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是過來人

莊抒深深地看著我,而後歎息道:“我不該無情地將你推開,能原諒我嗎?”

誰知道還未等我開口回應,她就神色黯淡的離開了。

我總覺得莊抒很不對勁,可是卻無從問起,和她腳前腳後地回到了醫院,依然當著熟悉的陌生人。

忙碌完一天的工作,我剛剛想下班,沒想到意外地接到沈培雅的電話,最近她和我聯繫可是頻繁。

“逸春,你今天帶過來的小姑娘和你關係很不錯吧?”沈佩雅問道。

我突然有些心虛,趕緊下意識地解釋道:“沈姐,你不要誤會,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下班的時候剛好遇到又接到了你的電話,所以不好意思,也只能一起過去了。”

“今天終究是我唐突,應該事先給你打聲招呼。”

明明是我故意而為之,但現在已經審配亞盤,問似乎成了理虧之人,著實讓人憋屈。

到底是省城的高官,我也不好現在就將距離拉遠,讓對方察覺出端倪。

沈佩雅不氣反而笑道:“就算我們在江南的時候關係親密,可我也沒有像女巫一樣控制你的私生活吧。”

“你和她怎麼回事不用向我解釋,況且我都是過來人了,你還想瞞我嗎?”

“不不,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沈佩雅的態度有些讓我心驚。

也不知她真的是釋然了,還是想要秋後算賬,不管是哪種,可能終究是我今天的行為很莽撞。

剛想開口安撫幾句,只聽她又說道:“年輕就是好,有無限的可能性,不像我生活已經定格也只能如此了。”

“沈姐,還是那句話,既然決定先不分開,也可以在冷靜的時候約法三章啊。”

“終究你們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我相信他也不會毫不顧及情誼。”既然沈佩雅轉移了話題,我剛好順勢而下。

“哎,說得輕鬆,他之所以變得這麼變態,還不是為了餘萱。”

“看來那小妖精著實有幾分手段,哄得老前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沈佩雅譏誚說道。

“他們現在還有聯繫?”我訝然問道。

我真佩服她的老公,風口浪尖了還這麼大膽,如果一旦讓紀檢委的人抓到,位置保不住不說,恐怕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說到底沈佩雅也是在幫他消災解難。

“陷入愛河的男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言?”沈佩雅自嘲笑道:“我現在才懶得管他呢。”

“被雙規了正好,大不了一拍兩散。”

“沈姐,你說的全是氣話。”我無奈說道。

如果真那麼容易割捨他,也不會被自己的老公算計了。

這些高官厚祿的人生我是看不懂,也覺得累的慌。

“行了,這些家務事不提也罷,只要你有良心,得空的時候來陪陪姐,就好。”沈佩雅語氣變得緩和起來。

陪她?我心中很是抗拒,但口中卻不能言明,“當然,沈姐有事,我自當義不容辭。”

“呵呵,你這臭小子學會給我打馬虎眼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沈佩雅很直白表達。

我心中那叫一個苦逼,不知該作何反應。

正在這時,一位護士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李醫生,有急診趕緊過去。”

這一招呼剛好緩解了我的窘迫,“沈姐,我要去工作了,改天再聊。”

“好,你去忙吧。”沈佩雅終於掛斷了電話。

我松了口氣,急急忙忙地跟著護士來到了急診室,看著眼前的一幕讓人極為震驚。

只見兩位身著制服的員警扶著一位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女子,一看到我的身影說道:“醫生,趕緊過來看看她。”

眼前的場景讓我一生都難以忘懷,女子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裙,被扯得七零八落,衣不遮體。

身上傷痕累累,一看就知道受了非人的待遇。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音,小心翼翼地和護士將女子扶到了問診臺上,拿出消毒液清理傷口。

如果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之時,滿臉駭然。

這不就是我在餐廳遇到的鋼琴女子嗎,原本以為以後再沒有見面的機會,卻不想再次相遇卻是讓人無比心痛的邂逅。

她的胳膊和肩膀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身上還來不及清理。

兩腿間血跡斑斑,下體更是被傷得一塌糊塗。

我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悲愴,開啟內丹術,將一縷縷真氣緩緩地沒入女子的體內,以幫助她可以減輕痛苦恢復元氣。

同時拿著消毒後的工具,將下體撕裂的部分開始縫合,這並不屬於難度係數很高的手術,所以對我這位實習大夫而言,操作起來毫無難度。

只不過平時不足一個小時就可以處理好的縫合,我卻足足用了多出一倍的時間。

到最後一針落下之後,我的手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吩咐護士儘快掛上葡萄糖,而後摘下口罩,一臉悲憤的對員警說道:“這個罪犯罪惡滔天,一定不能放過他。”

與我見面的員警是一位女警,和錢瑛一樣颯爽英姿,長相不俗。

然而此情此景,我卻沒有心情欣賞美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悲涼。

對方一臉凝重地看著我,“能說說你的檢查結果嗎?”

我知道她想讓我提供一些線索,我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躁動的心緒儘量表達清晰,“她的下體是被暴力侵犯而導致撕裂。”

“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特別是背部以及小腿處,這足以說明她經過很激烈的反抗。”

“更重要的是,處女膜新鮮破裂。”

我近乎於咬牙切齒地說完這番話,女子的第一次在這樣無情摧殘的情況下失去,對於她整個人生將會是致命的打擊和陰影。

女子員警陷入了沉思,“你能確定她身上的傷口是反抗所致嗎?”

我悲憤,“而且遠不止如此,我可以想像得到,這名罪犯肯定是個十足的變態。”

“她的遭遇比眼前所看到的還要淒慘。”

“你,哭了?”女警察對我的反應,有些驚訝。

我摸了一把臉,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對於員警而言,我不過和女子之間只是陌路人,犯不著情緒如此波動。

顯然我的異樣引起了她的狐疑,但我卻沒有心情解釋。

“還有其他的發現嗎?”她問道。

我搖頭,“身體上的我會出一份詳細的報告,但受傷的真相只能靠你們調查了。”

女警察點了點頭,“那她就拜託你了,醒了之後,請及時通知我們。”

我失魂落魄道:“好。”

隨後不想再多說一句,讓護士將女子安排到了加護病房,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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