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傲春這小子的表現局促讓我頗感意外,似乎是被齊蘇愚的國色天香的美貌攝了魂,自我介紹起來舌頭也有些打結。
「您好,您好,齊關長是吧,早就聽李科長說起您。」
這話從一個矮自己兩個頭的少年口中說出,齊蘇愚詫異的微張粉唇,媚目圓瞪地看著我。
「齊關長,一定很吃驚吧。」
我見縫插針打起圓場,「魯少爺可是人中龍鳳,您別看他年紀小,手上可有一家娛樂演藝公司,是大老闆。」
「啊——」齊蘇愚咬了咬嘴唇,潺潺說,「哪有,一看魯少爺就是年少有為,氣質都不一樣。」
齊蘇愚還是保持這矜持,我不由得欽佩這個特工頭子的演技,把那種被脅迫不得不配合的感覺,說話時言不由衷混合著嬌羞的神態,還有扭捏著縮起香肩的姿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過獎過獎。」
魯傲春興奮地笑了,「來坐——李科長,麻煩去叫兩瓶黑桃A.」
魯傲春那頤指氣使模樣氣的我渾身顫抖……
但我也是總參培養的特工,陪著笑臉便屁顛屁顛地跑出門,其實這種事情不必我做,只要按下呼叫器,服務員會自己上門,這傢伙這麼做無非是顯示地位。
剛掩上門,我便挺直腰杆,一轉身就碰到了一個熟人——翁吉娜。
走廊上紫紅色的螢光燈朦朧微醺,她撇開微微燙卷的烏黑長髮,一身帶著金屬光澤的金色包臀裙在昏暗的燈光下很醒目,半老徐娘的那張臉蛋也隱去了不少缺陷。
「李科長,您也來了?」
翁吉娜小跑過來挽著我的手。
「翁太太,這麼巧啊。」
我打趣道。
「巧什麼啊。」
翁吉娜擺了擺蘭花指,媚眼瞥向我們的包間,「陪魯少爺來的。」
「怪不得。」
我微笑。
「你是來送那個騷婆娘的吧?」
翁吉娜望著我笑得意味深長,「魯傲春那小夥子火氣大,現在沒准都上手了,要不咱們去下麵坐坐,安妮和安琪都在。」
的確沒必要打擾齊蘇愚,她現在一定已經撒了迷香,貿然進去可能會打擾她套取情報……
但我還是不放心。
「魯少爺等著我送酒呢,待會,你們在哪個雅座,我來找你們。」
我當著走廊上的客人面,隔著她的包臀裙捏起翁吉娜的屁股,手感軟綿綿的沒有彈性。
翁吉娜嗔笑著撅起紅唇,「死相,5號VIP區,忙完了趕快過來吧。」
我親自接過盛香檳的託盤,代替服務員推開門,把就送進了包房。
讓我驚奇的是,齊蘇愚並沒有使用天心流幻術,魯傲春也沒有猴急地霸王硬上弓,他倆只是各坐在一方沙發上交談,保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
「景源縣我經常去,最近有個專案在那。」
魯傲春見我像個門童一樣杵在門口,便雲淡風輕地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侍酒。
「我初來乍到,也沒什麼朋友,見到齊阿姨真的一見如故,咱們當朋友年齡懸殊太大了,要不。」
段傲春撅著嘴巴,居然裝出一副小奶狗的模樣,「要不,我認你當乾媽。」
「這……」
齊蘇愚玉頸微縮,一雙媚眼帶著詫異地望瞭望我。
「齊關長,魯少爺肯當您的乾兒子,還有什麼
「景源縣發展潛力的確很大,作為上寧的後花園……李科長。」
齊蘇愚客氣地朝我點頭。
「倒酒。」
魯傲春頭也不抬。
「是啊,咱們魯少爺在景源縣投資,咱們景源縣就是如虎添翼。」
我大學時在一些高端夜店打過工,侍酒的禮儀也是有模有樣。
魯傲春飛快地瞥了我一眼,「哪有的事——李科長,你哪蹭的口紅印啊。」
「有嗎?」
我低頭想要裝作滑稽地看自己的脖子。
就在齊蘇愚望過來的時候,魯傲春手指如閃電般從西裝袖子裏摸出了一個小紙包,白色的粉末被他抖進齊蘇愚的酒杯,一瞬間就化作無形。
這傢伙下藥的手段太嫺熟了,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
「哈哈哈,逗你的,你以為你是我啊?」
魯傲春自誇的話毫無頭腦,我和齊蘇愚只能陪上乾笑。
「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我氣不打一處來,索性搶過齊蘇愚的酒杯,代替拿了那杯下了藥的香檳,一來是替齊蘇愚解圍,二來則是報復這個出言不遜的黃毛小子。
魯傲春立馬陰沉下臉,可憎的三角眼惡狠狠地盯著我,剛張開想說祝酒詞的嘴緊抿,他只喝齊蘇愚碰杯,略過我後把香檳一飲而盡。
「李科長,麻煩跟我出來下——齊關長,失陪,我突然想到一件生意上的事要跟李科長說道說道。」
用力放下酒杯的魯傲春對我說。
「要我回避嗎?」
齊蘇愚握緊坤包。
「不用,不用,您稍等一下。」
魯傲春攬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走廊上。
包間房門關上,魯傲春猛地推開我,抓起門口的擺件花瓶摔在我腳下。
