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三天下來李秀玲就有點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圓型廣場這邊站街拉客的買賣和舞廳里根本就是兩種狀態。

后者畢竟憑借女人的魅力,或風騷或性感,或主動勾引或欲拒還迎,能夠在交易過程中保有一些主動權,賺錢的同時還能捎帶著增進感情,多少透著些人情味。

雖然大多數男人也沒怎么把她們當人看,起碼還是有所收斂的。

但前者就完全是一種交易,完全是男人用錢換取性交的過程,直截了當。

他們把錢付給女人,和把錢付給一個采精機器沒什么區別。那些調笑、肢體接觸、語言和表情上的誘惑通通都可以省略,男人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脫光并大張開的女性下體,以及作為輔助道具被裸露出來的胸部。

倘若將舞廳的那些環節搬到這里,固然也會贏得客人們的好感,但時間卻會大大增加。

一起上的樓,隔壁房間都已經換人再戰了,自己這邊才剛剛賽程過半,可謂是效率低下。

但一味的做一個泄欲工具,卻又讓人難以忍受,舞廳雖然也是這個工作,起碼有些緩沖,陪客人跳兩曲,既培養感情,又可以讓身體進入狀態。

這里則不然,脫了褲子就干,甚至不等陰道里積蓄多少愛液。

這個過程對于女性而言是痛苦的,即便提前抹一點水上去也收效不大。

等到身體開始有反應了,男人倒很可能已經要結束了。整個人弄得不上不下的出去轉悠,感覺才消退,第二單生意又上了門,于是一切重新開始。

錯亂的節奏使得身體格外容易疲憊,也弄得人精神緊張,情緒煩躁。

好在她選擇的時間不錯,下午的圓型廣場上幾乎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女人存在,無論從年齡上還是身材。

考慮到賺錢的優越性,唉,忍忍吧。但這些僅限于下午,到了晚上,廣場又是另一番景象,女人們三三兩兩不知從什么地方開始聚集過來,站街女與嫖客的隊伍隨著夜幕擴大了幾倍,其中自然不乏一些青春靚麗的身影。

尤其是隨著氣溫升高,許多年輕女人各種低胸衫蕾絲襪花枝招展,男人們自然趨之若鶩,相應的也就對其他女人越發挑剔起來。

這就給其他年齡段的女人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賣身這種事,尤其是當隊伍過于龐大,對手過于優勢的時候,就形成了全行業的惡性競爭。

考慮到跟著客人去其選定的場所不太安全,比如家中、出租房或者什么偏僻的環境,絕大多數人只能選擇附近的小旅店進行交易。

偏偏這種地方是具有時效性的,房間很搶手,自然是單次使用時間越短,老板越有利可圖。

因此在服務質量無法從根本上提升的前提下,不可避免就只能打價格戰。

實際上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由那些年齡偏大又姿色不佳的站街女們率先發起,后來影響了整個市場,最終形成了一種以年齡和相貌為依據的階梯式市場行情。

位于階梯頂端的女人們雖然價格也提不起來,至少還能保住不明顯下降,而越是向底層發展,競爭就越是激烈,也越發殘酷。

據黃姐說,這里甚至有一部分女人,當天生意不好的時候,只要老年面館的一碗面加一個雞架就能被領走,如果再來上一瓶啤酒,甚至可以陪客人「多玩玩」。

李秀玲倒還不至于為了一頓面條就便宜了那些男人們,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行情影響。

她不得不在提高服務質量、縮短服務時間以及價格經濟實惠之間做出權衡。

這種賣身都賣不上檔次的境況對比之前在舞廳反差巨大,不由得讓人心生焦躁。

可社會如今就這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

一個星期后的下午,一個男人把她雙腿抗在肩頭,使其整個人呈一個橫向的不規則V字形,被男人壓在身下肏弄。

她的大腿正壓在自己的胸前,隨著男人下體有力的撞擊,被擠壓在中間的乳房蕩漾出層層的波紋。

頂端的乳頭依然高高挺立著,只是因為這幾年被男人肆意的揉捏啃咬,乳頭和乳暈的顏色都變得深沉起來,開始呈現出棕紅的顏色。

男人雙手撐床,一邊肏弄一邊扭過頭用嘴在她的小腿上舔舐,黝黑的面龐和她嫩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李秀玲歪著頭,忍受著他胡茬在自己腿上刮擦的感覺,虛情假意的隨著男人的節奏哼著。

