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收拾家當,主要還是靠周向紅。李秀玲依舊每天上午去王八蛋家,下午去舞廳,好在可收拾的東西也不算多,大部分就由周向紅自己慢慢整理。胖子最近一直也沒找她,她如釋重負,卻也暗暗不安。

依著她的判斷,胖子多半是在許姐那里得了手之后喜新厭舊,把自己淡忘了。但因此帶來的后果也包括自己的那些照片,不知何時才能完全拿回來。

為了準備搬家,她沒時間去胖子那里打探風聲,話說回來,有時間她也并不想去。上次去那是迫不得已。想到上次,她仍然抑制不住的顫抖,那是深深刻在記憶中的恐懼。

兩天過后,一切準備停當。頭一天上午李秀玲去王八蛋那里時就和他約好,第二天上午帶人來。因此第二天她也算從他那里請假一天,搬家是件大事,大家互相理解。隨后又給房東那里交了租金,正式領了鑰匙。

張曉芬和王姐一齊幫忙,把房子又打掃了一下,于是萬事俱備,就剩搬家。王八蛋找的人挺麻溜,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東西都搬了過去,連大壯都是坐在輪椅上被抬上抬下。

老家伙背著手指揮,仿佛又找到了當領導時的感覺,指點江山意氣方遒。倒是引出一個小插曲,工人們還以為他是李秀玲的公公,言語間把周向紅和他說到了一起。

另一邊張曉芬她們倆幫著安頓東西,折騰到中午,塵埃落定。李秀玲過意不去,執意要請大家吃個飯,于是連男帶女就近找了個小飯館。周向紅還得照顧大壯,炒了個菜連米飯一起打包就回去了。

張曉芬趁王八蛋去上廁所的工夫捅了捅李秀玲:「行啊,這就變老鐵①啦?以前不還罵著呢嘛?」

李秀玲臉一紅:「芬姐你別瞎說……王叔也是熱心腸來幫幫我……」王八蛋其實多少也有些尷尬,張曉芬他也是認識的,倆人在舞廳還曾經做過些愛做的事,不過他當時狀態不好,沒怎么成功。

不管怎么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飯吃的挺融洽。李秀玲對在座幾位表示感謝之后,沒有周向紅在場,這一桌實際上兩個舞女一個站街女和一個老嫖客,也就沒了那么多顧忌。

張曉芬喝了點酒,逮住王八蛋一個勁的逗,王八蛋則礙于和王姐不熟,鬧得臉紅脖子粗,后來吃完飯才反應過來,她對那些葷話居然沒什么反應,料想和李秀玲張曉芬在一起的,大約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

飯后張曉芬去舞廳,王姐去公園,王八蛋頭重腳輕的回了家,李秀玲回家幫婆婆安頓東西外加晚上接孩子回來。倆人喜遷新居,雖說房子是租的,但能擺脫那些拆遷的鬧心事,也是著實高興了一陣。

第二天李秀玲去了附近的托兒所,手續辦的也挺順利,生活一切照舊,恢復了平靜。

再見王八蛋,是第三天的上午。說好的每天上午來干活,結果因為搬家自己兩天都沒來,李秀玲多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再加上人家上了歲數的人,幫著忙前忙后的張羅,雖說吃了頓飯,但人情這東西就是這樣,不能單純的拿金錢來衡量。

她把買的菜放好,給王八蛋泡了杯茶,轉身就開始忙乎起來。雇人的錢倆人推讓了一番,到底她還是塞在了王八蛋的手里。

王八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邊偷瞄李秀玲來回忙碌的身影,心里琢磨著,自己關于額外需求的那件事,大約是可以明目張膽的提起了。不一會,李秀玲拎著抹布擦起了茶幾,轉了半圈恰好彎腰站在王八蛋身旁。

從報紙邊兒眼看著她胸前將圍裙頂起來那好大一片起伏,王八蛋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求,抬手在那個撐得渾圓飽滿的屁股上,輕輕的摸了一把。

這個問題李秀玲不是沒想過,以她對王八蛋的了解,這老家伙要不趁自己在他家干活的機會占點便宜,那才奇怪了呢。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倆人身份不同,總不能自己拿著鐘點工的錢,另外還得隨便他玩弄吧。

