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子壁也來了,想姐姐我了吧?”
楚惠彎下腰把手伸進車窗捏起子壁的小臉蛋。
小子璧對李家的人天生有好感……
這讓我很欣慰,一大一小美女來到車子後座,楚惠像抱洋娃娃一樣死活不鬆手。
送子壁回齊家在療養院的別墅,又把楚惠送到KT,我驅車趕往了夜色酒吧裏的威士卡吧,莊美琪的店子就是我秘密會客的據點,在這裏我不用擔心耳目。
古朗來得很早,見我快步走來,他趕忙起身迎接。
“李科長,您……”
我擺手打斷古朗,“今天找你就只有一個目的,開門見山吧。”
“期權的事您回心轉意了?”
古朗抿著嘴焦急地等著我開腔。
然而他等到的不是關於期權生意的回復……
而是我劈頭蓋臉的臭罵。
“古朗,你腦袋裏哪條神經搭錯了,會覺得我要和魯傲春同流合污了?”
我點燃一根煙,翹起腿看著古朗的反應。
“分成這塊還可以商量的,大不了,我把……”
“打住。”
我從懷中掏出裝著歡喜胎的試管,“認識這東西嗎?
我相信你肯定認識,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講。”
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但古朗看著試管裏的歡喜胎兩眼放光,我就知道了,我的猜測沒有錯。
“馬蘇梅是你讓他去紀委的上班,為的是接近胡弘厚。”
我撓了撓下巴,“起初我還以為是魯傲春安排的這一手……
但他回國的時候馬蘇梅早就到景源縣紀委了,所以只有你。”
威士卡吧四壁無窗,古銅色的燈光灑在四周褐色的牆裙上,氛圍神秘,啞巴小王在吧臺安靜地擦著杯子,古朗眯起眼睛。
“你從哪知道趙鶴和胡弘厚是合歡宗的人?”
我拿起試管把玩,“我問你,你可以回答。”
古朗點點頭,呼吸急促,“何書記沒倒臺前,其實我們家和何書記走得很近,他是合歡宗的,在上寧城郊還有一個專門籠絡名流的會所,我和我父親就常去……
而且,我還知道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挑起眉毛。
“嫂子,也就是葛姐以前是何鐵軍的老婆,我和葛姐有過一面之緣,她貴人多忘事肯定忘得一乾二淨。”
古朗說得吞吞吐吐,見我臉色沒有變化,繼續講,“在景源縣看到葛姐,我就吃了一驚,還打聽到她現在是您的愛人,我就以為您也是何書記……”
我搖搖頭,“那你也應該知道何鐵軍是陽痿,你葛姐是枝頭上的鳳凰,他一癩蛤蟆不配。”
“是,是,何鐵軍是瘌蛤蟆一個。”
古朗用力點頭。
古朗看著我手中的試管,眼神貪婪,他在我心目中癡情男的形象破滅得灰都不剩。
“魯傲春他們家一定也和何鐵軍有聯繫,所以也不是魯傲春找上門,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吧。”
我說出無根據的猜想,現在的古朗不再是棋子……
而是一個參與遊戲的棋手,我說話必須小心。
“沒錯,李科長判斷的沒錯。”
古朗搓了搓手,“既然大家都是為了何書記生前留得遺產,咱們何不把話聊開一點。”
“說。”
我揚了揚下巴。
“那筆錢,可以投到古氏集團假裝轉移,李科長您也一定是這麼打算的,否則也不會打算幫我。”
我點點頭,不知可否,扯開話題問起魯傲春,“魯傲春知道這筆錢的事嗎?”
“那小子當然知道,他回國就是為的這個,其實李科長您沒插手前,我們家就和魯傲春商量好了,他去胡弘厚那交涉,提出幫忙洗錢……
然後拿幹股。”
古朗又望了一眼歡喜胎,“胡弘厚那頭有老謝他們家,趙鶴也占老謝那頭,所以才有了老謝拿贓款搞我們生意的破事。”
“本來我們家也沒打算全部吃下去,分一小份也就心滿意足……
但是這個魯傲春給我爹媽洗腦了,他們現在就鐵了心奔著拿兩千多億去。”
古朗咂嘴,又抱怨,“我也給胡書記那頭做好了工作,能分點份額……
但是這個魯傲春看上海關關長齊蘇愚,非要別人送給她……
這事才算黃的。”
“魯傲春一定有他的計畫吧?”
我把古朗心心念念的試管放在桌上,裏頭那顆肮脹的肉丸佈滿血絲。
古朗舔了舔嘴唇,“李科長,您是打算用這顆歡喜胎來換他的計畫吧?”
