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出旅館,時間已經快接近深夜,白夜城的街道山紅紅綠綠,各種顏色的醒目招牌從聚在一條街上,看起來著實壯觀。

不少路人都對我們這對中學生情侶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尤其是當我們從旅館門口走出來的時候。

從這種不知分寸、直盯著我們瞧的家伙,當然是用狂信者對其處以巨額的罰款。

結果我們離開白夜城時,伊織手提包里的萬元鈔,竟然比我們來的時候還要多。

“影哥哥,你今天開不開心?”

在走向車站的路上,伊織挽著我的手,嬌聲問道。

“我快開心死了,”

我笑道,“開心得連肉棒都硬不起來了。”

在一女、兩妖,三具嬌軀來回穿梭了這幾個小時,還真有點精疲力盡之感。

“那我們下次再來好不好?”

伊織問道。

“你這小淫胚,還敢說紗邪佳呢,”

我笑道,“我看你也喜歡同人搞亂交的。”

“討厭,人家只是想看影哥哥高興嘛!”

伊織嗔道,在我手臂上捏了一把。

“主人……”

貝爾塔呻吟道:“主人……小的好難過……飛不太起來……”

在我身邊飄飄蕩蕩的,令人想起幾天前的耶理希。

“哈哈,誰叫你挺個大肚子,”

紗邪佳笑道,“帶個肉球當然飛不動啦!”

“這可是主人尊貴的血肉!你竟然說那是肉球!”

貝爾塔怒道。

我見貝爾塔下腹高聳,比之前進去旅館時還要大上許多,像極了即將臨盆的孕婦,便知她離生產不遠了。

“貝爾塔,既然你飛不太動的話,要不要回幽影里面去?”

我問道。

“不……不要!”

貝爾塔連忙回絕,“那家伙在里面,我可不想被它吃掉!”

顯然是畏懼幽影中的餓鬼。

“對了,影哥哥,你說解決餓鬼的好法子是什么?”

伊織一聽,隨即問道。

“依格爾說方法就在我四周的人身上。”

我道,“不過就在我想問清楚點的時候,他就把我趕走了……該不會要我把每一個遇見的人都抓起來問話吧?”

“四周的人……”

伊織沉吟半晌,“會不會是指影哥哥身邊那些幽影特別旺盛的人?”

“……這有可能。”

我想了一會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需要搜索的范圍顯然小了許多,只剩四個人:母親喜久子、妹妹佳奈、麗子老師、以及那個有點瘋癲的女校醫。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耶理希來了以后,我就逐漸養成了看人先看腳的習慣,總是先確認對方的幽影是否異常,再觀察其他部分。

但是這幾天來,除了那四人以外,我就沒有再發現其他幽影異常巨大的人了。絕大部分的人,幽影都非常的小,也看不見任何明顯的翻動。

但我越想越奇怪,如果擁有巨大幽影是那么稀奇的事情,為什么在我身邊就有四個人?如果再加上已經被解放的伊織和我,則一共有六人,六人之中還有三個是一家人?“那,會不會是影哥哥的媽媽或妹妹?”

伊織又問道。

“我希望不是。”

我道,顯然不知道解放幽影的正確方法,但可能是和之前伊織的情形一樣,需要透過肉體的接觸來達成,但要我和渾身充滿陰郁氣息的喜久子,以及豬頭餅臉的佳奈進行肉體接觸,光想就一陣惡心。

“那我們明天就從學校里面的兩個人開始調查好了。”

伊織道。

“恩。”

我點了點頭。

我讓貝爾塔收起翅膀,和我們一塊用走的,免得她跌跌撞撞出了什么事,她的身材可不像耶理希一樣小小一只。

坐上電車,返回了“吉祥坡”車站,我將伊織送回家門。

“影哥哥,這些錢怎么辦?”

伊織問道。

“恩……”

我想了一會道:“我拿點走,剩下的你和清雅拿去用好了,看你們想買什么就去買吧。”

“媽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伊織笑道,“知道影哥哥對她這么好。”

我笑著與伊織吻別,轉身返回家中。

走進家門,那股沉重的空氣又讓我的好心情煙消云散,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這樣,簡直屢試不爽,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時間已是深夜,玄關上只點著一盞小燈。

“……小日?”