這事兒擱在舞廳里,一次至少也是要值個二三十塊的。雖說倆人挺熟,王八蛋辦事也出了不少力,可她如今就是吃這碗飯的,下意識的也就和收入掛上了鉤。但之前他一直風濕未愈,表現得老老實實,她也就沒特意防備這事兒。

話說回來,倆人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過了,包括在他家里,這事兒其實也沒什么防備價值。

正擦著茶幾呢,她忽然感覺屁股上就多了一只手。本來這幾天忙乎的,她都快忘了自己關于這件事的想法了,如今毫無防備的讓王八蛋這么一摸,輕輕楞了一下就立即明白了老家伙的企圖。

只是這話自己沒法明說,只能等他表明態度,畢竟人情在那擺著呢,直截了當談錢不好看。她笑著回手一撥拉:「別鬧,王叔,沒看我這忙著呢嘛……」

忙著不能鬧,那不忙的時候就是有研究余地了。王八蛋心里也是一喜。家就那么大,日常需要做的事也就那么多,還有一些并非是天天都需要的。

偏偏李秀玲今兒也不知是怎么了,干完這樣干那樣,鐘點工要都像她今天這樣,我國家政服務行業恐怕早就走向國際了。

王八蛋眼看著她轉來轉去,也不知都忙些什么,就是沒有歇下來的時候,心里像是長了貓一樣,撓肝撓肺的,終于實在忍不住,故意咳嗽了一聲:「那個……秀玲啊,歇歇吧,你看你這都干了半天了……王叔給你倒點水……」

轉悠了半天李秀玲也確實也是有些累了。一會兒還得做午飯,因此她圍裙也沒摘,就坐在了沙發上。

倆人中間隔著挺遠,王八蛋把水杯遞過去,又瞄了瞄距離……太遠……「那啥,秀玲啊,我尋思和你說個事兒……」他說著,悄悄往那邊挪了挪:「王叔這些年……你也知道……咱倆都這么熟了……有些事兒不說你也明白……」

王八蛋又往那邊挪了挪,手貼著沙發靠背慢慢的往李秀玲腰后伸。

李秀玲只當沒看見,等他胳膊貼在了自己腰上才說:「王叔,你看我來是干鐘點工的……咱倆不商量好了的么,幫你做飯,洗洗涮涮……」

感受到胳膊已經貼上了那個纖細的腰肢,王八蛋屁股底下一用力整個人就靠了上來:「知道,知道!問題是……咱再研究研究……」屋里不冷,李秀玲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腰肢的柔軟和線條透過衣服傳到他的胳膊上,使其心中那團火猛地燃燒起來。

李秀玲稍稍躲了躲,神色之間仍然是笑呵呵的:「哎呀……王叔……你想咋研究?你先好好說話……」王八蛋的另一只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腿,被她輕輕推擋,不僅沒有后退,反而得寸進尺,從毛衣下擺往里鉆。

到最后這個問題終于還是研究通了,實際上李秀玲從一開始明白王八蛋的心思起,也就沒打算給他設多大的障礙。

本來自己就是吃這碗飯的,至于鐘點工,一來王八蛋確實是出力辦過事的,終究得給人家些面子,又不是什么累活;二來上午這時間她本也沒什么安排,能多賺一點錢終歸是好的。

只要老王不是光占便宜不談錢,也就隨他去吧。李秀玲溫熱淡香的身子摟在懷里,王八蛋的「問題」研究起來也就格外快,再加上有舞廳的價位作參考,倆人沒幾句話就把拿不上臺面的合同敲定下來:如果他有想法,李秀玲不管用什么方法幫其解決,當然了,王八蛋說了算,一次五十元。

