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都他媽冒白沫了!」老虎一邊不緊不慢的擺著手臂一邊回答。他倒不是好心放慢了節奏,純粹是因為手腕發酸。

至于蔣該死,自第一次高潮之后緊跟著又來了一波。

她也是久未嘗到這種滋味,平時那些男人嘴上吹的好聽,架勢也拉得十足,可真等到脫了褲子把雞巴亮出來,就一個個又黑又瘦像營養不良沒發育開一樣,再加上公園的主力消費群體是那幫老頭,她的屄又確實是寬松了些,十回倒有六七回最后是用手搞出來的。

做愛這種事,不論拿不拿來換錢,身體上的反應總還是有些的,長此以往積壓下來,要說不渴望一次酣暢淋漓的高潮那是不可能的。

可也是要對正常的性愛渴望,而不是像現在,狗一樣被人吊起,用一根硬邦邦的粗大警棍毫不憐惜的抽插。

肚子里是一種仿佛要由內而外爆裂開來的脹脹的悶痛,讓人不禁想起多年未曾體驗過的痛經。

但陰道這玩意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被抽插,身體和心理上再抗拒,摩擦是真實的,其對神經的刺激直達本能反應。

于是蔣該死在一種極端分化的糾結中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談不上有什么舒服的感覺,只教人覺得天旋地轉,骨軟筋麻。

啤酒在她體內混合為了保護器管而被迫分泌出的液體,經過警棍的搗插,形成一種粘稠泛著白色泡沫的狀態,被警棍從陰道里一點點粘帶出來,堆積在大小陰唇上,伴隨著老虎一次又一次的施暴,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

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只是吊在半空中隨著老虎的動作輕輕搖擺,不時抽搐一下,從鼻孔里發出一兩個怪異拖長的音調。

只有當又一波高潮來臨的時候,才仿佛蘇醒過來,也僅僅就是哼聲突然加大,緊跟著全身猛然顫抖一通,而后就又恢復到半昏迷一樣的狀態中去了。

玩弄女人這種事,終歸解決不了實質問題。

李大舌頭用腳趾摳了一會兒王雅麗的屄,到底是肚子里憋得邪火難忍,又有酒精壯膽,于是叫她坐起來,把一條腿架在她肩膀上,另一只腳踩著她的腿,示意其褪了自己的褲衩,用手擼雞巴。

王雅麗的屄被他的腳趾摳弄得生疼,正愁沒法解脫,連忙笑著迎上來,按指示握住李大舌頭的雞巴套弄起來。

她也知道這倆人不能在這兒干什么實事,弄到這一步基本就算是尾聲了,于是面帶笑容殷勤侍奉,一手抗起李大舌頭毛茸茸的大腿,一手松緊適中的飛快套弄起來,還用嘴唇不住的親吻著他的腿。

「行了行了,歇會兒吧兄弟,差不多得了,再整就整死了……給她放下來吧……」李大舌頭朝老虎招招手,后者這才停下來活動活動肩膀:「行吧,這他媽給我累的……」

順手一解繩扣,蔣該死腰間圍著繩子,屁股上插著警棍,撲通一聲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老虎沒管她,轉頭看見李大舌頭那個享受的狀態,一時心動,把還在墻邊喘息的老太太拖了過去:「還他媽裝死!看見沒?來,好好整啊!」也褪了褲子,在椅子上坐下來,讓老太太給他擼雞巴。

老太太忍著胯下的疼痛挪過去,只是實在做不到像王雅麗那樣還有體力抗得起老虎的腿。她也明白總算是要捱到頭了,因此不得不強打精神伺候起來。

這種事情就是王雅麗她們擅長的了。

期間李大舌頭用另一只腳抬起來,蹬在她的奶子上,用腳趾夾住奶頭揪扯擰動,她配合的把胳膊抬起來以便給他更大的活動空間,全然不顧胸前傳來揪心的疼痛。

老虎有樣學樣,倒把老太太給擰得皺著眉頭叫喚起來,結果被他又扇了個嘴巴。

不長時間,倆人分別射了精,粘粘乎乎的噴了王雅麗和老太太一臉。

酒干菜凈,欲火也消了,老虎摘了蔣該死的手銬,李大舌頭則指揮王雅麗與老太太打掃屋子,而后讓倆人拎著衣服,架起手腳酸軟的蔣該死,到旁邊車庫的一個自來水管邊簡單沖洗了一下,自來水冰涼,可三人畢竟是一身的骯臟,酒水汗水混合著塵土,王雅麗和老太太還頂著臉上頭發上的精液,狼狽不堪,洗總比不洗強。

