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玉雯長大了

葛仙婆名叫葛梅梅,是我九奶奶。

顧名思意,我前面還有八個奶奶,和數不清的其他奶奶們……

“梅奶奶,我爺爺都走三個月了,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等她啰嗦完了,我又問道。

“還不到三個月呢,應該是快了。”葛梅梅目有憂色,還強打起精神來安慰我。

“你放心吧,都說禍害遺千年,你爺爺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不然,咱不去湊熱鬧了。”

“蒙曼珍這鼎器雖好,可她終究是凡俗女子。若你破了童子身,泄了元陽,萬一眼下的修為壓不住仙星骨的氣息,引來邪物那可就麻煩了。”

猶豫一瞬,葛梅梅有些洩氣的歎道:“也是我糊塗了,又起了要跟葛家較勁兒的心思。”

“現在想想,你爺爺的囑咐必有道理,咱們還是等他回來再做計較,為了個蒙曼珍,真犯不上冒險。”

見她自責,我咧嘴一笑。

“梅奶奶,蒙曼珍長的多俊呐!”

“還是旺族旺祖的命格,讓她嫁給禽獸不如的葛大壯,豈不是白白便宜了葛家人?”

“以後她要是再生個大胖小子,那必然是做大官,能光宗耀祖的命格!”

“這樣的美人,你願意拱手相讓給葛家?讓葛好好給弄回去?”

聽我這麼一說,葛梅梅頓時來了精神。

她一拍大腿,斬釘截鐵的給出了答案:“做她的春秋大夢!我美的她!”

“葛好好又能算的了什麼?當年若不是她作弊玩陰的,我也不會被趕出葛家……”

一說起陳年舊恨,葛梅梅就氣不打一處來。

罵到最後,連她供奉的兩位出馬仙也不放過,“你們當初哪怕再爭氣一點,也不會帶累我成了葛好好的手下敗將,想想我就憋屈!”

香堂裏供奉的兩位黑蟒精聽了這老生常談,簡直無力吐槽,氣的直翻白眼。

那葛好好供奉的是葛家傳了三代的保家仙黑蛟龍,比它倆大五輩呢!

你跟你祖宗的法力能比麼?!

那是爭氣一點能解決的問題麼?

正說著話,院外突然傳來大黑的叫聲。

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玉雯回來了。

葛梅梅收了牢騷,目光複雜的看了我幾眼,邊進屋,邊囑咐:“都說女大不中留,你小子可別辜負了玉雯,那小妮子是死心眼,從小就一根筋。”

我尷尬的笑了笑,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謔,采的這麼滿啊?”

一回頭,看著玉雯背著滿滿一簍草藥走過來,我連忙接過了背蔞。

“遇見了野生的銀葉花和百羞草,呆會移栽到屋後園子裏去。”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回能在家裏住幾天?考試考的怎麼樣?”玉雯笑意盈盈的打啞語,素白小手上下翻飛,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

她今天穿了身半舊的綠色運動服,細眉雪膚。

滿頭烏髮在頭頂挽了個歪歪的丸子頭,上面綁著我送她的墨綠緞帶。

一雙明亮的眼眸極是靈動,看我的眼中滿是喜悅和溫柔。

“能住上兩個月吧,估計第一志願沒什麼問題,小半個月不見,你怎麼還矮了點兒呢?”

我伸手比了比她的個頭,表示很疑惑。

“是你又長高了好吧,我哪里矮了,明明也長了一點!”玉雯嘟著小嘴反駁。

拉著我往正屋左面的耳房廊下走,那裏的牆面處,有她記身高的石刻記號。

“你看,我足足長了四釐米呢。”玉雯一臉認真的筆劃著。

她惦起腳尖,高舉雙手。

一手努力比著我頭頂的水平線,一手拿著尖銳的石頭,在牆上刻劃我身高的新標記。

我倆離的極近,平時做慣了的“劃身高”日常行為。

偏偏在這一刻,讓我品出點不一樣的甜暖滋味來。

我在心裏感慨,小丫頭真是長大了啊。

玉雯原本小巧玲瓏的肉包子,也悄悄鼓漲了起來,現在幾乎貼到了我的胸口上。

熟悉的少女芬芳直撲我心扉,我低頭看她。

少女臉上細細的絨毛,看起來可愛又可憐。

她白皙的小臉蛋,有一層又一層的紅暈蔓延上來。

我甚至能聽見玉雯急促的心跳,那亂七八糟的動靜,聽得我也有點緊張。

小丫頭還強裝鎮定,在牆上努力刻畫那一道顫抖的橫線。

她緊張的睫毛顫抖,眼神似期待,又似嬌羞的偷偷瞄我,踮著腳往我身上又湊了湊。

微啟的嘴唇粉嫩半張,像是種無聲的邀請。

我閉了閉眼,壓下了心裏的天人交戰,吊兒郎當的笑道:“哥哥發情期可到了,你貼著我蹭來蹭去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一句話,頓時讓玉雯臉色爆紅。

她不可思議的瞪著我,瞳孔震了又震。

一臉的震驚,似乎不相信這種虎狼之詞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

從小到大,我給她的印象向來是包容的,有禮的,堅強的,陽光的。

哪怕我也有和同村小孩兒打架的時候,但那幾乎都是為了保護她才幹的。

在她面前,我從未說過逾越挑逗的言辭,更沒做過什麼過分的行為。

今天到底什麼情況?劇情發展怎麼跟“黑蟒精”精龍龍說的不一樣呢?

傳說中的四目相對,深情凝望,怦然心動和甜甜的親吻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哥哥是不是撞邪了?

“怎麼了?你不是說願意跟哥哥做愛,我想怎麼樣都……唔。”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捂住了嘴。

玉雯瞪的眼珠子溜圓,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使勁表達著“才沒有!”三個字。

“謀殺親夫啊?捂這麼緊。”

我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心,用舌尖小舔一口,“哎呀,忘了你沒洗手了,味兒有點鹹。”

玉雯觸電般的縮回手,緊退了五六步,跺腳跟我比劃著,“我不是那麼說的!你別添油加醋。”

她又羞又急,鼻尖都冒汗了。

“哦?不是怎麼說的?我就記得,你說願意跟哥哥睡一個被窩,讓我把你脫的光溜溜的,還願意讓哥哥抱著……”話沒等說完,她又要上來捂嘴。

我哈哈一笑,閃身躲過。

玉雯的小手舞成了殘影,她哭唧唧的比劃道:“那是生同寢,死同穴,你又胡說!哥哥,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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