看上去好像挺貴,可實際上倆人都知道,這價格已經很公道了。畢竟舞廳還是要門票的,水吧也有門檻費。更何況那種場所哪有家里來得放松和自在。

除此之外李秀玲每月工資加三百,這是王八蛋主動提出來的。這個錢他沒明說,她也沒問,但倆人心里都有數,平時摟摟抱抱啥的,就不用再考慮錢的問題了。

王八蛋的歲數在這擺著呢,也不可能天天都有需求。但男人的心思就這樣,就算腎跟不上節奏了,手能跟上也是好的。

這么算下來,李秀玲實際每月也就是多得四五百塊錢左右而已,看著不算多,可也比得上一個正經女人的打工收入了。

更何況舞廳雖說是來錢快,但競爭激烈,哪比得上王八蛋這份錢,旱澇保收。

錢到位,事兒也就可以到位了,唯一的問題是沒套子。李秀玲平時用的都收在更衣柜里,王八蛋這些年獨居,自然家中也沒準備。

但欲火這個玩意,越是壓抑就越旺,沒辦法只好先讓李秀玲下樓去附近的藥店買,這個錢自然也是王八蛋報銷。實際上李秀玲知道自己帶了環的,避孕套并不能發揮主要功效。

但她下意識的還是需要這東西,舞廳里人雜,帶了套子至少可以避免得臟病。當然,那些男人摳完這個摳那個的手其實也不干凈,但工作環境就這樣,只能靠運氣。

她回來后先去衛生間拿了盆和香皂,用暖壺兌了熱水,讓王八蛋脫了褲子坐在床邊,準備給他洗洗。

老東西倒也干脆,干脆脫了個精光,身上因為衰老而松弛的皮膚褶皺都興奮得微微顫抖,也可能是冷的,于是拽了條薄被自己披上。

李秀玲給他屁股下面墊了條毛巾,笑瞇瞇的用手撩著水,把那條軟塌塌的老槍從頭到尾清潔了一遍,到底是要對得起那五十元,細心且動作溫柔。

這種被人伺候的方式讓王八蛋很是舒服,雞巴在她手里一抽一抽的動,只是不硬。

倆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張床上肏屄了,李秀玲故地重游,對比上次少了許多扭捏和尷尬,明顯放得開,給王八蛋洗完讓他自己擦干,把盆送走回來后就開始脫衣服。

這環境比舞廳的包間開闊許多也明亮了許多,但畢竟是普通住宅,透著那么股平和親切,讓人放松。脫完李秀玲也覺得有點冷,于是靠上來主動挨著王八蛋坐下,同時把他披的薄被分過來一半給自己披上。

被子不大,倆人這么一披就只能各自擋住半拉身子,中間的空檔不斷流失熱量,自然越小越好。王八蛋也是急不可耐,攬著她的腰就整個抱了上來,這倒暖和了許多,李秀玲溫熱柔軟的乳房貼在他身上,有種誘惑的溫度。

倆人裹著被子滾倒在床上,王八蛋在李秀玲的身上胡亂啃著,后者則溫柔的迎合他。長時間混跡舞廳,李秀玲明白如何利用自身優勢,最大程度讓男人愉悅,使其得到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滿足。舞女都這樣,對錢不對人。

不同的客人在她們眼中實際上沒有什么區別,都只是一個裝滿了錢的口袋和一副貪欲的面孔,以及一根急于占據她們身體的雞巴。

她本身相貌身材都不錯,王八蛋對其又多一層因為曾經共事而殘留的回憶和垂涎,因此相比較舞廳里其他那些女人而言,她更能使他提起情欲。

更何況就那些女人本身外表而言,李秀玲起碼也算是中上姿色。這當然是和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比較。那些年齡更大的女人沒有可比性,但隨著金錢的作用不斷被放大以及道德教育逐漸弱化,一些更年輕的女人也放下廉恥走進了舞廳。

這部分女人或者可以稱為女孩,對其他女人的受歡迎度形成了強烈沖擊。所幸她們自恃青春年少,要價偏高,這才沒有動搖整個皮肉市場的根本。

李秀玲正處于經驗、態度、姿色和年齡相對平衡的狀態之中,沒有短板,符合大眾需求,占據著長期市場的運營主體位置。當然,此刻她占據的,是為王八蛋口交的位置。

老王的身體終歸是不行,即使懷里摟著李秀玲的肉體,嘴上品嘗著她的乳頭,下身依然軟綿綿的,比毫無反應也就略多那么一點彈性而已。李秀玲自然不能任由他無節制的玩弄下去,一次性吃太多,就算是美食也會讓人產生疲勞感。