似乎是聽見了我開門的聲音,母親喜久子從臥室門口探出半個身子,低聲道:“你……你回來了。”

我走向臥室,喜久子見我走近,身子不禁顫抖起來,臉上顯露懼色。

我把口袋里那幾張鈔票交給她,由于數量比昨天還多,喜久子不禁驚訝地看著我。

“小日,這錢是……”

她不安地問道,或許是因為即將就寢,茶色的頭發綁成一束松散的辮子,垂在背后。

“你下半身怎么還穿著睡褲?”

我見她腿上穿著白色睡褲,問道。

“我……我……”

喜久子看來無精打采的臉孔蒙上一層驚恐,顯然她并沒忘記我的命令,但卻故意不遵守。

“你可以用菊花高潮了嗎?”

我又問。

“我……我……”

喜久子羞窘無比,顫聲道:“可……可以了……”

“喔?真的嗎?”

我冷笑道。

不待我示意,一旁的紗邪佳立刻驅使淫肉蟲,在喜久子的菊花中翻滾。

“啊啊!”

喜久子腰一軟,手一松,鈔票掉到了地上,她兩手撐在墻上,勉強保持站立,眉頭緊蹙,身子一陣抽搐。

“真的假的?”

我追問。

咕嚕咕嚕地,淫肉蟲的肆虐愈加狂放,喜久子跪了下來,捧著肚子,張大嘴喘氣,說不出話來。

我抓住喜久子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扯起,逼著她把頭向后仰,因為痛苦而泛紅的臉龐,讓我無比的興奮。

“回答呀!”

我喊道。

咿呀一聲,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可能是佳奈從房里走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喜久子抽泣起來,身體不斷扭動,“媽媽……不會……用后面……”

“那你剛剛是說謊咯?”

我笑道,“說謊的人要接受處罰!”

便將喜久子扯向臥室中。

我一把將她丟到床上,狂信者發動,一雙銀白色的金屬手銬扣住了喜久子的左右手腕,上面的鐵鏈與床鋪連接,腳踝上也同樣一雙金屬腳鐐,將她的手腳往床的四個角落拉開,成大字形。

“紗邪佳,”

我道,“把她衣服給撕了。”

“交給我吧!”

紗邪佳笑道,飛到床上去,快手快腳的把喜久子身上的睡衣睡褲給撕破。

她裸露的腹部高高隆起,皮膚下面萬蟲鉆動,有許多條狀物在來回翻滾,淫肉蟲滿是鮮紅肉芽的頭部從肛門里面涌出,將菊花給撐開。

“啊啊!噫噫!”

喜久子難受地扭動身子,但手腳都給狂信者緊緊舒服,動彈不得。

看著母親在床上痛苦掙扎,我心中痛快無比,不斷想著有什么方法可以更加的羞辱她。

“哥哥……”

佳奈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聲音友善得讓我嚇了一跳。

我轉過頭,只見她散著一頭染成金色的亂發,身上穿著運動T恤和短裙,露出那雙被日光曬黑的大腿,看來似乎要出門。

“干什么?”

我問道。

佳奈面露難色,懼怕地走到我身邊,忽然拉住我的手。

“你想干什么用說的就好。”

我連忙把手抽回。

佳奈見我面露厭惡,嘴一扭,也顯出怒色,但很快又恢復成一臉期盼。

她看也沒看床上的喜久子一眼,“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用誠懇到令我大驚失色的語氣道。

“什……什么事?”

佳奈反常的溫和態度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問道。

“昨天你殺的那個家伙,”

佳奈道,“他住的地方里面還有幾個我的朋友,她們剛發簡訊來說她們要被賣去當妓女了,你可不可以跟我去救她們出來?”

“什么?”

我不禁皺眉,“救人?”

“等一下,她們還可以發簡訊給你?”

我奇道,“既然還可以發簡訊,干嘛不打電話找警察或家人出面解決啊?”

“那種人怎么能相信啊!”

佳奈理所當然,一臉不耐煩道,“快點幫我啦!”

故態復萌。

“我為什么要幫你?”

