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人類共通的天性之一,就是自制力差。明代理學家朱熹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于是提出「存天理,滅人欲」,然后轉身就和自己的兒媳婦滾了床單。而后心學開山祖師王守仁從實際出發,指出「天理即人欲」,算是給這個問題定了性。

不僅如此,另一個共通的天性就是認為如果自己做不到,大家似乎也做不到,那么能做到的那個人一定就有問題。古往今來因此而質疑柳下惠先生ED的于是大有人在。

柳先生當年究竟為什么坐懷不亂,如今已不可考,依筆者個人猜測,還是寧愿相信他當年「事急從權,除救人不作他想,以君子之風更無出其右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對的,五千年文明,怎么也該有幾個能保證正面形象給觀眾的男人。

老吳自然不是柳下惠。雖說日子又回歸了平靜走上正軌,他還是來找了李秀玲兩回,當然,倆人除了聊天,別的還是什么也沒做,可也能做到牽個手什么的了。禁不住她軟磨硬泡,他到底留了個呼機號碼,前提是李秀玲保證不沒事就瞎給他打電話。

老吳也挺猶豫,但轉頭想想,像李秀玲這樣混跡歡場的女人,難保不遇到個受人欺負的事兒,要這個號碼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她尋求保護的一種心理。當然了,只要她占理,自己出面也就合理合法,對名聲大約是構不成什么影響。

男人的潛意識中總會有一點想要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以及在女人面前秀肌肉的念頭。說白了還是雄激素作祟。

但這只是李秀玲的一部分想法,另一部分則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萬事只要開了頭就好辦了。她是心里有鬼,可一點也不敢在老吳面前展露出來。倆人一個不敢光明磊落,一個偷偷心懷鬼胎,倒也相安無事。

沒過幾天,小伙又來了,可巧又趕上王雅麗剛接了個活兒回去,只有周向紅自己在公園晃蕩,離老遠看見他走過來,于是笑呵呵的迎了過去。

倆人心照不宣,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眼瞅著快到樓下了,周向紅卻慢下了腳步,不為別的,王雅麗還沒出來呢。要是換了別人,她沒出來不要緊,倆人時有互相在客廳等待的時候,反正都是吃這一碗飯的,誰也不差這幾分鐘。

她倆不在乎,那些男人自然更不會在乎,反而覺得那些隔著門傳出來的聲音有趣,好像只花了一份錢,既肏了屄又聽了戲,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久而久之,這件事倒成了她倆這里的特色節目,沒趕上的人反倒像是虧了一樣。

當然,這件事對她倆也有好處,無形當中等待著的那個男人的情欲就被挑逗了起來,等到換自己進屋挨肏的時候,就會順利很多。可這小伙年紀輕輕的,就那么讓他聽著聲兒等,似乎不太好。

雖說倆人什么都干過了,但在周向紅的心里,他到底是一個孩子,母性本能促使她下意識的想要去保護他。但如果不上樓,就這么在樓下等王雅麗下來,似乎也不妥當。不搭理小伙沒有理由在樓下磨蹭,可倆人要是表現得過于親密,萬一被別人看見了也不太好。

兩害相權取其輕,周向紅只能帶著他慢慢往樓上溜達。小伙也是年輕,玩心重,趁著上樓梯的機會,一時興起竟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周向紅嚇了一跳。

在樓梯道里又沒法說什么,只是扭頭薄嗔著瞪了他一眼,把那只討厭的爪子不輕不重的拍到一邊,沒多少恐嚇的意思,倒透出些曖昧的感覺來。由此周向紅下定決心,還是帶著他進了屋。不管怎么說,起碼省了被外人看見的擔心。

不出所料,王雅麗正在里屋虛情假意的哼哼著,她拉的是個老頭,倆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這樣的客人不算太好弄,雞巴能挺起來就不錯了,真弄起來往往也是半軟不硬的,想結束戰斗不下點兒苦功恐怕是不行。小伙進屋就是一愣,探頭探腦的就要往里走,被周向紅一把拽住,紅著臉按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

他癟著嘴笑,用手朝屋里比劃著,眼神里全是好奇。周向紅先是皺眉假裝兇了他一下,然后用手比了個動作給他看。倆人連比劃帶口型對了半天,耳聽得里面倆人終于云收雨住,周向紅終于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老實點,小伙一吐舌頭。

