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了?」
陳子玉纖指夾著香煙,倚著床頭全身一片狼藉,黑絲褲襪滿是劃絲破洞,兔女郎上裝被扒成了圍腰,赤裸著一對蜜桃巨乳,兩腿間精液還在緩緩流淌。
在一旁的「三上悠亞」更是狼狽,皺巴巴的襯衫和套裙下奶子和蜜穴都微微紅腫。
整個人趴在床上沒了生機。
九龍柱的「新功能」真是威力強勁。
「我……」
我愣在原地,「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去你大爺的!」
陳子玉拿起枕頭就朝我砸來,「後半夜我摸了你脈,裝?要不是你把那玩意塞到章言言嘴巴裏,我早就戳穿你了!」
我忍住發笑,弱弱說,「其實我也是後半夜才醒的。」
「你糊弄鬼呢?」
陳子玉抓起高跟鞋朝我丟來。
「真的。」
我捂住陽物騰挪躲閃。
「老娘真想一刀把你那玩意剁下來喂狗!」
子玉咬牙切齒。
雖然嘴上這麼說……
但陳子玉沒有生氣,她也沒有理由生氣,她自詡杯水主義,自白性交就是喝水吃飯,跟別人一起喝水吃飯並不能當她生氣的理由。
於是我反駁。
「消消氣,這也算是特殊情況嘛……」
我拿起高跟鞋試探性地坐在她身邊,捧著她從被窩探出的黑絲玉足,手指悄悄地撓了撓她的腳心,慢慢地給她穿上。
「再說,你又不回吃言言的醋,她們一直阻擾咱們約,你就騎在她們臉上給她們點顏色,今天不就正好立威了嘛?」
「放屁。」
陳子玉又氣又笑,用穿好高跟鞋的腳踹了我肚子一下,「這都不說了,你耽誤我執行公務,這筆帳又怎麼算?」
「啊——」我張大嘴巴,「沒放跑壞人吧?」
「應該還沒有,現在兩點,我是下床困難了。」
陳子玉朝我歎氣,她突然眼珠一轉,「那衣櫃裏有一套男人穿的服務生制服,你去給我盯梢……」
「盯梢?」
我拿起褲子坐在沙發上。
「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有上寧國安抓捕行動,我是抓捕組組長。」
陳子玉把煙頭熄滅在床頭櫃上,「321包房,你進去盯梢——這個東西拿著,把竊聽器悄悄放進去。」
陳子玉扔給了我一個偽裝成隱蔽的竊聽器。
我慶倖自己正在低頭穿褲子。
因為321包房就是魯傲春的包房,毫無準備的吃驚讓我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
「321包房,是什麼人啊?」
我慢悠悠問。
陳子玉應該不知道她母親也在321包房。
「你少打聽。」
陳子玉白了我一眼。
「那如果……我被裏面的壞蛋發現了?怎麼辦,這家夜店裏還有潛伏的幹警同志救我嗎?」
我俏皮地問。
「少貧嘴,這幫人反偵查能力很強,我們不敢布控,沒人支援你,你被發現就等死吧。」
「那我不去了。」
我縮了縮脖子,想要打發掉陳子玉。
「哎,夜店週邊有增援,行了吧,傷不了你半根頭髮,你輕功這麼好,打不贏還不知道跑?」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已經把陳子玉和自己老婆放在一起雙飛了。
當然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當然我也不會魯莽的配合她,魯傲春是一條大魚,也是個在我臥底行動裏需要拉攏的籌碼。
出了房門,我準備給姨媽撥去電話。
這個時間段的她一般都在庭院裏打坐修煉。
我剛掏出手機,隔壁房門就打開了,門縫裏探出了一個赤膊的肌肉男,瞥了他一眼,我準備撥通電話……
但我發先這個男人始終盯著我。
「兄臺,有何貴幹?」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眼圈發黑,眼袋幾乎都快調到下巴上了。
整個人起色也萎靡不振。
男人潺潺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聲音極盡嘶啞,「帥哥,你……你用的是哪個藥廠的偉哥啊?這麼厲害,還是有什麼其他狠貨?」
聽到男人的發問我差點破音笑出了聲,我就說一兩個小時前聽到隔壁也有氣息微弱的男女交合聲,那聲音總感覺不是我和陳子玉言言的……
但又仿佛在較勁似的,原來不是幻聽,隔壁也在辦事。
「從不吃那些玩意。」
我指了指手機,示意他不要來搭訕。
哪知道那男人居然不要臉地光著褲衩追出門,剛伸手抓我的胳膊就被我撇開。
「不可能。」
男人苦笑著說,他拉起我的袖子來到他房間門口,透過門,我看到裏頭的大床上三三兩兩全是光溜溜的男男女女,像人體藝術家用人類肉體拼接成的作品。
「我們四個大男人,聽著你們搞的節奏搞,來回像接力一樣沒斷過,你說你沒吃藥,我是不相信的。」
男人指了指房間裏散落的避孕套,「光避孕套我們都用了四盒。」