我冷冷道,“昨天出手救你就已經不錯了,還要我救你那些不曉得哪來的酒肉朋友,你如意算盤也打得太精了吧?”

“哥哥!”

佳奈又叫了一聲哥哥,今天她已經叫了三次了,實在很反常,印象中她向來都用“喂”或“哎”來稱呼我,叫哥哥的次數根本屈指可數。

“我拜托你幫一下啦!”

佳奈扭著一張丑臉道。

我看了看她腳底下,那滾動的幽影里面,漂浮著一張人臉。

心念一動,說不定借這個機會,可以知道怎么解放佳奈幽影中的魔物。

“……好吧。”

我點頭道。

“太好了!”

佳奈高興地道,“那我們快點出發,等十二點就沒有電車了!”

說完,她快步走出房門。

我看了看床上的喜久子,她滿臉淚水,身子隨著淫肉蟲的蠕動而抽搐,嘴里恩恩啊啊地呻吟,股間沾滿了黏液。

“看來你喜歡的女兒似乎一點也沒有要救你的意思呢。”

我笑道。離開母親的臥室,順便把地上的鈔票撿起,順手壓在電話下頭。

佳奈早已穿好鞋子,在門口焦急的催促。

我穿上剛脫下不久的鞋子,看了看身邊的貝爾塔。

她捧著自己高隆的腹部,一臉愛憐地,用首長撫摸圓滾滾的肚子。從那大小看來,很快就要生了。

這種狀態下,若是發生什么事,她能確實保護我嗎?但轉念一想,我還有狂信者,就算真的出事,應該也不會怎么樣。

走出家門,我把門帶上,和佳奈一起走向車站。

回到大黑天商店街的時候,四周店家幾乎都已經關門了,只剩路燈亮著。

佳奈迅速地帶我抄了好幾條捷徑,沒一會便拐到了“白夜城”后面一棟四層樓高的獨棟商業建筑前。

“黑田出版事業有限公司”大樓門口上的銅制招牌用燙金字體這樣寫著。

“就是這里。”

佳奈顯得有點緊張,“我們之前就是住在這。”

我看了看建筑物的外觀,又看了看那招牌,這棟四層樓的建筑物中,只有這么一間公司,沒有其他住戶。

“喂,這里怪怪的。”

我感到不太對勁,“這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不太清楚……”

佳奈道,“可是之前有看到他們在借錢給別人……”

“……該不會是高利貸吧?”

我驚道,“這群人是黑道?”

“可……可能吧?”

佳奈似乎不太肯定。

“你們還真厲害,跑去跟黑道借住,”

我笑道,“難怪會被賣去作妓女。”

“所以才要你趕快來救她們啊!”

佳奈怒道,“你笑什么東西啊!”

“喔?我不能笑啊?”

我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好了,我要回家。”

“沒有啦!”

佳奈見狀,連忙裝出一副笑臉,“我只是叫你快一點而已,不要走好不好?”

“哼。”

我冷笑道,看見佳奈這樣曲意逢迎的態度,心中滿是不屑。

我推開一樓的玻璃大門,走樓梯上去,二樓似乎是一間大辦公室,里面沒有開燈。

正當我準備推開二樓辦公室的門時,佳奈卻道:“她們說她們在四樓。”

“四樓?”

我心中越發感到不對勁,“喂!”

我喊道。

“什么?”

佳奈轉頭,腳已經踩在往三樓的樓梯上了。

“那通電話真的是你朋友打的嗎?”

我問道。

“對呀,她們叫我趕快來救她們。”

佳奈道,顯得十分急噪。

“……那該不會是這邊的人叫她們打給你的吧?”

我道。

“什么?”

佳奈一驚,“為什么?”

“為什么?”

我一聽,差點沒賞她一巴掌,“昨天那堆人全死了,只剩你一個活著,她們不找你找誰?”

“啊……”

佳奈這才臉色一變,驚慌道,“那現在怎么辦?”

“回去啊,既然知道有問題,還上去做什么?”

我道。

“可是我的朋友……”

佳奈皺眉道。

“你這笨蛋還不懂啊?”

我道,“你被你的那些朋友出賣了!”

“影哥哥!”