不大會兒王雅麗送老頭往外走,到底是年輕人臉皮薄,小伙也笑不出來了,偏著身子把臉藏在周向紅身后。

王雅麗倒是目不斜視,笑著把老頭送出了門,周向紅巴不得她跟著老頭一起走,沒想到她把身子往回一縮,反手關門笑嘻嘻的張嘴就問:「喲,這不是前兩天那小帥哥嘛……」

她其實剛出屋就看見小伙了。小伙心知肚明這女人也是干這行的,尷尬的點點頭。

周向紅迎上去把她往外轟:「去去,別在這看笑話……」

「哎呀大姐你還不好意思了,我在外邊坐著歇會兒還不行啊……」

「不行!」周向紅不依不饒:「要歇上公園歇著去,那兒有的是地方……」

王雅麗被她推得直晃:「好好好,我去公園歇著去,給你倆騰地方……大姐你真是的,還怕我聽見啥聲兒是咋的……」

周向紅尷尬得舌頭都不利索了:「沒啥聲兒……就知道取笑我……」

王雅麗嘻嘻哈哈的被她推出了門,臨走還抻著腦袋逗小伙:「輕點兒折騰啊……」

周向紅急急忙忙關了門,轉過身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對小伙笑笑:「那啥……我小妹兒……就那德性……」

王八蛋病了,說不上嚴不嚴重,去醫院看了一趟,拎回來幾大包的藥。

李秀玲早晨一進門,就聞到一股中藥味道。眼看著老家伙病怏怏的,李秀玲心里有些不落忍。畢竟日久生情,憑心而論,自打倆人重逢到現在,王八蛋對她還是不錯的。大忙她也幫不上什么,把家務好好收拾著也算是出了份兒力。

王八蛋也老實了,實在是動不起什么歪心思,這一上午倆人倒是認認真真做了回雇主與保姆,相安無事。

之后幾天李秀玲除了幫他做飯和洗洗涮涮,還熬了幾回藥,又多多少少照顧了一下他。都說人在病中心理防線脆弱,老家伙格外的感激她在自己虛弱的時候的陪伴,說話都客氣了許多。

李秀玲心里也想得明白,王八蛋照平時占便宜的價格給自己錢,如今沒精力占便宜了,自己多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她倒是對老家伙的家屬有點想法,雖說兒女都是在外地,可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見誰回來看看,尤其是他現在病著。

話到嘴邊幾次又咽了回去,終于有一次沒忍住,剛起了個頭,王八蛋就擺著手示意她別說了。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絲孤獨的悲哀。

那就不說了吧,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臨走聽見老家伙躺在床上邊翻身邊哼哼,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囑咐他甭管什么時候,要是有事就呼自己。就當是對得起多拿的那點錢吧。

其實李秀玲最近幾天心情也不是太好。大壯不知為什么有些傷風感冒,實際上是因為周向紅出去站街,沒能及時發現他撥開了被子凍的。他不比正常人,稍有病痛就萎靡不振,看著讓人揪心。

好在家里這兩個女人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他了,尤其是周向紅,自知責任,也沒太讓李秀玲上手。沒有長時間與一個不能自理,甚至沒有多少清醒意識的人共處,是很難理解她們的心情的。

正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換成其他關系也是如此。其實在李秀玲和周向紅的心中,大壯大約就是一直這樣了。但哪怕在這個基礎上有一點好轉,或者是能有表現出好轉的跡象,都會讓她們為之去歡欣鼓舞,為之努力。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大壯雖然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精神和肉體都很脆弱,但其回到健康的狀態,卻仍然只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夢,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可能成為現實的夢。周向紅活在這個夢里,是因為他是她的骨肉,母子連心。

李秀玲也活在這個夢里,她雖然開始不像從前那樣滿懷希望,但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責任也在心中慢慢沉淀下來。一個人該如何行走下去,只需保持不停的邁動雙腿而已。至易,至難,命運至理。