這期間李大舌頭抱著膀子站在旁邊,冷不防問到:「哎,那個誰,我看你這臉腫了,怎么弄的?」

話是對著王雅麗說的,后者一個激靈,只愣了一下就回答到:「報告政府!昨天不配合政府工作,在公園里自己摔的!」

「那你呢?」

「我……我那什么,也是摔的……」老太太慌里慌張的看了看王雅麗,在得到鼓勵的眼神后回答到。

「哦……哎我看你這臉色挺差啊,你怎么回事?」蔣該死也沒敢有什么別的想法,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自己有病……身子骨虛……」

李大舌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勉強打理得差不多了,老虎把濕漉漉的三人帶到一間正經的關押室里鎖好,然后和李大舌頭分頭回去睡覺。

關押室里只有靠墻的三張長條木椅,屋里的燈泡锃明瓦亮,借著燈光仨人勉強互相打量了一下之后就靠在墻邊低頭沉默不語。

蔣該死固然沒有了之前的脾氣,王雅麗和老太太也是精疲力盡。

身上冰涼潮濕,又到處酸痛,燈光也亮得厲害,奈何仨人此刻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于是各占一張長椅,還哪管什么硬不硬冷不冷,迷迷糊糊的都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陣吵鬧,門忽然被咣的一聲推開來,就聽見一個女人含糊不清大著舌頭扯嗓子罵:「我他媽干什么了!你們憑什么抓我!放開我!我要上中央……公安局去告你們!都他媽給我死!……」

王雅麗用胳膊蒙著頭蜷在木條拼的長椅上,被這一通吵鬧驚醒,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酸痛,身上衣服倒大半是干了,嗓子干得厲害。

勉強爬起來,見兩個警察扭進一個女人來,看著歲數不大,穿的似乎也挺好,就是掙扎中頭發和衣服都凌亂得厲害。

一個警察和她眼神相對,忙亂中用手一指:「你,上那邊去!」

屋里只有三條長椅貼墻放,她仨人一人一條躺著。政府發了話,王雅麗連忙掙扎著起身,挪到旁邊老太太躺的那條上,老太太也醒了,見她過來要起身,被她擺擺手制止了,只是搭邊坐下。

倆警察把女人扯到長椅上摁住,用手銬把手腳都固定了下來。

王雅麗見他們忙活完了,壯起膽子低聲喊了句:「報告政府!……」

一個警察轉過來沒好氣的問:「怎么的?」

王雅麗看見他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紅印,像是指甲劃的:「那個,政府,能不能給口水喝?」

聽她這么一說,老太太也不禁清了清嗓子,只有蔣該死還臉沖墻躺在那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

警察把眼一瞪,嚇得倆人一齊往墻邊縮了縮,旁邊那個歲數大點的伸手一拉他的同事:「行了行了,走,歇會兒去吧……」

說著也不管旁邊那個趴著被銬在長椅上還不斷叫罵的女人,倆人出了屋。

老太太指了指那邊像一條瘋狗一樣把手銬和椅子拽得咣咣響的女人:「這……這是啥情況啊?」

王雅麗試探著靠近些,女人一扭頭:「操你媽的,你看……看你媽屄呢!」

受了大半夜的氣,王雅麗心想我可不就是看你這個屄呢么,可嘴上到底沒說出來,只覺得撲面一股濃重的酒氣,這才明白這位大概是酒后鬧事才被弄到這兒來的,于是又恨恨的在心里想:

活該!把酒都他媽喝狗肚子里去了這是!