適當的限制有助于刺激買家需求,這就是饑餓營銷。當然,她還沒有這么明確的商業意識,只是身為舞女的習慣而已。讓男人快點射精,關系到賺錢效率。

每天重復這樣的行為,時間久了,就會漸漸淡忘那種正常的性愛方式,結果才是重要的,過程則充斥著虛假與敷衍。

王八蛋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往往自己能力不行的男人,更愿意去挑逗和玩弄女人,以彌補自己身體上的缺憾。但他畢竟還保留了那么一絲可能,所欠缺的只是李秀玲的進一步奉獻。

李秀玲也知道這一點,想要繼續下去并結束這一切,就非得給他口交不可,因此讓他平躺下后,就趴在他兩腿之間開始了吞吐。她的這個技術王八蛋是見識過并為之折服的,再次體驗自然身心愉悅。

口交對于男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欣賞與享受并存的體驗。此刻王八蛋一邊欣賞著李秀玲曲線玲瓏的肉體,一邊享受從下體傳來的絲滑和溫熱。

李秀玲的嘴唇每次包裹著他的雞巴用力往里吸時,都像是在雞巴根部箍上了一個柔韌的套子,將血液壓迫著向龜頭上涌,偏偏里面還有一個調皮的東西,用尖端不斷掃過馬眼和冠狀溝,甚至纏繞著來回往龜頭上涂抹溫熱滑膩的液體。

就在他認為此刻已是人生巔峰的時候,一只小手又出現在他的陰囊下面,輕輕托起揉動起來。王八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種全方位立體式的刺激下,老當益壯勃起了。

這是個假象,李秀玲知道。王八蛋的這個狀態并不能持久,因此下一步的動作必須要快。

她半轉身,去拿放在床腳的避孕套,這個動作使她從側身俯在王八蛋身旁改為背對著他,把自己白嫩豐潤的屁股整個展現在他面前,兩瓣臀肉自然分開,露出中間一道隱秘的裂縫,中間那個顏色略深的菊花狀屁眼,此刻絲縷分明收縮在一起,下面是兩片和臀肉一樣白皙的大陰唇,緊緊夾住中間一點點含苞欲放的深紅色花蕾,陰毛在最下面兩腿之間仿佛花萼一般茸茸的托起這一幅淫靡的盛景。

再加上跪趴的姿勢,整個臀部微微向上撅起,王八蛋的雞巴和心臟因此一起不爭氣的抽搐了幾下。

轉過頭來李秀玲幫他帶了套子,那根雞巴絲毫沒有因為脫離了她的嘴而有所萎靡,反而愈顯精神,硬撅撅的斜豎著,像一把寶刀,壯志不老,出鞘無功誓不還。

李秀玲向套子上吐了點口水,然后就跨上來,用手扶正王八蛋的雞巴,先用頂端壓在自己的陰唇中間蹭了蹭,使陰道口也被口水充分的潤滑,然后對準坐了下去。

王八蛋發出一聲滿意的輕哼,她的屄里不算十分緊,畢竟是生過孩子的,但包裹感的確很明顯,且溫熱喜人。

有了口水的潤滑,一路順暢。最近她和張曉芬又學了些本領,正好拿王八蛋實踐一下。那是在墻邊,一個客人從后面肏進去,李秀玲則扶墻彎腰撅著屁股。張曉芬就在旁邊,一條腿被撈在男人的臂彎里,倆人面對面站著激情四射。

李秀玲側著臉,正好欣賞這倆人的表演。只見張曉芬一條腿著地,摟住男人短促的發力,使自己下身在男人的雞巴上快速套弄。結果男人幾分鐘就丟盔棄甲,繳槍投降。

這種站立的姿勢在吉林長春一帶的舞廳里盛行一時,至今仍有,俗稱「站立夾」,一次三十元。

只是沒有可以倚靠的地方,那邊舞池都在舞廳中央,辦事全靠周圍摳摸的人們自發掩護。

①老鐵:東北方言,意同「鐵子」。東北人常形容某人與自己的關系很「鐵」,鐵意指過硬,因此引申出形容某人為自己的老鐵或鐵子。此稱呼同性異性均可使用,同性為友情,異性摻雜兩人關系過于密切的含義。某些場合也特指自己的婚內出軌對象或姘頭。例:介紹一下,這是我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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