“怎麼不需要啊?”
我收走試管,試探著古朗。
“要……”
古朗伸手這一小動作直接出賣了他的想法……
這顆歡喜胎對他的確很重要。
“那你說吧,我聽著。”
古朗歎了一口氣,“魯傲春的計畫,我不贊同……
但我爹媽鬼迷心竅了。”
“他什麼計畫?”
“他在上寧養了一幫會功夫的小混混,還買通了一個員警幹部,他計畫在胡弘厚從藏錢地方提錢的時候動手搶,太魯莽了,萬一事情鬧大,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我點點頭,魯傲春這算盤的確符合他的性格,“他有把我嗎?”
“他說有,鬼知道,他手底下現在養了七十多個閒人,員警在內部用天網給他盯梢。”
古朗小聲說。
“胡弘厚肯定不傻,錢不可能藏在同一個地方吧。”
我問,“這麼做難度是不有點大了,得手一次別人可就有防備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魯傲春計畫的很周密,好像還搞過兩次演練,逃竄的路線他都規劃好了。”
我揉著太陽穴,思索了一陣,古朗見我在思考,手疾眼快地從桌子上拿走試管,生怕我反悔似的,打開塞子就把歡喜胎吞了進去,端起威士卡一飲而盡。
“嘿嘿,李科長見諒……
這寶貝可遇不可求,我也是怕您不給,您放心,您有問題隨時都可以問我,古朗知無不言。”
我冷笑一聲,望著古朗沉默不言,忽然他臉一紅,鼻孔流出殷殷的血,猛地坐起身,寬鬆的休閒褲裏陽具緩緩抬頭。
“哈哈——啊哈哈……”
古朗望著自己的褲襠癲狂大笑,我跟著他笑了好長一會,他突然猛地收起笑聲……
當著我的面解開皮帶。
“要驗貨滾回去驗。”
我瞪了他一眼。
但古朗還是褪下了褲子,我趕忙捂住口鼻,起身退步離開雅座。
一根碩大的陽具直挺挺地翹在古朗肚皮上,古朗呆若木雞地望著自己的陽具,眼神裏閃過一絲仰望巨人的驚恐,隨即立馬張大嘴巴大笑。
我瞥了一眼,他的陽具和謝東國居然是同款,都是沒有包皮全根肉乎乎濕漉漉的隱龍,整根陽具像狗屌一樣沒有一點皮膚,古朗捧著自己的陽物像是捧著權杖,翻上翻下欣賞了好一陣子才坐了回去。
“我是龍了!
我是龍了!”
古朗還在興頭上,對我的口氣愈發囂張。
我看過不下五個版本的尋龍冊,還有一本從老李家地宮裏找到的,我認為最權威的鑒龍冊……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品級,只有一條真龍,外傳的五個版本分別是對鑒龍冊的謄抄……
但抄著抄著,一些上品的蛟就被杜撰成龍。
白月舟也解釋過,真龍一般不會現世,才有這些蛟打著龍的旗號給自己貼金。
強烈的虛榮心在趨勢我,我很想脫下褲子和所謂的隱龍比一比,只要九龍柱一勃起,“隱龍”就像個小蟲子一樣卑微。
古朗繼續胡言亂語,言語間暗諷我再怎麼提升也只是根蛟,我笑了笑,掏出懷中的試紙點燃,放在煙灰缸中,青煙嫋散。
“你在硬一下,你的肯定沒有我這跟蛇大。”
我故意激古朗。
古朗合上癲狂的笑聲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自信又帶著乖張,他舔了舔後槽牙,雙手伸進褲襠,突然一臉疑惑。
“從你吃下歡喜胎開始,我現在想讓你陽痿就可以讓你陽痿,合歡宗控制人的手段你也應該知道。”
我坐了下來,“你也不要覺得吃虧了,隱龍這玩意,天生陽痿,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讓你當龍。”
那個諂媚弱氣的小書生又回來了,古朗低下的姿態比以往更甚,是啊,他體驗過一次當“龍”的感覺……
那種緊握權力的感覺會讓人上癮。
“李科長,以後我古朗就對您唯首是瞻,您的恩德,就是再造之恩。”
古朗說罷就起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遠處吧臺後的啞巴小王看得目瞪口呆。
我朝小王擺了擺手,指著古朗的腦袋……
然後再自己腦袋邊畫圈示意這小子腦子有問題,讓他不要見怪。
“好了,我也不想壞別人美事,隱龍嘛,天生也是龍……
這是老天賜給你的福氣,你自己好好珍惜啊。”
“您放心,以後李科長您只要吩咐一句的事,我古朗跑斷腿也要幫你辦。”
“現在就有一個你表忠心的機會,幫我拿到魯傲春手下那七十號人的資訊,我要名字,戶籍,最好能拿到身份證號。”
“好!
