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皺起了眉頭,看向護士問道。
誰知道對方笑的陰陰陽陽,更讓我一頭霧水,剛想開口,只見沈佩雅神色不善地說道:“李醫生,你能讓她先出去嗎?
明顯是針對暗暗戳戳在發笑的護士,不過這確實違反醫院規定,雖然我知道沈佩雅有難言之隱,可這堂而皇之的偏袒卻是過於明顯,“實不相瞞,我們醫院有規定,檢查的時候必須有值班護士。”
“況且檢查B超,她可是專業的。”
“哼,你讓她離我遠點。”沈佩雅慍怒道。
也難怪她會生氣,畢竟護士的職業素養做得很不到位,我沖著她有些不滿說道:“你先到外面吧,我先看看數據。”
護士撇嘴,自知理虧並沒有過多糾結,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看就不看,也省心了。”說完就走出了檢查室。
我皺起了眉頭,在仁愛醫院一向都以患者為先,像今天的舉止算是個另類了。
“你們這裏的護士脾氣倒是不小。”沈佩雅上位者的氣勢傾瀉而出,話語中透著威嚴。
“我會向主任回饋的,她的確做得不對。”我回應道。
沈佩雅歎了口氣,“逸春,你和我生疏了不少,用不著回饋了,我這情況倒真有些見不得光。”
“沈姐,你多慮了,你,你這裏面究竟是什麼?”我知道沈佩雅是對我公式化的語氣有些不太適應。
但現在是在醫院,我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況且,我來到省城之後,也沒打算和她再續床第間的前緣,現在我可以不選擇當她的男寵了,可以平等地與之交談,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沈佩雅低著頭猶豫再三,小聲說道:“是半大的小紅薯,而且煮過。”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沈部長,居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嗎?
自從來到婦科門診,我見過不少情趣用品,很多女子不是把黃瓜塞在下體,就是一些另類的振動棒。
從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漠然的接受,我現在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到遇到一個更奇葩的,而且還是在我心目中最自命不凡的沈佩雅,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我現在總算明白她為何跑到私立醫院了,像她這樣的身份一旦曝光,定然會引起政壇風波。
而且紅薯煮熟之後帶有一定的粘黏性,她能夠取出來才怪。
為了避免沈佩雅尷尬,我很快恢復如常,拿起消毒過的工具,仔仔細細的為她清理殘留物。
我們雖然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像這麼大大咧咧地看對方的私密處,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別說沈佩雅很是緊張,就連我拿工具的手都變得有些顫抖,足足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煮熟的紅薯清理乾淨。
我松了口氣,“好了。”我心中有不少疑問,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別的男人。
否則的話,沈佩雅也不可能自己搞成這樣吧。
對方整理好衣服對我說道:“逸春,謝謝,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你只是我的患者,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會胡言亂語。”
“等我把家裏的事情安頓好,我會給你找個住處,你搬過來吧。”沈佩雅突然對我說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沈處長,現在錢勇的網路公司一切進展順利,而且我也準備將自己的股份轉讓出來。”
“現在我想一心一意的求學和學醫,其他的事情不做他想。”
“你的好心和恩德我會永遠記在心中,以後有什麼事情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拒絕。”
沈佩雅福至心靈,她知道我這是在婉言謝絕,看了我好半天才說道:“你用不著和我這般疏離。”
我淡然道:“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餘萱已經從仁愛醫院離開了,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沈佩雅現在被餘萱的介入影響有多大?但我覺得還是告知對方一聲比較好。
沈佩雅坐在檢查床上,神色突然變得暗淡下來,“我和老錢如今已經成為了利益婚姻。”
“可是我想離開他了。”
“所以那女人去了哪里,我根本就沒興趣。”
我訝然,“以你現在的身份,一旦離婚的話,豈不是對聲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根本就不像沈佩雅能說出的話,這女人一向看重自己的官位。
哪怕是為了前途,我也相信,她寧可與老公虛與委蛇,不會輕言分開。
可是沒想到如今,她居然會想到離婚這一層,著實讓人出乎意料。
“怎麼,你覺得我離開他就成了廢人?”沈佩雅似自嘲笑道。
我趕緊解釋,“沒有,如果你真覺得過得苦,分開也好。”
說實話,這是她的家務事,以我的身份發表意見不太合適有,還是當個聆聽者就好。
“沒想到,我會走到現在的地步。”沈佩雅眼神中,滿是哀傷。
這一刻,我有些同情她了,想得到高位必然要付出很多,我認為沈佩雅這婚或許不那麼好離。
就算是她同意了,怕是她老公也不會答應,畢竟官位比什麼都重要。
任何與仕途有牽絆的,自然要統統讓道。
不過我看透沒說透,將檢查報告遞了過去,說道:“沈姐,別想太多,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儘管來找我。”
沈佩雅翻開了病歷本,瞄了一眼,我專門為她寫了一個普通陰道炎的症狀。
對方很是感激,“你現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呵呵,我曾經也站在十字路口迷茫過,不過現在終於認清前路了。”
“沈姐,我想你也應該可以。”
“我給你開了一部分的中成藥,你到外面去取就好,為了避免患處感染,近期不要同房。”
沈佩雅臉色一紅,“知道了。”隨即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檢查室。
護士看著人離開,走進來問道:“李醫生,你們認識?”
“她之前來過醫院,所有有一面之緣。”我總覺得護士像是在探究,好像要挖掘什麼新聞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護士不鹹不淡說道。
“你方才的行為是對患者很不尊重,明白嗎?”我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同為女人你不該嘲笑她。”
“哎,我在門外聽到她說婚姻不幸想要離婚了,剛才的確是我不好。”護士開始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