不大會兒工夫門響,之前那個年齡稍大的警察拎著個茶壺回來了,王雅麗她倆喜出望外。

警察拿了個一次性杯,先瞟了一眼還在那邊掙扎的女人,然后走過來把杯子遞給王雅麗:「涼開水,將就一下吧。那個是喝多了……」

他往那邊一撇頭,王雅麗把茶壺和杯子遞給老太太讓她自己倒,接著話頭笑著說:「謝謝政府……是是,看出來了……」

「等醒酒就好。不過看樣子她還得折騰一會兒……你們給瞅著點兒啊,別讓她翻地上再被椅子給砸死嘍……」

「政府放心,咱們幫照看著,保證不能出了岔子!……那個,政府,這壺……就留這兒行不?」

警察瞥了瞥她,大約也是琢磨這幾個女人不至于拿這么個破茶壺干啥出格的事:「行吧……出什么事我可找你啊!」

他用手虛點王雅麗,后者連忙點頭:「放心吧政府,啥事兒也不能出!」警察轉身出去鎖了門,王雅麗和老太太咕咚咕咚一人喝了兩杯水。

她也沒搭理蔣該死,看背影還在喘氣兒,水就在這兒呢,愛喝不喝吧。

旁邊的酒鬼還在折騰,喝多的人就不能搭理她,越關心越來勁兒,晾一會兒等酒勁發作睡著了就好,左右沒法睡,那椅子上的木條硌得人渾身生疼,屋里也冷,權當看熱鬧打發時間了。

李秀玲沒敢給老吳打電話,只是特意找了身中規中矩的衣服穿了,起早去派出所門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等他。

臨走前周向紅不放心,還半是商量半是哀求的跟她嘮了幾句。她也沒辦過這種事,心里忐忑不安,琢磨著一會兒見到人之后的說辭。

不大會兒遠遠見到老吳,李秀玲連忙擺手,老吳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居然跑到這里來找自己,看看左右無人,急忙跟她走到角落里。

來都來了,怎么著也得努努力,李秀玲盡量顯得鎮定一點,吞吞吐吐的和他說了來意。

老吳有些摸不著頭腦:「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說的意思你沒聽懂?怎么這么提醒還能讓人給逮著呢!再說了,你家親戚就不能干點正經事?一個女的,指著什么不能吃口飯活著!」

他語氣不善,傻子都能想明白,前有張曉芬后有王雅麗,和李秀玲在一起的都是這路破鞋,她本人還能好得到哪去。到底人不是神仙,沒法窺見所有的事,他不知道李秀玲身邊還有個周向紅。

倆人到底不算有多大交情,李秀玲心里清楚,所謂沖著面子,也就是老吳能給個門路。

話說回來,門路這玩意,有就和沒有天壤之別,心里又想著王雅麗也不是什么蠢人,因此對老吳提出來的一些條件滿口答應。

老吳其實也沒提什么特別的,錢肯定得拿,但也是給所里拿,目的是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面子終歸是值錢的,但出面本身就是一種付出,按交情這種付出其實不值得,可他對低聲下氣的李秀玲終歸是沒狠下心。

這事擱在賣淫女身上挺大,擱老吳這樣體制內又直管的人身上,就真也不算什么問題。

倆人商議定了,老吳帶著李秀玲進派出所。他其實不希望她進去,但李秀玲琢磨著自己總得和王雅麗去商議一下拿錢的問題。

進了大門老吳又有些后悔,碰上誰打完招呼都會往他身后的李秀玲身上瞟一眼,有的人瞟完嘴角就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來。

李秀玲倒是規規矩矩的,不管人來人往,低著頭只跟著他走,心里翻來覆去的罵王雅麗,連帶著對周向紅也一肚子怨氣,怎么就非讓自己趟了這么一回渾水。

正想著呢,老吳跟一個小年輕打了個招呼,她也沒聽清多少,好像說自己是王雅麗的什么親戚,然后就對她說:「你跟他去吧,我上樓找所長去……」于是李秀玲點點頭,又跟著小年輕走。

到地方小年輕一開門,只見屋里或坐或躺了幾個人。

正對門的墻邊坐著王雅麗和老太太,都是歪靠著墻,一人一副黑眼圈。旁邊椅子上蔣該死也是靠坐著,臉色很差,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屋里一股說不清的氣味,混濁、厚重,混合了汗味酒氣,隱隱還有股尿騷味。