我馬上就去辦。”
“等等,切記,最重要的是……”
我豎起一根手指,“不要讓魯傲春和他的人察覺,他們的個人資訊不全面,你收集的不全面都沒關係,只要給我幾個人就行。”
只要排除外部因素,我這張漁網才堅實可靠。
望著古朗小跑離開的背影,古朗這傢伙陽痿與否都在我的一念之間,我心想,他以後絕對會加害於我,雖然在我面前他只能算一條蛇,像孫家齊一樣,他傷不著我……
但朝我吐信子,可不好,以後我是要繼續在景源縣從政的,他也不能留。
來到吧臺上,我掏出電話給莊美琪打了過去,寒暄兩句後告訴她我事情談完了,威士卡吧可以正常營業。
小王拿出我存在這的一盒古爾卡黑龍,準備好點噴燈。
我看了看表,距離和齊蘇愚見面還有一段時間,於是欣然點起雪茄。
不一會兒,莊美琪挽著曹嘉勇的手走了進來,兩人在我面前秀著恩來撒著狗鏈,男才女貌十分登對。
“喲,李董又在抽黑龍,給我聞聞味兒。”
曹嘉勇嬉皮笑臉。
“要抽自己拿……
當我不知道啊,我那盒都快被你薅完了。”
我朝莊美琪點頭打招呼。
“瞎說。”
曹嘉勇擺擺手,接過從吧臺拋來的古爾卡黑龍,坐進雪茄椅,“嘖嘖……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像個富二代。”
“這話怎麼講?”
我今天心情很好,贓款追查的事情十拿九穩。
“雪茄,我以前不抽,你帶我學會的,威士卡,我以前不喝,你也帶著我學會了,哎喲……
這些大資產階級品味一發不可收拾,我媽都罵我是敗家子了。”
曹嘉勇叼著雪茄,“中翰,還記得,你以前在投資部,還沒當組長的時候嘛?
以前我們去的什麼地方,網吧,小清吧,你看看這才幾年啊,現在。”
“我這是讓你提前適應上寧上流圈子的交際生活。”
曹嘉勇長籲短歎,抱怨時間白駒過隙,我卻沒有絲毫遺憾。
猛嘬了一口,讓尼古丁充分在血液裏流淌,腦袋暈乎乎也不運功抵擋,枕著雪茄椅,望著如煙熏威士卡一樣眼色的天花板,往事一件件閃過。
我總結下來,我這小半輩子太幸福了,從來不擔心自己會失去。
雖然成長於單親家庭……
但我有一個只要不作死犯錯就無限溺愛我的媽,有一個可愛懂事的妹妹,日子也不是缺衣短食,甚至我上大學才知道自己家還能算小富,吃得穿的用的,都不是中產階級手筆。
但上大學就有點迷茫,少了姨媽的約束,荷爾蒙膨脹到頂點,租了間房子本想金屋藏嬌……
但卻成了自己DIY的飛機場。
好在還有學業可以發洩精力。
參加工作,被我奉為女神的辛妮委身於我,半路又殺出來個和她一樣天仙美貌的唐依琳,小君也說出此生非我不嫁,KT裏的金枝全部被我打進懷中,我愛的女人越來越多,我得到的愛也越來越多。
我突然想起當上KT總裁那天,辛妮嬉笑著問我有沒權傾朝野的感覺,其實那天我心裏很平靜。
再後來,我完成了年少時的夢想,只有那個時候才有一種狂歡的喜悅。
上大學的時候,機緣巧合聽到了屠夢嵐和姨媽的對話,其實我就知道姨媽是我的親生母親……
但那個夢想從來沒有變過。
生得一副好皮囊,連自己親媽都有了男女情愛的想法。
望著雪茄飄起嫋嫋青煙,我仿佛看到了那一夜微風輕拂的紗簾,保持克制的愛就像那道紗。
姨媽褪下那道紗的時候很果斷,再我快要進入的時她還問我,知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媽媽,我點頭,姨媽才鬆開手放任陽物插入她的體內。
爾後的日子裏,我很怕姨媽會反悔,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們間的感情沒有郎情怯意,只是在床上交流,我甚至到現在都不太自信能栓得住姨媽,直到她親口承認,年少時對我抱有男女間的感情。
或許不如李靖濤和她愛得死去活來……
但生活的點點滴滴也是感積累的情感。
我又想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