「你什麼意思?」
「魯少爺,您這是?」
我強壓怒火,總參表演課讓我能從自己的情緒裏抽離,表現出自己需要的委屈。
「你他媽沒看見我下藥了?我推到齊關長那的杯子,那肯定是給她喝的!」
魯傲春舔著後槽牙,一邊整理起西服一邊流裏流氣地扭動脖子,「老子那藥你以為是大路貨?肏!」
「原來,魯少爺也跟我一樣喜歡用迷藥啊,我真沒注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連忙雙手合十,「我以為魯少爺一般都靠魅力勾搭女人……」
「呸,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怕女人發現……」
魯傲春突然撲哧一笑,「算了,不知者無罪,下不為例啊,李科長。」
我再次點頭哈腰賠罪,「下次我一定注意。」
魯傲春用力攬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耳朵帶到他嘴邊。
「李科長,你的難言之隱我知道,你不就想……趙鶴給我講了,你放心,你能幫忙出錢,我魯傲春就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人。」
魯傲春勾起一邊嘴角邪笑,「給你根十五六公分的屌,免得嫂子給你戴綠帽。」
「有勞魯少爺了。」
我表現得欣喜若狂,心裏五味雜陳,作為男人的資本被一個十五六歲毛頭小孩鄙夷了,我真想跟他去衛生間比一比。
「錢這東西。
說實話我並不在乎,所以還有一個條件。」
魯傲春輕輕推開我。
「您說。」
「齊蘇愚。」
魯傲春晃著手指指向我的鼻子,「你別碰了,這個女人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趙鶴喝胡弘厚那頭,我打招呼。」
我故作為難,要讓人放棄和齊蘇愚那樣尤物豔婦做愛的權力,必須要表現出不甘。
「李科長啊,李科長,有得必有失。」
魯傲春得意地指著自己的西褲襠部,「我會觀面向,齊蘇愚那樣的女人,下麵深不可測,你滿足不了,什麼馬配什麼鞍,明白?」
「可是……」
我笑著說,「齊關長也不是什麼清純玉女,沒必要……」
「需要我再說一遍?」
魯傲春挑了挑眉毛,「這女人我看上了,不光你,你信不信胡弘厚和趙鶴都不敢跟我爭。」
我深吸了一口氣,縮著脖子表現出屈從了這黃毛小子的淫威,「好吧,您說了算。」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剛剛喝的那是我們密宗的勝樂曼陀羅花粉,趕快去找謝家母女泄泄火,不然……」
魯傲春冷笑地瞥了我的褲襠一眼,踮起腳尖在耳邊小聲說,「小心春丸迸血。」
魯傲春背對著房間朝我笑得意味深長,包間房門的縫隙裏齊蘇愚朝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當他關上房門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覺一股燥熱從丹田升起,它像野火一樣順著我的經脈蔓延。
九龍甲避萬毒……
但我從來不敢把這個當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也不傻到喝毒藥去試。
就這麼想著,那股無名火被我引導向上周天,直沖天靈蓋,這麼做當然是因為不能把我那根二十五公分的擎天柱放出來,否則貼著褲管勃起的巨物絕對讓我成為人群關注的焦點。
但這樣引導,讓我的頭腦一陣發暈,雖然陽物沒有勃起……
但心窩止不住的瘙癢……
而且那股燥火在丹田上不停向下侵蝕,把我的大雞巴變得異常敏感,龜頭微微碰觸面料也讓我產生酥麻。
踉踉蹌蹌地在佈滿紫紅色螢光的走廊上,我猶豫著要不要破除對姨媽許下的誓言——絕不在外拈花惹草。
天人交戰之際,我會想起嵐媽媽對我說的,「你在外面上那些人盡可夫的女人,就相當於跟上過她們的男人當同靴兄弟,那些男的射進去,你那玩意沾回來……嘖嘖,想想到覺得噁心。」
嵐媽媽那玩世不恭的神態在我腦海裏活靈活現,難道我真要把那些男人的精液沾回去?媽的,戴套我都覺得噁心!
我拿出手機準備向芝瓏求救,她門下的洪門弟子遍佈上寧,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門瞬間趕到。
如果我全力運功抵抗,因該能堅持回到景源縣,或者碧雲山莊。
「喲,這不是李先生嘛?」
一聲熟悉的女聲脆如銀鈴。
「李中翰,好你個李中翰,我不是說了不許你跟陳子玉來往嗎!離婚!」
另一個聲音在我背後傳來,歇斯底里,就是我那小老婆章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