紗邪佳道,“上面有人下來了!”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迅速奔下樓梯,用粗壯的手腕把佳奈給壓制在他胸前。

“呀啊!你干什么!放開我!”

佳奈喊叫起來,那男子立刻在她肚子上重重捶了一拳。

佳奈一聲悶哼,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著,從樓梯上陸陸續續走下了許多神色兇惡的男子,穿著襯衫或是T恤,里頭不少是和昨天白衣男同樣街痞打扮的青年。

“喔,你是這家伙的哥哥?”

為首的中年男子挺個啤酒肚,理了一個小平頭,穿著白色西裝,“長的一點都不像,真的是同一個肚子生的嗎?”

粗聲粗氣地道。

他身邊的人一陣哄笑。

我大怒,狂信者發動,在抓著佳奈的那個人脖子上扣著一層銀白項圈,鐵鏈抽動,將他整個人扯了起來,撞向天花板。

碰的一聲巨響,那人頭撞上天花板,又是咚地一聲,重重掉下,臉上全是鮮血,動也不動,在天花板上留了一攤血跡。

“嗚……嗚……”

佳奈連滾帶爬地奔回我身邊,緊緊抓著我的襯衫。

“混蛋!不要動!”

那中年男子見狀,立刻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右手竟然從西裝里面掏出一把手槍,槍口對著我。

其他的男子也都如臨大敵,神情緊張地將我們圍了起來。

“組長,這家伙真的會妖術!”

一人喊道。

“小鬼,你敢動我就殺了你!”

那中年男子喊道,“白濱他是不是你殺的!”

“誰啊,沒聽過。”

我道。

“小鬼,你年紀不大,不過看來膽子挺大。”

中年男子冷笑道,“白濱就是那個要把你妹送去拍電影的家伙。”

“不知道。”

我道。

“少騙人了,很多人都看見白濱在和你爭吵后,便吐血而死。”

那個組長道,“你對他做了什么?怎么弄的!”

“你知道又怎樣?”

我道,“你們反正都得死在這。”

“貝爾塔!”

我心道。

“咦?”

貝爾塔心不在焉地回答,“喔……”

“你在干什么!還不快把他們給我殺了!”

“可是,小的現在……沒辦法用長槍……”

貝爾塔竟然如此回覆道。

我一驚,見她渾身隱隱透出白光,難不成她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生?“你話講得可真大……小鬼,吹牛吹過頭可是會自爆的。”

組長冷笑道。

喀啦喀啦,狂信者的鎖鏈發出刺耳的聲音,又一個人被我拖去撞墻。

四周的男子大驚,紛紛擁了上來。

“嘿!”

紗邪佳雙手舞動,紫電奔騰,“別想碰影哥哥!”

被紫電擊中的男子紛紛軟道,但看來只是暫時無法行動而已,并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然而只要能制造空檔讓我使用狂信者,便已足夠,因為狂信者無法一次對復數人使用。

此時,我已經拖了四人撞墻,白漆墻上已經有四個紅色圓形血印。

“叫你別動!”

組長又驚又怒,在他眼里,大概只看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自己飛去撞墻吧?“我本來就沒動啊。”

我冷笑道。

“還敢給我耍嘴皮!去死吧你!”

組長大怒,手指扣下扳機。

在我來得及反應之前,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灰色,依格爾似乎就在附近,凱瑟琳的歌聲隱約可聞。

喉嚨上一陣灼燙,我連忙退了半步。

只見那顆子彈浮在半空中,高度就在我的喉嚨位置。我一看,這才大驚失色,原來我剛才差點就給那組長給射中了!我轉過頭去,瞪著那齜牙咧嘴,右手握著手槍的肥胖男子,心中憤怒至極。

喀啦一聲,狂信者將巨大的鐵項圈架在他的頸子上,左右兩邊的鐵鏈迅速抽回,喀喀喀喀地,項圈越收越小,陷入肉里,組長滿是油脂的頸子滲出血來。

滋滋幾聲,鮮血自那畜生的嘴巴、鼻子、眼睛、還有耳朵里面涌了出來。

最后,項圈收成了一個點,消失不見,組長的頭則被我活生生從身體上擰了下來,頸子上爛成一團的傷口不斷噴著血,整個樓梯都變得血跡斑斑,不過因為沒了顏色,鮮血看起來倒像墨汁多些。

見到那顆鮮血淋漓的頭顱還在地上滾動,我怒氣難消,一腳把它給踢到樓下去。

“這倒是很新穎的用法,”

依格爾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這確實是……天使的魔素道具,狂信者吧?”