門一開還沒等眾人怎么著呢,另一邊椅子上趴著的一個女人突然掙扎著大喊起來:「警察同志!警察叔叔!我錯了,我不該喝多酒!我醒酒了!……」

年輕警察一指她:「你老實點兒啊!醒酒了是不?別著急,一會兒有人找你談,你以為你就光是喝多酒的事兒呢!……你們誰叫王雅麗?」

王雅麗疑惑著回答:「我……我是……」站起身才看見門外的李秀玲,一時間也不知怎么回事,表情尷尬而又迷茫。

「出來吧,跟我走。」

有老吳招呼在前,雖然沒特意交代什么,可都是同事,能出面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年輕警察盡管知道王雅麗是因為什么被關在這兒的,語氣里也沒帶什么惡劣的態度,只是帶了倆人到另一間屋子里,安排著坐下就轉身關門離開了。

李秀玲和王雅麗面面相覷,到底還是后者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那啥……玲兒啊,你這是……」

王雅麗琢磨著怎么著也不可能是李秀玲被抓進來了,不然此刻二人就不會是在這兒待著。

「啊,你昨兒……擱哪讓他們給帶過來的?」李秀玲答非所問。

「唉……還能擱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平時……誰成想警察突然就圍上來了……就他媽點兒背……」王雅麗耷拉著腦袋。

話既然說起來了,李秀玲也明白自己現在是掌握著主動權,畢竟把王雅麗撈出去,實實在在她是欠自己的人情,更何況之前那些事自己也不理虧,左右都做到這步了,大方點兒起碼顯得自己有度量:

「得了,別上火了,我這不來了么,一會兒處理處理就走……哎你這臉怎么回事?……他們打你啦?」

王雅麗聽了這話,心里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之前她怎么也不敢想李秀玲是到派出所來搭救自己的。

在她看來,李秀玲也不過就是個自己差不多的一個賣淫女,家境也不好,怎么可能有這個本事。

「沒事……我……我自個摔的……玲兒啊,他們說要罰款哩……還得去蹲拘留啥的……你……?」

「嗐,那啥,咱先說好了啊,罰款應該是還得交,不過肯定比別人拿的少……別的基本沒啥事。等一會兒就有信兒了,你得先合計合計,這個錢咋拿。」

李秀玲故作輕松,全然沒有吐露剛剛她跟老吳說話時的那種緊張情緒。

「哎喲,那……這……錢我倒是有點兒,可都在銀行里存著呢,存折擱家里放著……我……要不我回去取去?」開玩笑,你當派出所是自己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李秀玲用鼻子嘆了嘆氣。

王雅麗也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想偏了:「那……那怎么辦?要不……要不玲兒……你先借我點?回去我馬上就還你!」

這話是真心的,就憑李秀玲今天能來給自己「平事兒」,王雅麗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賴了這份賬,除非她是不想在這片混了。

話說回來,她暫時也沒想到真要賴賬了自己還能跑這條路,主要是在S市她都住了好幾年了,日久生情,不是家也當成了家。

拿錢這件事李秀玲早都想到了。早晨她對周向紅把這個事分析了一下,起初的目的是想告訴她自己未必能辦得成,找老吳得起早,銀行還沒開門呢,到時候不論是打點或者有別的什么用途,自己手頭沒錢,啥也辦不成。

周向紅琢磨了一下,真是這個理,猶豫再三才把自己柜子里塞的一個小包翻出來交到她手里,打開來看,整整兩千塊。

這錢什么來路倆人彼此都心里有數,李秀玲只覺得拿在手里別扭得很,周向紅還怕她多心,畢竟自己這個當婆婆的,攢下的錢是要去還債,如今拿出來又是去幫一個外人的忙,兒媳婦只當了個過手的財神,好說不好聽。

怎么說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李秀玲最終嘆嘆氣也就揣了來。

路上她也想好了,假如老吳只牽線,不肯舍面子辦實事,那就見到王雅麗后問她要門鑰匙,自己再跑一趟腿也就是了,反正錢多錢少的都是她放血,終歸還要領自己來贖人的情。

如今老吳既然話里有幫忙使勁的意思,又見了王雅麗的面,她也就把話直說了,一會兒要是罰的少,她就用手頭上的錢先給王雅麗墊上,回去以后她直接取錢出來還給自己,要是罰的多,那沒辦法,那就按之前構想的計劃辦。

對于她的提議王雅麗自然滿口答應,昨晚的經歷像是一場噩夢,回憶起來就讓人渾身都疼,落了水的人最知道一根稻草有多寶貴,自然抓緊了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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