彩色玻璃，溜之大吉，CIA可不敢當街追上來……

但是若若的輕功不可能跳這麼高。

皮鞋踩著地面啪嗒啪嗒聲急促，詹姆斯轉身快步到大門前，關上了教堂大門。

「我已經讓我的人撤離了，你可以現身了。」

詹姆斯繼續踹翻長椅，一排一排搜查著。

雖然他帶來的三五個傢伙伸手不錯……

但還是被我敏銳的感官察覺到再暗處鬼鬼祟祟移動。

我朝若若比劃手語，示意她按兵不動，自己則和陳子玉悄悄摸出，避開玻璃穹頂上射下的月光，遁入教堂邊緣的陰影中。

陳子玉會忍術，我則會遊龍功，我們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二樓的懸空走廊，趁著詹姆斯踢翻長椅的動靜掩護，用手中的槍對毫無防備的敵人使出內圍纏鬥並飛快點穴。

「李中翰，你要出來，咱們都還好商量。」

詹姆斯心驚膽戰地朝長椅間的空隙探頭探腦。

就在詹姆斯快要搜到若若的藏身處時，我亂了氣息，五米外的暗哨立馬發現了我，一連串細密如雨點的真氣彈朝我迎面撲來。

我鬆開吊在欄杆上的手，跳下二樓進行躲避，同時朝詹姆斯的方向開槍，掩護若若逃跑，陳子玉則繼續躲在暗處射出威力不大但足以隱匿行蹤的真氣彈，牽制住了我面前的敵人。

運足真氣，我的槍口噴出熾熱的金色烈焰，倒握九龍劍插入了那傢伙的護體真氣，確定洞穿了那人肚子，我趕忙舞出劍花，四面八方紛至遝來的真氣彈讓我無暇進攻。

好在我從夢中習得的劍法精妙，一招夜戰八方便砍殺出了敵人射擊的空擋，也騰出了下盤的經脈，充盈了真氣。

我立馬開展機動，投射出槍口凝結的劍鋒，我速射出真氣彈，七八個敵人再我的攻擊下躲閃，一時間昏暗的教堂內鬼影四起。

詹姆斯見手下不敵，轉身朝我沖來，直勾勾地正踢被我側閃躲過，緊接而上的近距離射擊也被我的手推開，偏離的彈道。

「他媽的，我就知道是你這個雜種！」

詹姆斯狠狠朝我使出頭槌。

我被他出乎意料的攻擊打得個措手不及，連連退步，「兄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什麼張中翰，李中翰，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中翰。」

「老子待會把你口罩揭了！老子看你是王中翰還是李中翰！」

詹姆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手中的槍射出一連串密集的真氣彈，掩護著他自己沖向我。

我也毫不示弱，以力會力，抵消了他的射擊，沖上前一記飛膝把他頂翻在地。

詹姆斯被我連續速射壓制著再地板上用柔術和巴西戰舞躲閃，我看準時機，左手握爪使出擒龍手直取他護體真氣薄弱的命門。

「啊！」

詹姆斯被我擒住脈門，他的功夫勉強算高手……

但和我還有差距。

「你應該清楚，這是什麼地界，都是成年人別撒潑打滾了，讓你的人都停手。」

我好心提醒他不要鬧出人命。

「停你媽那個屄！」

詹姆斯大吼叫罵出的漢語字正腔圓，忽然另一只手摸向懷裏，「老子今天就讓程興華燒成骨灰！」

我暗叫不妙，控制詹姆斯脈門的手已經被他的真氣糾纏，一時間無法脫身，遠處的陳子玉已經吸引了七八個人的火力，正在閃轉騰挪，哪能注意到詹姆斯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遙控裝置。

「啪——」

一道銀色的細針穿過了詹姆斯的手指，擊得那遙控器化成了無數碎片，若若從我左側的長椅的過道滑鏟而出，手中的縫衣針連續打向詹姆斯的穴道。

沒了後手，詹姆斯長歎了一口氣，大吼，「都停火！都他媽停火！都滾出去！」

確定他的人都離開後，我也通知遠在樓頂監視的子璧不要開火。

「還有狙擊手，行啊，有備而來，短短半天就策劃，攪得我這天翻地覆。」

詹姆斯收槍進槍套，揉著胳膊。

「是沒你策劃的久啊，咱們的幹部都被你策反了。」

我撇下若若指著詹姆斯的槍口，表示談判的誠意。

「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幹我們這行就是再灰色地帶趕夜路，允許你們安插肉喇叭在我們國會山輸送意識形態，你就不准我們庇佑你們的貪官？」