一旁的包里忽然傳來震動的聲音,她伸手抓過包,摸索著掏出Bp機,在搖晃中看了看,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動作放緩,連忙笑著對他說:「沒事兒,大哥,你整你的……哎喲……真舒服……」

是個陌生號碼,她沒在意,把Bp機丟在一旁,雙手從旁邊繞過來扶住男人的兩肋,開始配合著用力:「哎喲……我要不行了……肏我……用力肏我……哦……」

男人很配合,咬著牙拍擊著她的下體。房間中開始回蕩起極速且響亮的啪啪聲,以及李秀玲婉轉的哀鳴和男人愈發粗重的呼吸聲,又響了幾十下才在他猛然繃緊身體,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后安靜下來。

男人又緩緩抽動了兩下,等她笑著用手掐住自己的雞巴根部,才順著勁兒從她身體里抽出來。

Bp機又響,倆人匆匆打理了,又說了幾句調情的話,口頭約定好了下次,男人才走。

李秀玲落在后面,等男人出了門,就用黃姐柜臺上的座機回了過去。

電話是盧玉打來的,這讓李秀玲多少有些意外。

倆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過了,盧玉甚至不知道張曉芬出了事。

但很明顯,盧玉有些心不在焉,聽說了張曉芬的事之后,也僅僅是感慨了幾句,隨后話鋒一轉,只是問劉哥最近有沒有找過她。

李秀玲心里有些沒底,畢竟自己干的行當不好,跟人家老公有關系的問題都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她轉念一想,一來盧玉對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二來劉哥雖說是找過她,可那是債務原因,這一點盧玉也清楚,沒什么好避諱或者是藏著掖著的,自己屬實想多了。

于是就和盧玉說了實話。其實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劉哥兩次來找自己,一次自己主動還了他五千,另一次是他找自己要的。

順帶著還關心的說了嘴,上次劉哥來時沒精打采的狀態。電話那邊的盧玉沉默的聽著,并沒有接她的話茬,只說沒別的什么事,猶豫了一下又說,假如劉哥再來找她要錢,別急著給他,讓她先給自己打電話。

李秀玲聽她語氣似乎不太對勁,就問了問,但盧玉也沒多說什么,支吾著只是囑咐她記住自己的交代,一定不要直接給劉哥錢。

掛了電話李秀玲有些感慨,到底是二婚,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決,還要背后算計著過。

黃姐閑搭茬問了她一嘴,倆人就著二婚這個話題好一通感慨,反正她也不認識這倆人,李秀玲就簡單扼要的給她講了講。

黃姐從社會到身邊,連舉例帶評論,中心思想就是二婚要不得。

李秀玲倒沒想那么多,終歸不是自己家的事兒,話說回來,畢竟自己是欠著人家錢的,終歸要還,難道債主上門討債,還有推脫的道理?當然了,看情形盧玉大約是想把這筆錢攥在自己手里。

對于李秀玲而言這倒無所謂。只是想到盧玉成了自己的債主,她多少心里有點不舒服,以前總覺得欠劉哥的,還真沒什么,可如今變成欠盧玉的了,倒叫人有些別扭。

轉頭再一想,人家早就結了婚,這債務可不就是盧玉的么,這錢最后還到誰手里都一樣,還是自己心眼小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時不時地就得被外界因素牽著鼻子走,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原本李秀玲對圓形廣場這邊的生意都已經開始產生厭惡情緒了,可盧玉這通電話一打過來,他也就想起了自己尚處于債務纏身的狀態,連帶著也想起了家里的經濟情況。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和這些事比起來,自己這點不舒服又算的了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賺錢第一,多說無益,于是匆匆告別了黃姐,又投身到拉客的一線去了。