又過了幾天,大壯病情好轉。感冒這玩意想要好轉,治也就是七天,不治也就大約一個禮拜。他是身體不濟,但大部分屬于腦袋和神經的問題,免疫力還湊合。見他不再流鼻涕了,李秀玲松了一口氣,去舞廳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周向紅因為要照顧兒子,生意不得不停了幾天,她事先就告訴了王雅麗,后者于是恢復了天天自己去公園的生活。心里關于錢的焦慮再多也沒辦法,只當不差這幾天了。

如今見兒子病情好轉,周向紅就又泛起了活絡心思,但這件事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得掌握好出門和在家的時間分配。

問題是公園這種地方,來找樂子的那幫人往往是不疾不徐,挑個女人去肏一通也行,站那兒一邊看熱鬧一邊聊天也可以。

像她這樣只是晃來晃去,等魚兒主動咬鉤,一來二去的就把時間給耽誤在那兒了。她晚上睡不著,躺在那里琢磨,自己已然走了這條道,對于公園的環境和整件事的流程也算熟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臉皮。

左右也是這樣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就厚點臉皮上去主動拉客還能怎么著。打定了主意,她又回想起平時王雅麗拉客的言談舉止來。

外邊門響,李秀玲回來了,然后是洗漱聲,然后進屋睡覺。兒媳婦有好一陣子沒有給兒子做那種「按摩」了,她也不方便問,或許是白天累的,跳舞總得來回的走動吧,至少也得一直站著。

周向紅也不知道具體細節,只是按平時在電視上看的那些跳舞畫面胡亂猜測,再說她上午還得去給人當鐘點工,體力消耗肯定不小。

當然,她早就明白,李秀玲曾經趴在大壯胯下做的,其實并不是什么「按摩」。平時她給兒子擦身是很細致的,從不留什么死角,大壯現在身體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她也清楚。這么一琢磨,李秀玲以前干的事,又似乎沒有道理。

以前她覺得自己是當媽的,這些事不該細想,可如今性愛這種事在周向紅心里已經不像從前那么神秘和刻板,她又擺脫了胖子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壓制,自然想的也就多了。

她當然不知道,李秀玲也不好意思和婆婆提及促進雞巴血液循環對身體是否有益這個話題。她最近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晚上去裹大壯的雞巴了,主要是累的。

給老王做家務,陪男人跳舞和被男人肏都是消耗體力的活兒,再加上她從中多少還是能獲得一些快感與滿足的,因此這種和丈夫之間頂著理療的旗號實則核心受欲火驅動的行為,就漸漸被淡化了。

事兒禁不住想,越想就越想知道真相。

第二天一早,李秀玲正在衛生間收拾洗漱,周向紅借著進去拿個抹布的工夫,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和她聊了聊大壯最近的身體狀況,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老樣子,然后就著這個話題,吞吞吐吐的和李秀玲說到:「玲兒啊……那啥,有個事兒,媽尋思給你說說,又有點兒張不開口……」

李秀玲放下手里的眉筆:「媽,有啥事兒你就說唄,咱娘倆還有啥不能講的?」

「不是我的事兒,是大壯……媽沒有別的意思啊,你看大壯現在是個病人……媽尋思……有啥情況都得跟你通個氣兒是不……」

「大壯咋地啦?」

「那啥……是這么回事……昨兒……他要尿尿,我就給他接著……我看……他那啥,那塊兒咋有點兒硬挺了呢……就像小孩憋尿憋硬了似的,」周向紅忙著澄清自己的目的,后面的話趕緊就一股腦說了出來:「這事兒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咱用不用找個時間帶他去看看?」

其實她并不知道大壯是否真能硬挺起來,但這話倒誤打誤撞的和李秀玲掌握的情況吻合。

李秀玲措不及防,沒想到婆婆跟自己說的是這個,楞了一下轉頭一想,周向紅畢竟是大壯的媽,這方面的事兒她倆雖然說起來不太合倫理,可兒子畢竟是個病人,當媽的關心關心病情總歸情有可原。

但理解歸理解,怎么跟周向紅解釋這個事兒倒也挺麻煩。雖說她現在是不要臉了,但終歸這是自己的婆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只好字斟句酌的把當初老大夫跟自己說的那套關于大壯泌尿神經沒有完全受損,以及血脈暢通可能對他有好處的話,吞吞吐吐的跟周向紅說了一遍。

