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嫌棄我髒?

我不緊不慢的帶著陳曦在路邊散步,女子低眉順眼地跟著我,一語不發。

最終還是我打破了沉默,“陳曦,你為何要搬出去?”

她愣了愣,緊咬著紅唇吐口道:“你,你和莊護士都那樣了。”

“我不想成為一個多餘的人。”

“何來多餘,你想得太多了。”我心裏一揪道:“你現在剛剛恢復,還在酒店裏上班。”

“身邊沒個人怎麼好?莊抒是位醫務人員,有她陪著你才能讓人更放心。”

“李醫,哦不,李大哥,我可以拉著你的手嗎?”

陳曦突然眼神灼灼地看著我,那一雙美目仿佛暈染著漫天星辰。

亮的都在發光。

我心下一柔,說道:“拉吧,你認了我當哥哥,怎樣都好。”

陳曦笑了,就像是荼蘼開放,她親昵地挽起我的胳膊,並將手沒入我的大掌之內。

嬌軀緊靠在我的肩頭,不經意間,有一股熱戀中人的即視感。

我覺得有些不妥,剛想稍稍推開。

只聽耳邊傳來陳曦的呢喃,“李大哥,我也想像莊護士那樣。”

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陳曦,你冷靜一些。”

“這麼說,是不能了?”陳曦手下的力度重了幾分,她咬著貝控訴道:“我知道,你們一個個貌似很關心,實際上很嫌棄對不對?”

她變得激動起來,聲音都在發顫,“你一定是覺得我髒了,一定是……”

“陳曦,不是你想得那樣……”看著對方惶恐的模樣,我大驚失色道。

“不,我不想聽。”陳曦惶恐不安,捂著耳朵連連後退,“你的關心只是出於同情和憐憫。”

“你或許不知道,從你喚醒我的那一刻,你的名字,你的人早已經烙印在我心裏了。”

“無數個午夜夢回我,都希望能和你有朝一日站在花叢間。”

“聆聽鳥兒鳴唱,相攜到老。”

“原本我的人生已經黯淡無光,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

“是為什麼你只是在可憐我,呵呵,也對,像我這樣被人玷污過的女人,怎配有愛?”

“但,李大哥,我越來越貪心了呢。”

“我想要你的眼中和心裏都有我,不僅僅只是妹妹那樣。”

我越聽心頭越沉,急忙拉住陳曦解釋道:“我對你的關心絕對是發自內心,我想讓你過得更好擺脫噩夢的纏繞。”

“陳曦,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原本我對你的關注的確是作為職責所在。”

“可是自從聽了你的琴音之後,我就深深地迷戀其中。”

“那麼空靈,那麼純粹,又那麼美好的女子,是不應該被世間的惡事所褻瀆。”

“她就該活在陽光下,愈發的燦爛。”

“所以我不僅僅是同情,更多的是真心實意。”

我語氣真摯,希望陳曦能夠感同身受。

或許是我的話產生了共情,陳曦明顯變得鎮定下來,她直勾勾地看著我。

宛如孩子般對家人的眷戀,讓我為之動容。

“你,你沒騙我?”陳曦抬眸問道。

我拉著對方的手,肯定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莊抒也是真心真意地把你當妹妹,你可以把她當成家人,完全信賴。”

“你現在經歷的事情還少,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

“我和莊護士之間並非只是同事,而是有不同的情感成分,我希望你能明白。”

陳曦鬆開了我的手,神色明顯暗淡。

我知道今天的話資訊量有些大,她需要時間。

於是歎了口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別太任性。”

陳曦失落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拒絕後一把推開我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在那一刻,我下意識地伸開手,想要抓住對方,但奈何只看到一抹亮麗的背影。

我看著陳曦跑到路邊,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莊抒的電話,“你在家嗎?”

“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啊。”鈴聲只想問一下莊抒就接了起來,“我剛洗完澡,難道你想過來?”

“好啊,我隨時歡迎。”

聽著莊抒的自問自答,讓我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心思。”

“被陳曦撞了個正著,我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怕是短期內都不會有興致了。”

“對了,我們方才在一起吃飯,她現在已經打車回去。”

“你見到她之後好好的談談,別讓她不管不顧地就搬家。”

“就目前的狀態而言,陳曦的身邊根本離不開人。”

“哦,那你和她談過了嗎?”莊抒淡淡問道。

“說了不少,但不確定她到底聽沒聽進去。”我渾身都覺得無力,“所以只好拜託你再接再厲一把。”

“呵呵,逸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莊抒突然笑了起來,“陳曦要的不過是和你在一起。”

“只要你點個頭,我保管她的病立刻就好。”

“有這樣的美嬌娘和我一起服侍你,不如就考慮一下吧。”

聽著她的調侃,我卻沒心思接茬,“在你眼裏我就那麼饑渴嗎?”

“再說了,我之所以關心陳曦,只是因為覺得她的遭遇實在殘酷。”

“壓根就沒旁的心思,照你這麼一說,就好像我別有用心一樣。”

聽著我的不滿,莊抒笑聲明媚,“呦,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

“其實你騙不了自己,你根本就是喜歡陳曦。”

“只不過擔心傳揚出去,被別人誤認為你利用職務之便,騙取女患者的感情。”

“徒留下一個流氓的罵名,我說得不錯吧?”

我立刻反駁,“你這是什麼話?”

“聽聽,這語氣比剛才都拔高了好幾步,分明就是被我戳戳的心思,著急了吧。”

“無妨,你也說過我們都是飲食男女,誰也比不比誰清高。”

莊抒依舊在笑。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丫頭又開始變得八卦起來,簡直就是我的社死現場。

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原本是想直接回宿舍。

但我不願意在我那一股子所謂秘方的藥味兒,也沒心情和陶一雯你儂我儂。

破天荒地打電話給了老K,回到了李愛旋的別墅。

“逸春,你最近在宿舍住得還好嗎?”路上,老K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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