周六,天氣預報說當天有雨,沒成想上午還是陰云密布的天兒,中午一過倒放晴了。

李秀玲提前給王八蛋打了電話說上午就不過去了,名義上是躲雨,其實就是找個借口給自己放假。

天這一放晴,她在家里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出去轉轉。

一來去王八蛋家看看,畢竟自己在他那兒還領著工資呢,二來繼續去圓形廣場站街,好歹賺一份是一份。

氣溫也高了,既然決定了是要去賺錢,李秀玲干脆把前兩天買的黑網襪和超短裙翻出來穿了出去。

說是襪,其實就有個輪廓,只有足尖密實一些,也僅限于腳趾部分,其他地方倒名副其實像網子一樣,還帶彈性,網眼撐一撐能穿過拳頭。

這玩意也不知是從哪流行過來的,甭管誰往大腿上一套,出去都奪人眼球。

街面上的女人們要在幾年后才知道,這種大眼網襪是當時歐美妓女的專屬裝備,配套的還有皮裙和高跟鞋。

另一種標配是吊帶襪配超短裙高跟鞋,當時也有人穿。

國人當年嚴重盲目跟風,兼之信息還不夠發達,因此哪有人管那么許多。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女人本能的感覺到了這玩意過于放蕩,因此街上總還是有很多穿著正常絲襪的大腿。

另外超短裙此刻也正風靡一時,總算沒像如今的標準那樣齊屄,褲衩下沿不高抬腿是看不見的。

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具有了國際業務形象,只是本能的覺得這種穿著有助于業務拓展。

當然,其實她也是晚上在圓形廣場已經看到有人這么穿了,這才置辦了一套。

再加上一件露肩的低胸衫,可以說已經不能更清涼了。

要不是考慮自己乳頭特殊,會有明顯的凸點,實際上她恨不得連胸罩都不戴——脫起來麻煩。

不過就目前這一套來說也已經過于招搖了,考慮到自己還得來回坐公交,總算在出門前她又披了件輕薄透氣的外套。

她沒出去,周向紅自然也沒出去。

等她出去了,周向紅也趕緊行動起來。實際上李秀玲穿成那樣出去,她看在眼里,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媳婦,沒幾個婆婆能接受得了兒媳婦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出門,更何況還是公然去和男人們勾搭。

但李秀玲這條路走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周向紅多少也有些習慣了。

再加上此刻她自身難保,天天被男人肏到屄里充血泛紅,又怎么可能有底氣去管兒媳婦。

各人自掃門前雪,還是辦正事要緊,剛才她聽見對屋門響,大約是王雅麗帶了客人回來,此刻正在顛鸞倒鳳。

周向紅想先去拉她來給兒子做了「按摩」,之后再和她一起去公園。

不然不好把握王雅麗什么時候有空,畢竟這事欠著人情,不該影響她做生意。

轉頭又想起自己在王雅麗那邊放著的避孕套不知道還有多少,應該清點一下好適時補貨,以免誤了自己的生意,于是就先奔了對門。

不出所料屋里正哼哼哈哈,噼噼啪啪,她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去自己那屋翻看計生用品的存貨量。

等到隔壁在王雅麗的一陣陣淫叫聲中云雨方歇,她也忙完了,還在心里暗暗嘲笑王雅麗不知道遇到個什么貨色,竟然被對方肏得都岔了聲了,剛走出來在客廳坐下,卻不料里屋們一開,她一抬頭,正看見小韓邊系褲帶邊走出來,緊跟在后面的王雅麗還嬌笑著說:「死樣兒……你咋這么能折騰呢……我要是……」猛一下三人六目對了個正著,空氣里頓時充滿了尷尬和男女體液的味道。