當然,自己之后怎么給他做「按摩」的事是一點兒也沒敢提。其實她不提,周向紅也是一清二楚,經過她這一說,后者終于在心里把整件事都想通了。話題畢竟尷尬,婆媳二人說了個大概,就重新開始各忙各的。

周向紅一邊收拾,一邊在心里把整件事又捋了一遍,緊跟著就想到了后續的問題。既然大夫都說了,「按摩」對大壯身體有好處,那李秀玲以前還做的挺好,現在咋就停了不再做下去呢。她確實是累,可兒子這病也重要啊。

李秀玲先送孩子去托兒所,然后直接就去王八蛋家。等她走了,周向紅照例給兒子擦身,這事兒可馬虎不得,久病臥床的人一旦打理不及時,就很容易生褥瘡。

這些年大壯一點兒都沒出過這種問題,絕大多數的功勞是要歸于周向紅的辛勤照料。前些天因為他感冒,只能挑一些重點的地方用熱毛巾擦擦,如今既然好利索了,自然得好好的全面擦洗一下。

周向紅按流程分區域的用毛巾蘸了水擦,其他地方則用被子蓋好保暖。再過一段時間,等天氣熱起來就不用這么麻煩了,但相應的擦拭次數也得增加。擦完上半身,她挪到床尾,把凳子上的水盆也搬了過去。

大壯下身套了條寬松的襯褲,要是夏天,一般就是大褲衩,當然,他起來坐著輪椅轉悠時還得再套點什么。周向紅麻利的輕輕扶腰,把襯褲給他褪下來,又用被子蓋好肚子,拿一條小毛毯蓋住他大腿以下的部分,于是兒子赤裸的下體就直接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那條軟塌塌的陰莖耷拉在陰毛之間,整體呈現出一種略棕黑的顏色,龜頭半縮在包皮里。以往就是這么套過程,先擦大腿,再擦小腿,然后幫他翻身側躺,再把后面擦完。但今天她心里有事,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往兒子的下體瞟。

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決定先把該干的干完再說,于是幫他擦完全身后重新平躺回來。這之后把襯褲套回去,被子蓋好就行,可今天她只是用那條毯子重新把大壯的下身蓋起來,然后就端了盆去衛生間倒水。

大壯是醒著的,看她回來,唔唔的哼了兩聲。擦身這個事不可能在他睡著的時候做,不然翻身會驚醒他。

因此每次弄完,周向紅總要和他嘮一會兒,有沒有話題不重要,就為了娘倆能夠多一些交流,至少從心理上彼此也是個安慰。

倒完水她照例回來,把凳子搬到床邊,坐著跟大壯嘮嗑,其實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在說。只是說著說著,就慢慢把手從他看不見的角度伸了過去,順著毯子的邊緣往里探。

大壯從胸往下是沒有知覺的,她知道,早晨李秀玲的話也印證了這一條依然有效。求人不如求己,不管兒媳婦因為什么停止了這件事,但當媽的可得為兒子負責,不管是什么事。

她的手順著他的胯骨滑過去,很快就在陰毛中間觸到了那條陰莖,依然是軟的。周向紅表面上若無其事的說著話,心里卻像打鼓一樣,狠了狠心才抓住那個玩意。

每次擦身為了不漏下大腿根部內側的角落,其實她都會用手扶住兒子的陰莖,甚至就輕輕的揪在手指間,可這次目的不同,雖然明知道他沒有感覺,她依然有種當著別人面做賊的感覺,甚至比那還要嚴重許多。

她暗暗的吸了口氣,手上開始輕輕的動起來,一邊用輕松的語氣和兒子說最近外面的天氣,以及去菜市場時看到的一些事。毯子被撐起一個小包,略微能看出在慢慢的蠕動。

掌心里那團肉微微的涼,任憑她怎么揉搓,始終保持著最柔軟的狀態。揉了一會兒,她有些焦急。

從以往的情況來判斷,李秀玲給大壯「按摩」的時候,大壯的身體肯定不是這種狀態,因為有幾次周向紅明顯偷聽到了那種嘴唇吸吮到實物的聲音。

尤其是她在給老趙和胖子裹過雞巴后,更是對那種聲音所代表的意義明了通透。看情形,用手是不行的。

那怎么辦……難道……自己也得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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