“這次你又有什么事,”

我轉過身,問道。佳奈還僵直身子站在原地。

依格爾和凱瑟琳就在她身旁,依格爾駝著背,摸了摸他又長又彎的鼻子。

“這次沒有什么特殊的事,純粹是來觀賞那只惡魔的生產過程。”

依格爾指著貝爾塔,后者神情冷漠地捧著肚子,蹲在地上。

“……會發生什么事嗎?”

我問道。既然能讓依格爾特地跑這一趟,顯然貝爾塔腹中之物十分不同凡響。

“一般來說,”

依格爾道,“墮天使與人生下的后代,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像是擁有超人腕力、預知能力、治愈能力等等。”

“但是,御影先生的天使在懷了人類的血肉后,其母體中途卻成了惡魔,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依格爾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即將產下的,很可能是只全新的魔物,換句話說,御影先生,你創造了一只過去從未有人見過的魔物。”

“連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嗎?”

我問道。

“我可以約略知道,但細節必須親眼確認。”

依格爾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請看。”

我轉頭,注視著地上的貝爾塔。

她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烈,很快地,貝爾塔被光球所覆蓋,身影隨之消失。

“發生什么事了?”

我問道,邊用手擋住雙眼,避免直視那白光。

“呵……原來如此,”

依格爾道,“新生魔物正在和羯魔同化,看來是因為兩者之中,有一方的性質,和對方的部分屬性完全相同之故。”

“你能不能講得好懂點?”

“亦即有一方因為和對方太像了,”

依格爾道,“而被對方所吸收。”

“吸收?”

我驚道,“那貝爾塔和她肚子里面的小孩會變成怎樣?”

“羯魔將會成為新生魔物的一部分,意識與其融合,”

依格爾道,“這真是太有意思了,新生魔物竟然可以將母體同化,納為自己的一部分,真是難得一見的經驗。”

從他話中內容聽來,依格爾似乎很是開心。

此時白光隱退,似乎新魔物已經誕生。

我仔細凝視,白光退去后,在原來貝爾塔蹲著的地方,站著一個新的魔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背后那雙雪白的寬大翅膀,以及相形之下顯得十分嬌小的身軀,新生魔物的身高只到我的胸口。

烏黑的秀發散落在她細小的肩膀和微隆的胸口上,一身白里透紅的肌膚,不甚明顯的腰身,沒有什么曲線的纖細手腳,看起來就像是個尚未進入青春期的女孩。

她雙手抱于胸前,閉著眼睛,五官小巧,一雙柔唇是淡淡的紅色。

“呵呵……”

依格爾笑道,“果然是新種的‘天魔’,看來跑這一趟果然值得。”

“天魔是一個古老的種族,”

依格爾道,“依照物質時間的順序來說,天魔可謂是天使和惡魔兩個種族的祖先,具有此兩者的特性,但強度上卻遜于兩者。”

“因是之故,在天使和惡魔出現后,天魔便幾乎都同化成了兩者其中之一,”

依格爾續道,“現在意識宇宙中,幾乎已完全沒有天魔族了,現在這只天魔沒有被天使或惡魔族同化,表示她顯然和過去的天魔不同。”

“不同?”

我道,“怎么個不同法?”

“想來,”

依格爾點頭道,“是因為她完全兼具兩個種族的能力之故。”

說著說著,那只天魔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的瞳孔是鮮紅色的,一見到我,便慢慢走近。

“主人……爸爸……”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像貝爾塔,只是更加稚嫩。

我伸出手,將她摟在懷里,泛著紅暈的肌膚還在發燙。

“你叫什么名字?”

我問道。

“我……我是……”

小天魔抬起頭,“我叫做……喜罪。”

“喜罪?”

我奇道,“真是有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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