周向紅一瞬間明白了為什么最近都很少見到這小子,原來不是他不來,而是被王雅麗提前截了胡。

小韓做賊心虛,被她抓到不知該說點什么好,嘴動了動,到底什么也沒說出來。還是王雅麗反應快,勉強提起笑容來問:「大姐,你…

…你擱這兒干啥呢?」

要擱平時她是能聽見開門聲的,一來周向紅怕打攪到她,手腳都放的很輕,二來今兒她知道李秀玲在家,周向紅肯定出不來,因此沒有防備。

當然了,年輕小伙體力棒,剛才她也實在是沉浸在性愛的快感之中,因此就沒察覺。

這小子最近被她給迷住了,只有兩回來找的周向紅,后者問他為什么來的這么少,也被他以學習忙為借口給搪塞開了。

她也感覺不錯,小韓來的有時有晌,她每次都能從他那里享受到激烈充實的高潮。

但截胡這件事的確不對,無論從收入上還是感情上來說,王雅麗心知肚明。

周向紅到底比面前這對狗男女多吃了許多年干飯,一些人情世故即使眼界不夠開闊,總也是想得透的。

小韓叫她一聲干媽,無非貪戀從她身上得到的那種扭曲了的情愛,她叫小韓一聲干兒子,說到底還是拉攏著回頭客的意味更多些。

當然了,也因為他年輕氣盛,肏起屄來夠生猛,能消褪自己欲火。

但歸根到底,倆人只比陌路強那么一點點,野合鴛鴦露水夫妻罷了。

小韓作為嫖客,口袋里的錢給誰都隨他喜歡,雞巴肏哪個女人也與自己毫無關系。

王雅麗更不用說,吃的就是這碗飯,只要有錢拿,褲子跟誰不是脫。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心里總還是有些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她強裝鎮定,面帶微笑的回答到:「啊,我這不是有工夫了嘛,就尋思來找你唄。剛才進門聽你忙著,就沒敢出聲。」

王雅麗看她面色如常,忙不迭接著說:「啊……這不嘛,他來找你沒找著……我合計,他別白來一回,就領他回來……歇歇……」

小韓在一旁囁喏了半天,嘴里終于擠出句「干媽」來,低著頭,也不敢正眼看周向紅。

周向紅站起來佯嗔著拍了王雅麗一巴掌:「少跟我扯蛋!你倆玩就玩了唄,咋的,還怕我吃醋啊!」

轉頭又揶揄小韓:「行啊,玩完干媽就玩姨是不,你小子有能耐呀。來來,說給我聽聽,給她肏折服沒?」

王雅麗半真半假的紅著臉上來搗亂:「哎呀大姐,你這說的什么玩意!不帶這么埋汰人的啊!」

「咋的,剛才一個勁喊屄要爛了的不是你啊?小韓我可告訴你啊,就你姨這個騷樣,下回你使勁懟咕她知道不,沒事,你越使勁她越高興……」

仨人連說帶笑的鬧作一團。

送走了小韓,王雅麗跟周向紅回家。

今天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后者反而勸她歇歇不著急。

她到底還是透著心虛,只匆匆忙忙的刷了個牙,就披掛上陣。

小韓這個事,王雅麗到底是明白對不住周向紅,因此今天格外賣力,把大壯的雞巴裹的卟卟響,這要是個正常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灌她一嘴精液,可惜大壯畢竟情況特殊。

周向紅坐在一旁看她賣力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心里那點醋意也就煙消云散了。

這回倒好,王雅麗是親兒子的雞巴也吃過了,干兒子的雞巴也吃過了,要是不考慮孩子,關系快比李秀玲還親近了。

親近了也好,不論如何,眼下這種情況,倆人起碼是個伴。

話說回來,自己這種不要臉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兒子好像低低的哼了一聲,慌忙回過神來去看。

大壯是睡著了的,這并不影響王雅麗使其雞巴充血勃大。此刻只見他眉頭微皺,又輕哼了一聲。

周向紅連忙朝王雅麗擺手示意她停下,后者俯在大壯胯下正賣力的晃著腦袋,余光瞥見她擺手,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愣頭愣腦的抻著脖子往這邊看:「咋啦?」

「不知道,我剛才看他皺眉頭哼呢……」

「是不是我勁兒使大了?」

倆人近乎于對口型的交流了兩句,周向紅繼續觀察兒子的臉,發現隨著王雅麗停下,他的表情也就漸漸舒緩開來,重新安穩的沉睡,于是剛想下結論,說應該就是王雅麗勁兒使大了的緣故。

沒成想轉過頭就看見王雅麗一臉奇怪表情,在朝她勾手。

她輕輕起身扶著床沿傾過身子去:「咋啦?」

「那啥,你看他這雞巴……」王雅麗往下努嘴。

周向紅低下頭,看見兒子下體那根被吸吮得泛著光澤的雞巴,龜頭呈現出充血的紫紅色,斜斜挺立在雞巴毛中間。

「以前我一松嘴它就萎了,今兒……咋還這么硬挺呢……」

「啥?我看看……」

手指捏上去,傳遞回橡膠般的彈性,不能說是完全堅挺的,但確實明顯有別于平時那種松弛的柔軟,可以說,比周向紅接過的一些老頭也不逞多讓,于是周向紅和王雅麗一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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