原來是在開淫趴,我實在懶得跟他解釋,想張嘴胡謅又沒聽過什麼類似藥物的名字,索性就輕輕一掌把他推開。
「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的,這麼大的人還拎不清?自己舒服了不就行了,比來比去有什麼意思。」
我語重心長的告誡。
擺脫了那個求問偏方的男人,我推開防火門來到樓梯間,佈置好聲波遮罩器,姨媽接通電話,簡短的說明了情況,她也建議我從長計議。
「那個新轉世的雪獅聖僧應該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他兒子的武功應該也不回差……
甚至在你之上,夜店這麼多人,真要實施抓捕可能回鬧出人命。」
姨媽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在我之上,他大師兄都是我手下敗將。」
我憤憤不平。
「哼。」
姨媽冷哼,「在你之上也好……
在你之下也好……
在媽眼裏都是一個水準,你逞什麼?」
姨媽那天下第一的口氣讓我無法反駁,只能用小奶狗兒子的身份搖尾乞憐,「媽——」
姨媽撲哧一笑,「好了,別撒嬌了,我馬上問問上寧國安的行動科,看看這個魯傲春身份有沒暴露,你待機。」
「收到首長。」
我沒有調笑,像個軍人遵守通訊紀律簡短的回應,聽的姨媽楞了楞,這是我調情的小手段,姨媽一定被我撩到了。
在321包房門外等了一會,姨媽來了電話。
「他們不知道是分離派密宗的人,只知道裏面是一個跨國毒販子。」
「媽,我覺得要論輕重緩急,我們應該放……」
「我知道。」
姨媽打斷我,「但是抓捕我不會攔著國安,你自己看著辦。」
「媽……」
我剛想撒嬌……
但轉念一項姨媽的話一定是另有深意。
於是開口問,「媽的意思是?」
「你這麼大的人了,這點潛臺詞都聽不懂?國安相當於配合你演苦肉計,你自己做決定,別弄傷人,明白了?真是的,媽寶男一個。」
姨媽說完便掛斷電話。
有了華夏首屈一指的諜報女王的指令,我大起膽子,放開了手腳。
推開321包房的門,坐在沙發裏的魯傲春朝我瞥了一眼,他手中握著一張信用開,像玩泥巴似的在玻璃茶几上擺弄著白色的粉末。
而齊蘇愚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科長?來打一路?」
魯傲春說。
「齊關長呢?」
我關上房門問。
「回去了。」
魯傲春埋下腦袋,手指堵住一邊鼻孔,吸溜一聲把那一路白粉暴風吸入……
然後猛地揚起腦袋呲牙咧嘴,半晌才說,「剛走的,我叫了幾個妞過來,時間還早,待會陪我一起玩。」
我剛想開口,魯傲春又說,「李科長,你們著軍情有誤啊,我接觸了一下齊蘇愚這個女人,她分明是個良家,至少也是悶騷的,哪這麼容易想上就上?你們分明是強姦別人,我比較喜歡投懷送抱的。」
「強姦也好,誘姦也好,魯少爺,恐怕現在沒有閒情逸致聊女人了。」
我快步向前伏在他耳邊小聲說,「國安局的人在外面,還好我內部有人,還在夜店裏看到我了,他透露我要來這個包房抓毒販,魯少爺,咱們先走吧。」
魯傲春肩膀一顫,猛地起身環顧四周,「就在門外?」
「還沒到,趕緊走。」
我催促。
我們一前一後出了包房,下樓穿過舞池裏摩肩接踵的人群和迷幻的五色燈光,我倆不約而同發現了舞池裏的異樣,有三五個人沒有隨著勁爆的舞曲擺弄身姿……
而是盯著我們。
我於魯傲春對視一眼,電子舞曲那像灌開水的音效逐漸爬高,瞬間展開了高潮,舞池裏的燈光也變成爆閃,一連串閃電,一瞬白晝一瞬黑夜。
整個人群集體無意識的狂歡支配著手舞足蹈。
那群人行動了,我和魯傲春趕忙推開人群,一時間我們都像在沼澤裏向前掙扎似的,國安局的人不是傻子,他們早在入口佈置了口袋陣。
魯傲春掀開亮片西裝,一手用衣擺遮住臉,一手摸出一支同樣是貼滿紫色亮片的手槍。
我也有樣學樣……
但兜裏突然摸到了一件小小薄薄的東西,我以為是口罩立馬拿出,胡亂套在了臉上。
我可不想國安的同行犧牲受傷。
於是趕在他之前雙手排出兩掌真氣,如摩西分紅海將人牆狠狠推開……
然後帶著魯傲春雙腳一蹬飛快掠進出口。
出了夜店,屋外的停車場裏竄出七八道光柱,一群持著手槍打著槍燈的壯漢為上前朝我們大喊,「不許動!」
「肏.」魯傲春保持著衣擺遮臉,一手抬起槍。
國安的便衣偵查員立馬扣動扳機,一時間停車場槍聲大作,槍焰如舞池裏的爆閃把場面攪得一片混亂。
「你傻啊!別把事情搞大了!」
我扒下魯傲春的槍,拉著他的衣領跑進了一片的小樹林。
身後警犬狂吠,手電筒光柱晃動……
但都無法趕上我和魯傲春的輕功,我倆躍上一道道高牆,遠遠地把國安局甩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