詹姆斯冷笑。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有需求就有市場，你們國家貧富差距小的話，也不會有人信咱們馬克思主義這一套嘛，你們不也是言論自由的國家嗎？」

我不想和這傢伙鬥嘴，開門見山提出要求，「我要程興華。」

「這可不行。」

詹姆斯笑著搖頭，「要庇護他的可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拿別怪我強取。」

我抬起槍，九龍劍的套管上龍鱗像是呼吸般蠕動，金光大作。

「你敢！」

詹姆斯指著我的鼻子，「別以為你媽是方月梅就可以踩著我們腦袋上！我敢說，這事，總參上級，你媽都不知道，是你獨走。」

「你大可給通知總參，告訴我媽，我媽絕對舉雙手贊成這事。

在我們國家，我們的地盤，你窩藏我們的犯人，你還指望什麼？」

詹姆斯胯下肩膀，一陣苦笑後，態度徹底軟了，「行，行，行，兄弟一場，你總得讓我有個交代吧對上頭，到時候彙報，我就說總參方月梅的兒子來劫法場，我甩不出鍋——媽的，你管我彙報什麼。」

「誰他媽和你是兄弟，少自來熟。」

這事不能這麼簡單地收場，如果真讓總參知道了，也會影響姨媽在總參的威信，我搜腸刮肚……

但絲毫想不到讓詹姆斯閉嘴的理由。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調查胡弘厚吧。」

詹姆斯眉毛一挑，讓我心頭一寒。

我胯下臉，再次抬槍，「你知道的太多了，別怪兄弟心狠手辣。」

「等等……我操你大爺，你不會真要滅我口吧！」

詹姆斯瞪大眼珠，嘴唇顫抖，「我有個提議，我們做個交易！別開槍，你個雜種！」

金光在槍口聚集，詹姆斯抬起手臂遮住臉，他被我嚇得不輕。

「開玩笑嘛。」

我收起內息，攬著他的肩膀，「這麼沒幽默感？」

我是下不了手開槍的，儘管剛才教訓若若……

但我的腥風血雨和姨媽她們那輩人的腥風血雨比只能算劃破個手指頭，如果是姨媽……

可能想都不想直接轟爆詹姆斯的腦袋。

「嚇死老子了，我說，我給你提給交易。」

詹姆斯算是個老派的洋基佬，對他那個淪落成安資斯坦的祖國有著理想浪漫的愛國主義情愫。

而庇護胡弘厚的參議員，也是他反對的財閥傀儡，所以他提出了一個雙贏的交易。

「你不說清楚，我很不放心啊。」

我問，「那胡弘厚背後的參議員，幹了什麼破事，讓你這個紅脖子急得跳腳？」

詹姆斯深吸了一口氣，「說來古怪的很，這個胡弘厚，開發了一種奇怪的毒品，比偉哥還邪乎，吃了金槍不倒，我這個成語沒用錯吧，就是屌，Penis，要脹個幾公分。」

「沒用錯。」

我說。

「那老狗參議員想用這種毒品控制眾議院，甚至整個國會，雖然他沒這麼說，也沒這麼做，我們CIA內部當策反的工具在使……

但我秘密調查過那老雜碎，他的政敵現在對他都服服帖帖的，就是那種藥在作祟。」

我乾笑兩聲，「你們美國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一種強效偉哥，能控制議員，還能用去策反？」

「你不知道！邪的很，吃了那藥不能斷，斷了就像太監一樣了。」

我不想論證這傢伙說的真假……

但轉念一想的確有可能，畢竟是合歡宗。

「我充耳不聞……

但程興華必須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你明白嗎？」

「瞭解。」

我比劃了OK。

「你怎麼讓他投案自首？」

一直在一旁不插言的陳子玉說，「我有無數個辦法讓我按我們的想法寫口供，也有無數個辦法給你一份他自己逃出教堂的視頻。」

詹姆斯舔著嘴唇壞笑，「妞不錯啊。」

「這是我姐，放尊重點。」

我踢了詹姆斯一腳。

詹姆斯哼了一聲，「我操，一天見了兩個李靖濤的後代。」

「李靖濤這麼牛？」

我隨口一問。

詹姆斯揉著腰歎氣，「他媽的，一槍把美國打成兩半，你說呢？問我？你是他兒子，老子恨不得喝你的血，吃的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